侏儒兄弟修爲很高,不差於那掌櫃的,徐大有魚汕汕和英魂相助也無法一時解決他倆。
這兩人配合很默契,有時候一起化作滾地葫蘆、有時候一個踩在另一個肩膀上。
他們能從不同高度發起攻擊,而是攻擊都是雙面進行,徐大長的太高大,這種情況下近戰反而不佔優勢:
因爲擡頭不見低頭見,他需要一直低頭作戰。
王七麟搖搖頭,將五把飛劍放了進去。
這五把飛劍是生力軍,而且開門劍突襲了一個侏儒,那侏儒能口噴法寶也能含住法寶,看到有劍迎面而來竟然張開嘴咬住了開門劍。
於是另外四把劍給了他來了個飛龍騎臉……
這侏儒倒是反應快沒有被當場給釘穿了臉,但難免被四把劍給割破了臉。
倒黴的是他被大蟒神御劍割破了額頭,鮮血汩汩流下很影響視野。
戰鬥立馬向一邊開始傾斜,等到飛劍騎臉的這侏儒撲街後,另一個侏儒的戰鬥力真是指數型銳減,徐大抓起他當風車在手裡轉。
那侏儒性子確實很烈,直接自斷心脈而死!
一場血戰結束,王七麟琢磨了一下竟然一個有價值的活口都沒有留下。
他怒視謝蛤蟆,問道:“道爺你幹啥隔岸觀火?你要是早早的去幫徐爺,咱們不就能抓一個俘虜了?”
謝蛤蟆很委屈:“無量天尊,七爺你可不能說這樣的話,讓老道心寒呀,老道不想去幫忙嗎?是徐爺請神之後六親不認,竟然逮着老道士也開殺。”
“確實,徐爺亂殺。”毛一奇點頭說道。
王七麟皺眉道:“沒有吧,以前徐爺又不是沒有請過神,他當時雖然會失去神智,但並不會亂殺。”
毛一奇猜測道:“那這或許是這倆矮子的什麼邪術?徐大人中了他們的邪術所以胡亂攻擊?”
謝蛤蟆說道:“無量天尊,而且老道我也不是來了就看熱鬧,這裡還有一個人呢。”
他指向地面,王七麟這才注意到地裡種着一個人,他有兩條腿留在地面上。
就跟地裡種了個蘿蔔一樣。
兩條腿就是蘿蔔纓子。
這人應當是發現情況不對想遁地逃跑,結果被謝蛤蟆給鎮在了地裡。
但他也已經死了。
口噴鮮血,謝蛤蟆說他是自斷心脈而死。
見此王七麟心情很不好,說道:“刑天祭的人,倒是性子烈不怕死。”
徐大吐出請神金豆,正好聽到他的話,便說道:“因爲他們明白落在咱聽天監的手中會是什麼下場,那會生不如死!”
王七麟問道:“你恢復正常了?道爺剛纔說你四處亂殺,連他都打ꓹ 怎麼回事?”
徐大愕然道:“有嗎?大爺不知道,一旦請神ꓹ 大爺就會失去神智。”
他又撓撓頭道:“不對,第一次用的時候是這樣,後來每次再請神ꓹ 大爺隱隱約約也能感覺到外面的情況,但這次又感覺不到了ꓹ 古怪,真是古怪。”
毛一奇惶恐的問道:“王大人、徐大人ꓹ 您二位說這些人是刑天祭所屬?”
徐大斜睨他一眼問道:“不錯ꓹ 刑天祭這麼一夥人在你們真定府待了好一段日子,還在你們這裡拐走過孩子,你毛大人竟然毫無所知?”
毛一奇趕忙半跪在地行禮:“請二位大人明察,卑職有罪,但卑職確實不知情!”
王七麟招招手道:“起來吧,這是刑天祭一支分脈,他們不只是來過你這真定府ꓹ 不只是瞞住了你一個鐵尉,所以你雖然未能及時查出身份ꓹ 但也不算有罪。”
毛一奇對此感激涕零:“多謝王大人寬宏大量。”
王七麟說道:“走吧ꓹ 去牢裡看看ꓹ 廣難和尚應該還沒死呢。”
他們一羣人進入牢裡ꓹ 金戈鐵馬鏢隊一行人全站了起來:“諸位大人,剛纔外面發生什麼事了?”
毛一奇沉聲道:“與諸位無關ꓹ 諸位繼續歇息便是。”
王七麟走進驛所小牢的二層ꓹ 廣難老僧還在裡面掐着佛珠唸經。
看到他們到來ꓹ 他停下動作嘆息道:“千年老樹倚雲根,一片寒泉落石門。不是山靈嫌俗駕ꓹ 何緣來此洗塵昏。”
“阿彌陀佛!”
王七麟對胖五一耳語幾句讓他離開,回過頭來對廣難說道:“有人來劫獄了,應當是爲大師而來的吧?”
廣難微笑道:“不知何處去,但見月中歸。莫怪相逢晚,猶能問錯非。”
王七麟喝道:“別打謎語了,事到如今你還抱着什麼僥倖心思,以爲能從我聽天監牢獄裡逃脫嗎?”
廣難雙手合十稽首行禮:“阿彌陀佛,王大人爲何會如此發問?此身安處是吾鄉,老僧何時想要離開來着?”
“至於那劫獄之人爲何而來?王大人您問錯人了,您應當去問他們。”
王七麟冷冷的說道:“他們跑了。”
廣難搖頭道:“阿彌陀佛,那對於您的疑問,老僧也是無能爲力。”
王七麟盯着他看,他坦然的與之對視。
一股煙霧在他面前冒起,廣難下意識皺起眉頭,毛一奇大驚:“大人……”
王七麟摁住他。
廣難老僧屏息靜氣,但很快身軀一軟倒在地上。
向培虎走進來衝他們點點頭。
王七麟對毛一奇說道:“去把這老和尚綁起來,廢了他的修爲,敲掉他的牙齒,務必不能再讓他自殺,立馬將他送給你們的銀將或者金將,讓他們進行審訊……”
“等等,”他思考了一下又改了主意,“將他送去長安城,以最快速度並且隱蔽的送入天聽寺!”
毛一奇驚愕道:“不至於吧?”
他又趕緊行禮:“對不住,王大人,卑職不是有心質疑您,這是這麼一個老僧……”
“他是刑天祭的人,”王七麟說道,“今夜外面的人劫獄就是爲了他。”
“本官抓了他們一路,這一支分脈的高層應該只有他一個還活着,其他的一旦發現有被捕的風險便會自盡。他一定知道一些關於刑天祭的機密消息,要讓天聽寺的高手去拷問他,拿到結果。”
剛纔他沒說外面的人自殺就是爲了穩住廣難老和尚,他猜測如果老和尚知道自己同伴全軍覆沒,自己無處可逃,恐怕也會自殺。
他讓毛一奇帶人將戲樓裡的奇人異獸全給抓了起來,頓時,小牢裡頭人滿爲患。
鏢隊這邊倒是開心了,他們在牢裡待了幾天只能吃飯喝酒,實在是無聊。
如今奇人異獸班子整個被帶到,他們有預感自己的生活要變得豐富多彩。
結果王七麟把他們給放了出去,謝蛤蟆說鏢隊的人會去河裡投河而死是跟韓陽門河段打的借魂樁有關,只要毀掉那借魂樁,鏢師們就會安然無恙。
也就是說,鏢隊並沒有被大葦河的古怪東西給纏上,他們問題不大。
要毀掉借魂樁不是難事,毛一奇就能做到。
這東西畢竟是邪祟,只要在晴朗天氣的午時三刻去開壇,秉明蒼天仙佛,再去毀掉橋樁即可。
他把這事交給了毛一奇,帶着一行人在真定府繼續休息一天。
第二天毛一奇先將刑天祭的事往上彙報,得到青蚨蟲傳訊後,荊楚的金將銀將紛紛發來回覆,真定府所屬管轄的銅尉親自要來處理這件事。
本地銅尉叫溫莊,他管轄有四座府城,修的是茅山道術,能御鬼能趕屍,修爲頗高,在荊楚之地的江湖上也是名人。
溫莊打扮很有派頭,他穿着一身道袍但是臉上戴着個惡鬼面具,從內而外透露着陰冷氣息,這樣頭上的道冠和身上道袍都有一股邪異的味道。
他的性格和爲人也與給人的氣息一樣,很冰冷,拒人於千里之外。
徐大看到他後向王七麟嘀咕道:“這位同僚有點意思,你看看他,小母牛用屁股照銅鏡,裡外都牛逼。”
王七麟用肘子推了他一把,示意他要安靜。
溫莊看到他們後行禮,冷颼颼的說道:“觀風衛衛首大人遠道而來,本官未能遠迎,有些失禮,還望衛首大人海涵。”
王七麟說道:“溫大人客氣了……”
他正要謙虛兩句,結果溫莊倒是不客氣,衝他點點頭後去找毛一奇了,說道:“把刑天祭這起案子給本官仔細彙報。”
徐大撇撇嘴道:“小母牛看婦人科,真是牛逼壞了。”
毛一奇點頭哈腰衝兩人施禮,溫莊帶來的一位鐵尉急忙上來低聲說道:“二位大人息怒,我家溫大人性子比較冷,他表面上對人不太熱忱,還請大人們海涵。”
王七麟嘀咕道:“我這整天光海涵了?那我觀風衛來你們荊楚之地做什麼?來修煉涵養的?”
溫莊既然不給他面子,他也不必給溫莊面子。
反正這輩子他跟溫莊打交道的機會也不多,以後溫莊影響不到他,但他可以影響溫莊。
只要回到長安城去天聽寺和皇帝面前讒言兩句,就夠溫莊難受的了。
當然王大人是正人君子,不至於因爲被人給了冷臉就去領導們面前編弄是非。
溫莊到來,刑天祭這支分脈他就可以交出去了,於是王七麟決定自己跟一下鏢隊。
今天隊伍在真定府修整,他邀請鏢隊一起去大葦河釣魚。
鏢師朱長信對此大爲支持。
鏢隊上下卻毫無興趣,不過王七麟告訴他們,今天他們只要在大葦河能安然無恙的度過一天並且沒事,便可以離開真定府了。
聽到這話,帶隊的鏢頭鐵中開終於來了精神,說道:“去釣魚去釣魚。”
有漢子提着腰帶說道:“鐵老大,能不能讓弟兄們先去找個勾欄院歇歇腳?”
朱長信不悅的說道:“釣魚又不用動彈,不一樣可以歇腳嗎?”
徐大說道:“不錯,誰要歇腳會去勾欄院?哼,大爺看你們動雞不純,你們不是想歇歇腳,而是想動動雞。”
有一多半的漢子低眉臊眼的表示要去一趟勾欄院,說是沒別的意思,就去壓壓驚。
徐大裝作不耐的揮揮手說道:“行吧,那咱一起去,大爺也想壓壓精。”
見他說話了,這些漢子更是來了勁,鐵中開和王七麟沒轍,只好答應他們先去一趟勾欄院。
王七麟這邊多數人對勾欄院這種地方毫無興趣,像馬明、向培虎、徐小大等人是癡情種子,而沉一對女人已經滿懷恐懼。
徐大摟着沉一對他擠眉弄眼說帶他去玩,沉一搖頭:“女人不好玩,她們的嘴裡能噴火,噴僧不去,噴僧回了家鄉要去品嚐家鄉的味道,觀覽家鄉美景。”
沈三感興趣的問道:“你們真定府有什麼好玩的地方?”
徐大又改成衝他擠眉弄眼:“你問他能問出什麼來?沉一傻不拉幾的。”
沉一怒視他道:“放你孃的屁,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噴僧不小心犯了誑語戒,佛祖恕罪。”
沈三問道:“那你告訴我,這真定府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呀?”
沉一毫不猶豫的說道:“阿彌陀佛,噴僧怎麼知道?噴僧家是古籍鄉上下坡,縣城都沒去過更沒來過這府城,所以哪能知道這府城有什麼好玩地方?”
徐大冷笑道:“就說你應該問大爺!”
沈三苦笑道:“好吧,徐爺,這真定府有什麼好玩的地方?你給我介紹一下,咱觀風衛以後肯定要走遍大江南北了,我想寫一本遊記。”
徐大精神抖擻的說道:“你要寫遊記?那你真是找對人了,大爺告訴你吧,你別看這真定府不大,可是好玩的地方不少,爲什麼?荊楚多嬌呀!”
“什麼環採閣、滿春園、金鳳樓、落仙樓、慶元春、瀟湘館,嗨喲,這些地方個頂個的好玩!”
沈三無奈的說道:“徐爺,我跟你說的是正經話,我對勾欄院沒什麼興趣,我想欣賞美景,寫一篇遊記。”
徐大說道:“對,每一個美人,都是一片獨特風景。再說你要寫遊記更得去勾欄院——春遊不是遊?”
王七麟豎起大拇指:蓋了帽了我的耂渋贔,你怎麼能這麼騷呢?
沈三抱拳行禮:“告辭,徐爺玩的開心點。”
他們分作兩路,馬明和謝蛤蟆帶走正經路子,王七麟陪着徐大帶鏢隊進勾欄院。
當然他對勾欄院毫無興趣,他是去看守鏢隊的,防止有鏢師被大葦河裡的古怪東西給害了。
徐大帶路興沖沖的去了滿春園,他說這是真定府第一勾欄院,裡面有真定府花魁含笑。
滿春園在城中心區域,是兩座樓之間夾帶一座座小院,樓房以檀木作樑,玉璧爲燈,簾幕高卷,風格雅緻。
小院之中喬木蔽日,之間是水道阡陌,如同園林,每有空曠處便有假山,中俯一大水池,寬有數畝規模,春暖花開,其中荷已含苞待放,時不時就有蜻蜓立在上頭。
王七麟進入後忍不住點頭,這勾欄院規格確實不錯,很有格調,很符合他的審美。
看着他點頭,徐大上來摟住他低聲道:“七爺你放心,今天大爺不跟你爭,含笑是你的。”
王七麟笑了笑道:“我真是來看着鏢師的,你要玩就玩自己的,我與八喵九六一起玩。”
八喵聽到這話使勁點頭:就是,女人有什麼好玩的?她們有我們貓好玩嗎?我有軟綿綿的小肚子,還有滑溜溜的小短毛和粉嫩嫩的小爪爪。
徐大道:“七爺你快得了吧,人都來了還不玩?放心,大爺不會告知綏綏的。”
王七麟搖頭道:“我不是怕綏綏知道,而是對這種地方的買賣不感興趣。你應該比我清楚,這裡多數姑娘不是自願的,她們是被家裡人賣入其中甚至是被人販子拐騙而來。”
“我在外面逮着刑天祭猛打猛殺,然後私下裡就去強迫那些被他們賣入這裡面的姑娘去陪笑?這種事我做不了。”
徐大聽他一說萎靡了,道:“也不是這樣吧,七爺,自古以來……”
“自古以來沒有買賣就沒有傷害,如果男人都不願意在勾欄院裡花錢,也就沒有女人會被逼的落入這個火坑。”王七麟接他的話說道。
他說完對徐大說道:“哦,這是我自己的感想,只是束縛我自己的行爲,它未必正確,所以你想怎麼玩還是自己做主。”
徐大咂咂嘴道:“大爺也覺得你說的有道理,算了,那一世人兩兄弟,讓你自己待在這勾欄院裡頭有什麼意思?大爺陪你喝酒吧。”
因爲宵禁,這裡勾欄院歇息的很早,開門也早,他們到來的時候已經很熱鬧了。
很多文人士子在裡面搖頭晃腦,一邊討論詩歌一邊摟着姑娘亂摸。
王七麟欽佩的說道:“徐爺,你們讀書人可真是夠不要臉,唸書的時候還不忘玩弄姑娘。”
徐大說道:“七爺你這話有點中傷人了,我們讀書人是勤奮,這是玩姑娘的時候還不忘唸書學習!”
他們人多,有好幾個鴇母一起迎上來拉扯他們。
王七麟對鏢師們說道:“你們想玩可以,但要集中在一起。”
一聽這話鴇母們震驚了,其中一個鴇母眉開眼笑的說道:“那諸位大爺隨奴家來,奴家有養娘可以做這樣的買賣,請問你們是一起上還是輪流上?”
鏢師們呆若木雞。
王七麟哭笑不得:“我的意思是,你們要待在一個地方,比如都在一個樓上都在一個院子裡。”
鴇母們重新熱情洋溢。
滿春園有兩棟小樓,他們去了東樓,這樓裡面裝潢的美豔大氣:
門口是湘簾翠幌,門內有清池小山,四周的朱欄曲楹間有花草植被欣欣向榮。
鶯鶯燕燕們迎上來,一起撲向王七麟,就跟一羣徐大看見了一個洛水似的。
王七麟擺手道:“抱歉了諸位娘子,在下練童子功,不能破身。”
一個姑娘羞澀的說道:“郎君且放心,奴家能在不破你身的情況下讓你欲死欲仙。”
徐大說道:“你可就真的會死,我家七爺已經有了婚配,他的未婚妻乃是天下有數的高手——哎?八喵你怎麼鼻子流血了?”
八喵用爪子捂住鼻子,它尷尬的衝徐大咧嘴一笑:水、水土不服了。
姑娘們看到它後又改了方向,紛紛上來搶着抱它:“呀,哪裡來的小貓咪?胖乎乎真可愛。”
“奴家最喜歡貓咪了,讓奴家親親它。”
“小貓咪乖乖的,真是個小心肝兒。”
一個姑娘抱住八喵摟在懷裡,直接將它腦袋給摁進了肥膩之中。
八喵用爪子摁住兩邊往外拔頭,它拔出來後爪子顛了顛,情不自禁又顛了顛,然後打開了一扇全新得喵生大門。
這樣它又衝徐大笑:嘿嘿,女人真好玩。
九六呲牙咧嘴,王七麟將八喵拖出來塞給它,它一個惡狗撲屎將八喵給撲倒在地,張開嘴叉住了它脖子。
八喵委屈的喵喵叫:喵爺剛纔是被強了,又不是自願的,喵爺也是受害者,你這婆娘爲何給我來二次傷害?
王七麟將姑娘們推給鏢師,結果出了朱長信和鐵耀建,其他全摟着個姑娘上樓了。
剛纔在外面表現的很鐵面無情的鏢頭鐵中開也不例外,他摟了倆!
徐大看着他們離去,忍不住低頭往褲子上拍了一下:“日您的,棉花堆裡失火——沒救了,大爺的心和腦袋不都給你通知過了嗎?在七爺身邊不能亂來了,你怎麼就控制不住自己?”
王七麟笑道:“你願意玩就自己去玩,不必管我。”
徐大說道:“玩什麼呀?咱兄弟兩個自己玩吧,喝酒,上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