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電視按開,柳岑溪沒接話。
“我也去看了你四叔父子倆,那倆人和你父親他們也相差不多。尤其是你弟弟,他一幅驚恐的樣子,我聽你四叔說來……那些人……可能看他長的……還成,對他要那個……岑溪啊,怎麼說也是你的親人,再這樣關下去,你弟弟和哥哥他們真不敢擔保就會被裡面的人給污了呢。”
柳岑溪的眼睛不能轉了,現實版本的菊花殘,居然會發生在自己家男人的身上。
“那弟弟有沒有被那個了?”怎麼說也是自己的親人,這會兒柳岑溪聽着也開始關心了。
“你四叔醒的及時,就制止了。但再這樣下去,真不敢擔保,我看着那孩子嚇的樣子……唉,只怕,這以後一輩子,他都會有陰影了。”
內心默然,柳岑溪知道,這事兒恐怕也真的差不多了。畢竟教訓也不能太過,否則最後這些人對自己遷怒,那就得不償失。
“好吧媽,我知道這件事情怎麼處理了,今天我就打電話給攀局約他出來吃飯,隨便,也把別的人約幾個出來。唉咱們家怎麼就不能消停一下呢,這麼多事兒。媽,沒什麼說的,這件事情了了,你和小志,還有外婆,一定要搬到國外去。至於家裡那幫白眼狼,我是怎麼也不會再管了,愛咋的就咋滴吧。”
柳嫣然沒嘆氣,相反的,還很是欣慰的。她笑的眉眼彎彎,“好,好,這感情的好,這樣纔是我的好女兒呢。唉,咱們家這個負擔呀,沒有人能擔的起的。岑溪你早就應該放下去尋找你的幸福了。我和你外婆,還有小志,也不會真的搬出去的,咱就在這裡呆着。反正,我也沒錢,這屋子啊,你也給典賣封存了吧,要不……我怕到時候那些人一上門來求情,我們又會心軟的打這屋子的主意。”
有媽和外婆的支持,柳岑溪也跟着笑了。
掃一眼屋子,要把這裡出讓出去,她可捨不得。這屋子一直是外婆的宅子,當年雖然是破舊了一些,可在這些年她出錢修了不少。也擴建了很多。這個地方怎麼說承載了外婆的一生,不可以出讓了。
“媽,這屋子還是保留着吧,我不會心軟的。好了,我去解救那幾大爺們,再不去,只怕他們會說這說那的了呢。”
聳肩,柳岑溪走了出去。
把攀局還有另外幾個重要的各方面的局長市長之類的約好,柳岑溪在包間裡面等着。
但,等來等去,最後等到的,卻是唐偉風的到來。
“偉風……”
驚訝的看着他,柳岑溪的眸色一轉,旋即,便澀然一笑,“果然是他麼?”
看她這麼快就猜測出來事情的根源,唐偉風輕嘆一聲,“唉,這件事情,你明白就好。我們有心幫你,但,也於事無補。岑溪你怎麼會……又招惹了他呢?我看你們前段時間還挺好的,這會兒又這樣了。”
搖頭,柳岑溪不吱聲。
過了好半響,才擡頭看着唐偉風,“偉風,我和他……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唉,算了,先就這樣的吧。”
這時候服務員進來,“小姐到飯點了,需要上菜了麼?”
她一來就訂下了不少的菜,這會兒時間也過去好久了,可,還沒上菜的意思,是以外面的人便進來催促一下。
唐偉風正要揮手說不要了,柳岑溪卻擡頭笑看着對面的他,“偉風我請你吃吧。”對服務員點點頭,“上菜吧。”
唐偉風緊盯着這個面色憔悴,神色無奈的女人,“岑溪,不然,我找人吧。”
搖頭,柳岑溪笑看着他,“沒用的偉風,你的權利怎麼也不能大得過歐陽子明。這件事情,有了歐陽子明在裡面揉合,你我是吃不了好的。那些人,也得看着歐陽子明的面子,從而公事公辦。原本就是我浦家的人不對,這會兒人家正好找着了錯處。唉,罷罷罷……我知道怎麼辦的。”
擰緊了眉,唐偉風心疼的看着這個從一開始就和自己接觸不錯的女子。
內心堵塞的慌,衝動的伸手一把抓住她手,“岑溪,和我一起走吧,我們把這一切全給拋掉。什麼也不管不要,就這樣跑到一個沒人能找到我們的地方。”
震驚的盯着唐偉風緊握住自己的手,柳岑溪擡頭,臉上是控制不了的氣憤。
看着她這樣子,唐偉風訕訕的鬆手,失落一笑,“對不起岑溪,我還是……太會做夢了。”
吸氣,柳岑溪冷冷的看着他,“偉風,思思是個好女孩子,你別在我和她之間三心二意。把握現在的機會,別等到你錯過了,最後一次纔去後悔。那時候你想要回頭,只怕也晚了。我和你,只是朋友,從一開始是朋友,最後,仍然是朋友。”
把朋友這詞兒,咬的極重,旨在提醒唐偉風,倆人是絕對不可能有別的關係的。
唐偉風的眼神瞟向窗外,臉上恢復了吊兒郎當的樣子。
他挑眉,笑睨着柳岑溪,“岑溪,有沒有覺得我剛纔的表演不錯?唉,最近和思思一起看狗血的電視劇,居然也迷上了。今天在岑溪的面前也上演了一回,哈哈……一會兒回去和思思說,她肯定會噴笑出來的。那丫頭,就是這樣一個人,一有好事兒開心的事兒,就會笑的噴水。唉,怎麼會有這麼沒禮貌的丫頭呢。”
看着他說到思思,臉上還有淡淡的笑容,柳岑溪這才相信了。
臉上的怒氣少了些,她嘿嘿的笑,“這樣呀,對不起,我還以爲……你在說真的呢。唉呀,這樣的狗血劇情,麻煩偉風你以後不要再這麼動不動的就上演了。我真心吃不消的,哦思思那樣我覺得挺好的,我也是呢,一有了開心的片段,就會笑的噴了。”
看着一大桌的菜,唐偉風無語的看着柳岑溪,“唉,我真不敢相信……我也會有這麼奢侈浪費的時候。”
柳岑溪舉杯,“嘻嘻……而且呀,還是一個絕豔的美人兒請你呢。唐偉風你應該感到榮幸,這麼久以來,說來也是,我好象還沒正經的請過你呢。就算是這一次,也不是我正經的請你的。偉風,來乾杯。”
倆人的酒杯輕輕一碰,唐偉風埋頭喝酒,內心,卻在輕輕的訴說,“岑溪,我的愛……這一輩子,註定我只能把你深藏在心裡了吧。或許,這也是一個好的結局……”
有的人,有的物有的事情,你只可以把它當成紅酒一樣的,永遠的深藏在心裡。
這樣的事,極無奈,也極……讓人傷感難過……
酒到一半,柳岑溪的手機有信息過來。
“岑溪,我才聽說了你家裡人出了事情,我現在就在警察局和他們交涉。別擔心,他們說只是取證證據不足,就會放人的。”
看着那條信息,柳岑溪輕輕的搖頭,臉上,有淡淡的甜美的笑容。這個唐雙林,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對自己關愛有加,可,她卻承受不起他這樣的關愛呀。
“岑溪,我看你的臉上也會有這樣的小女兒情態,這可真……有點詭譎了呢。”
把柳岑溪剛纔看信息時的柔情甜美收入眼底,唐偉風嘖嘖稀奇。
那雙研究的眼睛,緊盯着她,把柳岑溪盯的亂不自在。
她擡頭,把手機收好,“亂說什麼呢,一個朋友發來的。”
唐偉風搖頭,“不對,不對,是朋友的話,這件事情更加說明問題了。這足以說明,這個朋友,絕對不是一般的朋友。”
莫名的,柳岑溪的臉就俏紅。
她把酒滿上,“喝酒,說這麼多,這酒不喝,可就浪費了呢。”
倆人碰杯,一瓶酒,很快就解決掉。
送走唐偉風后,柳岑溪一人家坐在包間裡面獨自沉思。
是要聽從唐雙林的話,等着他的消息,還是去找歐陽子明:?
在這會兒,她發現自己真的爲難了。
信息又響起。
“岑溪,你爸爸和哥哥可以先放出來。但是你四叔還有你弟弟,好象……有點難度,我正在找上面的人,你放心吧,吟兒的家裡人和上面的人有交情,我相信他們怎麼也得給一點面子的。”
心,顫粟,柳岑溪立馬就回了一條,“不用,我有辦法了。”
找上面的人,柳岑溪何嘗不會知道,若是真的找上面的人,只怕,唐雙林損失的不止一點二點。
因爲上面的人能頂着這麼大的風險來幫忙,只能說明,唐雙林要出動讓他心動的資金。能把一尊神明一樣的人請動,這可不是一點二點的資金才能解決的。
不是一大筆得不償失的投資,就會是……極有可能冒着極大風險的事兒。
她,不想讓還處在風口浪尖上的唐雙林出這樣的事兒。
“柳岑溪,入地獄吧,這也是你爲了那幫人做的最後的一件事情。”
咬牙,柳岑溪吐出這樣的話,她買單往歐陽子明的公司走去。
“小姐不好意思,我們總裁還在開會,你不能進去。”
喝了酒的柳岑溪,一來到歐陽子明的公司就氣沖沖的往裡面走去。
現在的她,一肚子的火,哪還顧的上別的禮儀。
那秘書長看着這位漂亮的,一身酒氣的小姐,氣的不斷的攔截。
在她轉身去打電話叫保安的時候,柳岑溪蹭蹭的就衝上了88樓的國際會議室。
還在裡面討論項目的二幫人,正因爲某個項目還在爭論不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