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紅衣短髮的精巧女子,就是錢世通新一代核心保鏢“赤練蛇”周芯,也是被秦缺和陰妍雙重看好的接班人。?至於那“陰姨”,除了“玉嬌龍”陰妍還能是誰?
聽過陰妍威名的人,估計都以爲這個格鬥起來殘暴威猛的女人,肯定異常可怕。但看到她這張絕世的容顏,纔會知道她是怎樣一個魅惑蒼生的妖怪級人物。
在地下世界的代際劃分中,錢世通、啓御、秦缺、衛瘋子這樣的,當屬現今的老一代耆宿,陰妍、鳳池等人則屬於上一代、或者說中生代,白家林、郭夢莎、肖無相這樣的則屬於新生代。
也就是說,正值當打之年的陰妍,應當屬於“前輩”的範疇。她比鳳池等人小了幾歲,卻也已經三十七八。但是從這張臉上來看,誰敢相信這是一個三十七八的熟女?若說是二十七八的風華絕代,纔是最恰當的評價!
此時的陰妍身穿一身白衣,出塵如雪。櫻脣似丹朱,眼眸如點漆。最奪目的還是那瀑布般的一襲長髮,垂落到腰間絲般質感。
陰妍輕盈優雅地撩起一隻如玉般的手,將散落胸前的一縷長髮理順到了肩後。看得出,這是一個對一切都要求到近乎完美的女人。這樣的女人,心中都似乎有種執念,讓她們成佛或成魔。
轉身時的優雅,令周芯這個本已貌美異常的女子也有些失神。而一個甚至能夠吸引女人的女人,對男人又該具有何等的殺傷力?
外界傳言,和“玉嬌龍”陰妍有過肌膚之親的男人,絕無活命。這一點傳言,似乎和“火玉蠍”郭夢莎有異曲同工之妙。但事實上,這些傳聞多半源自那些雄性牲口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心理。既然和她們有過“實質接觸”的男人都已經死去,那麼有誰知道她們真的做過這些?無非噁心揣想罷了。比如那郭夢莎,其實一股矜持比一般女人都要堅固。若真是人盡可夫的女人,那麼豈能在周東飛這貨面前全身而退、清白至今?
陰妍也是這樣一個人物。有過男人,卻只有兩個。第一個已無姓名可考證,第二個卻更讓她刻骨銘心!那是一場近乎恥辱般的經歷,偏偏又在她心裡紮根盤踞驅除不得。那次經歷似乎已經形成了心底的一種業障、窒礙,讓她的心境險些破碎。她知道,若不能了結了這一段孽緣,此生休想再有寸進。
但是,那個男人卻似乎人間蒸發,再也不見蹤影。她試圖尋找過,但連姓名都不知道,茫茫世界又怎麼去找?
當然,陰妍心中的這個秘密沒有人知道,哪怕是錢世通或秦缺。
“陰姨,您估計我的傷勢要想徹底復原,需要多長時間?”赤練蛇周芯問。她甚至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去找人妖肖無相尋回那一腳之仇!該死的人妖,竟然往人家女孩子的小腹上踢,死不要臉!
“十天半月吧!到時候,人妖肖無相留給你,行不行?”陰妍淡淡地笑了笑,她早就看穿了眼前這女孩兒的心思。
“嗯!我要讓他變成真正的人妖,哼!”周芯狠狠地點頭,有種詛咒的味道。
“別輕敵,肖無相的實力和你半斤八兩。”陰妍說道,“到時候我應該能對付郭夢莎和夜十三吧?秦老和這兩人對戰過,評價說兩人配合精妙,能與我一戰。至於那個背上劃了一刀的白家林,在秦老面前不算什麼。唯一不知深淺的,是那個貌似神秘兮兮的周東飛。”
“神秘有什麼用,在絕對的實力差距面前,所有的面紗都會被絞碎!哪怕這周東飛也是白家林那樣的,在秦老面前也是白給!”周芯說。在整個錢世通集團中,對於秦缺的信賴已經成爲一種信仰,彷彿敬重神明一般的信仰。
只要秦缺三下五除二解決了周東飛和白家林,隨後將是勢如破竹的一邊倒局面。
“盛名之下,有幾個是純憑僥倖的?別大意了。”陰妍看了看時間,說,“秦老已經調息完畢,去看看。”
……
秦缺和陰妍暫時沒有出現,周東飛倒落了一個耳根清淨。平時除了管理協調一下心怡集團的事情,就是調教調教韓復這小畜生。不得不說,這小傢伙的資質確實不錯,悟性也很高。不但功夫基礎打得牢,就連文化課學習勁頭兒也毫不衰減。因爲他已經從周東飛口中得知:若只是想要成爲于飛那樣的一般高手,哪怕你目不識丁也沒關係。但若想攀沿至武道巔峰,卻幾乎是不可能。而韓復的目標很大:既然學了,就要學出個人模狗樣來!
當然,于飛以前對韓復的教育也很重要。因爲一般十三歲的孩子,早就過了學功夫的最佳時機。可是在韓復這幾年跟着于飛,雖然沒有學到什麼精深的東西,但那些基礎還是打了個差不多。骨骼皮肉的強度、身體的柔韌性、反應速度等等,也都能符合周東飛的要求。這也是小畜生以前能夠縱橫校園、欺壓良善的主要原因。
又是一個週六,周東飛早早起來教授韓復。小畜生被教訓得呲牙咧嘴,憤憤不平道:“我就是隨便說一句嘛,不行就算了。大叔您虎着臉幹嘛,嚇唬誰呀,哼!”
原來,這小子還是壓抑不住那股衝動,試探着問周東飛:能不能一邊打基礎、一邊學個三招兩式的。這也是初學者的正常心理,好像不會擺兩個花架子就不像學功夫一樣。
周東飛當即臭罵了小畜生一通,但想了想又說:“所謂因材施教,確實也不能一概而論。當初說第一年全用來打基礎,但我沒想到你小子會這麼用功。要是按照現在的進度,或許半年之後還真的能教你一點入門的招式。”
韓復一樂:“那我每天再多練幾個鐘頭兒,三個月後行不行?”
“混蛋……”周東飛一巴掌拍在小畜生後腦勺上,“你以爲自己是超人?過猶不及的道理也不懂?!人的潛力是有限的,超出了體力的最大負荷,不但不會有好處,反而會傷了內臟,甚至影響發育。用古代那些大師的話說,就是類似走火入魔、傷及經脈,你懂個毛!”
是啊,連秦缺年輕時都犯了這個毛病,平常人更要小心。
周東飛看了看錶,說:“一個小時了,休息十分鐘,十分鐘後腿上綁着鐵瓦長跑去。對了,從星期一開始,每條腿上的鐵瓦加兩斤。”
又要加兩斤!剛纔聽周東飛那語氣,好像還充滿了人情味兒。隨着這個變態要求的提出,韓復馬上打消了自己對周東飛的那點“錯誤認識”:老妖怪就是老妖怪,別指望他能變成觀音菩薩!
不過,能休息十分鐘也是好的了,這也是韓復每天早上最渴望的時間。如蒙大赦般往旁邊板凳上一坐,不停揉捏搓動小腿肚子。而周東飛接了個電話,是李清芳打來的,說是今天休息,李正峰要他們倆去家裡吃頓飯。領導也是人,正常的生活情感一樣也不缺。
韓復那對賊耳朵聽得仔細,隱隱約約聽了些東西,恬着臉笑問:“大叔,泡我嬸兒呢?嘿!對了,你們倆啥時候辦個婚禮唄,也給我生出個小師弟來。您這進度太慢,趕不上時代步伐。”
“小混賬!”周東飛笑罵了一句,懶得跟他瞎掰。
但韓復提起這種事就來勁,湊到周東飛身邊神神秘秘地說:“我上次那個提議,大叔真的沒有興趣?就是……我那幾個小媽?四媽就是個狐狸精,配不上大叔。其實二媽最好了,就是寒兒姐的親媽,人漂亮,而且賢惠。這樣的女人,聽說出了事兒也不會纏着你大吵大鬧的,再說了……”
啪!後腦勺上又被拍了一巴掌。周東飛一頭黑線,“擦,你怎麼不讓老子去泡你親媽!”
“叔您忒壞了,幹嘛老打我媽主意?”
“擦,還不是你說的!”
“我說的是幾個小媽,可您總是盯着我媽不放……”
“滾!休息取消,給我煉長跑去!”
“您自己說的,超負荷是不好的嘛……”韓復忽然邪惡地笑道,“其實我媽纔是最好的,絕對的良家!叔您要是沒心思就算了,要是有心思揹着我嬸兒偷偷摸摸搞點花頭兒,我媽絕對是最佳選擇……”
撲騰!韓覆被一(7)腳踹了個狗吃屎。周東飛惡罵:“給我長跑去!今天多跑兩公里,限時縮短五分鐘!”
“沒人性啊……”韓復臉色煞白,爬起來就跑。日哦,以前那長跑距離都是掐着表算的,近乎最大能力了。現在倒好,多加兩公里還要縮短五分鐘,真要命!
看着韓復兔子一樣跑開,周東飛暗歎:這小徒弟太不要臉了!
……
韓復跑步回來的時候,幾乎累成了一攤爛泥,卻纔知道自己被放鴿子了。因爲周東飛根本沒掐着表在這裡等着,早就跟着李清芳去老丈人家了。
此時,李清芳正在超市裡大包小包買東西。用她的話說,今天無論如何不能空着手。
周東飛在一旁看着直笑,心想這還沒出嫁呢,就跟小媳婦回孃家差不多了。不過這也不能怪李清芳太鄭重,因爲李清芳剛剛接到一個“貴賓”的電話,說在李正峰那裡碰頭兒李清芳的老媽楊思思!
看來李正峰早晨打電話的時候,本想着不告訴李清芳,而後給她一個驚喜。
周東飛倒是不在乎,由於上次救了大難之中的楊家,現在的楊思思幾乎跟看待兒子一樣看待周東飛。而周東飛唯一擔心的是:楊思思這次突然殺到海陽,會不會是有了什麼突發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