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定出徵的時間到了!早晨八點多,周東飛和白家林等人就來到了指定地點。而心怡僱傭兵也都整裝待發,精氣神相當旺盛。
如今,周東飛準備的兩條船已經在海邊等着,都是幾千噸的貨輪,來自於和心怡關係很好的遠洋公司。這樣的貨輪不是很大,但是很先進。而且,無論是西薩亞還是東薩亞,所能停泊的船隻最大的也就是萬噸輪,港口太小。所以,周東飛這兩艘數千噸的輪船也是正常所需。
至於輪船上,有早就預備好的槍支彈藥,甚至還有一批威力比較大的熱武器。反正以周東飛現在的能量,讓海關不檢查這些是很簡單的。
至於說援助的糧食大米,則是臨時調集的。爲了弄這些大米,周東飛在接到對方回覆之後就緊急調撥購買,等到了海邊的時候又等了大半天,一直裝箱到了當天夜裡,這才把五千噸大米平均裝在兩條船上。
五千噸大米,價值也只有千把萬。這點錢,周東飛出得起,只要能買好和西薩亞的關係,這點付出是值得的。而且也不要小看這五千噸大米,畢竟西薩亞全國還不足二十萬人。幾乎是每個人都能得到五十斤大米,一家四口就是幾百斤。這可是全民救助,相當的大氣了。至少能讓對方捱過如今這個青黃不接的時候,這不但是交好所需,同時也算是善舉。
終於登船了!
如今,宗自達帶着一百僱傭兵在第一艘輪船上,算是開路先鋒。而其餘的重要人物和另一百名僱傭兵,都在第二條船上。周東飛、白家林、周賀澤、石頭、水鬼、海妖,這是這支隊伍的核心成員。如今水鬼是最神秘的傢伙,一直混在船裡面和那些水手們在一起,基本上不露面。白家林同志懶得說話,一直悶在船艙裡修煉那被他奉爲瑰寶的《八極拳經》。所以立於船頭的,只有周東飛、石頭、周賀澤和海妖。
深秋的天氣很爽,恰逢這兩天沒有大的風浪,輪船簡直變成了遊船。周東飛這貨更加的愜意,擺了張椅子在船頭,懶洋洋的曬太陽。而且,這貨還帶着太陽帽、太陽鏡,上身光溜溜的露出精壯的腱子肉,下面穿了個極其肥大的花褲衩子。兩隻腿交疊放在船頭的護欄邊兒,一點正形都沒有。雖然有了點中等老闆的味道,但更像是一個頑浮的富二代。
而爲了把這種形象做足,海妖這妞兒也極其配合。她穿着一身職業裝,上面是整齊的白襯衫,下面是黑色短裙。那裙子太短了,達到了膝蓋上頭四五寸。這麼穿,也無非是讓外頭一眼就看出來:這妞兒是“那種”秘書。
這時候,海妖正站在周東飛身後,雙手輕輕搭在他肩膀上,緩緩的揉捏,勁道適度。某貨相當的愜意,眯着眼睛哼唱着京劇《空城計》。只不過,戲詞被這貨修改了一番——
我正在船頭觀海景,耳聽得船外亂紛紛。
旌旗招展空翻影,卻原來是獸營發來的兵。
……
我只有小蜜人兒一個,我是又無有埋伏又無有兵。
妹兒莫要胡思亂想心不定,你就來來來,坐我腿上看哥調情。
……
“討厭啦,前頭聽着還正經,後頭怎麼就唱到人家身上了,老闆你太壞啦!”海妖笑吟吟的在後面捏着,手頭恨恨的加大了點力氣。裝的還真像,又是撒嬌又是發嗲。石頭作爲同事已經習慣了這妞兒的脾氣,倒是一向冷峻的周賀澤忍不住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周賀澤扭頭說:“你這老貨!回頭我跟師嬸兒說一聲,你就要倒黴。”
“又喊錯了,喊老子老闆!”周東飛眉頭一皺,也不爽這貨破壞自己的閒情逸致,“按規矩,跳海半小時!”
周賀澤哼哼了一句,當即到了船尾。拿着一條長長的繩索綁在自己腰上,噗通一聲跳了進去。繩子百十米長,幾乎是拖拽着他一路往前跑。別看這輪船時速只有二十來海里,但一海里等於1.8公里,也就是說時速約四十公里了。在海水裡,誰能保持這樣的速度,開玩笑。再加上輪船駛過之後掀起的巨大浪花,所以,周賀澤現在很“爽”。
而在船上,一羣扮作水手或公司職員的心怡僱傭兵大笑,指着水中的周賀澤大笑:“瞧,周助理(掩飾身份的名頭兒)又跳海了,哈哈哈!”
“用不了三五次,周助理的水性就會趕上秋老爺子的。”
“那是,秋老爺子也沒這麼玩兒過,老闆(周東飛)的主意真妙,嘿。”
一羣人站着說話不腰疼,興奮異常。在這枯燥的大海航行中,也只有這種樂子了。
而周東飛之所以下手這麼狠,就是爲了讓所有人都長點記性。現在大家都隱藏了身份,說是楊氏集團的員工。到時候萬一說露餡了,那可就不好了。所以周東飛下令,誰要是不長記性說錯了嘴,就跳到船尾“游泳”半小時,讓此人“冷靜一下頭腦”。
而周賀澤平時不大說話,言辭能力較差,所以最容易說錯。剛纔一說出“師嬸”兩個字,就算是倒了血黴了。兩天之內,周賀澤已經下海三次,冷靜很多了。
隨後的十來天,大家都在這樣的氣氛中度過。而且,這種隱藏身份的事情,也成了枯燥航行中另一個樂趣。別說,這成效還是很明顯的。經過十來天的磨合,大家最終還都適應了自己的身份,確保說話做事不會出錯。這一點,很重要。
而沒有了周賀澤的搗亂,海妖也笑眯眯的更加大膽。一隻手不但給周東飛按摩着肩膀,另一隻手甚至主動伸到周東飛的前胸,輕輕摩挲了起來。
石頭是個正派人,看到這場景之後,微微一笑也走開了。如今的船頭,就只剩下了周東飛和海妖兩個人。
周東飛笑眯眯的抓住海妖的手,笑道:“你這丫頭,哪有一點軍人的樣子。”一邊說着,還一邊用了點力氣,拉着海妖的小手兒在自己的胸膛擦了擦。
“人家這是在角色扮演呀。”海妖忽然笑道,“老闆,您說人家是軍人,可算是說漏了嘴。按規矩,您也得跳到海里去冷靜半小時的,嘻嘻。”
“呃……噓!”周東飛做了個噤聲的姿勢,低聲笑道,“給哥留點兒面子。”
“古時候說是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現在講究官兵平等,反正您是壞了規矩了。”海妖不依不饒。
“那你想咋樣兒……?”周東飛知道,這妞兒有別的想法。
海妖笑眯眯的蹲下去,腦袋探在周東飛的椅子邊,剛好達到他腰部以上的位置,笑道:“要是答應人家一件事,這事兒人家就裝作不知道。”
“啥事兒?”
“哎,您是老闆,有個單獨的小艙位不說,還有單獨的牀鋪。人家就慘了,只能睡地板上,而且在一個小雜貨間裡,好憋屈。”海妖繼續發嗲。
本來海上條件就艱苦,而且這船就不該裝這麼多人——因爲這是貨輪而不是遊輪,使得睡覺休息的地方很緊張。白家林、石頭這些核心傢伙還算是幸運的,至少有個簡單的、窄窄的小鋪位,人家心怡僱傭兵都是睡地板的。本來按照級別,海妖也有資格擠到那小鋪位上,無奈就她自己是個女人,總不能去和白家林、石頭睡一起。再說了,她表面上還是周東飛的馬子,怎麼能去和別的男人擠一起。
所以,給她清理了一個不到五平方的小雜貨間,讓她睡在裡面。雖然是單間兒,但太窩憋了,一關門兒就能悶死人。
所以,她打起了周東飛的主意。周東飛地位特殊,使得這貨單獨睡一個十平方米的“超級豪華單間”。不是周東飛吃不了苦,關鍵是他要裝出“公司老闆”的氣派來。堂堂一個老闆不坐飛機而是擠貨輪,這就已經夠離譜兒了——就這對外說還是這老闆要體驗一線職工生活。要是再和“普通員工”擠地鋪,那才叫離奇,外人看了肯定生疑心。
“你這丫頭,竟然看上了哥的豪華單間兒了!”周東飛一愣,又笑道,“不過,咱們孤男寡女的睡在十平米的小房間裡,你就不怕哥潛規則了你?”
“來就來,誰怕誰呀!”海妖笑眯眯的說。
“注意影響,注意影響!”周東飛被這妞兒的“豪爽”給鎮住了。
“怕啥呀,人家現在是你的秘書,小蜜呢。”海妖忽然笑得很邪惡,挖着古裝劇裡通房小丫鬟的腔調兒說,“所以,鋪牀疊被、寬衣解帶的事情,就交給奴家來做吧。”
說着,海妖一隻小手還在周東飛的胸膛上溫柔的揉了揉。
頓時,周東飛發出了一道爽快的“噓”聲。扭頭一看,恰好看到蹲下去的海妖那職業裝領口之內,隱隱約約的蕾絲花邊兒,以及那挺拔而圓潤的半個球體。於是,某貨急忙把眼睛挪開,看了看天邊的夕陽,嘆道:“太陽啊,你趕緊落下去吧,哥已經對天黑有點等不及啦……”
……
當天晚上,海妖就真的搬到了周東飛那十平米的“豪華單間兒”裡!裡面不但有張牀,甚至還極度奢侈的有一張簡單的小桌子。奢侈,簡直奢侈得沒邊兒了!回想自己那小雜貨間,海妖頓時大喜,一下子撲到了那張牀上——還是睡牀舒坦啊!
但是,由於這地方太狹窄了,這牀只是個單人牀、一米二的寬度——已經夠奢華了。周東飛看了看賴在牀上的海妖,笑道:“妹兒啊,你這麼一趴,後面的曲線可真是突出,要啥有啥。”
小小的豪華單間兒裡,風光旖旎。一股曖昧的氣息急劇升溫,頓時充斥了這個小小的空間。
竟敢對着周東飛這妖孽玩兒火,海妖同志這是要引火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