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沈如玉搞不明白了,既然錦修不是要娶沈詩意,爲什麼剛纔答應的這麼幹脆。
“好了,好了,你啊甭操心我了,”錦修隨性地擺了擺手,示意沈如玉忙自己的去,“你啊,管好天生好。”
如此,沈如玉便不插手了,去堂廳後還是留意了後堂的事情。
錦修吹響了清脆的口哨,李續便出現在眼前了,“二爺?”
“把人弄到衙門去,立刻讓萬事良開堂審案,”錦修略一思忖後做了決定,然後又對楊天生說道,“審案的時候,你也一邊兒聽着去,有什麼疑惑的地方,直接提。”
“好,”楊天生應下了。
沈詩意的心思都在俊美的錦修身,相叫楊天生,她更意錦修,畢竟他自帶着貴氣,富不可言的樣子,“爺……我一個未出閣的女子都肯犧牲堂做供,您是不是應該將字據立一立?”
“字據?你是指……”錦修眉眼一擡,閃過一絲怒意。
“你要娶奴家的婚書,”沈詩意羞得垂下了眼瞼,還不往偷瞄錦修。
“婚書啊……”錦修拉長的聲線,看似恍然大悟一般,“這個好辦啊,我現在立刻給你寫一張。”
“多謝爺,”沈詩意喜不自勝,眼珠子亮得那明珠還要閃。
錦修出了後堂,到了櫃檯示意青山把筆墨給他。
沈如玉見狀,走了去,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你忙,”錦修說着,提筆簌簌地寫下了幾行字,沈如玉一看,感覺呼吸都快凝固了。
“二爺?”
錦修拿起婚書吹乾了頭的水跡,然後囑咐沈如玉,“這事兒已經和你沒關係了,你別攙和進來。”
“可是……”
“好了,別婆婆媽媽了,我還是會再給她一個機會的,若是她貪念不改,那休怪本二爺不客氣,”錦修說完,轉身回到了後堂,看到沈詩意翹首企盼,便將手的婚書丟在了地,“自己看。”
“婚書不是這樣子的,”沈詩意看了一遍,提出質疑,可是看到錦修的冷臉,還是忍不住瑟縮了脖子,頗爲委屈地說道,“您剛纔說讓我準備做新娘子的,爲何都沒提你的名字。”
“狹隘,你這女子可真狹隘,”錦修故作失望地搖了搖頭,“你若是在公堂扯謊的話,我錦修豈不是被你算計了?你啊好好說話,等破了這樁案子之後,本二爺把名字加。”
“可是當真?”
“質疑本二爺?”錦修扯過婚書,作勢要撕毀了。
沈詩意急得伸長了脖子,強笑道,“不是的,不是的,奴家沒這個意思,奴家只是覺得太幸福了,有些不敢相信。”
“愚蠢!”錦修收好婚書之後,示意李續帶人離開,這邊自己和楊天生各騎了馬去衙門。
看到楊天生的面子,萬事良沒有打開衙門讓百姓進來聽審,“提嫌犯!”
“是,”差役應聲而去,回來時,揪着周春麗,把人推到在地,“給我老實點。”
周春麗又餓又渴又累,被重重一推,整個人翻倒在地,痛得倒吸冷氣。
“威武……”差役起身呼喝,驚得她離開跪坐在地,環視一圈後看到了不遠處的沈詩意。
“啪!”萬事良重重拍向驚堂木,沉聲說道,“堂下婦人你可知罪?”
“大人,小婦人犯了什麼錯?”周春麗背脊挺得直直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麼錯,“您胡亂抓人,我會去知府告您的。”
周春麗果然是個見過世面的,連說話都充滿了底氣。
“大膽婦人,殺害繼子,謀奪身價家產,你還敢狡辯?看來本官非要給你用刑不可了,”萬事良說完,拔出一隻令箭便丟在了周春麗的腳邊。
兩名差役立刻前,架住周春麗把她按倒在地。
周春麗回神,大呼冤枉,“大人,你說什麼,我不知道啊,殺人要償命的,我無論如何是不敢的。”
“不敢?看你是皮厚了,”萬事良一個眼神示意,差役便高高揚起廷杖,紮紮實實地落在了周春麗的屁股之。
“哎喲,我的天!”周春麗連最後一個字都要說不出來了,“算你殺了小婦人,我也沒有殺人。”
萬事良哪裡聽得進去,沈家一連而三地發生命案,這要是傳出去,怕是頭要嚴查了,若是不把案子審理清楚的話,難以交待了。
很快,周春麗被打得氣若游絲了,“大人,冤枉啊大人……”
“大人……”這時,在一旁從容看着周春麗被刑責的沈詩意提着裙襬走了去,跪在了周春麗的身邊,磕頭之後,輕泣道,“請大人爲小女子家兄做主,讓家兄能死得瞑目。”
萬事良手一揚,差役停手了。
“你是沈多金的妹妹?”
“小女子正是,”沈詩意柔弱地擦拭了眼淚,又磕頭道,“小女子沈詩意。”
“這件案子,本官子會查清楚,你且一邊看着行,”萬事良以爲沈詩意是來央求他的,便一言想把人打發了。
可是沈詩意是有備而來的,便跪地不起,泣不成聲道,“小女子親眼所見這女人把我兄長推下水塘的,我兄長死得好慘,連呼叫救命的機會都沒有。”
“沈詩意,你在胡說我撕爛你的嘴,”周春麗虛弱得連大氣都沒有辦法喘順了。
“大人,小女子句句屬實,還請大人明察,”沈詩意說完,朝萬事良又磕了三個響頭,“舉頭三尺有神明,還望大人明察。”
萬事良扶着鬍鬚,若有所思。
在一邊旁聽的楊天生悄悄地退了出去。
半響之後,萬事良才問道,“你真當是親眼所見?”
“小女子絕無虛言,”沈詩意紅着眼睛瞪了周春麗一眼後,揚着清脆的嗓子,堅定地說道,“前些天,家兄情緒一直都不大好,便跑起山散心,小女子便瞧瞧跟在了身後,可是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女子勾引家兄做那些個苟且的事情,趁着家兄睡覺之時,把人直接推下了水塘。”
又一起有違倫理常綱的,是萬事良聽了都有些不好意思深入問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