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正喝着酒,沒想到曹金戈走到他們面前,態度恭敬,與他們打起招呼來。
隨着曹金戈的到來,晏萬歲腦海中響起璇兒的聲音。
“觸發任務,防止韓秀兒動起殺機並與曹金戈成敵對關係,若是任務失敗,將受到未知懲罰。”
晏萬歲想到曹金戈的到來極有可能會使韓秀兒身上的魔氣再次爆發而出,就有一種擔心,同時韓秀兒身上帶有的魔氣,這種恐怖力量會令整個酒樓的人不由自主的寒顫。酒樓內也不知道除了曹金戈,還有無其他獵魔龍殿的子弟,這些都可能是潛在的危險。
至於曹金戈,自己在天軒坊與他交手,他與伍鐵龍這般侮辱自己的弟弟,原本就是自己的仇人,這點很容易完成。困難之處在於怎樣才能讓韓秀兒不動殺機。
“天軒坊一別,真是有緣,想不到我們在酒樓能再次相遇。”曹金戈行了個禮說道。
曹金戈這樣討好的態度,顯然是想和他們幾個人化干戈爲玉帛。另一方面也是因爲對晏萬歲的乾坤陣感興趣,想借此跟晏萬歲走得更近。
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曹金戈這樣的人,能有這樣的態度,自然不是無利可圖的。
天軒坊中他那醜惡的嘴臉與這時的恭敬態度形成巨大的反差,曹金戈的用意很顯然,四人自然都清清楚楚,又怎麼會給他好臉色看。
韓秀兒冷哼一聲,將手中捧着的杯子往地上狠狠一摔,罵道:“你少惺惺作態了,真是令人感覺噁心。”
晏萬歲伸出手輕輕拍了拍韓秀兒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動怒,冷靜一下。韓秀兒明白晏萬歲的用意,極力抑制住自己的怒氣。
劉黑仰頭大笑道;“哈哈,這是覺得自己不如萬歲就特意過來討好我們嗎?你這種人真沒骨氣。”
晏萬歲冷冷的看着曹金戈,握緊拳頭說道:“你我之間又哪有什麼緣?”
當初他這般害過自己不說,還爲難自己家族中人,雖然晏萬歲一直掩飾自己的身份,曹金戈一直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是不代表不可以記仇。
還想自己與劉黑、韓秀兒,白雲靖原諒他,這簡直就是癡人說夢,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曹金戈見這幾人不給他好臉色,在他預料之中。便向着晏萬歲賠禮道歉:“原來閣下姓晏,名萬歲,打擾四位喝酒的興致,在下給你們賠不是了。”
白雲靖面帶不屑說道:“連大哥的鼎鼎大名都不知曉,你也好意思跟我們搭話,走吧走吧,我們不歡迎你!”
晏萬歲看着曹金戈臉色極其難看,畢竟一向心高氣傲的他能夠低聲下氣的向自己道歉,在衆人眼中已經是件稀罕事了。
果不其然,臨近他們的一桌又一桌的目光,統一的集中在這裡。
有些人還跟身旁的人交頭接耳起來,估計是對獵魔龍殿的曹金戈的勢力有所忌憚。
晏萬歲見此狀,不管曹金戈心中所思所想是否跟如今所做的樣子相符,系統任務下達,他必須與他保持敵對關係。
晏萬歲端着酒杯抿了一口,看向曹金戈說道:“快走吧,我不想跟你有任何關係,如果要說有什麼關係那就是仇人。”
事實上曹金戈在聽得衆人議論所說的獵魔龍殿懸賞的事情,就想到晏萬歲,特來試探一下晏萬歲的想法。本以爲他只是幫晏家的人出口惡氣的行者僧,怎知晏萬歲就是一個頑石,只認死理壓根說不動,卻是不知道晏萬歲是晏家子弟的事情。
曹金戈深思熟慮過後,決定閉口不提,他用餘光瞥了一眼晏萬歲,低頭說道:“竟然閣下話說的如此絕,那曹某也不想再多說。倘若四位日後有什麼用得着曹某的地方,曹某二話不說隨時可以幫忙。”
韓秀兒顧及到晏萬歲,但仍是看一眼曹金戈就怒氣難平,不僅僅是因爲他白般刁難晏萬歲,心中更是一看到他就有種難以理解的異樣感覺,彷彿這曹金戈上輩子與她就是仇人一樣。
晏萬歲注視着曹金戈的同時,留意了一下韓秀兒的表情,擔心他一時之間因爲自己而動起殺機,到時自己又不知道該用什麼方式護住韓秀兒,任務失敗,自己也會受到相應的懲罰。
晏萬歲想起上次璇兒懲罰他過後那嬉笑的樣子極其不對勁,雖然晏萬歲並不在意兩年時間內,男性象徵能力罷免。但漸漸發現自己沒有了生理反應,見到幾個姿色不錯的美人,也毫無感覺。
他不禁打了個寒顫,璇兒真可怕。這次如果又是失敗,璇兒也是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指不定想出什麼招數讓自己失去點什麼。
曹金戈見四人各有所想,沒人開口說話,他便自覺的退後幾步。
劉黑拿起酒杯,往曹金戈臉上潑去說道:“行了,我實在是忍無可忍,你這副嘴臉真令人感覺噁心。在我們面前消失,有多遠就滾多遠。”
這一動作,徹底惹怒了曹金戈,自己這般討好他們,也料到他們不會給自己好臉色。又怎麼知道竟然這麼過分,這劉黑當衆潑他酒水,這怎麼能忍!
被劉黑侮辱成這樣,一向新高氣傲的他受這樣的氣,傳出去自己還有臉待在獵魔龍殿嗎?獵魔龍殿上上下下的人怎麼看他?再者,混沌之城怕是會以自己爲恥。
他絕對不能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他要挽回自己丟掉的面子。
這一刻,臨近他們的一桌武者眼見曹金戈的臉色不對,就知道風雲又起,這酒樓即將成爲是非之地,他們像是料到了什麼,立馬起身退後幾步。
曹金戈嘴角含有冷笑,淡淡的五色光澤繚繞着身軀。
“我很滿意!誠心向你們道謝,可你們卻一點都不領情,竟然如此,我又何必白受氣!”曹金戈撫摸一下自己的臉,被潑的一臉酒水。
曹金戈也是個乖覺的,晏萬歲雖然一直到掩藏他的身份,可是酒樓裡魚龍混雜,他們說話也沒有顧忌,早有人隱約猜出了他的身份,故而小聲議論,不料被曹金戈聽個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