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詩意磨着手腕晶瑩剔透的紅翡玉鐲,哼笑了出來,“你又知道了,沈如玉?我真討厭你什麼都知道的樣子,一點兒神秘感都沒有,真的不好玩呢。 ”
“看樣子,我猜得沒錯了,”果然是她,沈如玉惱得要咬碎一口皓齒了,她怎麼沒有發現目不識丁的沈詩意居然可以這麼作妖,“放手吧,你做的一切,我可以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也不會去告訴乾孃和大哥。”
“憑什麼要我放手,我纔是那個要嫁給錦修的人,我纔是那個要成爲王府小王妃的人,憑什麼那讓個醜八怪坐我的位置,”沈詩意‘騰’地站了起來,激動地反駁沈如玉。
“她憑什麼?”沈如玉冷冽的目光掃向了沈詩意,幽幽地說道,“那你呢,又憑什麼呢?”
“這個,你覺得夠不夠?”沈詩意往袖口裡掏了一下,摸出那個沈如玉之前見過的玉質的東西,“看看,你自己好好看看,這個是什麼?”
沈如玉伸手要去接,結果沈詩意手一揮,又不讓看了,反而湊到嘴邊啐了一口,往沈如玉的手背壓了下來。
“自己看。”
沈如玉聞言,看像了自己的手背,頭已經有一個印記了,這個是……
一個‘玉’字赫然出現在手背之,清晰得根本不需要沈如玉去想自己在哪裡見過,因爲這個是困擾了他們多日的那枚出現在綁匪來信的印章。
“好大的本事,你居然有這個東西?”沈如玉吃驚之餘,朝沈詩意伸手的討要,“我不管你是打哪兒來的,又和什麼人廝混在一起,你把它給我,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想得美!”沈詩意不僅沒有答應,反而美滋滋地抹着羚羊角的字跡,“你知道吧,玉娘,有了它,我沈詩意要享盡榮華富貴,今天開始,我不會讓任何人攔在我的面前,包括你沈如玉,我要遇佛殺佛,遇神殺神。”
“啪!”沈如玉揚手朝着沈詩意的臉狠狠地摑了下去,清脆的耳光聲響徹在這個花園裡。
“你打我!”沈詩意差點來拿不住羚羊角了,她往袖子裡一揣,摸了摸臉發紅的地方,朝沈如玉狠狠地揮手過來。
沈如玉知道她要反抗,閃得也快。
兩人你來我往地持續了一會兒,都已經氣喘吁吁的了。
“夠了,”沈如玉彎身休息,警告沈詩意道,“你以爲憑這個東西,乾孃會認你嗎?別做夢了。”
在沈如玉的記憶裡,她沒有聽說過沈詩意有關任何其他的身世,不過還真是怪,沈家怎麼會有那個刻了‘玉’只得的羚羊角?
亦或者是……
“咚”地一聲,沈如玉發覺自己的頭疼得厲害,擡頭朝沈詩意看過去時,整個人搖搖晃晃地站不穩了,隨後腦子裡一懵,眼睛一閉,什麼都不知道,軟軟地歪在了地。
一顆白瓜順着地滾了兩圈。
“呸!”沈詩意朝着沈如玉得意洋洋的走來,然後蹲在她的身邊,說道,“玉娘,你可別姐姐我心狠手辣,人不爲己天誅地滅,更何況你還這麼名目張大地攔在我的面前……”
還沒有說完,沈詩意又撿起一塊石頭,對準了沈如玉的腦袋。
“住手!”忽然,一個呼喝聲從不遠處響了起來。
沈詩意扭頭望了過去,剛看清楚來人是誰時,手腕便是一陣刺痛。
“嘶……”她痛得丟掉了石頭,緊握住了手腕,然後站了起來,對着周思敏說道,“醜八怪,這是我們姐妹之間,你休要插手,否側,我要成爲全天下最大的笑話。”
“那你倒是試試看,”周思敏見沈如玉還沒有回去,便急急地趕來,真沒有想到,還真的出事了,“沈小姐,玉娘可是你妹妹。”
沈如玉直笑不語,眼透着一絲嘲諷,見周思敏走近,便迅速離去了。
“玉娘,”周思敏鬆了一口氣,扶起沈如玉,重重地掐下了她的人,這纔將人喚醒。
“周姐姐?”沈如玉摸了下額角,頭已經是一塊淤青腫塊了,她剛纔居然在那麼不小心地被沈詩意暗算了,“她人呢?”
“走掉了,”周思敏扶了沈如玉坐下,關心道,“你怎麼樣了?”
“我沒事,”沈如玉發現剛纔沈詩意砸自己的是一個白瓜,若是石頭的話,怕是要腦袋開花了。
“要不是我找來,那人剛纔下手了,”周思敏指着地的石頭給沈如玉看,“你們不是姐妹麼,怎麼性情會差這麼大的?”
沈如玉站了起來,朝周思敏急切地說道,“姐姐,你慢慢過去,我現在要馬找到她才行。”
“你慢點……”
沈如玉沒有來得及聽周思敏的話,她現在必須要找到沈詩意,畢竟不知道她接下去會怎麼做。
回到錦夫人的院子,沈如玉看到了瓊英正拿了一張紙,放在了桌,而沈詩意哈了一下羚羊角,往那紙張重重地壓了下去。
“玉……玉……”沈二夫人激動得不能自已,“子玉,你看到沒有,佩林是我們的女兒啊?”
“她是……”錦夫人不敢相信地看着紙的字,然後結果羚羊角,仔細翻看了一番,忽然淚如泉涌,“女兒,我的女兒。”
“乾孃!”沈如玉跑了過去,勸道,“你不要聽她的話……”
“玉娘,她有這個,”錦夫人抖着手將那羚羊角給沈如玉看。”也有可能是仿製的,乾孃不要當。”
“是這個……”錦夫人激動得差點說不出話來了,“面的紋路,我是死都能記得,錯不了。”
居然是真的!沈如玉一下子不知道怎麼勸了,她真是萬萬想不到,沈詩意從沈家拿走的東西會是錦夫人心心念唸的。
“娘!”沈詩意雙膝一彎,跪在了地,趴在錦夫人的膝蓋痛哭了出來,“女兒想您想得好苦啊。”
沈二夫人也哭了出來,一下子,花廳裡充斥着三個女人的哭聲……
可是,沈如玉卻覺得很不對勁兒,這個羚羊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