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現在滾我滾,”楊天生已經處於箭在弦不得不發的狀態,錦修在多說一個字,他都恨不得立刻殺了他。
話音落下後,氣氛陷入了短暫的沉寂,而屋裡頭,楊天生胸膛起伏,喘息厚重。
沈如玉稍稍拉回了一絲理智,撐起半個身子,柔聲說道,“不如出去瞧瞧,可能真是大哥有事情。”
“天塌下來,我也不管,”楊天生眉頭一蹙,一個低頭,猝不及防地咬住了她的敏感,惹得她冷不丁地嬌喘出聲了。
意識到自己失態了,沈如玉身子仰躺了下去,雙手捂住了嘴巴,眼珠子狡黠地裝了一下,發現沒有錦修的聲音,這才鬆了一口氣,嬌嗔道,“幹什麼呢,人在院子裡呢。”
“我是想讓他知道,打攪別人歡愛,是件多麼缺德的事情,”楊天生卻不以爲然,按照他的意思,最好是錦修聽到了沈如玉剛纔的聲音,然後識趣的離開。
可沈如玉卻有種想找個地洞鑽進去的窘迫,“說什麼呢,不害臊。”
“我怎麼不害臊了,你我是夫妻,很正常,好不好?”沒了錦修的聲音,楊天生喜滋滋地壓了下來,吻了軟綿的紅脣,然而,還爲品嚐她的甜美,錦修的聲音又一次響了起來。
“玉娘,你也在屋裡嗎?”
楊天生惱得咬牙切齒,“姓錦的,趕緊給我滾,不然我打死你!”
“玉娘,你勸勸天生,讓他和我走一趟,”錦修毫不在意楊天生的怒意,依然雲淡風輕。
沈如玉一聽,擔心真有事情,便勸導,“不如出去瞧瞧?”
“不要!”楊天生怕沈如玉掙脫自己的懷抱,便抓起她兩隻手,壓住了她的手腕,不然她有機會逃離,“玉娘,我不是開玩笑。”
沈如玉沒想過這樣的楊天生是在開玩笑,只是怕錦修是有重要的事情,“青天白日的,躲在屋裡不出去,怕被人知道了,要被笑話死的。”
“我纔不怕……”
“我怕,”沈如玉嘟着紅脣,一臉無辜,“我臉皮薄,哪裡像你皮糙肉厚啊,不知羞恥……唔……”
楊天生將她的聲音含笑了嘴裡,咬着那紅脣,眼盡是得意。
沈如玉有些吃痛,微微蹙了蹙眉頭,不曾想他伸進舌尖,肆無忌憚地挑逗着她,酥酥麻的神經好像一下子被吊了起來,細細碎碎的哦吟情不自禁地從那嘴角流溢了出來。
“楊天生,你要是再不出來的話,我是綁也要把你綁出來,”錦修的聲音再一次響了起來,話音落下時,傳來了沉沉的腳步聲。
沈如玉像是被敲了一記警鐘似地清醒過來,推開楊天生後,緊張地說道,“人要進來了。”
楊天生真是要殺了錦修的心都有了,“錦修,你他孃的真多事,今天除非是你家裡死了人要我驗屍,否則我弄死你。”
這次真的是氣着了,不然難得發火的楊天生怎麼會爆粗口。
“好了,別生氣了,”沈如玉扯過衣裳,搭在了他的背,紅着臉安慰道,“大哥若真有事的話,你先去忙,咱們難道還怕沒時間嗎?”
“玉娘……”楊天生惱得緊握拳頭,關節發出了咯咯咯的聲音,“我是對錦修太好了,給他慣了個隨叫隨到,再有下次,我真要和他絕交。”
“好,好,好,”看到楊天生像個孩子似地較真,沈如玉忍不住笑了,“絕交絕交,我啊不攔着你。”
楊天生的臉色這纔好看些,拉着被子給沈如玉蓋,交待道,“反正衣服都脫了,你好好休息一下,反正外頭挺冷的。”
“好,”沈如玉乖巧應道,只是心裡想得卻不是這樣,楊天生要是出去了,她起不起來,還不是字跡說的了算。
楊天生不捨地在她的額頭吻了吻,這才轉身闊步走到門邊,頓了一下,打開門,走出去了。
錦修看到楊天生出來,臉閃過一抹驚喜,“總算出來了,走吧,趕緊去衙門驗屍。”
“誰的屍體?”楊天生一聽真有命案,臉色才由雨轉陰。
“不認識,你去了知道了,”錦繡沒有多說,搖着摺扇先出院子,走了兩步發現楊天生沒跟來,便一臉困惑的回眸,“怎麼了,楊仵作?莫不是你連自己的職責都忘記了。”
“今天我休沐,”楊天生想啊沒想,拒絕了錦修。
“楊天生,你知道自己再說什麼嗎?”發現楊天生油鹽不進軟硬不吃,錦修再好的脾氣也沒了,“你是仵作,職責是驗屍,但是你卻因爲自己休沐而拒絕,這算什麼男人?”
“我是不是男人,玉娘知道好,”楊天生還沒有消氣,聽了錦修的話,更加生氣了,“既然休沐,我得好好休息。”
“休息?”錦修緊皺眉頭,像是看不透楊天生似地問道,“那個口口聲聲說要給玉娘好日子的楊天生居然說要休息?你腦子被驢踢啦?你是不是仗着本二爺欣賞你,你得意地翹起尾巴啦?”
楊天生聽了,默不作聲,他知道自己和錦修的話,沈如玉肯定能聽得到的,這好像違背了自己要養沈如玉的誓言了。
“不是我冷酷得不近人情,連你和玉孃的閨一事都要打攪,而是今天的屍體是來自周家的,我怕錯過了線索,所以才着急叫你去衙門一趟。”
錦修說完,抿着薄脣緊緊地看着楊天生,他不相信,把周家都搬出來了,這人還能無動於衷。
片刻之後,楊天生面無表情地說道,“最好是如你所說。”
“自然不會讓你閒着,”見楊天生願意走一趟縣衙門,錦修這才鬆了一口氣,不過,他還是爲自己撒了個謊而擔心,怕楊天生看到那屍體之後要大發雷霆。
不過,他真是管不了那麼多了,把人騙去衙門才最要緊。
“妹子,對不住啊,不是大哥狠心打攪你和天生,只是……”錦修朝着窗戶,掩飾不住嘴角的戲謔,喊道,“只是這衙門少不得他,我也是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