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輕飄飄的,一幅漫不在乎的樣子。
“你,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傢伙,明明是我在幫忙的,怎麼現在變成了我在自我找事兒了。這件事情你也擺脫不了干係,夏成雨,想不到你這麼陰險。”夏成雨當場就氣的嚷嚷了起來。她在做這件事情前,可是問過這個女人的。
不對,她只是柔弱的虛情假意的勸戒了一下自己,從頭到尾,這個女人還真的沒有說過要和自己合作的。
“夏成雨,不是我說你,你是我的好友。但是,你每次闖禍了,不能總讓我來爲你擦屁股哦。唉,不管怎麼說,你也是我好友,這件事情啊,我會想辦法爲你擺平的。誰叫我只有你這樣一個好朋友呢。”這一幅施捨的話,把夏成雨着實的氣死了。
“你,你,你這個小人。”吸氣,罵也罵不出來。
關雨瞳卻只是聳肩,“沒有辦法啊,這樣的事情,唉,算嘍,我知道怎麼辦了。你呀,也別想的太悲哀了。我會回去想辦法的,你呀,就等着我爲你擺平吧。不過呢,這樣的事情下不爲例的。你也知道,我在子明的面前,可是很沒有說話權的呢。你啊,真是個淘氣的傢伙。”
就這麼打一巴掌,再扔一個紅棗出去,卻讓夏成雨除了鬱悶,就是生氣。
這枚苦藥,她只能自己嚥下去。
嚼着冷冷的笑容,關雨瞳離開。
說實話,象夏成雨這樣有胸無腦的女人,她還真就不害怕的。
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搞定了這樣的草包女人。
以歐陽子明的性格,這一次的事情肯定沒完,能幫上夏成雨的忙的,也就只剩下她了。
她並不想因爲這樣的事情去招惹着歐陽子明,但是,夏成雨是自己難得的棋子,是以不得不保。
就如關雨瞳設想的那樣,歐陽子明還真的是不罷休的傢伙。
你可以欺負誰,但是絕對不能欺負我的女人。
他歐陽子明的所有物,只能是他本人欺負了去。
現在可好,有人居然超了他的底線。如此一來,這後果,也就可想而知。
看着牀上臉色發青的柳岑溪,歐陽子明的臉色一直陰沉的就差沒滴水了。
好不容易盼着她醒來——
“不要靠近我,我髒。”柳岑溪尖叫一聲,直接就拔手上的藥水。
其實在送到醫院來後,他早就耐心的爲她把身上給清洗了。
“我幫你洗過了,一點也不髒。”冷了臉,歐陽子明把她按回牀上。
“走開,你走開,我髒,好髒,我不要這樣的我,你走,你走啊。”臨歇斯底里的柳岑溪,失控的尖叫着。
此時的她,完全就處於顛狂當中。
“我說了你不髒。”
“啪。”激烈的奮鬥中,柳岑溪一巴掌就煽在了歐陽子明的臉上,“我髒,從小就髒,一直沒幹淨過。沒談過愛,我就失身了。一畢業,我就當上了交際花,那些男人碰着我,他們好髒。用手的摸我,用嘴巴來親我。
我不想的,可是,他們的手裡有我要的東西,我想要錢,只能虛假的應付。爲了達到目的,我和別人配合着一起蒙那些男人。看着他們做着苟合的動作,我就站在一邊看戲。你不知道,每次看着那些男人巨大的東西在煙媚的身體裡進出,我覺得好髒好難看。
特別的二者絞合在一起的時候,那些水一樣的東西,好髒,雖然在煙媚的身上,可我卻覺得是在我的身上。嗚,歐陽子明,我髒了,讓我洗,我要去洗乾淨。
還有你,你不也一樣的麼,你把你髒污的東西往我身體裡面噴送,我不乾淨了,得洗,一定要洗啊。好臭,你聞聞,這麼臭的我,你怎麼沒有感覺,你是不是鼻子壞掉了。”
柳岑溪的眼睛瞪的大大的,表情猙獰恐怖。一幅豁出去的歇斯底里的樣子,歐陽子明突然間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柳岑溪,會不會心理有疾病?
一直以來,她表現的都極度的理智,可是,自己忽略了她也是個普通的女人,她也有情,有愛。
每天被人唾罵着,指責着,說着各種各樣的風言風語。
她,就真的不在乎麼?
答案,恐怕不是這樣的。
一把捏住柳岑溪的肩膀,歐陽子明把她固定在自己的懷裡,“柳岑溪,你給我聽好了,你不髒,一點也不髒。最髒的,是我,是我。你在歡場中還能潔身自愛,你能用自己聰明的頭腦應付那些魂淡傢伙。你用自己柔弱的肩膀頂起了半邊天,你很偉大,沒有女人有你這麼偉大的。你在我心裡,永遠會是第一!髒的,是我,不是你。”
“是真的嗎?”不相信,柳岑溪擡頭,沾滿淚水的眼睛緊盯着歐陽子明。
“對,是真的,我現在和你說一下我,我纔是最髒污的人。你的事情和我相比,那就是天使一樣的存在。柳岑溪,你聽好了,這些事情……是我最不願意面對的。也是我藏匿在內心深處最深的事情,可是,今天我要說出來。”
歐陽子明的神色很凝重,這種嚴肅的氣氛,讓柳岑溪不再害怕,她緊揪着他的衣服,就這麼可憐的看着他。“好,你說,我聽。”
“你不會知道,從小生活在我們家會是什麼樣的狀況。我表面上看是黑家的少爺,可是,真實的身份,我是一個私生子,一個私生子的狀況,你能想象的出來麼?”
揪着自己的頭髮,歐陽子明處於暴走狀態中。
那些不願意面對的過去,在現在因爲心愛的女人而剝開來,那感覺,就如才癒合的傷口,再度撒上了一層的鹽。
“初到黑家,那些人看着我漂亮,他們欺負我。揹着我母親把我一個人吊起來,讓我吃那些最髒污的東西。所有你能想象的出來的髒污的東西,就算是狗屎,也有人逼着我吃。可是,我不嫌棄,爲了母親,也爲了我能活下去,我把那些最髒污的東西全給吃了下去。
這還不算,因爲我的出色,所以那些人嫉妒我,他們不敢在我臉上留下別的東西,便在我……
你能想象的出來麼,才七歲的我,被人下藥,還是那種媚力十足的藥。爲的就是看着我會變成什麼樣子……”
歐陽子明的全身哆嗦起來,雖然那段時間他很英勇,也很果敢,可是,那件事情,仍然是他內心最深的痛。
“那時候,我有一個哥哥,一個姐姐,他們是我上面一位母親生下的。你不會知道,黑家的少奶奶有多少個。
就光是我母親之前,就有了四位生了孩子的母親。能生下孩子的女人,全被黑家的人接了回去。
老頭子爲了找出最好的繼承人,放縱我們挑釁,血腥的殘殺……就是在那時候,我變了。
爲了生存,也爲了能活下去,更爲了,那些人不再欺負我母親。我忍受了這所有的一切。
從最開始的被人欺負,到最後的蛻變,你不會想象的到,我經歷了多少陰暗的事情。
被下了媚藥的我,和一些狗關在了一起。我發起狂來,把那些狗全給撕碎了。
那個魂淡,那個只比我大八歲的魂淡,他嚼着惡魔的笑容推開門走進來,當着我的面解開了皮帶……”
歐陽子明沒再說下去,可那雙滴血的嗜血眸瞳,還有全身顫抖的樣子,足以說明,明目此時的他,在經歷着什麼樣的事情。
一把撲進他懷裡,柳岑溪摟着他,親吻着他,“歐陽子明,你還有我,你還有我。”
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絕望,還有死亡的氣息,讓她知道,當年的事情在他心裡留下了怎麼樣的傷痕。
難怪,當年自己看見他的時候,會感覺到他身上的死亡氣息極度的濃厚。想來,那些曾經的往事,一直困擾着他。
“沒事了,真的沒事了。”把歐陽子明的手按下來,柳岑溪輕語勸戒。
在這一刻,她忘記了倆人的糾纏,也忘記了自己和他的一切恩怨,有的,只是憐惜。
在這一刻,倆個人的心靠近了。
溫柔的吻,慢慢的平息了內心的躁動,歐陽子明眼裡的赤紅逐漸褪卻。
他平息下來,慢慢的變的平靜。
伸手,把懷裡的女人抱着。掐着她的腰,啃着她,聞着屬於她的芳香的氣息。
掐的很疼,可柳岑溪卻放縱了他。
在這一會兒,她終於理智了,爲什麼歐陽子明會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有時候會對自己用暴力的手段。
畢竟,從小到大在那樣惡劣的環境裡面長大,任是誰也不會正常的。
黑家的人,難怪就如瘋子一樣的。
這些人哪裡是一家人,黑家的人,要的只是沒心的家主,他們要的,只是一世界的強者。
“柳岑溪,我愛你,我愛你。”
啃着她,歐陽子明意亂情迷。
懷裡的女人,在他最無助的時候,總會讓他安靜下來。
也唯有她,才能讓他得到最快的寧馨。
“我知道,我知道的。”捧着他的頭,柳岑溪迴應着他。
衣服被撕扯掉,倆人坦誠相待。
狂熱迷亂中的倆人,並不是真的想擁有對方的身體。
此時的他們,想要的,只是得到自己還活着,還象人一樣的活着。想要得到一點證明,想要得到,自己還擁有對方的一些證明。
當歐陽子明強行刺穿了柳岑溪,在她體內狂放時,柳岑溪哼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