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離久彩本來就不算遠,再加上久彩是先天高手,耳聰目明,所以他們的對話久彩聽得清清楚楚。
此時什麼都想起來的久彩多少有些慚愧。
首先雖然她邢天有過不少過節,但邢天確實沒猥褻過她。再有就是,就算已經是這種情況了,但陳芊靈對她還是這麼的維護她,這讓她倍受感動。
如果說以前她被邢天害得不淺,但自從自己失憶之後,邢天對她是真的很好,真的像是親人一樣呵護着她。
但她是一個島國人,甚至還是島國的一個公職人員,而邢天卻是島國的公敵,這讓她如何是好呀。
那邊邢天聽到陳芊靈這麼說,連忙大呼冤枉。
“老婆,我可以對燈發誓,如果我對久彩有過半點過分的舉動,那就立馬燈毀人亡!”
此時這屋裡已經讓兩人打得不像樣子了,房頂的吊燈也已搖搖欲墜,偏巧他剛說完這句話,屋頂的吊燈“譁!”的一下掉下來了。
陳芊靈一看,眉毛立刻立起來了:“你還說你沒有!”
邢天真是欲哭無淚呀。
我去,哥這命呀,比特麼竇娥還冤!
這時久彩在那邊猛得一擡頭,冷冷的說道:“你不用逼他了,他確實對我沒有什麼不軌的行爲。”
見久彩說話了,陳芊靈馬上跑過去,拉着久彩的手,熱情的說道:“久彩呀,別理他,你說的沒錯,他就是個流忙。來,有什麼打算和嫂子說說。”
人心都是肉長的,久彩和邢天可以橫眉冷對,但對上陳芊靈她卻怎麼也冷不起來。
張了兩次嘴,久彩終於又叫出了嫂子兩個字。
“嫂子,感謝你們這些日子對我的照顧,我想我還是回到島國去吧。你們再留我一晚上,我明天就走可以嗎?”
陳芊靈笑眯眯撫摸着久彩的秀髮說道:“你看你這說的什麼話,你願意在我們這裡住多少時間都可以。我們永遠都是一家人。”
想到自己和家人的悲慘遭遇,久彩控制不住感情了,她叫聲嫂子,然後就撲到陳芊靈懷裡痛哭起來。
等久彩平靜一些後,邢天湊過來小心翼翼的說道:“久彩啊,還記得前兩天我和你說的話?我前兩天去過島國領事館一趟,他們雖然答應下次你去之後,他們會讓你和父母連線通話,但我看他們的態度好像不是很好。你看……”
久彩擡頭瞪了他一眼。那意思很明顯是說:人家看到我和你攪在一起,態度能好纔怪的。
邢天自知理虧的縮了縮脖子兒,不吱聲了。
接着久彩又哭了。
如果只是邢天,那肯定沒什麼好結果,但現在有了陳芊靈這個潤滑劑就好辦了。
隨後陳芊靈哄了半天,久彩才道出實情來。
原來上次因爲邢天搗亂,不僅讓神宮損失了亂麻少丙和龜村五郎兩名高手,而且連吉品大人都遭受了重創。
最慘重的是,連大倭國賭場都被華國封了,所有的島國人員抓的抓、遣送的遣送,一個島國重點打造的間諜據點就這樣被破壞了。
而唯一沒遭受重創的久彩合子,回去後就被當做替罪羊給關押起來了。
最後還是她師傅求情,神宮才網開一面,讓她帶隊去探查瑪雅遺址,並告訴她,如果這次沒完成任務,那就把她的家人都關起來了。
所以儘管她還沒去島國領事館呢,但她也知道自己的家人處境好不到哪去。
而隨後邢天又跑到島國領事館再一問詢,讓人家知道她和邢天搞在了一起,那結果可想而知了。
陳芊靈一聽也急了:“久彩呀,那你現在千萬不能回國呀,你回國不就等於自投羅網嗎!”
久彩哭着說道:“那我該怎麼辦呢,我的父母都被他們關着呢。”
“那可怎麼辦呀。”陳芊靈也在旁邊跟着着急。
邢天默不作聲認真思考着。
過了一會兒,邢天正色說道:“久彩,以前的事兒就讓他過去吧。如果是對你個人造成的傷害,我要鄭重說聲對不起,但上升到國家層面上,我覺得我沒做錯什麼。同時我也感謝你的救命之恩……”
這時陳芊靈在旁邊急了:“你少談什麼國家,我就知道久彩是我妹妹。到這時候,你還磨嘰這些有毛用呀,你快說說怎麼救久彩啊!我告訴你,你如果救不了久彩,以後你就滾外邊睡去,我和久彩兩人一起過。”
邢天舔舔嘴脣說道:“你先別急,聽我說嘛。”
接着邢天對着久彩說道:“久彩,現在的情況是他們已經知道你和我攪在一起了。所以你這次回去後,肯定就是一種結果,不僅救不出你的家人,而且也會和他們一樣,把牢底坐穿,所以你說什麼也不能回去。唯一的辦法就是把你的父母也救出來。”
久彩一擡頭,淚眼朦朧的說道:“不,那是我的國家!”
邢天輕蔑的一撇嘴:“屁的國家,你們國家都這樣對待你了,你還執迷不悟呢。”
久彩衝他吼道:“那還不是你造成的!”
“所以我才把準備把咱爸咱媽接到華國來安度晚年的。讓你自己說說,你回去能解決什麼問題?”
他這一問,久彩卡殼了。
是呀,自己回去,除了自投羅網,什麼問題也解決不了。
最後商量的結果,明天邢天帶着久彩還得去領事館一趟。他們要先確認一下久彩父母的處境如何,然後才能商量對策。
隨後陳芊靈又強行把久彩拉到自己屋裡,讓她和自己睡,晚上又寬慰了她半天。
邢天這邊也沒閒着,半夜就把他那幫兄弟就都招呼起來了。
告訴他們明天帶着傢伙跟他去省城,以防小鬼子急了扣人。
轉過的天哥都忙飛了,他先是在公司參加了《失戀32天》的新聞發佈會,隨後又馬上停蹄的和陳芊靈領了結婚證,然後開車帶着久彩趕往省城。
人都是有感情的,昨天乍一清醒之後,久彩對邢天又打又殺的。但經過這一夜,邢天對她無微不至的關懷她都想起來了。
狀況她和邢天只有國恨,沒有家仇。這國恨都已經是半個多世紀的事兒了,他們都不是親歷者,所以這份仇恨並不刻骨。
因此讓她現在多仇恨邢天,她真的恨不起來。
再加上天哥巧舌如簧,這一路上久彩雖然不可能像以前那樣天天粘着邢天,但兩人的關係已經緩和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