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看，”沈如玉往李香蓮自己看水盆，清澈的水一下子照出了李香蓮現在的模樣。
“啊！”李香蓮叫了一聲，差點將水盆打翻了，“這是什麼鬼啊，嫂子？”
李香蓮有這樣的反應，沈如玉還是挺開心的，“這不是你自己嗎？”
“不……不是啊，”李香蓮納悶極了，拿着帕子使勁地搓臉，可是怎麼搓都沒有效果，“這是這麼回事，我雖然不是什麼天姿國色，可好歹臉光滑紅潤，而不是像這樣黃黃的，看去像個病癆。”
“別緊張，我是看看效果，”沈如玉也試了一下，是用水也洗不掉，應該是達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
準備事情做好之後，沈如玉又去了登高樓，忙得連楊天生都提出抗議，“我好不容易在家，你也不多陪陪我。”
“回頭等錦修的事情落定之後，我天天陪你，成嗎？”沈如玉笑話他還像個孩子一樣黏人，叫他一起去登高樓又不去，便一起陪着楊元寶玩了一會兒出去了。
綵鳳忙得腳不沾地，是連胖姑都瘦了一圈，可想而知，登高樓的聲音有多火爆了。
“小姐，”綵鳳拿了賬簿給沈如玉，自己端起一杯水一口氣灌了下去，然後才爽快地說道，“二店三店也快整理好了，應該在端午節之前能開張了，是胖姑一個人忙不過來。”
沈如玉翻了一遍賬本，基本知道了目前的生意情況，最後將左丞相和京都首富家的姑娘的吃食翻了出來，一一記載在紙。
“小姐，您這是要幹什麼？”綵鳳看了一眼之後，條理清楚地說道，“這兩位小姐基本都是叫家裡人帶這湯盅來取的，吃的都是好的，尤其是左丞相的女兒，點的是滋補的居多，首富的女兒倒是什麼都嘗試，最近這幾天喜歡了我們這裡的招牌，是價錢貴了，也不像平常客人那樣討價還價。”
沈如玉看了自己的記錄，忍不住點了點頭，“我大概是知道什麼原因了。”
“小姐……”綵鳳疑惑不解，基本沈如玉是不會走沒有用的準備工作。
“鳳兒，有件事情我得和你說一聲，”相處這麼久，沈如玉早已經把綵鳳當成自己的朋友了，現在錦修要成家了，覺得多少還是得和綵鳳透露一下，“聖賜婚，在三位姑娘之選擇其一，而這兩位姑娘是其兩位。”
綵鳳愣了一下，隨後笑也笑不出來了，“小姐……你沒和我開玩笑吧？”
沈如玉搖了搖頭。
“那恭喜主子了，”綵鳳紅了眼眶，最後還是笑了出來，“這其任何一個姑娘都是家世顯赫，人品高貴，和主子都很登對。”
“鳳兒，我提早和你說這些，是想讓你有個心理準備，”沈如玉知道綵鳳做這麼多的改變都是因爲錦修，現在他要成親了，肯定是擊毀了她心裡最後一點點的希望了。
“小姐這話說的……”綵鳳自我解嘲地笑了出來，“我不只是一直都知道主子和自己的身份地位了麼，所以你放心吧，我很好，我……”
沒有說完，綵鳳捂着臉便跑了出來。
兩滴落在桌子的淚珠暈成了水花，清晰可見。
摺好手裡的紙，沈如玉這才下樓，以爲綵鳳不知道會躲在哪個角落偷偷哭泣，誰知道她站在一樓的樓梯口。
“小姐，你過來，”綵鳳悄悄指着一張桌子的婦人給沈如玉看，“那是左丞相家的，城門開了來了，說是要三十多份的雪蛤雪雁百合潤肺湯。”
“要這麼多？”沈如玉吃了一驚，略一思忖後走了去，朝着那婦人屈了屈膝，笑道，“嬤嬤有禮，聽說您要了三十份的雪蛤雪燕百合潤肺湯？”
“正是，”那婦人打量了一下沈如玉，滿眼疑惑，“請問這和你有什麼干係嗎？”
“看您說的……”沈如玉始終保持這笑容，見那婦人不削，便說道，“這些東西極爲容易壞掉，若是嬤嬤給加重小姐吃的話，還是每日來買，莫要一口氣買這麼多，放着容易壞掉，或者可以用家裡的冰保存好。”
“你怎麼知道我們吃不掉，真是先吃蘿蔔淡操心，”婦人不削地白了沈如玉一眼便看向了外頭，壓根不削多說幾句。
沈如玉見狀，心裡有了猜疑，告辭了綵鳳之後，直接回了長里巷，然後將左丞相女兒的基本情況寫了下來。
“在忙什麼呢？”楊天生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摟着的腰身便朝她的頸窩吻了下去，驚得沈如玉直接把手的毛筆甩了出去。
“嗯哼！”楊天生不適地哼了一聲，鬆開了她。
沈如玉回眸，看到他臉的墨汁，頓時捧腹大笑，“該，誰讓你偷襲人家的。”
楊天生一摸臉便聞到了濃濃的墨香，攤手一看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鬼樣子了，他嘴角抽搐了兩下，快步去了淨室洗臉去了。
現在還差一個京都首富女兒的消息，從登高樓的藥膳可以看出，這個姑娘是喜歡大膽嘗試，畢竟什麼口味都願意嚐嚐，別到時候因爲錦修沒有選她而來個娥皇女英的招數。
“還沒有弄完啊？”楊天生剛洗完臉，鬍鬚颳得乾乾淨淨的，看去十分俊逸，“你一天都沒有陪我說說話了。”
“忙着呢，”沈如玉還真是連看他一眼的時間都沒有，好像多說一句話都會打斷自己的思路，”你自己玩去吧，回頭我再找你。”
“玉兒，”楊天生不滿地抗議。
沈如玉擡眸，不解，“咋啦？”
“你能不能別把我當成寶兒那樣打發，”楊天生俯身抱着她的腰身，俊臉埋在她的頸窩間，迷戀地說道，“我是你相公，而不是你兒子。”
“撲哧！”沈如玉忍不住笑噴了出來，“我啥時候當你是兒子啦？不過你這一提醒，我倒是還覺得真有幾分像的，畢竟沒有那個男人這麼纏人的。”
楊天生聞言，臉都黑了，“小東西，不好好教訓一下是不是不知道爲夫的厲害了吧？”
說完，抱起沈如玉往牀榻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