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傭兵大多數都是老油條,這些頭頭腦腦的再拐彎抹角,傭兵也是馬上聽出來這裡面的差別了。
於是臺下開始有人鼓譟起來。
但臺上的幾位根本不爲所動。卡巴哈爾像是沒聽到噓聲一樣,接着往下念。
因爲他們很清楚,傭兵們也就是叫喚兩聲,他們當中大多數人,都靠着傭兵聯盟分任務給他們賺錢呀,怎麼可能真的造反呢。
只要不壓榨的太狠,他們也就吵吵兩聲,然後就蓋逆來順受了。
就在大家吵成一片時,就在卡巴哈爾低頭念着最後兩行時,突然有一道黑影快如閃電的襲向了卡巴哈爾!
邢天微微一怔,難道卡巴哈爾要死在會場上?!
那個衝向卡巴哈爾的傭兵,手持一把短刃,短刃上綠芒一閃,看樣子應該是淬過毒了。
刺客如閃電般的衝到卡巴哈爾面前,短刃劃出一道綠弧,划向了卡巴哈爾的胳膊。
因爲匕首已經淬過毒,所以不非得要扎到致命處,只要劃破皮膚,讓毒素滲透到血液裡就可以了。
在此之前,卡巴哈爾正悶頭念稿子呢。
突然他覺得一頓疾風襲來,他再想擡頭已經來不及了。
但十級的傭兵王者,如果這麼好刺殺,那卡巴哈爾早不知道死幾回了。
他雖然沒有時間擡頭,但聽風辯器還是能做得到的。
只見他頭也不擡的往旁邊一閃,堪堪躲過了這一刀。
那個刺客也沒想過一刀就能殺死卡巴哈爾的。所以在卡巴哈爾躲開他第一刀時,他同樣也沒有慌亂。手腕一抖,短刀改削爲刺,準備刺向卡巴哈爾左肋。
但爲時已晚。
對付這種巔峰級的高手,一擊不中,全身而退都算是幸運的,怎麼可能還給你機會呢。
就在他剛翻過腕子時,卡巴哈爾一掌切在了刺客的手腕上。
他那一掌多厲害呀,當場就把刺客的右手給剁下來了!
接着還沒等斷手落地呢,卡巴哈爾擡腳踢飛了那隻匕首。
匕首不偏不倚的正插在刺客的小腹上
估計這種毒藥的毒性還是相當強的,那個刺客抽搐了不到兩分鐘,就臉色鐵青躺倒在地,一動不動了。
“這老東西這麼厲害!渣渣,你有把握嗎?”看到卡巴哈爾的身手如此變態,林芳語不禁爲邢天擔起心來。
邢天呵呵一笑:“已經這樣了,行不行的也得上了。贏不贏的了不好說,但你放心,死是肯定死不了。”
“死相!”林芳語嗔怪的罵了他一句,一行人說說笑笑的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一個傭兵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喂,戰龍,我們老大問你,你準備多會送死?我們大人很忙的,沒時間和你慢慢耗。來了兩天一點動靜沒有,你該不會是慫了吧?”這個傭兵故意說的聲音很大,爲的就是吸引周圍人的注意力。
果然,他的大嗓門,把大家的視線都吸引過來了。
看着他衣服上繡着的那頭雄獅,大家紛紛開始議論。
“我擦,有好戲看了,這小子是獸神傭兵團的。肯定是獸神卡巴哈爾迫不及待要給他弟弟報仇了。”
“我對戰龍毫不關心,我最關心的是,他死後這幾個小妞便宜誰了。這幾個娘們兒太給力了,尤其是那個御姐,讓我給她舔腳趾頭我都願意。不過我估計我也就是想想,這樣的尤物,肯定輪不到咱們這樣的小撲街腦袋上。”
“走吧,走吧,沒什麼看頭兒,實力相差太懸殊。估計賭場都不開盤。”
望着這個一臉戲謔的獸神卡巴哈爾的手下,邢天從容一笑說道:“你告訴卡巴哈爾,讓他洗白白的等着老子。老子不僅要打敗他,而且還要把他尊主的位置奪過來!”
邢天這話音剛落,現場頓時鼓譟起來。
“我的天啊!這可能是這屆傭兵年會上最大的新聞了吧?這貨該不會剛嗑完藥,出現幻覺了吧?!”
“他這是花樣做死嗎?!如果只是單純找虐,那和卡巴哈爾上擂臺比一場就可以了。但如果想要挑戰尊主的位置,那特麼的真是腦袋被門擠了,而且不止一下。要知道想這樣挑戰卡巴哈爾的話,就得從九十九樓打起。能當上樓主,哪個不是至尊強者,估計他還沒見到卡巴哈爾,就已經死了。”
另一個人馬上說出了不同意見:“你說的不對。他想打到九十九樓,那就必須從六十樓開始打。一個五級傭兵而已,我敢賭他連九十九樓都到不了,在某個樓層就得掛了。”
這人應該是個心思縝密的人,說完之後,他馬上又補充了一句:“當然,如果他說一百年之內打到卡巴哈爾那層,那算我沒說。對呀!這該不會是這小子早就想到的緩兵之計吧?!這樣讓人一聽牛逼哄哄的,而且自己還能活命。我去!這個戰龍真是好算計。”
爲了顯示自己的精明,一眼就看穿了邢天的套路,這個傭兵後兩句故意說的很大聲。
果然,不少傭兵聽到他這麼說,覺得確實很有道理,於是鼓譟的聲音更大了。有的則開始衝邢天豎起了中指。
邢天也不惱,扯扯嘴角回了個歉意的微笑,然後高聲宣佈道:“對不起,弟兄們,是我忘了說時間。我重新申明一下,我要三天之內打到一百零五樓,挑戰卡巴哈爾!”
“三天!我的天呀!就算打遊戲三天也過不了這麼多關呀?!”
“我艹,一層樓就算十場,從六十一樓到九十八樓至少要打三百八十場,每人就算打五分鐘,那就差不多兩千分鐘,換算成小時是三十三個小時,除以三天,就得每天打十一小時,就這還不算那些最強的樓主……”
“尼瑪,真是吹牛不打草稿,三天累也能累死他。這智商……我也是醉了。”
而就在這時,邢天好像怕料還不夠猛,接着又補充一句:“還要告訴大家,卡巴哈爾不是終點,打過他的一百零五樓,我還會挑戰達比羅夫!在我們華國,有一位名人說過,人如果沒有夢想,那就和鹹魚一樣,所以首先的你要敢想。至於結果如何,重要嗎?”
忽悠完以後,邢天像剛上完一堂傳銷大課一樣,帶着自己的一票人馬,臉上掛着得體的微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