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次伏擊全部完勝,可惜無論是火系魔法還是狂戰士,有他們參加的戰鬥,都沒有必要打掃戰場,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實在沒有回收價值。
狂化之後的火舞身形大了一號,手裡拿的還是雙手巨斧,並不是跟深藍搶奪的單手斧配盾牌,碎巖甲包裹着傲人的身材,如磁石一般吸引着一班**們的視線。
對於衆人的注視,火舞沒有一點緊張,拖着染血的巨斧向深藍走來,不知道什麼時候,火舞也學深藍的樣子,本應提着的斧子卻和深藍拿那把斬龍者一樣,來來回回都是用拖的。
“你就安排了這麼點兒對手給我們,還要我帶這麼多人來!”
這樣快就解決了所有的弓手,出乎了深藍的意料,狂化之後卻又沒得到足夠的發揮,這些個狂戰士顯然是很不滿意的。
“我也不知道你們發起瘋來這麼誇張啊!”
深藍是堅決推卸責任,跟一幫瘋子講不了道理的。
“那我不管,叫你手下那幫傢伙把眼珠子都收回去,別掉下來。”
火舞狠狠的瞪了深藍一眼。
“看,還看,說你呢,都給我轉過去!”
這個冤枉挨的屈呀,一羣白癡,現在能看出什麼來,也不動動腦子,看那些狂戰士就知道,火舞就算狂化了也沒便宜可佔,笨蛋!
當然這些想法深藍是不敢說出來的。
“深藍,要不這樣吧,爲了彌補我們的損失,你帶着這些色狼法師跟着我,我們再去偷襲一把。”
吃到了魔法加持的便宜,火舞信心高漲,如果這時候給她一千名狂戰士的話,她就敢直接殺奔奈何團總部。
喀,極其輕微的一聲,火舞身上的碎巖甲冑掉下了的一塊碎石。
一般人聽來幾近無聲的輕響,到了一班**的耳中就變成了石破天驚的震天大鼓。
唰的一下,七十多個腦袋統一瞬間完成迴轉動作,動作整齊劃一,七十幾雙眼睛閃爍着寒光,緊緊的盯着火舞。
同一時間,剛剛還一副若無其事表情的一衆狂戰士也將視線齊聚在火舞的身上。
被二百多道視線凝視是個會是個什麼感覺,即使知道自己不會走光,但是被這麼多人注視着,依然覺得全身上下都不自在,特製樣式的衣服似乎也沒有辦法保護自己。
隨着碎巖甲的不斷剝落,視線越發的炙烈起來,二百多閃爍着狼光的眼睛越發的明亮。
安靜,除了碎石落地的聲音,只有偶爾傳來低低的吞嚥口水的聲音。
“深藍!!!”
“啊,知道了!”
冰牆默發,這一次是一個完整的圓,將火舞、深藍還有身邊幾個女孩子一起圈在裡邊,雖然冰牆隱隱約約還是有些透明,但至少心裡上感覺好多了。
“你也給我出去!”
砰!
深藍從冰牆裡被火舞扔了出來,擡起頭來忽然發現無數道惡狠狠的目光正在灼燒自己。
“嘿嘿,各位見諒,我這也是迫不得已,迫不得已。”
衆怒難犯,不解釋不成啊。不過這火舞的身材實在是火爆,本來就足以傲人的身材,狂化之後,天,自制力差的會流口水的。而且男性的狂戰士狂化之後多少都會變得兇惡一些,火舞則不同,依然是那副俏模樣,不開口的話,還是溫溫柔柔的樣子,不過能把深藍從那麼高的冰牆裡扔出來,怎麼也說不上溫柔了。
一旁的花憩走了過來,遞給深藍一隻手。
“謝謝,我沒那麼脆啦。”
深藍拒絕了她的幫助,自己爬起來,拍了拍法袍上並不存在的灰土。
對於深藍堅決保持距離的行爲,花憩只是笑笑再沒有什麼表示。
這一段插曲緩解了大家的激動情緒,狂戰士們的狂化時間也先後過去了,虛弱的症狀不大明顯。
這裡距離奈何團距離並不遠,擔心再有什麼變故,一大羣人繼續趕路,這一回要輕鬆許多,一是後面沒有了追兵,再者狂戰士基本上做到了一幫一,每一個法師都可以得到一個狂戰士的幫忙,現在這些狂戰士可是知道了法師的好處,處好關係是非常有必要的,尤其是火系法師,狂化前加持怒炎唯心會在狂化提升的攻防體上再有提升,狂化後加持怒炎唯心會延長狂化時間,對狂戰士增益太多了。
做頭兒的就一點不好,下面人犯的錯誤往往會記在你的頭上,火舞已經恢復了正常狀態,不過剛剛的特殊待遇可是讓她刻骨銘心,平時雖然手下那些狂戰士一個個眼神也不老實,可哪一個也沒有深藍帶的那些個法師做的那麼誇張明顯,而且火舞爲了避免走光而特別停止的戰鬥衣裝,所以一般是不大在意的,但是今天,被人圍觀的感覺糟透了,過去了幾個小時了,火舞仍然是怒氣未消,不時的狠盯深藍一眼,弄的深藍一直提心吊膽的。
不過生氣歸生氣,火舞還沒有忘記扶着花憩,讓深藍輕鬆不少。這會兒最累的就是盜賊了,他們需要墜後好一段距離,儘量偵察到奈何團是否再次派出追兵,還要分出人手到前面尋找一處宿營的地方。
這些法師和狂戰士還有其他的任務,不沒有迴轉團部的打算,宿營一個晚上之後還要配合大部隊繼續攻擊奈何團。
宿營用的帳篷多爲三種,四人用中型,兩人用的小型,還有就是單人帳篷,旅者需要在外露宿的時候一般都是用單人帳篷,而大規模行動時候單人帳篷就不合適了,太佔地方,二百多人就需要二百多帳篷,無論是尋找合適地點還是晚上的警戒都很困難。
空間腰帶在深藍手上,帶什麼型號的帳篷自然是深藍說的算了,所以四人帳篷就成了大家的唯一選擇。
本來這也沒什麼,可是深藍更利用職權單獨給自己安排了帳篷,這自然會引起衆怒,不過解決起來也很簡單的,深藍只是提着斬龍者挨個找表示出抗議的傢伙理論一番就好了。
“你有意見?提出來好了,來來來,我們到旁邊去,不要打擾別人休息,找個沒人的地方咱們兩個饅慢理論,道理是要講的嘛。”
於是抗議者很快就安靜了下來,畢竟斬龍者還是非常具有視覺衝擊力的,天知道那麼大的一把刀深藍是怎麼拿起來的,法師還好說,狂戰士看到斬龍者都不好意思把斧子亮出來,太刺激人了,大了雙手斧N倍的斬龍者深藍只用一隻手就掄的似模似樣,狂戰士還怎麼好意思把斧子拿出來丟人現眼。
對於深藍校長的行爲,火舞也無可奈何,正好出一出白天受的氣,所以不但不反對,反而是助紂爲虐。
帳篷分配好了,深藍坐在自己的帳篷旁邊仔細的擦試着斬龍者,怎麼看怎麼像一個戰士在戰後神情的撫摸自己的武器,那份專注,可是配上一身法袍就顯得不倫不類的了。
將斬龍者收回腰帶,深藍又開始得意這條空間腰帶,實在是好東西啊,裝了那麼多的東西也沒見它滿,難怪人人想要了,可惜製作這個腰帶需要空間系的法師,還要懂得相當的鍊金術,這樣的人才已經好久好久沒有出現過了,偶爾出現一次,也沒有人知道究竟是爲什麼就領悟到了空間系的魔法,到底是不是份屬於四大基本系別,可惜當事人從來沒有留下過這方面的筆記,敝帚自珍啊,造成了大陸上空間腰帶的奇缺,每一條都是天價,也不知道奈何團究竟從哪裡得來的。
“深藍。”
不用回頭,聽聲音就知道是花憩,她的那種帶着微微磁性的低音是別人學不來的,聽着很舒服,不過深藍不想與聲音的主人有任何瓜葛,所以這個聲音聽起來就怎麼也舒服不起來了。
“有事麼?如果是帳篷的事兒,我已經給你單獨安排的位置,左邊那一個就是。”
無論花憩來幹嘛,深藍都沒興趣知道,所以直接把話題轉到帳篷上。
“那我先謝謝了,不過我要說的不是這個。”
花憩不打算放棄。
“其他的事兒你可以找火舞解決,我這會兒只負責帳篷的事兒。”
“我沒說不是帳篷的事兒啊。”
“啊,那好,你說。”
“我是來告訴你一聲,今晚我睡你的帳篷。”
咣!深藍差點兒沒一頭扎進空間腰帶裡邊去,如果真的栽進去了,估計這個死法也算開啓提亞大陸的先例了吧。
“深藍!花憩!你……們……”
顯然有人比深藍還要驚訝。
雪上加霜,早不來晚不來,偏偏火舞正巧聽到花憩最後一句話。
不該出現的話語,不該出現的巧合,深藍已經失去反應的能力了。
面對火舞震驚至極的表情,花憩仍然是若無其事的樣子,點點頭算是跟火舞打了招呼,之後就一轉身進了深藍的小帳篷,留下兩個面面相覷的人。
“啊,這個……”
深藍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因爲他也搞不清楚花憩這是唱的哪一齣,根本就無從解釋。
“你不需要跟我解釋,我什麼也沒看見,我也沒來過這邊兒。”
一項大咧咧的火舞這會兒又來了這麼一句,深藍只有長長的一嘆,勉強壓住號啕大哭得衝動。
火舞自覺自己反應還不錯,說完該說的話就打算離開了,卻被花憩輕輕的一句話給拉了過去。
“我就知道水牀是最舒服的,火舞你不來試一下麼?”
就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火舞邁出去的步子直接凌空轉向,幾步就鑽進了深藍爲自己準備的帳篷。
“呀,真的耶,好大的水牀啊,哈哈!好玩!”
悲哀和慶幸摻在一起是個什麼滋味,深藍可算是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了。
因爲擔心水牀面積過大會露出帳篷,所以深藍給自己準備的是兩人用的帳篷,這會兒火舞和花憩兩個人一起進去也不是很擠,而深藍就只能看着鵲巢鳩佔,還得慶幸欣喜不已,這算是哪門子的道理嘛。
“可惜就是有點兒擠,這牀睡兩個人不夠大。”
火舞的聲音中透着無限的遺憾。
這個水牀是深藍自己用的,沒有必要做太大,睡兩個人當然會擠。
還好,還好這個火舞還算厚道,沒有要自己再給她單獨弄一個水牀出來。
深藍暗自慶幸不已,不過。
“深藍,火舞也想睡水牀,你是不是在做一個出來。”
花憩緊接着的一句話讓深藍根本來不及慶幸。
“可是,你們睡我的帳篷,我怎麼辦?”
深藍還在做垂死掙扎。
“你呀,可以試着去我那兒睡啊,你長得那麼帥,那幾個女法師應該不會拒絕你的吧。”
汗!這火舞怎麼這麼快就學壞了啊!
知道自己絕對不是兩人的對手,深藍認命的給火舞也做了一個水牀出來。
“我可提醒你們兩個,爲了維持住魔法擬形,我不可以離開這兩個水牀太遠的,晚上,嘿嘿!”
深藍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具有足夠的威嚇效果。
“沒關係,就當是幫我們兩個守夜了,免得那些色狼晚上偷偷摸過來。”
花憩的聲音透過帳篷傳了出來,就這麼一會兒的時間聲音中就已經帶出了濃濃的倦意。
最後這一回合的脣槍舌戰,深藍仍然是大敗虧輸,落荒而逃,直奔本來爲花憩單獨安排的小帳篷而去。
不跑哪行啊,萬一晚上真的有人摸過來深藍可就百口莫辯了,八卦之人太多太多,以天下八卦爲己任,置他人死生於度外的八卦極品也不在少數,惹不起啊!
不但要同時支撐兩個水牀,還得需要遠距離長時間維持,深藍也沒有辦法再抽出精力作第三個了,只能對付一下了,縮在小帳篷裡苦熬天亮。
這也算是對他欺負那些擠在四人帳篷裡的大個子們而換來的懲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