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得好,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更何況像這種多個成的隊伍,關心愉被關起來沒有半天,此事就已經傳遍了京城,而且大有繼續向外地擴散的趨勢。一時間,京城修行界爲此事是議論紛紛,就連那些來京城商定長白山歸屬的修行者也不例外。
有了楊尚虎的“引見”,於是隋玉並沒有費多少氣力就成功地打入到了陰天樂一夥中去,當如此漂亮俏麗的小姑娘以崇拜無比的目光凝視着你,軟語相求時,就是陰天樂也難以狠下心來拒絕她。更何況,隋玉的師門又與青城派一向交好,這一次她父親前來京城,亦是爲了助青城和陰天樂一臂之力的。結果就是不少人現,陰天樂的小團體在外出時又多了五個人,而趙青華也多了一個與其年紀相當的玩伴。
隨着越來越多的修行者知曉此事,也就有越來越多的人關注。關心愉的行爲遭到了絕大多數人的唾棄,破門而入的隋玉自然也就受到了絕大多數人的同情,一個剛剛十六歲的小姑娘,在修行界中人看來,無異於一張白紙。關心愉的無恥行爲是在玷污這純潔無暇的少女。加上隋玉父親的公開怒斥,嚴懲關心愉的呼聲日見高漲。
凱越大酒店的頂層總統套間裡,費言正坐在落地窗前,俯瞰着樓下的車水馬龍,再有兩天就要正式開會了,費言這幾天來,一直在琢磨整個計劃中可能存在的紕漏,不得不說,秀逸的這個計劃還是有很大的可行性,如果說執行的完美的話,還真有可能虎口奪食。最少最少也可以從陰天樂和青城派地手中搶下一塊肥肉來,在長白山上打入自己一方的釘子!
至於關心愉的意外出事,雖然他也有所耳聞,卻並沒有怎麼放在心上,只是交由長老周祈。就在他反覆推敲計劃時。房門上傳來了輕輕地敲擊時。“進來!”費言沉聲道。
周祈推門而入,低聲地道:“費師叔,初步的處罰決定出來了,他們判定關心愉有嫖娼行爲,決定向全修行界通報批評,並停止他京城值勤的資格,遣送回一心宗由咱們嚴加懲處!”
“你說什麼?說關心愉他嫖娼?還要向全修行界通報批評!”費言以難以置信地目光看着臉色陰沉、滿是尷尬和羞愧地周祈,他簡直要懷疑這是敵人假冒的了。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是一心宗門下第四代弟子中的者所爲。身爲一個修行者,竟然會嫖娼,還是一龍二鳳,最後還被人捉了個現行,這實在是很沒面子的事。
“如果說我們不認可這一點的話,那麼還有另一個說法。一夜情!”周祈咬着後槽牙道,在修行界看來,這個說法不但沒有並前一個好到哪去,確切來說。是個更糟糕的結論。雖然說在修行界中,亦有不少以採陰補陽修行的修行者,有着衆多的性伴侶,但是這樣地修行者縱然不被正統人士絞殺,也大多數會收到無數的白眼。一般人都會恥於與其同伍。一心宗做爲如今修行界的no。1,又是傳承數千年的名門正派,如果說門下弟子修行這類功法。那無異於自絕於門戶。可是問題是在於,沒有多少人相信修行者會只因爲沉迷於性快樂而與女性生性關係,所以關心愉的錯誤將很容易被知曉此事後的大多數修行者們上綱上線,從而得出了這樣地一個結果。
最麻煩的是,從那兩個女人的口中所得到的“口供”,還有關心愉喝酒地酒吧,以及酒店前臺及監控室裡所得到的消息也側面的證實了這一點。
關心愉自始至終,並沒有受到什麼脅迫,至少從目前所得到的消息中來看,看不出這一點。同時,他也的地確確與這兩個女性生了性關係,而且還不止一次。據說負責檢查的數名醫師還曾經一致地對關心愉的性能力讚歎不已——一夜十四郎。
同時從關心愉地身上也查找不出任何有利於他的證據,既看不出受過催眠,也沒查出什麼**的痕跡——這更多是走個過場,沒有幾人相信普通人所用的那些助性藥品能夠迷惑到修行者,特別還是一位年青弟子中佼者。
其實就這件事的本身而言,倒也不算什麼大事,畢竟關心愉與那兩個女子間,是嫖娼也罷,是一夜情也好,終歸是兩廂情願的事情,雖然不齒於關心愉的行爲,但是也還可以內部進行處理,不
個修行界公佈。
但是有隋玉他們參與進去後,這性質立即就變味了,關心愉當時的行爲難逃暴露癬和小偷的嫌疑,隋玉所在的門派以及隋玉的長輩已經向一心宗提出了嚴正聲明,要求一心宗對做出這種無恥行爲的門下弟子給予嚴懲,那些站在青城一邊與一心宗有隙的修行門派不是袖手旁觀看一心宗的笑話,就是爲此推波助瀾,反而是青城派至今仍然沒有明確地表態。
而那些中立門派,礙於關心愉的行爲確實對隋玉,這個年方十六、還有着尊貴地位、輩份還在關心愉之上的女孩子,形成了某種程度上的侮辱,加上那塊關心愉無論如何也說不清楚怎麼會在他房間裡的玉佩,爲了表示自己一方的公正公平,自然而然地站在了隋玉一方。畢竟她纔是這一場醜聞中最大的受害者。爲了平息她以及她所在門派的怒火,也必須給關心愉處罰。
至於一心宗自己和他們的那些盟友門派,雖然說有心想否認這一切,但是卻苦於手中目前沒有任何對關心愉有利的證據,總不能厚着臉皮大家睜眼說瞎話吧。這樣一來,對於關心愉而言,局勢自然是大爲不妙。爲了換取隋玉的諒解,也是挽救修行者在人們心中的形象,只能對關心愉進行嚴懲。
費言懊惱地站起身來,在屋內轉了幾圈。對於關心愉,他還是堅信其品格的,縱然那兩個女性的容貌身材都十分出色,也不至於到飢渴到這個程度吧。而且據費言所知,關心愉對於男女之情,可是一直並不感興趣的,他最關心的只是如何能壓關心悅一頭。要說他會一夜情,會出去嫖娼,那還不如說天上的月亮有九個呢。
可是費言也明白,他縱然再堅信關心愉的品格,但是多名權威醫師——京城地大人多,醫院更是衆多,這醫學權威更是論打的,下的書面檢查結果,無一不證明了關心愉的的確確多次與那兩名女性生過性關係,而且清遠等人的證詞也證明了當他們到達酒店的客房時,無論是關心愉,還是那兩名女性,皆是赤身**、一絲不掛。就差當時有人拿攝像機或者相機給他們拍幾張照來板上釘釘了。
“那些傢伙這是要成心看我們一心宗的笑話,掃我們的臉面!這背後肯定有青城派的暗中指使!”周祈咬牙切齒地道。只是此時的他卻忘記了,當初他們一心宗在打壓青城時亦是不遺餘力,更沒有想過要給青城多留些臉面。
“那個小偷呢?有沒有什麼線索?”費言長吸了幾口氣,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接着問道。說實話,在得知此事後,費言即對那個偷去隋玉玉佩的小偷產生了疑惑。能夠從修行者,隋玉雖然年幼,又是個女孩子,也沒經歷過什麼實戰,但是終究還是個修行者,的身上偷竊隨身的玉佩,然後還能從事地逃竄到距離那裡不下兩公里的酒店,怎麼想也絕對不會是普通人!而且費言越是琢磨此事,就越覺得此事是另有蹊蹺,怎麼想都覺得那個小偷是有意將隋玉一行人引到那裡去的。
“還沒有消息,我已經聯繫了當地的警察局,要他們協助調查。”周祈帶着幾分無奈的神色答道。對於這個小偷,關心愉是一無所知,而對他有所知曉的人卻又都是隋玉一方,不但描述的十分簡略,而且也很難判斷出真假。周祈也在暗暗懷疑這個小偷其實是子虛烏有,不過是用來闖入關心愉房間,並給他添加罪名的一個藉口罷了。只是他心中雖這樣想,卻無法訴之於口。
費言沉吟了片刻,沉聲說道:“將此事上報給宗主,加大搜尋的人力,同時你儘可能將處罰關心愉的決定對外公佈的時間拖後,看看在這幾天時間能不能出現什麼變數,否則我們也只有同意他們的處理意見了!”嫖娼雖然難聽,雖然丟一心宗的臉面,但是終究比把隋玉的事情也暴露在世人的眼中要好,事已至此,只能兩害取其輕了。
周祈一臉無奈地點了點頭,如今也只能先這樣處理了。對於關心愉,他也是相當賞識的,這樣的一個結果,實在是令他感到悲傷。與其這樣身敗名裂的回山受罰,還不如在與妖族的戰鬥中轟轟烈烈地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