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天的胸膛上,從心臟到肚臍的位置印有一個巨大的黑色十字,好像有人用燒紅的十字架活活印上去一樣,周圍還有各種神秘的花紋。
“永恆之、永恆之神罰?”這不可能!永恆之神罰是英國聖公會牧師修習的最終絕招,往往需要數名牧師同時配合,並且犧牲其中一兩名的生命才能施展出來。
只有在對抗最爲兇殘強悍的妖魔時,纔會使用這種禁斷之術。最近二三十年根本沒有聽說有使用過的記錄!
但,除非是永恆之神罰,否則沒有別的招數會在身上留下這種傷痕的!
可是,被這一招打中的妖魔,又怎麼會仍舊活着?
這不可能!少女的心已碎,神已亂。
凌天帶着痛苦的表情撫摸着胸口的傷痕,淡淡道:“原來這一招叫做永恆之神罰?那些該死的英國佬果然有些法道,如果不是這招轟去了我九成的力量,又何必用這種卑鄙的手段來和尤莉雅你對抗呢?”
少女徹底絕望了,眼中盛滿了酸澀的淚水:“你這個騙子,你一直都在騙我!”
凌天臉上發出絕對無害的光輝,慢慢走了過來:“乖,沒有一個丈夫不曾欺騙過妻子的,我是這樣渴望成爲您永遠的奴僕,我的女神,欺騙算得了什麼?”
少女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揮舞着聖劍猛地撲了上來,氣刃將凌天的墨鏡完全毀去,露出燃燒着紫色火焰的眼睛。
原本俊秀到近乎稚嫩的臉龐,配上這雙眼睛之後,竟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凌天不再是那個時刻保持微笑的聖徒,也不是心狠手辣的軍火走私犯,他已經變成了從地獄最深處升起的魔王!
“尤莉雅,別鬧了!”凌天雙眼中放出兩道紫炎,徹底激發了施加在蓮花頭飾中的詛咒。神秘的密宗詛咒早已準備就緒,黑色的魔氣蠕動着包圍了少女,令她變得十分緩慢和虛弱。
尤莉雅最大的錯誤,就是不應該把自己的生日和全名告訴凌天,更不應該讓凌天偷到自己的頭髮,最最不應該的就是將一名邪魔贈送的飾品戴在頭上。
否則以她的實力,絕對可以輕鬆秒殺包括凌天在內的三人。
更重要的是,少女在兩天時間內建立起來的全部希望和夢想,都被凌天瞬間擊碎。這對她的打擊來說,更甚於肉體上的痛楚。
在雙重的打擊下,尤莉雅終於支持不住跪倒在地。她背後潔白的翅膀已經被魔氣染成半黑色,神聖的盔甲也悄悄爬上了斑斑鏽跡。
凌天卻也並不輕鬆。尤莉雅現在的實力高出他許多,要讓詛咒完全發揮作用,還需要進一步的施法。他看似輕巧的每一步當中都包含着陰毒的手印,一次次催動詛咒作用加深。
當他終於走到尤莉雅面前時,這個純潔善良的女戰士已經完全被詛咒擊垮了。
凌天滿懷愛憐將女孩抱了起來,輕輕拂過她背後的羽翼,用紫眸把全部愛意都傳入對方心靈之中,最後深深地吻了下去。
尤莉雅用盡力氣狠狠咬了下去。
凌天的嘴脣被她咬破一個大口子,灼熱的鮮血滾入少女的喉嚨。
他不怒反笑,托起少女憤怒的臉龐,柔聲道:“現在你的體內有了我的血,永遠也擺脫不了了。”
尤莉雅還沒答話,傑姆巴忽然插嘴道:“老闆,伊士特似乎擺脫了您的陰魂,朝這裡趕過來了。”
尤莉雅臉色一變,顯出極爲矛盾的表情,想要哀求凌天卻又有些拉不下臉來。
凌天哈哈一笑,正色道:“尤莉雅,如果我以伊士特老師的安危來威脅你,又怎麼能得到你高貴純潔的心呢?伊士特老師會平安回到歐洲,這是我送給這位正直教士的禮物!”
他把少女一把抱了起來,到樓梯間裡才放下,在少女的臉頰上吻了兩下之後柔聲道:“你會乖乖坐在這裡等我,對不對?我不想讓伊士特老師知道你和我在一起,否則……我很有可能對他不利。當然,如果待會兒你不見了,我向九幽所有邪魔發誓,會立刻拿一支衝鋒槍在醫院裡隨便亂掃。聰明的女孩兒,你知道該怎麼做的,別讓我失望。”
尤莉雅含淚點了點頭,她的心裡充滿了悔恨和懊惱,一時之間,真的好像長大不少。
這時候少女才知道,對方昨天說的話並不是無的放矢。
凌天幫她捋齊額頭一縷散發,這才轉身離開。
傑姆巴湊上來將一包東西遞給他:“老闆,這是按照你交待的圖樣打製的。”他低着頭,不敢直視老闆紫色的雙眼。
凌天從包裹中取出一隻古怪的面具,左邊是獅子頭形狀,右邊是牛頭形狀,眼睛處被黑色的晶體遮蓋,戴上之後完全掩去了紫眸。
另外則是一件黑色披風,掩飾住胸口的十字印記。
剛剛打扮停當,伊士特教士就從遠處跳了過來,足足數十米的距離在他腳下一掠而過。
四條陰魂先他一步從頭頂飛過,竄回凌天身上的九陰魔天杖內。
伊士特教士心內焦灼萬分,一個小時前他剛剛想和弟子聯繫,卻被無端跑來的四條喪屍纏住。這些妖物比尋常喪屍厲害許多,好不容易纔把他們的身體打散,沒料到裡面的魂魄居然一路逃竄,自己也就跟着追了過來。
腳還沒有落到實處,就遭到來自三個方面的打擊!
廖猛是大吼着朝他撲了過來,虎爪上閃動着攝人的寒光。
傑姆巴則一聲不吭舞動蟒蛇手臂,準備暗暗施以偷襲。
凌天則運起姆瑪血梭朝對方猛擲過去,同時催動九陰魔天杖內其餘五條邪魂向教士展開攻擊。
若論現在的實力,他們三個分開來誰也敵不過伊士特教士,可是在聯手合擊之下,又打了對方一個猝然不防,果然一記轟中!伊士特雖然躲開了廖猛的虎躍,卻被傑姆巴的蛇刺擊中背脊,又被姆瑪血梭轟正面門,最後還被五條邪魂狠狠咬了五口。
連續吃到這幾下,就算他有聖光護體也無濟於事,一股魔氣襲入體內,當下連噴數口鮮血,眼看就要倒退着跌下天台,凌天一把拉住了他。
這下當然不是白拉的,凌天順手轟出一記手印,徹底攪亂了教士剛剛聚集起來的微弱聖能。
伊士特面色蒼白,他知道自己沒有半個月的好好調養是絕對無法恢復的,現在的他不過僅僅比普通人略強而已。
可憐的教士直到現在還不明白爲什麼對方會無緣無故攻擊自己,就算是黑暗生物也很少這樣大張旗鼓攻擊裁判所的人吧?
凌天幫助驚魂未定的教士繫好了領結,拍去他肩膀上的塵土,用帶有濃重東非腔調的英語說:“親愛的伊士特教士,這是你的名字,對嗎?風度,保持你的風度。”
“你、你是誰?”伊士特緊張地問,雙手還擺出防禦的姿勢,畢竟從未有一條黑暗生物會這樣和顏悅色地和教士說話。
凌天攤開雙手:“如您所見,我是一條妖魔,一條您現在無法消滅的妖魔。當然,我也不想殺死您,爲什麼要和您這樣正直的教士爲敵呢?我只是想以文明人的方式和您探討一下您弟子的終身大事。”
“什麼!”
“您的弟子尤莉雅小姐,是一位十分善良聖潔的姑娘,我要她成爲我的女人。你的選擇只有兩條,要麼現在轉身,乖乖地回到歐洲去,之後要展開大規模調查也好,怎麼辦也好,那都是你的自由;要麼我在這裡把您殺死,然後將屍體剁碎製成漢堡,我會用這些漢堡來招待婚禮上的來賓……您怎麼選擇呢,聰明的教士?”
伊士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氣得連鬍鬚都顫抖起來,指着凌天的面具罵道:“你這魔鬼,我不會讓你得逞的!你把尤莉雅怎麼樣了?”
凌天任憑對方指着自己的鼻子破口大罵,以最謙卑的口吻說道:“在任何時候也別失去了您的判斷,教士。只要您還存有一絲理智的話,就會知道馬上返回歐洲,然後召集大軍來此處搜尋是最妥當的辦法,當然,要在神秘原始的非洲大陸上找到一頭微不足道的妖魔,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是——”
他的聲音在瞬間變得冰冷殘忍,就像面具下完全換了一個人:“如果你不走,我會馬上殺了你;殺了你之後尤莉雅會很不高興,如果她不高興我也會很不高興;如果我一不高興,就會幹出一些令人後悔的事。相信我,教士,這些事情會令你也非常非常後悔的。現在滾吧,別讓我再見到你這張老臉!”
這番話並沒有什麼力量,但凌天周身涌出的血腥殺氣卻讓伊士特教士冷靜了下來。他很不明白爲什麼對方需要尤莉雅,但是經過思考之後不得不承認,現在的他只是一個累贅。
如果惹怒了對方,尤莉雅會有危險的。
現在伊士特完全冷靜了,他判定一定是有一個很大的陰謀在暗中進行着。難道是關於尤莉雅的身世?
不,除了他以外沒有人知道尤莉雅的身世!
不過除此之外,也沒有別的解釋了,既然對方是衝着尤莉雅背後的秘密而來,那麼他知道回去之後應該怎麼辦了。
“告訴你背後的人知道,尤莉雅現在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姑娘。如果你們想爲了自己的目的而犧牲她的幸福,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伊士特教士冷冷地說,隨後縱身跳下二十層樓高的大廈,消失了。
望着他遠去的背影,傑姆巴有些疑惑地問:“老闆,伊士特的話裡似乎還有別的意思,也許……”
凌天也不太搞得明白:“嗯,似乎他誤解了什麼。”
廖猛一邊把破短褲往身上套,一邊輕蔑地說:“猛子都明白了,大哥你還不明白?這些正派人士打輸了,自然要說兩句狠話撐撐場面嘛!”
眼看樓下已經有不少警車聚集,三人急忙離去。
尤莉雅果然乖乖地坐在原地沒動,凌天溫柔地把她抱了起來,在她額頭上輕輕觸了一下:“睡會兒吧,我的女神,咱們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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