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林理都不理他,直接走了,天心和地靈也沒再繼續理會張山,跟着金林走向了那所謂的“調配大廳”的方向。
“站住!”張山在他們背後一聲大喝,“跟大爺我磕個頭,道個欠,我就算了,放過你們。”
金林這下也是發火了,這個傢伙居然還這麼囂張,我這是給你面子,你都看不出來嗎?雖然是剛到仙界的菜鳥,可是金林好歹也是老陶的侄子,老陶多少跟他說過仙界的事。以自己現在加上天心、地靈三個人的實力,在新飛昇仙界的人來說,絕對算是很不錯的了,這個小辦事員,居然沒發現他們的實力嗎?
也不奇怪,張山這種已經習慣例行公事的,根本就不會去多想,仗勢欺人,已經是一種習慣了。反正閒得無聊,欺負一下剛飛昇來的“菜鳥仙人”,那也是無聊時候的樂趣之一啊。
看到天心和地靈都已經忍不住了,金林淡淡地說了句:“別毀去他的肉身。”
金林這句話的意思很明顯了,只要不毀去對方的肉身,你們隨便動手吧。對方既然是個仙人,普通的傷害都無所謂,只要不徹底毀去身體,就不能算是大事。
仙人的傷殘程度,可以分成三級:沒有毀去身體,不管多重的傷,都只能算輕傷,消耗點仙元力,或者用點仙丹,不難恢復;毀去了肉身,留下元神,那是重傷,這個就比較麻煩了;至於殺死元神,那就屬於真正殺死了。
得到金林的授意,天心和地靈一起站上前去。
“打架的事,讓男朋友去就行了。”金林微笑着,對地靈做了個回來的手勢。
地靈略微楞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不由微笑着回到了金林身邊,看着天心動手。
天心像老鷹看小雞一樣看着張山,直看得張山有些心裡發毛,色厲內荏地喊道:“你別亂來啊,這裡可是仙界,不是你凡界!”
“我知道。”天心的話還是那麼簡潔,他伸出右手,食指輕輕一點,一股仙元力發出,打在了張山的胸口。
“啊——”張山習慣性地一聲大叫……叫過之後,他又低下頭看了看胸口,什麼事也沒有,於是又得意起來,“哈哈哈,裝腔作勢,我還以爲你真有什麼本事呢!”
“是嗎?”天心並沒有別的動作,但是那原本沒有力度的仙元力忽然產生了一股巨大的推力。
張山的整個身體,立刻被推得直接倒飛出去,撞入了那個飛昇的法陣裡。
“請問,您是想要從這個飛昇通道,去凡界嗎?”地靈故意拿話擠兌他。用語言欺負人,也是地靈的強項之一了,以前玄遠就沒少被她欺負。
張山從法陣裡爬了出來,面上無光,惱羞成怒,大叫着撲了上來,拳頭揮出。
天心絲毫無視張山的攻擊,還是食指輕輕一點,張山又一次慘叫着,飛入了法陣。
然後張山又爬了出來,撲過來,然後他又被打進了法陣。
如此好幾次之後,張山終於明白,對方這是在耍他呢,對方的實力,明顯遠遠高過他。這也是張山平時仗勢欺人慣了,根本就沒有想過,剛飛昇的仙人,可能實力會超過自己這個問題。
這個時候,被這裡的動靜所吸引,迎仙驛的其他人都紛紛跑了出來,查看情況。
“弟兄們,快過來幫忙啊。”張山看到幫手來了,又壯了底氣。
和張三一起的這一小組的一共四個人,還有迎仙驛負責其它事情的人員,加起來也有十幾個,此時看到張山被人打了,於是一起圍了上來,氣勢洶洶地將金林他們三人圍在圈子裡。這種外人上門打架的事,是很容易造成同仇敵愾的。他們根本不會去想,到底是自己這邊的問題,還是對方的問題,反正肯定幫自己人。
再加上,這羣人也是屬於閒得無聊的類型,所以很快就會一起起鬨。
“一個金仙初期,一個天仙巔峰,五個天仙后期,其餘天仙初期或者中期。”天心傳音給地靈和金林。
“需要我們出手嗎?”金林問。
“幾個小毛猴,先生無需親自出手。”天心回答道。
天心這是在和金林彙報情況,可是他們之間神念傳音說着悄悄話,迎仙驛的人不知道,看他們沒說話了,以爲他們是害怕了。
“怎麼,現在知道怕了吧?”張山挺了挺身子,“我再給你一個機會,跪下來,恭恭敬敬地磕上三個響頭,叫一聲大爺饒命,就放過你。”
“我說張山,你被人揍成這副樣子,只要三個響頭就夠了?”李司在旁邊還一個勁起鬨。
“你說得對,這可不行。”張山忽然覺得自己丟了面子,於是眼珠一轉,那個……計上心來,他走到天心面前,張開了兩條腿,囂張地說道,“你從大爺我的的胯下爬過去,大爺我高興,就放過你了。”
“見過傻的,沒見過這麼傻的。”地靈和金林看着張山,簡直是有些嗔目結舌,很不可思議。
這傢伙到現在爲止,都沒能明白雙方之間的實力差異嗎?而且,怎麼仙界的仙人,是這副德行……不是說苦修千年,上窺天道,然後渡劫飛昇嗎?能修成仙的,哪一個不是得道高人,怎麼會是這副樣子?
要說起來,這也是因爲金林他們沒有來過仙界,對仙界只是一知半解而已。張山這類的,其實並非下界飛昇的仙人,而是仙界的“本地人”,是仙人的後代,他們這些人天生仙靈之體,一路都是順風順水,完全沒有下界修真者辛苦修煉、飛昇成仙的那種經歷。經歷不同,所以無論見識還是性格都會有差異。可以說,這些所謂的仙人,除了修爲是仙人之外,別的地方比凡人也強不到哪裡去。
天心冷冷地看着張山在那擺出姿勢,那眼神,倒是有幾分像是看他耍猴戲似的,還真的應了“小毛猴”這個詞語呢。
張山見到天心沒有反應,有點摸不着頭腦,但天心的眼神,讓他有些毛骨悚然,剛纔被天心連續打進法陣的事,他可沒忘記呢。張山下意識地退後了兩步,色厲內荏地叫起來:“弟兄們,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