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三枚奪命的尖刺,再度收割了三條性命。十名黑水僱傭兵,僅僅剩下了三個!
而此時,他們背後的尖刺依舊沒有停止發射。雖然剩下的三名黑水僱傭兵有了更加高度的防備,並且聽到機簧彈射聲音後就急忙躲閃,但兩人依舊中招。其中一個還是被準確刺死,另一個倒是隻被擦破了肌膚。可是尖刺上的毒素太猛了,即便是擦破了肌膚,同樣瞬間立斃!
僅剩下了最後一個,已經驚恐的幾乎要尿褲子了!面對五名氣勢兇悍的心怡戰士,這個黑水僱傭兵頭目渾身顫抖,彷彿看到了五頭來自地獄的魔王。
手中的槍猛然舉起,卻被一道疾速掠過來的身影一手砍落。與此同時,他那腕子也發出了一聲“喀吧”脆響,斷了。
這個黑水僱傭兵的小頭目,本身也是美國特種部隊退役的特種兵,平時自以爲身手不錯。但是此時此刻,發現自己竟然是如此的孱弱無力。
而心怡僱傭兵的隊長則不屑的哼了聲,說:“時間不多了,做了他,走!”
說着,那個副隊長當即笑着閃電般出手,一隻手死死掐住了這個黑水僱傭兵小頭目的脖子。這黑水僱傭兵驚恐的發現,自己根本無力反抗,連掙扎都做不到。對方的臂力大得驚人,竟然一隻手將自己提了起來。而且,自己也已經喘不過氣了,一張臉憋得通紅如豬肝。
隨後,心怡僱傭兵的副隊長低聲笑了笑,另一隻拳頭猛然擊出。砰的一聲悶響,硬生生震碎了這傢伙的心臟!
“真猛,可惜時間就要到了,否則老子還得再殺一批黑水兵!”這副隊長將這個黑水兵的屍體往地上一拋,隨其餘四名戰友一同奔向軍營駐紮地。尚未到達,藥效就已經失去了。幾個人好似普通人經歷了一場萬米長跑,有點氣喘吁吁的模樣。不過原地休息了一陣之後,還是準時回到了軍營。
就這樣,五個人先後兩次出擊,高效的殺死了二十五名黑水僱傭兵,自身毫髮無損!
同樣的,在這個廣袤的山區裡,到處都上演着這樣恐怖的生命收割,其速度令人震撼。
最終,潛入這山區之中的一千名黑水僱傭兵,被三百名心怡僱傭兵悄無聲息的幹掉了。甚至於,山外的黑水僱傭兵連槍聲都沒聽到多少。他們只是乾等着,卻不見一個人重新走出來。這種驚人的戰果,簡直不可思議。
隨後,黑水僱傭兵又來了一次大規模的進擊。實際上,是古楓覺得詭異,想探一探究竟。結果,這兩千人走進了那大山之後,同樣沒有誰能返回!
那些黑水僱傭兵肩負着刺探的任務,於是有些在山內逃竄的過程中,向他們的總部發回了消息。只說是弄不懂爲什麼,心怡僱傭兵似乎一個個強悍的令人髮指,格鬥實力、速度、力量、技巧,都彷彿一個個的頂級特種戰士。
這個回覆相當的震撼,因爲哪個國家也不可能派出兩千名這種級數的戰士——連華夏都不行!華夏的老暗影加上老龍組,一共纔多少人?再加上幾大軍區特種兵的精英——必須是精英、一般特種兵不可能這麼強悍,也難以達到這個數字。
這下子徹底震撼了!這片茫茫大山,簡直成了一片吞噬生靈的死地。所有的黑水僱傭兵,都對這片大山產生了本能的畏懼。似乎只要一個不小心,這座大山就會張開血盆大口,將他們一口吃掉。
而黑水僱傭兵的規模,也一下子銳減到了不到八千人。這是一次慘痛的損失,以至於古楓都不敢再貿然行動。不過以古楓的智慧,也顯然猜到了什麼。
至於心怡僱傭兵方面,乾脆就在這裡停留駐紮了起來。你不來,我也不打;你來了,我就給你滅掉。現在的心怡僱傭兵已經成爲了一個戰略威懾力量,死死牽制着八千黑水僱傭兵。
因爲黑水僱傭兵要是撤離的話,那麼這羣如狼似虎的心怡戰士,會以不可阻擋的勢頭直奔哥薩克斯坦首都,劍指其腹心。黑水僱傭兵雖然戰力遠不如心怡戰士,但毫無疑問依舊是守在哥薩克斯坦首都前的最強防線,也是最後一道防線。雖然在實際上,周東飛壓根兒就沒想着硬打硬衝的去攻擊首都。
心怡僱傭兵牽制了所有的黑水僱傭兵,於是哈比比的流亡政府軍終於放開了手腳。現政府的武裝力量,壓根就不是哈比比那支隊伍的對手。因爲一直以來的腐化墮落,使得現政府的武裝部隊已經散亂不堪,沒有像樣兒的戰鬥力。
以前的時候,只要是現政府軍隊撐不住了,黑水僱傭兵就會隨機出現,將哈比比的流亡政府軍趕走。但是現在,黑水僱傭兵已經顧不得現政府的那些雜牌軍了!
於是,哈比比的戰士以勢如破竹之勢,在全國各地瘋狂進攻現政府的武裝。現政府的武裝越來越少,逃兵也越來越多,而哈比比的麾下則積累了越來越多的戰士。流亡政府軍的部隊規模,短短時間內從五六千人膨脹到了兩萬多!對於現政府的軍隊,形成了無可爭辯的絕對壓制!
如今,現政府的軍隊僅剩下三四千人,戰戰兢兢的龜縮在首都裡面,不敢走出來半步。當然了,這等於是把整個哥薩克斯坦的全境,拱手讓給了哈比比的流亡政府。
哈比比不僅是個合格的將軍,同時也是一名優秀的官員。他有條不紊的接收着一座座城鎮,儘快恢復了當地的治安和行政管理。甚至在有些邊遠的、受戰火荼毒不深的地域,已經開始恢復了生產。
而在接收過程之中,哈比比也毫不留情的拔出了拜月教一處又一處的教堂。這個禍害哥薩克斯坦民衆的邪惡教派,終於被拔除了龐大的根基,僅剩下一些頭目和骨幹龜縮在首都之中。
在剷除拜月教的同時,哈比比又重新請回了伊斯蘭正統教派,恢復了以往的宗教信仰。這一點,受到了絕大多數的哥薩克斯坦民衆的歡迎。他們都是伊斯蘭信徒,宗教信仰是他們的精神支柱。至於拜月教那樣的宗教信仰,純粹是披着伊斯蘭的外衣做喪盡天良的事情,不可同日而語。
在此期間,黑水僱傭兵曾試圖抽出一部分兵力,去協助現政府軍。結果大軍剛剛開動,立即遭遇了心怡僱傭兵的襲擾追擊,損失也不小。現在的黑水僱傭兵,已經被心怡戰士給牢牢捆綁在這裡了!可是當黑水僱傭兵停下來重新回到原位的時候,心怡僱傭兵也回到了大山之中。一句話:你敢動我就打,你不動老子也不動,咱們就這麼耗着!
對於這樣一個嚴峻的態勢,美國政府一開始放出了狠話,說是堅決支持哈比比政府,並且說哈比比的流亡政府是在挑起戰爭,是在發動一場人道主義災難。但是,美國自顧不暇了。一來是其內部出了大亂子,二來是經濟的崩潰已經讓他們無力承擔一場局部戰爭了。
時間過去了兩三個月,等到初秋的時候,整個哥薩克斯坦已經近乎全境解放了!只剩下首都一座孤城,以及城外的數千黑水僱傭兵。經過了緩慢的消耗,黑水僱傭兵的數量再度下滑,只剩下了六千多。
……
哥薩克斯坦的首都,哥薩克城。這是一座擁有一定歷史價值的老城,古老而斑駁的城牆是這個民族近千年風雨滄桑的見證。如今,它又在見證着一場大的變遷。
城頭上,一老一少閒適的盤坐着。老人手中一壺酒,年輕人手中是一隻高倍軍用望遠鏡。
這兩人,自然就是古楓和顧大師!
由於顧悅心的二次被擒,古楓的狀態再度變得消沉,但是更加可怖。雖然顧大師幾度勸慰,卻效果不大。鬍子茬已經幾天沒有颳了?古楓自己也記不得了。他把手中的望遠鏡放下來,說:“老師,形勢越來越差了。一旦城破,我們除了隱藏着的一批錢財,就可謂一無所有了。”
“這些得失在意什麼?男子漢頂天立地,只要轟轟烈烈的活一場就夠了。勝敗在其次,關鍵是看你這段生命的價值。”顧大師喝了口酒,凝望遠處。
古楓卻苦笑道:“可是,一旦我們沒有了任何翻盤的機會,我怕是連悅心都救不出。”
一提到顧悅心,顧大師的眼神突然爆發出了一道寒芒,以至於身邊的古楓都覺得有些觸動。實力上,古楓已經隱隱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但是在心境上,顧大師那恐怖情緒的影響力依舊可謂老而彌堅。但這種恐怖的氣勢只是偶有流露,隨即就消弭於無形。顧大師淡然道:“周東飛是個講信義的,不會難爲悅心。退一步講,即便他想對悅心不利,也要考慮後果。只要你我一人不死,周東飛就永遠不敢難爲她。哼,任何一個天元武者的蓄意刺殺,都會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即便張鏡湖或周東飛也不敢小視!”
“聽說周東飛已經步入天元之境了,真想見識見識!”提到“天元”二字,古楓笑了笑,流露出了強大的自信。
顧大師點了點頭,道:“天元之境,你我師徒都到了這樣一個境界呵!可嘆張鏡湖和周東飛師徒,也是同樣的大造化。不僅僅是你想會一會周東飛,連我也想和張鏡湖做一個了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