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過三年的“工作經驗”,使得白家林適應新的“工作環境”非常迅速。吃飽了就睡,時不時還會活動一下筋骨。只不過活動筋骨的時候拳腳生風,在這個小小的號房裡面顯得有些耍不開。有時候拳風還會不小心甩到其他人的臉上,讓人骨子裡發涼。
夜深了,在獄卒子檢查了一遍之後,整個監區都被要求休息。而在以往的時候,最苦bi的犯人照例要給老大捏腳按背。老六不知道自己該咋辦,想問問大茄子是不是需要捏,因爲大茄子的身體狀態似乎很差。也可憐這個老六,好歹也曾是一名特種兵,竟然被這極端不公平的環境折磨成了一個奴才。白家林不得不感慨:一個人要是沒有了堅毅的性格,就太容易被環境改變了。
白家林也知道,對於眼前這些人不能太心軟——特別是一開始的時候。你要是一開始不把這羣傢伙搞服帖,以後就等着倒黴吧。不但處處欺負你,有時候甚至可能黑了你!
老六小心翼翼的問大茄子:“老大,您需要捏腳嗎?”
話音未落,白家林躺在牀上伸出腳:“你還有閒力氣?剛好今天我也累了,給誰捏都是捏,來吧!”
老六這個苦bi孩子又傻眼了。正在猶豫,白家林憑空一記揮拳,直接打出了一股淡淡的氣爆聲。這還是隱藏了些氣力,否則非得把其餘幾個傢伙給嚇壞。
看到白家林這赤果果的威脅,而大茄子又沒有發話給他出頭兒,老六哪怕極其不甘心也得走到了白家林牀邊,老老實實的給白家林捏腳。
“你小子捏了幾年了?手法都熟練了嘛!”白家林愜意的享受着,“嗯嗯,出了監獄之後,老子給你找個捏腳的地方,保證你能月收入過萬。”
老六一肚子憋屈,也不答話。而其餘幾個人的眼睛中卻流露出極大的不滿,特別是大茄子,眼珠子幾乎都快瞪出了火來。
不一會兒,白家林又翻過身來讓老六按摩後背。
捏腳和按摩很爽,折騰了一天的白家林不一會兒就呼嚕聲起。
這時候,大茄子又等了一會兒,確認白家林真的睡着了,於是使了個眼神。頓時,其餘幾個人躡手躡腳的上前,分工合作極爲協調。忽然間,老三、老四、老五、老六一擁而上,分別按住了白家林的四肢,讓白家林不得動彈!
大茄子現在動作不方便,那麼操刀手的任務就落在了老二的身上。
這就是老大的報復時機:你再強的人也要睡覺!大家都在一個房間裡,只要你睡着了就能弄慘你!
白家林醒了過來,扭過頭,看到老二手裡拿着一個牙刷。只不過,牙刷的尾部已經磨尖了,跟匕首沒有什麼差別。牙刷柄這樣的硬塑料,往往會成爲監獄裡最得力的武器,白家林很熟悉。
“怎麼,要玩兒狠的?”白家林臉色一凜。
大茄子艱難的下牀,怒道:“小子,你是活膩了,那老子就成全你!你不是很能打嗎?今天弄廢了你,明天不等你傷養好就繼續戳你幾次,讓你一直帶傷到死!看你還能不能打,馬格畢的!上,胳膊大腿各捅兩個窟窿!”
老二也二話不說,聽了命令就下手。手中的牙刷高高揚起,猛然揮落。
但是,白家林忽然間爆發出了強大的氣力,竟然一下子將按住他左臂的老六推開。老六的力氣小,最容易突破。
老六被猛然推開後,白家林就空餘出了一隻手。而他的一隻手、一隻鐵拳,比別人的一個人還猛!
砰!一拳擊出,直接砸在了老二的小肚子上。頓時,老二被白家林一拳砸飛,而他手中的牙刷尚未接觸到白家林的身體。
隨後就可想而知了,白家林又一拳砸懵了按住他右胳膊的老三。解脫了雙手的白家林,更不是剩下兩個人所能按住的。那兩人嚇得撒丫子就跑,但號房就這麼小,他們能跑到哪裡去?
白家林下牀晃了晃脖子,咔咔作響。他首先找到了那個拿着牙刷的老二,因爲這小子是要直接動手廢了自己的人。白家林走過去,擡腳就踩了下去。一道慘呼響起,老二的左手兩根手指被硬生生踩碎了。
整個監區又震驚了。他們白天也都知道,這個丙六號房的老大倒黴了,所以也都猜測出丙六老大晚上會報復。但聲音傳出的時候,卻似乎是這個號房的老二!
難道,丙六號房的這個新人這麼牛叉,白天弄了老大,晚上再弄老二?!
白家林知道,自己的時間不是很多。因爲只要折騰了起來,獄卒子肯定會趕過來。通過他的觀察,獄卒子要是反應迅速的話,估計三分鐘之內就能趕到。所以在這三分鐘時間裡,他必須抓到主要矛盾,還是先把這個老大給徹底解決了。不然的話,還是不能根治這羣畜生的不軌之心。
於是白家林猛然來到大茄子的身邊,大茄子已經真的怕了,白天那種囂張和堅毅也已經不見。因爲他忽然意識到,他們幾個人要是聯合一起、加上下黑手都不能解決這個粉嫩嫩的新人,以後就更沒機會了。因爲時間越長,其餘幾個人對白家林的畏懼會更深。而在這裡,當你讓其他人都畏懼的時候,你就是老大。到時候現在這老大的位置不但不保,而且會遭到極其嚴重的懲罰。因爲從老大位置上滾落下來的人,在這裡都沒有好下場——以前欺負別人太多了。
白家林也不說話,只是把大茄子拖曳到地板上,揪着他短短的頭髮就往地上猛磕!
砰!砰!砰!幾下子就頭破血流。
在這黑洞洞的夜裡,白家林這種一聲不吭的瘋狂,反倒更讓人膽顫心驚。因爲大家似乎看到了一頭悶不作聲的猛獸,偏偏又極度暴力、極度嗜血!
大茄子又開始慘嚎了。但是,白家林卻沒有停手。他反手從身邊老二的附近拿起了那柄牙刷,衆人都以爲要出人命了!
但是,下面的一幕更猛。只見白家林稍一用力,竟然單手將那軟成肉泥般的老大給提了起來——好恐怖的力氣。白家林將他甩在牀上,隨後竟把牙刷給反持在手中。
磨尖了的柄部握在手中,難道白家林不想戳傷這老大?
但是,白家林的動作比戳傷了更狠。他一把扯下了大茄子鬆垮垮的犯人褲子,露出了兩瓣黑乎乎的屁股。隨後,白家林讓牙刷的毛頭兒猛然刺落,毛茬茬的就插到了大茄子那可憐的肛門裡!
嗷……大茄子撕心裂肺的慘叫,響徹整個監區,令人毛骨悚然。
號房裡的五個人更是面如死灰,沒想到這個新人竟然這麼剛猛。
疼,錐心刺骨的疼!
想當初,白家林就用話筒戳過海陽大混子黃楚九的菊花,而在青蒙監獄裡也做過。現在做出來,更是熟練了很多。牙刷的毛頭猛然拔出,帶出來血腥,以及大茄子因爲大便失禁而噴涌出的糞便!
白家林還是沒有說話,依舊“認認真真”的做自己的事情,彷彿是在搞一門藝術。
“瘋子!野獸!冷血!”這一系列的詞彙,在號房幾個犯人的心中泛起,一個個冷汗直流。
白家林足足捅了十幾次——這是個極其恐怖的數字。大茄子的菊花已經被捅成了一片爛泥,括約肌都捅爛了,不知道還能不能癒合。要是不能癒合的話,這輩子估計要大便失禁了。說不定,“大茄子”的綽號也會變成“大菊花”!
大茄子你是惡人?那惡人自有惡人磨!
時間過去了兩分鐘,白家林用老大的牀單擦了擦手,牙刷被他扔進了老二刷牙的搪瓷缸裡。老二已經嚇傻了,也沒感覺到那牙刷扔進刷牙的缸子裡會是何等的噁心。
“一會兒獄警要是來了,你們知道怎麼說?”白家林習慣了在青蒙監獄的叫法,依舊喊“獄警”。實際上這裡的獄卒子都是士兵,並非警察。
其餘幾個人每一個敢答話的,都戰戰兢兢的渾身發抖。剛纔白家林那暴力的一幕,已經徹底把他們弄怕了。甚至膽子小的如老六老五,已經尿了褲子。白家林每捅一次,他們都覺得彷彿是捅到了自己的身後,渾身起雞皮疙瘩。
白家林冷冷的說:“獄警來了,你們就說是老二和老大內訌,結果老大把老二的手弄殘了,老二氣憤不已就捅了老大的菊花。記住沒有?”
老三、老四、老五、老六還是沒敢說話。但白家林卻補充道:“你們不清楚,其實我在這裡的根子很硬,別想着一次打架鬥毆就把老子弄慘。哪怕被監獄方面象徵性的訓斥一頓,老子還是會回到這丙六號房裡的。到時候誰特媽的不配合老子,老子也捅他十八次。下一次——兩根牙刷攥在一起來用。”
衆人難辨真假,但是憑着對白家林那暴烈性格的理解,覺得白家林那“兩根牙刷”的震懾應該不是簡單的威脅。誰要是敢惹毛了白家林,他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會來真的。
一想到兩根牙刷一起捅進去的感受,衆人徹底瘋了。
而地面上,老大和老二還在痛苦的翻滾,而且冷汗直流。這麼大的動靜,監獄方面肯定聽到了。所以白家林判斷的不錯,就在事發開始三分鐘多、不到四分鐘的時間,陰暗的監區走廊就傳來了剛剛作響的聲音,那是獄卒子們皮鞋撞擊冰冷地板的聲響,每一聲都撞在犯人們的心靈深處。因爲大家都知道,這麼急促的、大規模的跑路,意味着監獄方面也非常重視這件事。
而這時候,白家林已經躺在自己的牀上了,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