一片綠色的天殤,一天綠意消散,一瞬間又成了火海,燃盡全部生命,一切從零開始。
呆瓜一扭頭,低聲說道:“走吧。”說完直接往雲澤山的方向飛去。
衆人此時不敢遲疑,趕緊跟隨呆瓜的腳步。
呆瓜展開許久不用的羽翼,一來羽翼節省魔氣,二來自己還抱着兩人呢。
一路走來,火球不斷從天際落下,閃躲間,看着滿目瘡痍的天殤,心中極其苦澀。
同時不由暗問:“這火球到底從哪裡來,難道這天殤真的如同傳說一樣,這裡是被遺棄的地方?是被大能封印的地方?是供他玩樂的地方?誰控制天殤?他到底是怎樣大能?是活的太長,無聊間玩上一玩?”
呆瓜想着不由握緊拳頭,暗道:“如果真的有大能,如果真的封印天殤,終有一天,我必破開封印,尋你一戰。”
小貝感受到呆瓜氣息的變化,不由擡頭看向呆瓜,當看到冷冽堅毅的雙眼時,心裡不由覺得非常安心,低下頭,使勁靠近呆瓜的胸膛,仔細聆聽呆瓜強勁的心跳聲。
衆人支撐着疲乏之極的身體,終於看到了處在雲霧中的雲澤山;說來也奇怪,這雲澤山四周居然沒有火球降落,更讓人驚訝的是山下村民像是根本不知道外面的變化。
肖瀟瀟驚奇說道:“怎麼回事,怎麼這裡一點沒有受影響。”
玄六大喜道:“玄六說這裡是被封印的一處遺蹟,難道這封印可以抵抗的住天火?走吧,你們趕緊上雲澤山。”
衆人飛進雲澤山,而呆瓜鬆開棉寶和小貝,對兩人說道:“你們等我一會。”說完呆瓜已經消失在眼前。
呆瓜飛身直上,他想在高空俯視看看這地方到底有什麼不同,爲什麼這裡沒有火球的襲擊。
飛到一定高度,呆瓜找到了原因,只見在萬丈高空之上,火球落下的地方,也就是在雲澤山的正上方,出現一道近乎透明的能量罩,每到火球落下,這能量罩就會瞬間粉碎火球。
呆瓜心裡計較,看來這裡真的不一般,想到這裡呆瓜不由想到藥翁,暗道:“這藥翁難道也非一般人。”呆瓜趕緊回到衆人身邊。
玄六問道:“你幹啥去了?”
呆瓜便把自己所見到說了一遍,聽到這裡玄六也納悶了,自語道:“難道這藥翁真的非一般人?”
衆人都在思量時,肖一陌突然說道:“聽你們這樣說,我想起一個事來!”
呆瓜急聲問道:“什麼事?”
肖一陌慢慢說道:“好像藥翁從不下山,即便是有人請他去爲什麼大人物煉丹治病,他也決不下山。”
呆瓜皺眉說道:“這裡面肯定有事。”
正說呢,忽然感覺到身後不對勁,回頭一看,只見身後悄無聲息出現黑壓壓無數雲魔;雲魔奔跑間,後腿一蹬,前爪也猛地發力,快速往前竄出,每跳一下就是幾十米,長在額前的一隻眼充斥着紅光,一種嗜血的味道快速傳播開來。
在雲魔的正上方,出現一八爪章魚,身形巨大,如同一座小山,章魚身下是赤紅一片,並且嗡嗡鳴叫,呆瓜仔細一看,原來是赤蜂,被召喚令附身的離悅一身黑色站在八爪章魚頭上,並且在其身後有五顆紅色圓珠,呈五角星位置擺放,而在八爪章魚額頭有一顆藍色圓珠。
不用猜,呆瓜已經想到這東西來自哪裡。
呆瓜趕緊讓衆人上雲澤山,自己先去擋一擋雲魔,斷仇肖宇翔率領衆人也不遲疑,全都涌向雲澤山。
幾萬人剛進雲澤山,就被山腳下的村民發現,他們何曾見過這麼多人,而且全都還衣着破爛,上面還殘留血跡,頓時嚇得趕緊回屋,觀賞們,躲在門縫後觀看。
呆瓜看向肖一陌等人,說道:“你們趕緊去指揮他們,這裡有我。”
肖一陌皺眉道:“你能行嗎?”
呆瓜笑道:“不就是雲魔嗎!有什麼好怕的!”
肖一陌聽見呆瓜如此說,也沒說什麼,反身回去,而對於方雲橫上官博等人來說,還沒等呆瓜說啥,他們也都跟着肖一陌轉身回去,唯恐呆瓜此時留下他們一般。
所有人都走,只有多多呆瓜兩人;呆瓜看向多多,想要說什麼,卻聽到多多淡淡說道:“什麼也別說,做你的事就好!”
呆瓜還能說什麼,也不在言語,踏前一步,正面面對離悅。
離悅前一秒在距離呆瓜千米處,可是下一秒就出現呆瓜百米處;呆瓜暗驚:“好快。”
離悅並沒有馬上進攻呆瓜,而是歪着頭看着呆瓜,一臉的邪氣。身下八爪章魚此時胡亂的伸展它的觸手,其下的無數赤蜂嗡嗡扇動紅色翅膀。
呆瓜暗道:“必須拖住時間,讓玄六趕緊找尋目的地。”
“嘿,還記得我嗎?”呆瓜喊道。
離悅神色沒有變化,臉上黑色條紋密佈,依然歪着頭看着呆瓜,呆瓜繼續說道:“怎麼,把我忘了?”說着伸出自己的左臂說道:“還記得十二年前,旦城舉行鬥魔大賽,你砍掉一個乞丐左手的事嗎?”
離悅還是沒有反應,呆瓜暗道:“你沒反應纔好呢!”繼續說道:“怎麼忘了?哦哦,那我給你好好形容形容。”
說着呆瓜便用手比劃說了起來;可是當他正說到離悅砍掉自己手臂的那一刻,離悅動了,只見他“唰”的一下子消失在原地,馬上出現在呆瓜呆瓜眼前,呆瓜根本就沒來的及反應。
出於習慣性,呆瓜刀橫在胸前,就是一個動作,救了呆瓜一命,只見離悅出手如電,一掌扣在胸前黑玄之上,看似一掌平平,但是其實力大無比,呆瓜胸前雙手握刀居然沒有擋下離悅一擊;呆瓜的身體就像是斷線的風箏一般,往後飛去,多多反應很快,他在一旁一直注意離悅的一舉一動。
看到離悅突然出手,本來打算當呆瓜反擊之後再補上一劍,可是那裡想到離悅出手一掌就把呆瓜震飛。
來不及思考,趕緊羽翼一展,從後面接着呆瓜;離悅並沒有繼續追擊;
兩人終於停下,呆瓜費力的伸展雙臂,可是黑玄從胸前拿開的一刻,一股鑽心的疼痛傳來,低頭扒開衣領一看,只見一道明亮的黑玄刀印印在胸膛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