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在討論一個人的生死,但卻好像只是在討論該由誰把一袋垃圾丟出門外一樣。
斯賓塞的臉都綠了,他喉嚨沙啞,勉強擠出了幾個單詞:“老闆……我,我並不是……”
好吧,一切都完了,斯賓塞明白他的老闆並不好愚弄,也不是心慈手軟的善男信女,他是一個惡魔,而背叛惡魔的代價是十分悽慘的。
“我明白了。”斯賓塞忽然變得非常冷靜,默默地說。
“不。”凌天的聲音依舊平淡和煦,像是給學生講解習題的中學教師,“你並不明白自己犯下了什麼罪孽。老實說,我可以忍受你的背叛,因爲按照公司現在這個狀況看來,職員想要離去這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了。而如果你們被警察抓住並且遭受了毆打而說出一切,這是人之常情。這方面的責任在我,我的戰略出錯導致經營不善,我沒有和上層打好關係無法保護你們。所以,無論你是說出了公司的秘密,甚至帶警察來抓我,當面指證我……這些都是可以原諒的罪行。格洛索也說出了一些東西,但現在他已經帶着大筆退休金回家鄉去了,本來你也可以的。”
凌天露出很替對方惋惜的深情,這令斯賓塞心中不由又升起了一道希望的曙光,但是在下一秒鐘從那魔鬼的雙眸中綻放出來的死光卻讓英國佬徹底絕望。凌天一字一頓地說:“但是你犯下了一項非常嚴重的罪行,我的朋友,非常嚴重。你怎麼可以用一個女人來威脅我?你怎麼可以用這個女人肚子裡的胎兒來威脅我?我和這個女人真心相愛,我們一起渡過了愉快的時光,然後我們結合,我們愛情的結晶在她的肚子裡逐漸發育成長,那種無法言語的快樂……你能夠想像嗎?是的,你能夠想像的,因爲你也是一位父親。但是你怎麼就能用一個懷孕的女人來威脅他的丈夫呢,嗯?”
斯賓塞面如土灰跪了下來,他緊緊抓住了凌天的西裝褲,發出了小狗一樣的哀鳴:“我,我發了渾,請原諒我吧老闆,我……我被魔鬼附身了……”
“已經晚了,我的朋友。”凌天冷冷地說,“既然你犯了錯誤,那麼就必須受到懲罰,但是請放心,我不會現在就讓你死的,你也應該嚐嚐被人用妻女來威脅的痛苦。剛纔我們說什麼來着?仙蒂十三歲,康妮九歲……是的,對你的懲罰是這樣,我會把你關在一個封閉的房間裡,其中一面牆上安裝柵欄,而仙蒂和康妮則待在另一個房間,隨後我會日夜不停地讓一些性變態的人渣,或者患有性病,生殖器就像一顆爛花菜的雜碎來強姦他們,你會日日夜夜聽到自己女兒的哭喊。哦,也許可憐的小康妮只能堅持半個月?但我想仙蒂一定可以支持很久的,她已經是個發育完全的大姑娘了,對嗎?也許早就和她的同伴玩過一些健康的性遊戲……她會過得十分愉快的,我想你們可以共渡半年到一年的美好時光。怎麼樣,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當然有。
斯賓塞就像一條瘋狗那樣跳了起來,看樣子他似乎想要狠狠咬凌天一口,但是在後面的秘密警察及時把他拉住,一名壯漢死死卡住他的喉嚨,甚至連喉結都要捏爆了,這是爲了不讓斯賓塞叫喊出聲來。
斯賓塞的眼珠子簡直變成了燒紅的煤球,他的臉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汗珠,身上的西服已經徹破了,肌肉亂七八糟地糾結成了一堆堆麻繩。可以看出英國佬正在盡最大努力從束縛中掙脫,但一個辦公室職員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從訓練有素的警官掌中逃離的,更何況一共有三名強壯的探員死死控制住了他,就像是一隊醫生盡力控制住一名患有狂躁症的精神病患者一樣。
“那麼,你沒什麼可說的了?”凌天笑眯眯地問。
“……”
斯賓塞用力搖頭,他的頸椎骨發出了機械生鏽之後的吱吱作響,似乎下一秒鐘就要斷裂一樣,英國佬的口水混合着血液從探員的指縫裡傾斜出來,而西裝褲上也有臊臭的水漬在逐漸擴大。
他的一切生理機能似乎都停止了。
凌天聳了聳肩:“好吧,既然你沒有什麼想說的,那麼今天的會談就到這兒,我得去照顧自己的妻子了,再見,斯賓塞·帕特森。”
凌天微微鞠躬,他把菸蒂丟到地上踩滅,打開樓梯間的門走了出去。克羅德吩咐手下:“把這傢伙帶到車上等着。”隨後跟着走了出去。
在樓梯間門口,克羅德低聲問道:“您要對那兩個娘們兒動手?或許我可以幫忙搞定這件事,我們在鄉下有一個很棒的農場,非常隱秘的地方,就算在那兒放養兩頭恐龍也不會有人察覺。”
凌天詫異地看了秘密警察一眼,在胸口劃了個十字,隨後雙手合攏:“您把我當成了什麼?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開膛手傑克?不,願上帝原諒我善意的謊言,事實上我只是騙騙斯賓塞而已,確實,他應該遭受到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懲罰,但是可愛的小女孩是無罪的,我不能遷怒於人。您知道……我並不是一個冷酷的人,也許等他們的父親死後,我應該去看看仙蒂和康妮,給他們帶去一筆豐厚的撫卹金,畢竟他們的父親曾經也爲公司的壯大立下了汗馬功勞。斯賓塞應該感謝他這一對可愛的女孩兒,看在女孩兒的份上,等下就找地方解決斯賓塞吧,他一死,所有的債就清了。”
“您真是一位仁慈的生意人,而且還特別大方。”克羅德眨了眨眼睛,“真幸運能夠和您合作,否則今天躺在汽車輪胎底下的就該是我們。”
“別這麼說,只要小心謹慎地開車,遵守交通規則,那麼就沒有什麼災禍會傷害到您。”
“哈哈,當然。”
正說着,凌天腰間的電話響了,姬敏君挺着肚子從洗手間方向吃力地挪動過來,一手舉着電話,凌天連忙上去攙扶住她。
“小喇嘛你跑到哪裡去了嘛,真是的!”小魔女瞪了他一眼,隨後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好的東西,皺着眉頭在凌天身上聞了聞,“哼哼,你好像抽菸了哦?”
凌天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紅着臉辯解道:“剛剛遇上了一位朋友,我們一起到樓梯間去聊了一會兒,他抽了一支……”
“朋友?”姬敏君狐疑地看着克羅德。
克羅德連忙上前,他吻了吻姬敏君的手,自我介紹道:“請叫我克羅德,尊敬的夫人,我在約翰內斯堡交通警察總部第五科室做事,是凌天先生的老朋友。”
凌天尷尬地笑着,摸摸姬敏君的肚皮:“我正在向克羅德請教小孩的撫養問題,天哪,這簡直比送一批藥品到利比里亞要複雜得多了。”
“是啊。”克羅德點頭同意,“慢慢適應吧,凌,等到你家裡有兩個小子,而你又能讓他們相安無事地相處的話,那麼你就可以得諾貝爾和平獎了。”
“聽起來真可怕。好吧好吧,看看我的小情人都累得不行了。那麼我們的事就這麼說定了,一共兩百萬美金,我會分五次打到你們的賬戶上。”
“那是什麼錢?”姬敏君問道。
克羅德十分感激地解釋:“好心的夫人,凌爲了全國的學生捐助了一筆款子,用來購買帶有熒光條的外套,這樣他們在上學的時候就不會被汽車撞到了,像這樣的善心人可不多見。”
“這是我應該做的,我的錢取之於社會,自然應該回報給社會。”凌天謙遜地說。
“我替所有的孩子們謝謝您,那麼不打攪兩位了,我先回交通署處理些事務。”
“再見,克羅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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