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一堆的水果,柳小憐在這一天還是踏上了去醫院的路程。
畢竟就如柳岑溪所說的,去看一眼,以後心裡沒負擔了,也就沒了負疚感。
“滾。”
“啪啪……”
“啊救命啊。”
還沒到病房呢,便聽到裡面傳來一陣的叫囂聲音,緊接着就是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
跟着逃竄出來倆個護士,倆人看一眼柳小憐後,便鼠竄而逃。遠遠的還飄渺來那倆個女人驚恐的聲音。
“天啊,好不容易看見他溫馴一點了,我就是打針的時候摸了他一下,怎麼能這樣折騰人啊?”
“還好意思說呢,他這人原本就不能讓人碰觸他身體的。你明知道還去觸虎鬚,我看你就是存了心想要勾引人家的。”
“女人,我不喜歡別人碰我,記住。”想到當初和安得魯交鋒的時候,這男人曾經警告過自己的話,柳小憐也就釋然。
不用說,肯定是這些護士覺得安得魯現在失憶了,想着機會來臨,便打算趁機爬上人家的牀……卻不知,這種男人哪裡是她們能碰觸的呢。
有些發怵,一想到當初安得魯暴躁的樣子,她相當的頭疼。
呃,還要不要進去啊?要不,把東西放在門口不進去了?
“小姐,你是來看望這裡面的病人的嗎?”身後傳來一個弱小的聲音。回頭一看,是個瘦巴巴的小護士,正用清亮的可憐兮兮的眼兒看着自己呢。
“嗯,那個,是的,我只是來看看看他。”
護士瞪着她,嘴巴倏的張大。“你,你就是那個當初的肇事者。我記得你,你當時一直站在那兒的。哼,現在你來的正好,病人需要特別護理,我們這裡的護理人員他全都拒絕。你就進去給我贖罪去吧,小姐。”
還沒等到柳小憐反應過來,人就被強行的塞到了屋子裡面去。
她愣是想不明白,爲什麼這個小小的護士,居然有如此肥的膽兒,敢把自己不負責任的往屋裡推去。
而此時,屋外的護士正在打電話呢。
“歡歡姐,我可算是逮住那個傢伙了。對,我把她關屋裡的,哼,她敢對我們少爺這麼樣,就得讓她進去贖罪去。”
歡歡笑的那個開心啊,“對的,對的,就是應該這樣的。唉呀,可算是搞定了一個特別的護理。小紅我告訴你,我立馬就派人來,這一次一定要讓這個女人守候着少爺。哼哼,敢把我家主子打成這樣還想要一跑了之,也不看看是誰的地盤。”
此時屋裡的柳小憐,壓根兒就不知道自己都被人出賣了呢。
她緊張的瞪着屋裡的一切,心虛的瞄着這裡混亂的場景。真不敢相信啊,這裡面……怎麼會如此的嚇人來着。
滿地的碎片,牀單,被子,衣服,水果,花朵……估計所有房間裡面能擺設的東西,全在地上碎的不成形狀。
這麼危險的地方,怎麼能呆的下去?出於本能,柳小憐立馬就往門口的方向跑。
可是,尼瑪的門怎麼也打不開了?“啊啊救命啊,我不要與魔同屋。”
她拍打着門,那門卻巍然不動。
一道凌厲的風聲在腦後,她嚇的一矮,直接就讓過那凌厲的一擊。
再飛腿掃去,身後的安得魯想不到自己百發百中的拳腳,居然在這時候失靈了。
他眸色一沉,狠厲的掌風更加凌厲的向柳小憐掃去。
一時間,倆人就這麼你來我往的拳腳相加。
柳小憐的一果小心肝兒啊,就這麼噗通噗通的跳個不停。
面前的安得魯一臉的狠戾,一張臉上寫着的全是殺氣。這樣的他,讓她怎麼抗的住。要知道在他正常的時候,她都不能逃過他手心啊,更何況此時?
內心有懼意,她腳不穩,直接就砰的一聲撞在地上。
“啊啊啊……”屁股上捱了重重的的拳頭,緊跟着一隻腳也踏了上去。
被這麼狠狠的踩踏着,柳小憐欲哭無淚,爲毛,爲毛受傷的總是她啊啊啊!
“女人,你有二下,再來。”屁股上的腳挪了挪。
蹭了蹭,可以想象身後的安得魯會是什麼樣的興奮樣子。
悲憤的柳小憐,回身,兇狠的瞪着那個一臉淡然的男人,“不來,我是女人,爲什麼要來?”
“女人?女人怎麼就不能來?”安得魯歪着頭問她。
身下的東西咯的太痛,柳小憐舉手,“你,你放我上來,我們再討論這個問題。”
皺眉頭,安得魯還是依言把她放開,抱手臂站在一邊,他一點也不害怕這女人會逃跑。
揉搓着摔痛了的地方,柳小憐嘟囔着起身。
回身看着身後那個男人,此時的他身着白色的病號服,鬍鬚有那麼一點點。但是那和英俊邪魅的五官一點也沒得到改變。相反的,因了那些許的,鬍鬚,此時的他更加顯得有男人味兒。
偏偏,他的病號服還不好好的穿,敞開着就那樣隨意的披在身上。露出裡面結實的密實肌膚,不羈的表情……拽到讓人想揍人的樣兒。這樣的他,怎麼一個冷酷,一個帥字能形容的呢。
難怪,那些護士妹妹們在明知道他脾氣暴躁的情況下,仍然會象蒼蠅見着蛋一樣的撲上來。
原因,是因爲這個男人,實在是個男顏禍水啊。
“女人,你是這一羣蒼蠅裡面最讓我滿意的一個,來吧,我們繼續。”安得魯腿一屈,直接就要出招。
嚇的面色鐵青,柳小憐俐落的閃身。跑到裡面那張只有空架子的牀邊,“不,不要,我不要和你打,我受不了,你這個變態男,沒有人能受的了你的折騰的。”
好不容易有個好玩的玩具,卻不陪自己玩兒,這令安得魯相當的煩躁。
他瞪着面前這個小女人,感覺有點面熟。眼裡就閃現出一絲疑惑。“女人,我怎麼看着你好面熟的呢?”
心砰的亂撞了一下,柳小憐在內心祝禱着,這個男人這會兒可千萬別清醒過來。要不她真的會懊悔死的。
“咳,這個,你會感覺到我熟悉。這個是很正常的呢,因爲,因爲我是你的……”
柳小憐在糾結,要怎麼安個身份呢?
安得魯卻眼睛一亮,他突然間一甩手指,“啊,我知道了,你就是我媳婦兒,對的,他們說我有媳婦兒,有一個漂亮的媳婦兒。可是我不相信,讓他們把人叫來。這些人一直蒙我,叫一些不一樣的護士來。我看着那些白色衣服,諂着臉笑的難看的女人就討厭。你,我看着還勉強入眼,肯定的,你是我媳婦兒了。”
柳小憐傻眼了,怎麼她才十八歲,轉眼功夫就變成人家的媳婦兒了。而且還是面前這個惡魔的媳婦兒,不要,當場她就黑了臉。
“你別亂說,我可不是你的媳婦兒,那個,我是你的……媳婦兒的好基友,好麗友,好朋友的那一種。”
這一說,安得魯的眉皺的更深了。
“你不是!”
“嗯,不是,不是的呢。”柳小憐用力的點頭,生怕輕了點這傢伙也會撲上來獸性大發把自己叉叉圈圈了。要知道,現在這傢伙可是個沒有記憶力的男人,一旦做出過份的事兒,她哭去吧。
安得魯挑眉,打量着面前的女人。
“我媳婦我是不是不聽我話?”他不再糾結柳小憐是不是他媳婦的問題,而是這麼迂迴的問。
“哈哈,對的,你平時對你媳婦兒不好,所以你老婆也就不願意來看你。這不,就派了我來,我有事兒啊,來看了你就得回去了。你在這裡安心的養病吧,家裡還有公司裡都有人看着呢。”
慌亂的說完,柳小憐就想離開。
“你回答我幾個問題我就考慮放你出去。”安得魯淡定的看着她,嘴角嚼着優雅的笑容。這感覺,令柳小憐相當的不妙。
她想到了豹子,優雅的豹子在吃掉獵物之前,最愛的就是戲弄着人家。
看着它拼命掙扎,嚇的全身顫抖,最終無力了,這才慢慢地卻又兇狠的撲上去噬之……
縱然急於要出去,但這會兒柳小憐還是硬着頭皮站在那兒看着他,“你,你說吧,有什麼問題,我努力的回答你。”
“那個,我是怎麼受傷的?聽說是我媳婦兒打壞我腦子?這個女人是什麼樣的?你能擺一下她嗎?”
安得魯淡淡的笑着,甚至於還把一邊倒在地上的椅子扶起來,安然的坐在那兒,就這樣一臉笑容的看着她。
柳小憐內心暗罵不已,也不知道是哪個挨千刀的,居然敢把她說成是這惡魔的媳婦兒。
遠處的歡歡,莫名的就打了個噴嚏。她撓着頭,“唉,安得魯哥哥把那個女人搞定了沒有啊?這場戲,可要怎麼進行下去呢?不知道柳小憐會怎麼樣?嘻嘻,不管了,這一場戲,反正已經開始了,就不能再落下唯幕的呢。我呢,就需要站在一邊看着好戲就行了。安得魯你要加油哦,我知道你是喜歡她的。所以這一次一定要讓她留存在你身邊,爲你掃去內心的事陰霾。”
此時的病房。
柳小憐斟酌了一下,這才正式回答安得魯的問題。
“咳,你媳婦兒呢,是個有點小壞,有點女王氣的女人。”看着安得魯一臉的嫌棄,她內心火大無比。丫的,我難道很差嗎?有女王氣不好,有點小壞不好,你丫的至於這麼嫌棄我。此時的她,壓根兒就沒再想到,之前她還反是抗議安得魯說出她是他媳婦兒的話呢。
“繼續。”安得魯晦暗不明的眼睛緊盯着她,嘴角嚼着一抹淡淡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