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有點事,今只有一更了,十分抱歉,缺的一更明會補上,明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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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執法隊衆人破空而去,墨塵神情有些凝重。
在他們的話語中,好似這類慘遭屠戮的村莊不止這一處,還更有越來越多的趨勢。
更重要的是,按照那金袍隊長的意思,青蒼城的高層竟讓執法隊不要管這些平凡百姓的死活,同時金袍隊長的種種舉動也讓他心寒無比:“難道這麼多條人命,還不如一壺酒麼?”
再三猶豫片刻,墨塵還是覺得這件事,自己必須追查下去。
他清楚地知道邪修餘孽既然能數次躲過正道的追捕,那必然其中有着衆多高手,而此刻如果放棄追尋的話,對他也沒有什麼損失。
但就算如此,他還是想要執意追查下去,就算會有很高的危險性,甚至會有性命之憂,他也不後悔。
他忘不了那活祭之籠的慘狀,若是退縮了,想必以後突破時,他必定過不了自己這道坎。
之後,墨塵又在屋子後潛伏了一段時間,確定執法隊不會再回來之後,他便停止了龜息之法,蹲下身子朝村子內走去。
可就在他剛邁出幾步的時候,卻驚訝的發現自己的影子正在快速的縮,擡頭望,原來是空正緩緩暗了下來。
可他又發現這並不是濃雲遮住了太陽,而是太陽此時竟好似急速飛躍般的落了下去。
幾息之間,暮色漸沉,無雲的空頓時轉變爲淤青般的深紫,然後立馬便沒入了黑幕,轉眼間,新月升起,衆星捧月。
墨塵看着當頭一輪明月,飛彩凝輝,他眉頭微蹙,低聲喃喃道。“地亂序麼,不知是幾重……看來要抓緊點了。”
罷,他便拔出大夏龍雀劍,推開破損的木門,警惕地走進了一個屋子,開始仔細搜尋了起來。
雖如今頭上有着陣法的保護,無需懼怕大部分二重亂序,可在這夜幕之下,視線自然不如白,更容易漏過一些重要的線索。
他不斷地翻開墜落的木板,掀起損壞的桌椅,揚起陣陣灰塵。
可無論他翻遍了多少間屋子,如何仔細搜尋每一處角落,都找不到一絲一點與邪修餘孽有關的線索。
更奇怪的是,這些屋子中除了傢俱,其他的雜物竟然一件都沒有,好像整個村子都被人搬空了一樣。
漸漸地,他又走到了之前活祭之籠的地方,先前的焦灰還堆在原地。
月光灑下,那堆焦灰還泛着點點銀光,竟有些神聖感,這真是一種諷刺。
忽地,墨塵驚咦了一聲,他只覺剛剛好似在那在堆焦灰中,閃過一點紅光。
他趕忙蹲下身子,剛想翻開這堆焦灰,好似又突然想到了什麼。
只見他縮回身子,閉起眼睛,正襟危坐在焦灰前喃喃低語。
墨塵依稀記得時候,父親帶着他第一次進山打獵。
不出多久,兩人便找到了一隻正在湖邊喝水的麋鹿。
父親見狀,手握飛石,彈指一射。
只聽“咻”的一聲,還伴隨着麋鹿的慘叫,原來那飛石貫穿了麋鹿的肚腹。
雖不是要害,但飛石的後勁也震碎了麋鹿的大部分內臟。
見那麋鹿倒了下來後,父親便拉着他往前走去,直接走到了麋鹿身旁。
這時,父親在他背後推了一下,嚴肅的看着他,他知道父親的意思是讓他來給麋鹿了結痛苦。
可墨塵看着那還在顫抖躊躇的麋鹿,不斷地在苦痛哀嚎,他有些害怕,更有些於心不忍,他雙手顫抖,無助的回頭看着父親。
但父親卻正容亢色,執意讓他了結了麋鹿的生命。
就在他惘然若失之際,父親走了過來,倚着柺杖蹲下身子,將一把鋒利刀放在了他手中,寬大的手掌包裹住了他顫抖的雙手,帶着他,一點一點的刺入了麋鹿的脖頸。
鮮血噴濺,麋鹿瘋狂嘶吼,劇烈掙扎,看的墨塵閉起眼睛,嚎啕大哭,可父親卻不爲所動。
最終麋鹿平靜了下來,兩眼無神,聾拉着舌頭,顯然已經沒了生息。
這時父親溫柔地摸了摸墨塵的腦袋:“做的很好。”完,他又伸手蓋住麋鹿的眼睛,自己也閉起眼鏡,嘴中開始喃喃自語。
墨塵好奇,正想仔細聽個明白,父親卻又睜開了眼,鄭重的對着墨塵道:“你要記住,萬物萬靈都處在這名爲“地”的熔爐之中,忍受着無窮的煎熬,承受着無盡的鬥爭。”
“今日,我們殺了這隻麋鹿,因爲它是地間的弱者,是我們的食物,爲了能夠繼續生存下去,所以我們不得不這麼做。”
“爹爹我對着這隻麋鹿禱告,便是在爲它祈禱,希望它輪迴轉世之時,不再是一隻平凡野獸,能夠不再承受這弱者之苦。”
回憶完這些,墨塵睜開眼,思維也再度回到現實,雖然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對這羣慘死的冤魂有沒有幫助,但至少這是一片心意。
他嘴中低喃道:“願你們輪迴轉世之時,能夠不再承受這弱者之苦。”
這時邊飄來了一團濃雲,遮蓋住了新月的光華,色更加暗了起來。
不得已,墨塵手中微微凝聚了些許雷光,用來照亮眼前的焦灰,可那紅光稍瞬即逝,如今卻是怎麼也找不到了。
他翻找的越來越快,心中也是焦躁萬分,好不容易發現的線索,怎麼能就這麼斷了。
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在他即將放棄之際,濃雲飄過,月光又再度灑下,那閃爍的紅光又再度出現在視野之中。
他伸手將紅光握住,擡起手掌才發現是一顆極其微的血紅色圓珠,材質似石非石,似玉非玉,外表又平凡無奇。
就在他疑惑這血紅圓珠的來歷之時,忽然遠處傳來了兩道鶯聲燕語般的女聲。
心中一驚,墨塵趕忙運氣龜息**,躲進了一旁的屋子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