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內的躁動讓楊天生猛地吞嚥了一下口水,推到沈如玉便是欺身而了,可是,不見一絲該有的憐惜和溫柔,他像是野獸一般啃齧着她的紅脣,完全不在乎是不是咬了她出血。
隨即,生猛的吻從紅脣到了耳後。
這是沈如玉最敏感的地方,可是她現在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楊天生卻是興奮得在她裸在外頭的身留下了密密麻麻的印記,隨即,滾燙的脣越來越往下了。
沈如玉小腹一緊,連忙將瓷瓶的軟塞蓋,然後撐着身子坐了起來。
“怎麼了?”楊天生緩緩回神,看到沈如玉身的斑斑點點,愣住了,“這是我乾的?”
“嗯,”看到楊天生恢復了清明,沈如玉可以肯定手那瓷瓶的東西絕對是個大問題,“你感覺如何?”
“我……”楊天生晃了一下腦袋,除了傷口有些疼之外,發覺胸口猶如被撞擊過的疼痛,而且很快感覺空虛,好像對什麼都提不起勁來了,“我想歇會兒。”
“好,”遭受了身體和心理創傷的楊天生此時看着虛弱很多,“我陪着你。”
“嗯,”楊天生閉了眼睛,拉着沈如玉的手久久分不開,若是動一下,他會抓得更緊。
聽到沉穩的呼吸聲,沈如玉這才放心,剛想拿掉楊天生的手,便看到錦修從外頭進來了。
“他怎麼樣?”
“不太好,”沈如玉輕輕扯了一下嘴角,哭還難看,“不過大哥放心,我會在他身邊陪着他的。”
“那好,”錦修沉穩地點了點頭,甚爲贊同,“既然你們之間的誤會解開了,那我放心了,先照顧他吧,其它事情回頭再說。”
見錦修要走,沈如玉立刻站了起來,把人叫住了,“大哥,這件事情耽誤不得,還是儘快跟進。”
錦修撫了撫下顎,陷入了深思,回神時,發現沈如玉還滿眼期望地看着自己,“怎麼查?”
“容易,你先告訴我你的實力。”
“實力?”這個詞對錦修來說太新鮮,一時無法理解。
“這座城池裡有你多少人?”既然錦修能建起一座富麗堂皇的府邸,又能在瞬間毀掉,這說明他在這裡的實力可見一斑了。
“這裡是盤龍谷,出了谷口纔算是真的南疆地域了,你明白嗎?”
原來是這樣,難怪這裡的風俗人情和粵州府的沒什麼兩樣。
“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看看大哥的真身?”相處得越久越發現錦修的身份不可小覷,這問題擱在沈如玉心很久了,一問出口,她忽然覺得和錦修之間的距離又近了幾分。
“你覺得大哥是壞人嗎?”
沈如玉一愣,搖了搖頭。
“那不得了,”錦修朗聲一笑,眼滿是寵溺,“等時機到了,你自然會知道的。”
如此,沈如玉不多問了,“那一切等天生醒了再說。”
“好,”錦修並無異議,揹着雙手轉身出了屋子。
楊天生在半夜渴醒,察覺到身邊躺着沈如玉,便悄悄地起身了。
“怎麼了?”沈如玉警覺地坐了起來,伸手一摸,便碰到了他的臉,“呀,好燙,我去……”
“別忙,玉娘,你躺着,我自己來,”楊天生一開口,便是嘶啞的聲音。
沈如玉沒有聽他的,抹黑下牀,點了燈之後,倒了杯水來,見着楊天生臉色發白,有些心疼,“好好睡一覺,別想太多了。”
“嗯,”楊天生喝了水之後,格外安靜,可是沈如玉從他的呼吸聲可以判斷他是睡着還是醒着的。
“天生……”
“玉娘,是我大意了,”楊天生翻了個身,半側着身子,幽幽說道,“那丫頭之前給我送過吃食,我沒懷疑吃了。”
“那麼說吃的東西有問題?”沈如玉從枕頭下邊摸出瓷瓶,仔細看了一下,沒發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而這裡面的東西是引子,沒有它,難以難以和任何一個女人歡愛,有了她,你又會連我都不認識了,對嗎?”
“沒錯,我現在是……”楊天生伸手想攬過沈如玉,可是,手臂頓了一下,又放下了,淒涼道,“我現在是碰都碰不得你了。”
“我會治好你的,天生,”沈如玉那略顯粗糙的手掌撫他的臉頰,見他躲了一下,她便立刻縮了手,哽咽道,“別躲着我,好嗎?”
“我沒有,玉兒,”楊天生垂下眼瞼,遮住了清亮的眸子,強顏歡笑道,“我……我只是怕我輩子給不了你幸福。”
“傻瓜,”沈如玉聽了,忍不住熱淚盈眶,“天餘成親那天,我也和她說過,女人幸不幸福,不是靠男人能給給予牀的歡愛,而是真心的發自內心的對待和尊重。”
“玉兒啊……”楊天生嘆息了一生,翻身過去,眼尾滾落一行淚水,滴落在枕頭,瞬間暈沒了,只留給了沈如玉一個背影。
沈如玉不敢去抱他,只是讓自己的身體往前靠了靠,儘量讓他知道,她一直在他身邊。
天空一亮,沈如玉便起牀了,緊跟着,楊天生也坐了起來,看着沈如玉的背影,動了動緋脣,纔開了口,“玉娘,你去哪兒?”
沈如玉一頓,知道他現在是最缺乏安全感的時候,便笑道,“我要出去逛逛,要不要一起去?”
“我……”
“走吧,”沈如玉連忙拿了鞋子給他穿,又去絞了乾淨的帕子給他擦臉,“大哥說了,這裡到處有他的人,既然如此,那我們可得好好逛逛。”
“好,”看到沈如玉興致勃勃,楊天生也開懷一笑,洗了臉之後,特地在桌邊,讓沈如玉給他梳頭,“我現在一定很醜。”
“是挺醜的,”沈如玉小心翼翼地給他束起了黑髮,儘量遮住傷口,讓他看起來更加自在一點,“但是你醜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了,我啊都看習慣了,在我心裡,你是最好看的,在寶兒眼裡,你也是最好的父親。”
楊天生嘴角不由自主地往揚了,“玉兒,有你真好。”
“這樣不得了,你是我的夫,你要保護我照顧我,不可自暴自棄,知道嗎?”給楊天生繫好髮帶之後,沈如玉又重重地拍了下他的肩頭,給他大氣,“大哥那邊也少不得你啊。”
“我知道,”沈如玉挺身站了起來,看着沈如玉,漆黑的眸子一片恢復了一些自信,“走,我們去查查看,是誰害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