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陰天樂還是沒有問出從封印中逃出的其他妖族現在的去向,提着原本屬於王景隆和趙雲峰的兩柄飛劍,陰天樂悵然若失——收伏二妖做屬下的計劃終究還是破產了。他不是嗜血無情的狂人.也不能無視強行將二妖毀滅所帶來的嚴重後果,最終也只能無奈地放青玉燈和圖餘離開。
不過令他感到放心的是,已經身受重傷又不能再用汲取人類的靈魂和血肉來恢復妖力的他們,沒有上百年的苦修,恢復不到足以威脅自己的地步,而以妖王之名所下的誓言,足以令他們今後不再爲害人間,而禁口的誓言,又可以保證他們不將關於陰天樂的任何事情泄露出來,至於其他的事情,已經暫且不用陰天樂去爲之考慮了。
而他餘下所要做的.則是儘快地找出那些一同從封印中脫逃而出的其他妖族們,既然青玉燈和圖餘爲了儘快地恢復自己的實力而採取了極端的手段,那麼難保其他妖族不會同樣走上這條極端之路。
如今的人類社會就如同走在高空鋼絲上的藝者,稍微過大的強風,都有可能引社會的大規模動盪不安,甚至於動亂!至少以陰天樂的身份,他知道了很多常人所不知道的隱秘。在妖族入侵日本後的這半年多裡,雖然中國還保持着大致的穩定,但是社會已不復有以前的平淨,很多原本就存在的社會矛盾在外界環境的誘下,接二連三地爆出來。
對於社會分配不公的的不滿而造成的上訪,甚至於遊行請願在全國各地連綿不斷。與此同時,大量地邪教分子藉此機會,在全國各地紛紛死灰復燃,以世界末日來臨。世人需要救贖,信教能得到靈魂的拯救等等言論在全國各地大肆招收信徒,收斂錢財。而對於未來的絕望,又造成不少人自殺或鋌而走險,惡性刑事案件的案率節節上升。各地的監獄裡是人滿爲患。
在這個時候,中國實在是再禁受不起更大地動亂了,陰天樂他也需要更多的時間來完成自己的“方舟”計劃,而那些剛剛從封印中脫逃而出的其他妖族們正是最不穩定的因素,一定要儘快地解決他們。雖然青玉燈和圖餘自始至終也沒有半句提到其他人的下落,但是從他們所佔據的**,和自己手中的這兩柄飛劍上,陰天樂已經找到了一些線索。
貪婪果然是人類地原罪。就連修行者也無法避免……
而此時,日本東京的街頭秩序已經恢復了幾分,從韓國傳來的消息表明,雖然昨晚也有上百人奇怪的失蹤,但是這個人數與前一晚相比起來,已經算不得什麼了。大多數日本人此時都認爲。由於全國上下嚴陣以待,妖魔已經被迫離開了日本,禍害韓國去了。對於韓國人,也一向沒有什麼好感的日本人自然不會爲他們的悲慘而傷心。而是充滿了幸災樂禍地心思。
雖然正規媒體對於生在韓國的慘案,自然是深表同情和遺憾,相和內閣的主要官員均在第一時間向韓國政府出了慰問電,但是在日本人之間,卻更多地是充滿了激進的言論。對妖魔終於將目光轉向韓國人地慶幸,對韓國人的遭難給予惡意的嘲諷。不過對於這種不利於日韓關係的言論,日本政府此時也已經無力去管了。只能聽之任之。
駐日本以關心悅爲的三宗腦,此時卻是陷入了愁雲不解地境地,就在昨夜,被禁足在駐地的那些隨同前往龍三角海域的三宗門下弟子全部失蹤,從現場所留下地痕跡來看,駐地內部並沒有留下一星半點的打鬥痕跡,自然也就沒有留下什麼可供參考的線索,而那些守衛在駐地外的三宗弟子們.則全部昏睡在當場,而負責這裡的那兩位長老由於沒有接到半點預警,對此是一無所察。雖然最終這些守衛在外圍的弟子們都沒有生命危險地甦醒過來,但是對於昨夜所生的一切,他們全部已不再記得,氣得郭正宇是爆跳如雷。
如今的關心悅已不復有之前的意氣風,整日裡是愁眉不展。這一次失蹤的全部都是三宗最精銳的三代弟子,這個責任縱然是他這個宗主的最寵愛的弟子也無法承擔得起。而且從傳回的消息來看,白銀人已經全部消失無蹤,不知去向,令關心悅不由得對安倍佐證所說的一切又多了幾分相信。
眼看着三個月的期限轉眼即到,從九洲島傳回的消息來看,以林郴爲的妖族們雖然表面上似乎平靜無波,但是誰又敢保證屆時妖族們不會大舉地進攻本洲島呢?
“心悅,我們必須立即將此事上報給宗主們,要求增派人手,徹底地調查此事!”面帶疲憊的郭正宇大聲說道,“東京現在的防衛力量已不允許我們再抽調人員,再這樣下去,東京的佈防將會出現重大的漏洞,給敵人以可乘之機!”近幾天來所生的一連串事件已經搞得他是焦頭爛額、筋疲力盡。
“可是……”關心悅欲言又止。真要將此事上報給宗門,必然引起三宗極大的震動,可能屆時師父和仙人師祖也護不住自己,恐怕自己這個日本特使的位子也就坐不穩了。好不容易將青城派擠出了東京,擠出領導層,剛剛有點手掌大權的感覺,自己怎麼甘心!“郭師叔,還是再等等吧,有了確切的消息再向宗主彙報也好說,我總不能直截了當告訴師父說,他們全都莫明其妙地以不可思議的方式消失了吧?”
“正宇,你也沒太着急上火,心悅說得也沒錯,咱們上報宗主總得有點眉目吧?此事不是剛剛現嗎?咱們這纔剛剛展開調查,如果說確定力所不及的話,再上報宗主要求支援也不遲吧。”同樣是一臉憂慮之色的錢長老在一旁圓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