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句話說,穩固住結界的並非是的小林寺的那和尚,還有太乙門的某不同。
他們兩人看似驚天動地的招式,實際上對於穩定結界來說可以說是杯水車薪,這一切都在江鶴居士的神眼通之下看的清清楚楚。
那巨大的萬字符就那麼漂浮在結界的上空,而那巨大的太極圖案則是環繞在結界的四周,就連這結界都沒穿透,又何談穩固住那結界之內最最狂暴的能量?
只是,這江鶴居士看的清楚,可不代表什麼其他人都看得清楚。
甚至就連莫不同和小林寺的和尚也都是看不清晰。
他們只是覺得自己出手之後這結界狂暴的能量停止了不少,便自然的覺得這一切都該是自己的功勞。
可以說是十分的順理成章。
畢竟在他們看來,這結界已經是留存了不知道多少年,而且也並非是大能有意的佈置下來的結界。
像是這樣的結界如果都控制不了,那還談何得到裡面的寶物?
兩人看着越來越穩固,甚至於越來越透明的結界互相對視了一眼。
那小林寺的和尚先開了口,“阿彌陀佛,此番的穩定結界這位施主勞苦功高,若非如此,此番結界狂暴定然會危機不少人的生命,善哉善哉!”
莫不同知曉這小林寺的和尚再見到自己露一手之後,對自己的態度產生了改觀,他自己何嘗不是如此?
方纔用處的那一招,他雖然自信絕對強悍,但是心中也知曉,僅僅憑藉那一招,就想要穩定住那狂暴的結界,確實是有些天方夜譚了。
若是沒有小林寺的這和尚幫助的話,這結界也並非是那麼容易就穩定下來的。
“哪裡哪裡。”莫不同對着那小林寺的和尚行禮,“此番穩定結界,大師你也是出力頗多,這樣說實在是折煞我了。”
兩人互相恭維着,其實心中想的都是一樣。
都想着這次穩定結界對方出力比較多。
但殊不知,他們不清楚的是,這一切都是出自於楚河的手筆。
只是,楚河沒有開口,江鶴居士即便是看出來了也不會開口。
他只是愣愣的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看着楚河,看着得意洋洋的莫不同和那小林寺的和尚。
還有那逐漸變得透明的結界。
在江鶴居士的眼中,這逐漸變得透明的結界也並非是莫不同和小林寺和尚這兩人的功勞,因爲他的神眼通看的可以說是一清二楚,兩人所灌注的能量壓根就沒有進入到這結界之內。
而一切的根源,都是因爲楚河手中那一方看起來毫不起眼的令旗,那令旗似乎是掌握了他所在的這一方海洋一樣,直接用一種溫潤但是無可阻擋的力量將那結界完全包圍,更是牢牢地控制住了那結界之中的三足神鳥!
“你我何不聯手,共同將這結界破除?”似乎是看到結界已經被穩定,所以莫不同的心中生出來不少的信心,於是乎直接對着小林寺的和尚說道,“等到結界破開之後,我們在各憑本事,至於能在其中收穫多少,就看自己的運道了。”
那小林寺的和尚聞言呵呵一笑,“既然道友都如此說了,那我豈有拒絕的道理?”
說完,原本還有些勢如水火的兩人,竟然一同來到了這結界的上空,看樣子正是要聯手將這結界破除!
另外一邊,小林寺的六瓣蓮花和那太乙門的巨大寶船之上的修士,也都是擺開了架勢,看樣子是要給莫不同和那小和尚一同助陣。
而原本被這狂暴的結界逼迫的近乎要退出去的那些散修或是其他門派的修士,也都是紛紛停下。
“原本還以爲此番前來,小林寺和太乙門將會是我們最大的阻礙,可是誰能想到,若非這兩位穩定結界,我等怕不是就連寶物都看不到便要命喪於此了!”
“誰說不是?”有修士附和,“前面那結界如此狂暴,若是太乙門和小林寺不管不顧,他們自然有辦法逃脫,可我們怕不是難逃一死,但這二位卻站出來共同穩固了結界,光是這一份恩德,我等便償還不清了!”
說話的都是小林寺和太乙門之外的修士。
他們也着實是感激莫不同和那小和尚,在他們看來,狂暴的結界之所以得到穩定,那都是這二人的功勞。
也相當於變相的保護柱了他們的性命。
連帶着,那太乙門和小林寺的修士,也都是把這一切當做了理所當然,只覺得若不是自家前輩出手的話,這些修士能逃出十之一二就算他們運道大了。
藉此機會,太乙門寶船之上的成和上仙忽然開口道,“諸位同道修行不易,如今結界將要破除,然其中兇險仍不可測,若是諸位千萬載修行苦工盡丟與此,實乃我道憾事!”
“若是諸位同道信得過我太乙門,便持此憑證入我太乙寶船,我太乙門自當護住諸位同道。”
說着,成和上仙隨手揮出上百道霞光。
仔細一看,那一道道霞光赫然是一片片綠葉,宛若手掌大小,看起來晶瑩剔透,好似玉石雕琢而成一般。
赫然是仙葫靈根孕育的靈葉。
一片片靈葉飛出去,掠過不少修士跟前。
那些修士神色各異,眼中也滿是掙扎。
但到底還是有人伸手將那靈葉拿在了手中。
靈葉入手一剎那,那人便猛地擡頭看向了太乙門的寶船,隨後運轉功法朝着太乙寶船疾馳而去。
靈葉之中蘊含一道神念,都是一些不便多說的。
太乙門承諾保護手持靈葉修士的安全,但是,在這遺蹟之中所得收穫,必須交出九成給太乙仙門!
條件不可謂不苛刻,但是現在這些修士也近乎沒得選,至少以太乙仙門的地位,應當不會矇騙他們。
而那邊小林寺自然也不甘示弱,浩言聖僧同樣冠冕堂皇的說了一堆廢話,隨後也是散出了百片蓮花瓣,赫然是用了太乙門一樣的手段。
一片靈根樹葉,一片蓮花花瓣,就那麼輕輕的飄到了楚河的跟前。
似乎是要讓楚河做選擇。
遠處的浩言聖僧和成和上仙,也都是朝着楚河看來,目光之中威脅和期許不言自喻。
而站在楚河身側的江鶴居士面前同樣停着花瓣和樹葉,只是和楚河隱藏在兜帽之下的深沉不同。
江鶴居士只露出一臉的冷笑和譏諷。
在他看來,這一切宛若笑話一般。
明明是楚河出手穩定了結界,怎麼反而成了你們的功勞?
竟然還以此作爲要挾。
當真是一點臉也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