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會她,歐陽子明轉身就把畫像象獻寶一樣的遞到柳岑溪的面前。“柳岑溪怎麼樣,是不是很像你?”
眼睛落在宣紙上,柳岑溪被震憾的一個字也蹦不出來。
上面的人,哪是人啊,這簡直就是漫畫裡面的人物。
還是非性別的人物,她擡頭,“歐陽子明我沒性別?”
看她終於搭理自己了,歐陽子明嘿嘿的樂了。一把拽住她手,“來,我告訴你,這是你還在你娘肚子裡面的時候的樣子。直到出來後,遇到了我,你覺得當一個女人才好,所以就變身爲女人了。
也就是說,在遇到我之前,你確實是沒性別的。”
柳岑溪被雷的裡嫩外焦的,這個男人居然還會講一些玄幻的故事。
“歐陽子明你小時候看玄幻的看太多了,要不就是被逼着學漫畫學的太多了吧。”
這話一出來,歐陽子明當場就黑了臉。
“啪啪……”那幅不分性別的畫,就這和被他撕扯成了一團紙屑。“哼,不願意看拉倒,我走了。”
那團紙,也被他一把扔在了地上。人緊跟着往外面去。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不長眼睛呀!”
在門關上不到一分鐘後,樓下就傳來這樣尖利的叫聲,柳岑溪驚的趕緊跳下牀去。
披着一件衣服就往外面跑去,她聽出來了,這聲音,象是唐雙林母親的聲音。
“八婆你再說一次!”
歐陽子明凶煞的聲音,嚇的柳岑溪的臉色慘白一片。
沒想到這位大爺脾氣不順,這一下去就犯着別人了。
“明明是你撞了人,你怎麼這麼不講道理。可惡的……怎麼會有你這種男人!”
“啪啪……”聽着有重物砸在地上的聲音,柳岑溪也跑到了樓梯間。
看見樓下的狀況時,她驚的縮了縮腦袋。這個大爺呀,真的又惹事兒了。
地上一地的牛奶,費敏慧正瞪眼看着那個對自己冰冷瞪眼的男人,氣的面色慘白話也說不出來。
而歐陽子明,則冷冷的哼哧一聲,“八婆,下次走路的時候長點眼,別動不動就往男人身上撞。象你這樣的女人,要不是年紀太老,早一拳頭把你砸稀巴爛了。”
丟下這話,歐陽子明揚長而去,那囂張的態度……氣的費敏慧站在那兒半天也沒回過神來。
等到反應過來後,她撫着自己的胸前,“我的天,這……這都什麼人吶。”
糾結了一下,柳岑溪下去扶住她,’“姨你沒事吧,我扶你上去。”
正氣的心肝兒疼的費敏慧,看着扶着自己的女子,一看是柳岑溪後,當場就臉色一變。一巴掌推開她,’“滾開,少在這裡哆嗦。”這層樓只有她和另外一個病人。這個女子出現在這裡,不用說,就是她和自己做鄰居了。
而剛纔那個兇悍的男人,肯定是來看她的。
一想到歐陽子明那兇戾的樣子,費敏慧就氣不打一處來。
這氣沒地兒撒,正好就撒在了柳岑溪的身上。
“姨對不起,他那人脾氣是有點急。”
柳岑溪輕聲道歉,訕訕的鬆開手。
“啪……”
臉上卻捱了重重的一個。
“賤人,那個男人真的是你的人。真的是有什麼樣的賤人就結交什麼樣的渣男。滾遠點,我再也不要看見你。”
原本的優雅不見,此時的費敏慧,只有憤怒。
以及——蔑視!
冰冷的眸看着面前憤怒的女人,柳岑溪聳肩,“夫人,你現在的樣子……不好看。”
可恨之人,必有其可恨之處。這話真真的是說對了的,沒想到自己好心一片,卻落得如此下場。
還真的是綹由自取的。
原本就氣的不行,這會兒再被柳岑溪這樣笑着嘲諷,費敏慧氣的更甚,還想伸手就打。
柳岑溪伸手,一把捏住她手,“夫人,一個優雅的女士,是不應該動不動就對人發脾氣的。”
甩開她手,柳岑溪優雅的離去。
丟下他身後的費敏慧氣的眼睛一閉,扶住樓梯纔不至於倒在地上。
等到端木吟進入病室時,看見的就是費敏慧正在屋裡不斷的嚷嚷,’“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怎麼會這麼無視,啊啊啊……”
看着自己優雅漂亮的婆婆變成了這樣,端木吟趕緊上前,“媽怎麼了?又誰犯你了?”
氣不打一處來,費敏慧把今天的事情說了出來。
心裡一驚,端木吟花容失色,“啊,一個看着很英俊,也極冷酷的男人,不用說,這男人就是最近針對我們公司的那個歐陽子明瞭。天吶,媽媽你怎麼犯着他了,這個人可是個狠岔子。”
瞪大眼睛,費敏慧看着端木吟不可思議的問,“你說,我們公司就是被那個男人搞的鬼?我說怎麼看着他這麼來氣呢?不過,他怎麼會突然間搞我們的?”
端木吟聳肩,“這種,做事向來就沒有道理可循的,我看,他就是一個瘋子。”她眼神微眯,內心卻是明鏡一樣的。
自己的司機在前段時間出了事,接着就是唐雙林公司出事了。
她不能不想到,這所有的一切,全是那天晚上撞了柳岑溪惹出來的事情。
“當初怎麼沒把你撞死!柳岑溪你這個禍害精。”她狠狠的詛咒着柳岑溪,臉上,卻是一幅驚訝的樣子,“哎呀媽呀,這個歐陽子明聽說來頭不小,要不是這樣,我們唐氏還有我端木家怎麼會人跑的他沒轍呢。據說,這個人……有可能是姓黑的那家出來的人。”
一提到姓黑,費敏慧的臉色異常的難看起來。
她蹭的站起身來,在屋裡不斷的走來走去,“姓黑?這怎麼可能?那可是掌控了全十分之二的人家。尤其是那個黑老頭子,聽說六親不認,手段最是陰狠。在圈子裡的人,沒一個敢得罪的。”
她這話,聽的端木吟的眉糾結成一團,“媽你也知道這黑家的消息?我要不是因爲唐雙林,也不知道這事兒。聽說這黑家的人,可是極不好查的,他們不想讓外人知道的事兒,我們怎麼也查不出來。就算我家裡也沒查的出來。”
端木家可是四大家,但這消息他們也沒查的出來。只知道黑家來頭不小,具體的,並不清楚。
要不是前段時間因爲唐氏的事情,唐雙林才透露了一點點,端木吟也不知道這裡面的事兒。
費敏慧輕嘆了一口氣,“唉,沒想到會是黑家的人。這一次我們唐氏真的是多災多難呀。這黑家的人呀……說來,有一個人和我們家也是有點淵源的。開明的姑姑……和黑家的人有一點關係,我們才聽說這些消息。具體的也不是很清楚。”
聽她說的這麼嚴重,端木吟的臉色更加難看。她心裡懊悔到極致,要早知道是這樣的,打死她也不會讓司機去招惹柳岑溪。
可現在,這枚苦果不吞也得吞了,是以這事兒只能就這麼嚥下去。
面上還得裝做他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因爲端木吟深深的明白,這件事情一旦讓唐雙林知道了,她倆肯定得完蛋!
畢竟,唐雙林心心相念的人,還是那個該死的狐狸精。
“我要回去,歐陽子明你除非把我打死讓我回不去,否則,我一定回去。”臉上的傷再也看不出來,柳岑溪在歐陽子明到來的時候,冷冷的提出了要求。
其實,她在今天中午就想回去的,但花姨等人一直強行攔截着她。
直到現在歐陽子明到來,她才親自提出來。
“不行。”臉上的青筋暴起,歐陽子明張牙舞爪的嚷嚷着。
“這不是你能決定的,歐陽子明你把我關的太久,我不是你的寵物,除非,你要得到一具屍體。”
把早就準備好的一枚鐵片掏出,柳岑溪抵在自己的脖子處。
被軟禁的這麼多天,她不是不明白這是歐陽子明在對自己進行變相的軟禁。
思來想去發,她只能賭這個男人對自己還有一點點的心思。
看着她捏的緊緊的鐵片,歐陽子明氣的眉倒立起來。
一步步上前,他嘴角嚼着殘酷的冷笑,“柳岑溪你好象忘記了,這一輩子,我最討厭的,就是人家威脅我。你在威脅我,這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他每前進一步,柳岑溪的絕望就多一點。
一步步後退,蒼白的臉,綻放一抹悽婉的笑容,柳岑溪的手使勁地往脖子戳去。
手,一把就被歐陽子明捏住。
柳岑溪被推倒在牀上,他邪肆的挑起她下巴,“女人,別以爲我離開你就不能活。把你軟在身邊爲的,只是讓你成爲我的玩物,我最好的寵物。既然你不想要,好啊我放過你,讓你去外面,到時候,你可別回來求我。”
下巴被鬆開,驚喜,柳岑溪由衷的驚喜。沒想到這個惡魔會放過自己,至於他所說的話,她完全不記在心裡。
走出醫院的瞬間,柳岑溪百感交集。感覺,久違的自由,再一次的降臨自己身上。
身後一道冰冷的眼神投來,柳岑溪回身,對上的就是歐陽子明的車絕塵而去。
車裡那雙冷戾的眼,看的她心慌亂不已。
這時候她纔想起來,這個男人,他剛纔有說自己會回去求着他的……
他,會對她怎麼樣?
顧不上想別的事兒,柳岑溪擡手招車,快速的往家裡去。
小志被送到了家裡,一看見她迴歸,便興奮的跑了過來,“美人兒來抱抱,哈哈,我還以爲你不要我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