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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暢是在熱烈的歡迎中回到自己潛艇的。此時,他那艘遊艇也奉命趕來,漂浮在附近海面做掩護。大多數突擊隊員都被安置在遊艇上,由博卡率領,他自己則帶着最重要的人物潛進海底。
潛艇上還是那幾個人,當初避難的那些人沒有離開的意思,見到舒暢,他們好像見到了主心骨,尤其是舒暢背後還跟着一個大boss,這讓他們的熱情格外強烈起來,以至於相行之下,芙蘿婭的歡迎則顯得平淡了許多。
舒暢當然知道這些熱情裡包含了什麼,見到他們仍未告辭,他好奇的問:“外面情況怎樣?”
只有外面的情況惡劣,那些避難的人才不願離開。舒暢對此早有心理準備,他覺得有點鬱悶,難道那些人打算拋下自己的產業,一輩子就飄蕩在這艘潛艇中嗎。
芙蘿婭經過這段時間,與那些人已有了股朝夕相處的感情,她不爲自己着想,卻擰起小眉毛,做出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紐約發生了一場大混亂,我沒有想到那個人的實力竟然如此強大……你看看,他們把整個世界編纂成一盤錄像。你看完錄像再發表意見。”
在芙蘿婭那充滿紅紫的臉上,出現這種滿腹心事的表情,頗令人感覺不自在——一個小人能有什麼煩惱,可她竟然煩惱了。
紐約的場面搞的很大,錄像開篇是一個新聞報道,似乎是警方遇到了一夥暴徒,結果打算動用特警,清除這夥武裝匪徒——警方說他們是恐怖分子。
出動的那夥警方全用頭罩攏頭,嘴上帶着呼吸器。眼睛上帶着微光瞄準儀,渾身上下沒有露出半點皮膚,這種特意的裝束令主持人猜測了許久,他表示公衆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這樣一支特警隊存在。
公衆不知道;主持人不知道,舒暢卻從他們身上嗅到濃重的全能戰士味道。他看了一眼卡夫卡,後者點頭肯定,輕聲回答:“第三代。”
接下來地事情就明瞭了,紐約大爆炸後,唯一倖存逃脫的那名制裁者被人發現了蹤跡,所以警方出動了這對特種士兵,進行圍捕。剛開始時,警方只動用了常規武器。稍加受挫,這些特種戰士所使用的武器立刻升級。
卡夫卡指着屏幕,向舒暢解釋着那些新武器:“這是火焰槍,槍口能噴射九千攝氏度的火焰,可惜距離太近,失誤以後。槍口的焰度不足五百攝氏度,也就能使一壺水沸騰……
這是頻閃槍……天啊,他們竟然在大白天動用了頻閃槍,這玩意白天使用效果不大
這是次聲波武器。據說,人耳雖然聽不到次聲波,但次聲波武器卻能毀去人地聽覺。
這個東西有意思,它叫人體引爆器。據說,人體內臟蠕動的頻率是8茲。率正是8赫茲,它可以引發人體內臟的共振效果,讓人體產生自爆。
錯了錯了。人體自爆槍不是這樣使用的,8茲的頻率太容易被空氣中的震盪波所覆蓋,所以它必須通過電流傳播,信號應該傳送給它電視機、電話,或者室內電源,怎麼能這樣使用……”
卡夫卡羅列的都是世界上頂級地殺人武器,有些殺人武器夠使之詭異,連舒暢的七竅玲瓏心都要拐幾個彎子,才能理解它們的運作原理。然而畫面上,第三代特種戰士在場面上並不佔優,他們出動了十八般武藝,甚至不惜毀了一棟樓房,但效果似乎並不佳,樓房的殘跡裡,唯獨那棟制裁者藏身處的房子依然屹立不倒。那電視畫面,似乎是中國最牛釘子戶還在堅持着的情景。
一撥撥特警突進去,動用了無數心理器,而後被打地狼奔豕突撤出來,那棟房子依然屹立不倒。從畫面的情況看,第三代全能戰士似乎傷亡慘重。
接着,幾副怪異的機器出場,電視畫面被遮蔽起來,圖像跳到了街頭攝像機所拍攝到的情景,那是幾副人形機器,再接着,街頭攝像機地圖像一陣抖動,畫面換到了衛星俯視圖。
地面上,幾個螞蟻大小的人……暫且把他們稱作人吧,他們有着人的四肢,一個人形大腦,全身包裹在厚厚的鋼甲之下,但偶爾露出的四肢,卻讓人看出是全鋼鐵構造。
他們像人一樣走,卻顯得力大無窮,一腳踹上去,混泥土強被紮了個大洞,三下五下,他們便把那座房子地三面牆壁全部拆毀,緊接着戰鬥開始了,畫面上,那些機器怪物身體靈活,它們像蜘蛛一樣能夠毫無障礙的垂直爬行,又能像螃蟹一樣平行移動,這使他們的進攻角度變地琢磨不定。
卡夫卡輕聲嘆了口氣,似乎怕驚動別人似的悄聲說:“第四代……他們嫌用基因製作人類,耗費的時間過於漫長,於是他們便製作了這種人形機器。
這些人曾是傷殘士兵,他們接受人的勸告,加入到那個研究計劃。計劃中,醫生們切除了他們的四肢,爲他們安裝了新的,更加強大的碳凡合金假肢。他們的四肢就是四種
可以是機槍,可以是火焰槍,可以是……”
卡夫卡頓了頓沒有說下去。似乎在說他就要泄露不該外傳的秘密。
電視畫面上,戰鬥還在繼續,攝像頭始終沒有捕捉到那名倖存制裁者的身影,似乎他移動的夠快,以至於整個身影隱藏在一片虛幻之中。那團光影跳躍着,不時的躲避着飛來的各種武器、槍彈,偶一還擊,連空氣都似乎發生了扭曲,但看不見他用的什麼武器,暫時叫它波動的光影,它抵禦了所有武器的攻擊。
舒暢默默的點了點頭——那是拳頭。舒暢曾經領教過對方的快拳,他知道,因爲衛星處於高空,所以畫面上沒有出現相應的聲音,如果衛星能夠探測到地面的聲音。那麼地面上肯定衝刺着堅硬地嘯聲,這嘯聲甚至壓過了爆炸聲。
就是那隻拳頭,它打破了科學常識,以令人罕見的速度快速的飛舞着,拳聲過後。天空中都衝刺着他劃過空氣的嘯叫。
畫面一跳,又轉到了電視節目,支持人神情很狼狽,看來他們本以爲這是一次普通的制爆行動,所以沒給應有地重視,但現在場面越鬧越大,許多方面超出了他們的想象,這令他們顯得有點準備不足。
主持人的嗓門顯得有點乾巴巴。他頗爲尷尬的坦白:“我沒有什麼資料可以交代……這是一次突發事件,但誰也沒想到,局面失控了。”
他話題一轉,接着又說:“但警方肯定知道,因爲他們似乎準備充足,我在電視畫面裡看到。他們準備的武器威力駭人,而且攻擊一浪接一浪,沒給對方片刻休息時間,他們顯然對目前的情況早有準備。
可問題就在這。我諮詢了本市警方,警方居然回答他們不知道這事。這件事一開始就不是由警方出面處理,他們或許是聯邦特警,或許是什麼神秘隊伍。
是的,警方沒有參與這事。對這次行動的目地,他們毫無所知。只是預先接到了一個通告,聯邦調查局的通報。爲什麼出動聯邦調查局。警長並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們甚至無法去調查這些人,因爲聯邦調查局對此事保持沉默。
這到底是什麼,公衆有權知曉,可我的調查處處遇到沉默。似乎所有的人都不知情,天吶,這是一夥什麼樣的匪徒……”
主持人指指身後的殘垣斷壁,繼續說:“現在我們不知道戰鬥情況,從我身後你可以看到,現場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然而,戰鬥還在繼續,槍聲響個不停,據說聯邦特警還在一批批攻上去……”
緊接着,畫面一跳,出現了一張死人臉,那個人據說是警方發言人,他板着那張死臉,面無表情地說:“這是一夥火力強大的匪徒,我不能向你們解釋太多,因爲過多的解釋會暴露我們的線人身份,我只能告訴大家,這是一夥與前不久紐約港大爆炸有關地案件。我的話就這麼多,請不要提問,因爲提問我也無法回答。”
接着,畫面又跳回了衛星俯視圖,這會,戰鬥似乎轉到了廢墟里,整個畫面靜悄悄的,好久才突然看到一棟牆壁倒塌,一個機械人翻滾着跌出來,而後他爬起身來,若無其事的拍拍身上的塵土,又鑽進了廢墟里。
緊接着,又是一個機械人跌了出來,這位機械人情況比較嚴重,他似乎被打成了一堆亂泥,整個人攤在地上,一動不動。
從衛星畫面上可以看到。大多現場似乎執行着近空力,邊緣處幾架飛機盤旋着,驅趕電視臺地直升機,緊接着,廢墟全塌了,畫面靜止不動。
卡夫卡看到這,連忙要求與上司聯繫,但經過了上次事件,圖拉姆堅決禁止他碰觸任何通訊設備,他的要求得到了斷然拒絕,而後情況變成了口頭介紹。
一名避難的領主,走到面前,這時,畫面凝住不動,幻燈機投出地影像打在他臉上身上,讓他顯得光影斑駁。
“這件事是我發現的”,那人自謙的笑了笑:“自你走後,我們一直關注着紐約,期望知道那名唯一的倖存者情況怎麼樣……先生,請允許我向你致敬。”
那人向舒暢鞠了個躬,舒暢按照禮節進行了回覆,而後對方接着說:“當我剛看到那副畫面時,也就是最初的電視報道,我就感覺不對,進攻者的裝束讓我感到事情不簡單,於是我提醒其他人注意,結果事情正如我所料。
從畫面上我們可以看到,這位倖存的制裁者很強大,他孤身一個人,結果卻讓二十餘名進攻者遇難,傷者不計其數。
剛纔我們聽到了,第一批進攻者是第三代全能戰士,這些人雖然使用了很厲害的武器,但卻沒有給那位倖存者造成半點傷害,相反,他卻從十七名陣亡者的鮮血中獲得力量,他變得更強大了。
下面是六名機械人的死亡,最後一名陣亡的機械警引爆了自己。灼熱的高溫使他與制裁者同歸於盡……在這裡讓我重複剛纔地話,我要向我們的庇護者致敬,我們本來該遭遇整整一隊制裁者,是
力使這隊人僅逃出了一個。諸位,僅僅是一個受傷便已如此強大,我們庇護者的攻擊可以想象,且讓我們全體起立,向他致敬。他使我們免於一場災難。”
場中響起一片掌聲,舒暢站起身來,向四周點頭致意,他現在才明白自己登艦時所受地歡迎爲何那麼熱切,那羣人爲什麼見到他像見到親爹一樣。
這場戰鬥場面之暴力。令所有見過的人都爲之心驚肉跳。電視畫面中,那看似無用的火焰槍噴到牆壁上,都能將整堵牆烤酥,輕輕一推牆便如粉末狀崩塌,灰塵四揚。至於那次聲武器則更加恐怖,機器一開。槍口所對的方向,樓房玻璃盡碎,似乎整個大地都在顫抖……
然而,就是如此厲害的武器。如此強悍的全能戰士,卻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才取得同歸於盡的戰果,那個人地厲害可見一般。
整整一隊這樣的人,對於這世界是個什麼。是災難,這些人殺出去,那些地下世界的領主還有活路嗎。
也難怪那些人對舒暢心懷感激之情。
其實。舒暢也明白,自己當初的行動,全虧可那些“孤島同盟”。那是一次籌劃百年的突擊行動。種種因緣巧合下,那隊制裁者幾乎沒有反抗的機會,便讓舒暢打進了地獄,而那位唯一地逃脫者,實際上,是那隊人中最強悍的武者。舒暢當初面對他時,也毫無還手之力,他所能做的唯有逃避,而後利用地形和早已預備好的突擊手段陰了對方一把……
不過,舒暢沒有自報其醜地善良,他現在理所當然的接受了對方的歡呼,心裡還在暗自得意——財富啊,這些都是一方領主,地下世界的掌控者,等到事情平息,他們重新掌權之後,那可是一筆極大的財富。
西方人不像中國人,他們從小接受地是感恩教育,每頓飯前都要進行感恩祈禱,在這種教育氛圍下,他們對恩情看的格外重要。所以等他們重新掌權後,舒暢不擔心有忘恩負義的事情出現,那樣地人罵也被人罵死了。
告別了歡呼的人羣,舒暢領着伯爵向自己的艙室走去,身後跟着忐忑不安的卡夫卡,還有心不在焉的三名俄國俘虜。
伯爵的存在對芙蘿婭是個禁忌,可以想象,她當初出來歡迎舒暢用了多麼大的勇氣,歡迎過後,她再也受不了伯爵的冷厲,匆匆向舒暢使了個眼色,一閃身邊躲藏了起來。
其實,伯爵現在已經無心報復了,因爲他最強力的武器——舒暢已脫離了他的掌控,甚至有點迎領着反制他,在大敵當前的情況下,他像忘記了弒親事件,努力讓自己的心情恢復平淡。但他這種變化芙蘿婭卻察覺不到,因爲她恐懼伯爵對她的心靈窺探,甚至不敢去揣測伯爵的心思,此情此景,她唯有采取回避態度。
舒暢知道那小女孩的心思,可現在他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一時半會無法照顧芙蘿婭,所以便由她去了。
進到餐室——也就是潛艇的軍官餐廳,尤利的眼珠轉個不停,他試探的問:“這潛艇……俄國貨?”
沒有人回答他,因爲答案很明顯,很多機器上,原先的俄國銘牌都沒取掉,所以沒必要回答他的話。舒暢擺手示意大家各自找位置坐下,他轉向心神不定的卡夫卡:“你剛纔說,因爲擔心基因培養的人過於漫長,所以才製造了第四代全能戰士,但我又聽你說,第五代全能戰士重新迴歸了基因培養,那麼,是什麼致命的缺陷使研究者放棄了第四代的研究計劃。”
卡夫卡翻了個白眼,而後警惕的望着舒暢:“我又不是科學家,怎麼會知道這個尖端秘密?可你打聽這個幹什麼,你想幹什麼?”
舒暢收回了逼視的目光,他平淡的一笑:“你不說,但我能想象到。我告訴你,是因爲我想讓你告訴你的上級,我們是平等的合作者,你們展示了你們的實力,但你還有看到我的實力。
你們擁有強大的突擊隊,可以向制裁者那樣的強人發動明目張膽的攻擊,可他們對我沒用,在我面前,它們都像紙糊的一樣脆弱,所以,別對我用那套。”
舒暢的優勢就在於行蹤漂浮不定,讓人把握不住他的存在,但現在卡夫卡已對他的計算機芯片做了標識,那羣全能戰士雖然做不到事先埋伏,但至少可以在事後追查到他的行跡,所以舒暢才做如此警告。
可剛纔的戰鬥場面也令卡夫卡心服口服,想必他的上級也做如此想法。一個人——僅僅一個重傷的倖存者都如此難以對付,而舒暢一個人卻解決了整支隊伍,這種駭人聽聞的實力讓卡夫卡知道,今後雙方唯有采取平等的合作姿態,才能相安無事。
看到卡夫卡誠懇的表情,舒暢滿意的點點頭,便轉向了伯爵:“現在讓我們談談我們的戰利品吧,你打算怎麼對付那個超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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