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慧等執行長目送着犯人被獄卒們打罵間帶入了裡面,也就可以卸下一身的任務了。
他們朝着巨門的右側小道走入,要給監獄長彙報最近所發生的事情。
尤其是夜丁現如今的情況,是生是死,全由監獄長一人來決定啊。
……
深淵黑監獄,血之路。
隨着吵雜的聲音越來越密集,光芒開始照耀在了晏萬歲的面上。
道路猩紅,猶如被鮮血所潑灑過的一樣,伴隨着一股血腥味。
“哇,居然有新人來了。”
“哈哈哈,這下子可好玩了。”
“這小夥子挺白嫩的啊。”
血之路兩旁,則是囚犯們自由時間的場所,一個廣闊無比的庭院。
囚犯密密麻麻,一眼根本數不盡到底有多少人。
砰!
有人撞擊在鋼鐵上,韓秀兒被嚇得一個激靈,差點沒有摔倒在地。
哈哈哈!
囚犯們看到後狂笑而起,以玩耍新人爲樂。
晏萬歲走在前面,同時在思考着自己的處境。
現在他們已經是被送入監獄,想要短時間跑出去肯定是不可能的。
鎖靈石也不過是將他本身的修爲壓制下去,卻根本不可能禁止到系統。
他依舊可以自由的掌控系統,這就是希望啊。
“我必須保護着秀兒活下去,絕對不能在這裡死了。”晏萬歲目光堅定,卻慢慢低下腦袋。
鋒芒畢露易折斷,他想要變得低調才行啊。
反觀韓秀兒,他現在瑟瑟發抖,感覺到四面八方無數眼神都像是野獸的凝視,極其的恐怖。
當害怕侵入韓秀兒的內心深處之後,魔性與魔念如潛移默化更爲快捷。
……
深淵黑監獄,囚犯清洗房。
所有剛來的囚犯都得到這裡重新換衣服,同時清洗自己的身體。
這裡彷彿跟別的監獄不同,環境似乎沒有那麼的髒啊。
“衣服脫掉,全部換上囚服,我數到九,慢的人仗打五下!”獄卒大喝,犯人們唉聲嘆氣的換衣服。
晏萬歲也是依言照做,脫掉衣服露出精壯的身軀,肌肉棱角分明,充滿了爆發力。
韓秀兒雙手顫抖的脫衣,肌肉均勻,同時皮膚白嫩。
當獄卒數好之後,發現到韓秀兒竟然還沒有換好,勃然大怒,喝道:“你是耳聾了是吧!”
砰!
他掄起棍棒就砸向韓秀兒,晏萬歲橫身而出,擋住了這一下,鮮血從額頭流下。
“獄卒大人息怒。”晏萬歲急忙應付,然後給韓秀兒爭取時間。
“呸,還敢擋我!”獄卒卻未停手,跟打狗一樣的掄砸晏萬歲。
其他囚犯冷眼旁觀,即便有心也不敢說話,怕捱打啊。
在這個地方,不會有人幫助晏萬歲和韓秀兒。
他們只能夠如同野狗一樣,遭受到無情的毆打與流血。
……
深淵黑監獄,監獄長室。
荀慧等執行長恭敬而筆直的站在原地,一言不發,甚至是大氣都不敢喘。
室內構造與監獄風格完全不同,屏風山水畫,增添幾分詩雅。
地上鋪着柔軟的地毯,每一根毛都是那麼的柔順。
監獄長夏侯北虎端坐在椅上,雄姿偉岸,雙瞳冷光落在平躺在地上的夜丁。
他緩緩起身,陰影扭曲,似妖魔之主行於天地間。
“都是真的?”渾厚聲線從夏侯北虎的口中傳出,淡漠詢問。
荀慧沉聲道:“不敢有半句假話。”
夏侯北虎來到夜丁的面前,眼睛輕輕一掃便是明白情況怎麼樣了。
夜丁還有一口氣,無法說話,無法動彈,眼中卻尚有一絲求生的情緒。
陰影扭動,形成雙手接近夜丁的脖子,如有實質般的用力掐着。
荀慧等人全程看着,不敢忤逆。
夜丁眼中最後一絲求生情緒斷絕,徹底沒有了生息。
“葬了。”夏侯北虎淡淡的擺手。
“是。”東丕他們應允,迅速地執行。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的?”夏侯北虎漠然問道。
“恨督想讓那兩人受到折磨。”荀慧將恨督當時的話說了一遍。
“入我監獄,便是我的人,哪由得他來指指點點的。”夏侯北虎輕翻桌面的書籍,淡淡回答。
荀慧頷首,監獄長說什麼就什麼,肯定不能夠多嘴的。
“不過,彼此都是交易夥伴,給他點好處也行吧。”夏侯北虎突然改口,露出一絲笑意。
“安排他們去鍊鐵區最深處。”他向着荀慧擺了擺手,後者立刻前去安排。
“我可按照你的話做了,多少也要弄點好處才行。”夏侯北虎自言自語。
……
深淵黑監獄,鍊鐵區。
打鐵之聲不絕於耳,巨大火爐盪漾着奪目的赤光,甚是耀眼。
整個鍊鐵區就像是一個煉丹爐,充斥着滾燙的氣息,就連地板都是熾熱的。
囚犯們佩戴鎖靈石,運送礦石,打鐵,制器等等,形成了一條完整的流水線。
獄卒們分散在四面八方,監視着囚犯們每日的工作,敢懈怠就是一頓毒打。
“嚯,鍊鐵區居然有新人了。”
一位獄卒轉首過來,看到同伴送人過來,咧嘴一笑。
囚犯們也注意到,頓時都是挑了挑眉。
晏萬歲與韓秀兒換上囚服,直接被押到了鍊鐵區。
尤其是晏萬歲額頭到臉頰佈滿鮮血,的確是夠痛苦的。
當獄卒知道這兩個囚犯要送到最深處,面色微微一變。
因爲鍊鐵區最深處的環境很是惡劣,能夠承受下來,到最後也會特別困難的。
“我打賭,肯定是撐不住兩天時間的。”獄卒湊到一起,開始做起了小賭坊,無聊中作樂。
叮叮鐺鐺!
打鐵聲不間斷的響起,四周的溫度也逐漸提升起來。
獄卒的面上也開始有了汗水,加快了腳步。
“去去去,有什麼事情問那個老東西。”
獄卒不耐煩的指向正在打鐵的老者,說完便是疾步離去,不敢呆的太久啊。
“嘿嘿,這長得跟個娘們似的。”
“我們都將近十年沒有碰過女性了,都快憋死了。”
“這身段,這膚色,不是女的也值了。”
有些囚犯帶着異樣的目光凝聚在了韓秀兒的身上,舔了舔舌頭。
監獄都是男的,從來都是沒有女的。
一部分的囚犯某方面憋久了之後,總是會想要轉移到男人。
“跟新人打聲招呼。”閻鬼子低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