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自主意識的呆瓜看着金色巨型大劍居然躍躍欲試,橫不得金色巨型大劍快速攻來,自己好大顯身手。
粗大的手掌緊握黑玄大刀,猩紅雙眼緊盯着兩把金色巨型大劍;金色巨型大劍像是在響應呆瓜的號召,快速刺向呆瓜。
“吼”一聲怒吼,魔氣盪開,震動東海;雙臂之上金質魔氣肆意纏繞,緊緊裹住手和黑玄。
金色巨型大劍未到,呆瓜居然先動,只見他身體高高躍起,雙手緊握黑玄,猩紅雙眼透露出興奮神色。
“咚”,黑玄大刀與兩把金色巨型大劍相撞,並沒有奇蹟發生,呆瓜依然被狠狠撞飛,這次被撞的更遠。
雙臂血管被震裂,血流如注,整個後背更是嚴重,可以看到白森森的骨頭,可是呆瓜像是不知道疼痛一般,掙扎爬身起來,黑毛下猩紅的雙眼依然閃着嗜血的味道。
敖月看到此時呆瓜的樣子,嚇得趕緊雙手捂住雙眼,可是手指間卻分開一條縫,偷偷看着呆瓜。
玄六雙眼無神的看着呆瓜,心裡吶喊道:“別打了,我們在想辦法,你可不能死啊!”
敖戰也癡癡地看着呆瓜,在敖戰看來,這是他見過最恐怖的人,在這種狀態下居然還不死,居然還能站起來,這到底是什麼樣的力量,什麼樣的人!
敖月突然放下手,指着喊道:“你們快看他後背!”
玄六敖戰趕緊向呆瓜後背看去,只見呆瓜後背血肉在蠕動,速度由慢加快,最後居然大片大片的蠕動,很快剛纔還白骨森森的後背居然完好如初,後背血紅色鱗片更加豔紅。
敖戰指着呆瓜結結巴巴的問玄六:“這,這是什麼東西?”
玄六也是一臉驚訝,許久才搖搖頭。
呆瓜詭異一笑,擡起頭,扭扭肩膀,魅影展開,站回原來位置。
七把金色巨型大劍也像是在消化剛纔驚人的一幕,遲遲沒有動靜,但是當看到呆瓜滿是挑釁的雙眼時,七把金色巨型大劍又動了,這次不是三把,而是五把。
五把金色巨型大劍劍尖轉向呆瓜,金色巨劍鎖定呆瓜的瞬間,一股凌厲無比的劍氣“唰”的襲來,肉眼可見四周的海水中劍氣縱橫,呆瓜伸手掩面,劍氣掃過,在呆瓜胸膛手臂腿上留下道道血痕,但是這些血痕很快便消失不見。
敖戰皺眉說道:“即便他有這麼恐怖的恢復速度,可是五把金色巨型大劍齊動的話,轟的骨頭渣都不剩。”
玄六咬牙無奈道:“可惜我現在到不了他身邊,不然把他拽下來。”
敖戰繼續說道:“即使你上去,恐怕你也拽不下來他,你沒看到他已經失去意識了嗎!完全變成一個怪物了!”
玄六心裡暗自生氣,沒有繼續接話。
劍殺的身影漸漸顯現,劍殺此時雙手伸直控制面前巨劍,身體站在自己金劍之上,只聽劍殺慢慢說道:“這是你自找的,可不能怪我。”
說罷,雙臂吃力的推出,只見五把金色巨型大劍隨之出動,攻向呆瓜。
失去意識呆瓜感受到一股危險的氣息在靠近,這股氣息絕對可以把自己擊成粉末。
隨之,呆瓜也徹底激發身體潛能,丹田魔氣全部溢出,通往四肢百骸;體內魔氣大盛,心底最爲醜陋的一面也瞬間爆發,胸膛古滄傳承在這一刻終於掙脫了金絲的包裹,釋放出。
呆瓜仰天怒吼,漆黑魔氣從口中狂涌而出,身體快速魔化,黑毛縱生的雙臂從雙肩位置黑毛快速消退,恢復常人手臂,但是身體卻快速長高,變成十丈巨人。
臉上黑毛消失不見,恢復本來面貌,不過他身上的血紅鱗片卻沒有消失,隨着身體的變大,血紅鱗片也隨之佈滿全身。
口中吐出的魔氣漸漸聚集起來,形成一片魔雲,墊到呆瓜腳下;此時的呆瓜看去,完全是一個大魔頭。
就在敖戰玄六三人驚訝不已時,敖月指着呆瓜說道:“你們看他的眼睛怎麼閉着。”
經敖月這麼一提醒,玄六敖戰發現呆瓜的眼睛真的閉上了,他們還清晰記得剛纔猩紅的雙眸,可是現在怎麼閉上了?兩人心中疑惑。
就在這時,閉眼的呆瓜嘴中突然喊道:“天魔斬!”
只見呆瓜手中黑玄高舉,此時的黑玄像是得到魔氣滋補,隱隱透露出興奮的感覺來,這種感覺說是隱約,但是卻又是那麼的清晰,好像黑玄有意透露自己的喜悅興奮。
黑玄之眼紅珠紅的滴血,劍身也在輕輕顫動,像是在表達他的興奮,像是在展現自己終於可以一展神威。
呆瓜嘴中喊出“天魔斬”的瞬間,體內魔氣全部涌向黑玄,黑玄並沒有被隱在黑霧中若隱若現,而是變得異常的黑亮,刀身之上的錯金渦輪流雲圖案此時也金光閃閃,在黑色中異常耀眼。
整個天地之間好像只剩下那把刀,一切的光亮消失,即便是黑色,它卻異常的耀眼,黑色照亮整個東海。
黑玄刀落,金色巨型大劍臨身,黑色與金色相交,衆人出現短暫的失明。
緊接着靈氣射開,劍氣刀芒四射,耳中伴隨而來轟鳴聲響,那個聲音既像在耳邊,又好像很遙遠。
黑色與金色的交接處距離呆瓜最近,他無疑是最受傷的人;聲音遠去,光芒散開,呆瓜的身影漸漸出現在四人眼前。
剛看一眼,敖月一聲尖叫捂住雙眼,玄六神色大悲,吼道:“不!”
敖戰眼神無色,癡癡地看着那個人。
只見在黑色與金色相交處站着一個人,現在已經不能說是一個人,應該說是一具骷髏,他的身上除了頭顱被金色的一層東西包裹住,五臟被一個紅色布包住外,身體其他部位只剩骨架。
骷髏依然閉着眼,他聽到玄六這個方向的聲響,機械的轉動頭顱;轉動的同時,敖戰清晰看到脖子骨節之間的移動。
劍殺此時也傻傻的看着遠處被自己攻擊的只剩下骨架的呆瓜,他自信自己這五劍齊動絕對可以把他擊成粉末,可是那裡想到是這個樣子,這樣子都比齏粉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