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看邢天,已經看不見邢天了。桑拿室裡白茫茫的一片,連淨化裝置都不起作用了。
這位少校一看就不對,再一瞟溫度指數。
少校險些暈過去。
我去,這特麼怎麼成一百度了?!
他手忙腳亂的關了溫控設施,接着拽開房門,邊喊叫着:“快來人啊!”邊衝向了桑拿室。
不過喊完之後他就後悔了。
一百度的情況下,不用多,煮個兩分鐘,是個人估計就會死。自己剛纔這一蹲廁所,看了十來章《妖孽兵皇》這特麼至少十分鐘,估計這貨早就蒸成人幹了。
我現在做的應該是想着怎麼不爲人知的處理屍體,喊毛的人啊!
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就他這淒厲的一嗓子,馬上這一排辦公室的腦袋都伸出來了。
那已經喊出來人了,那就別後悔了。
於是少校振臂一呼,大吼道:“快跟我去救人!”
聽說去救人,那一般情況下都是先把人救了再說別的。
這些軍人也不例外,他們也沒時間問怎麼回事,跟着少校就跑向了桑拿室。
這位少校還算冷靜。
到了桑拿室之外,他對大家說道:“你們先都閃一邊去,小心被水蒸氣燙到。”
“多少度?”
“呃……八十度。”
“啊,老江,你要瘋啊!多長時間了?!”這些人邊問邊忙不迭的退得離桑拿室大門遠遠的。
水蒸汽的燙傷絕對要於水、火的燙傷還要麻煩,因爲他很可能傷害的內在機理。
鐵門已經被高溫水蒸氣給蒸的滾燙,士兵好不容易用鑰匙將門給打開後,立馬閃身躲到了一旁。
龐大的水蒸氣從門內傾瀉而出,就好像賣饅頭的打開大蒸籠一樣。
滾滾的水蒸氣,讓人看不清楚桑拿房內的任何情況。所有人都躲得遠遠的,生怕被這水蒸氣給燙到了。
就在這時,一隻腳,突然從濃濃的水蒸氣中,邁了出來。
這隻腳用力的踩在了地上,腳上的肌肉顫抖了一下。
這是一雙十分恐怖的腳,腳上已經出現了脫皮的現象,所以都認爲,不用撕,只要輕輕一碰,腳上的皮就會成片脫落。
隨着這隻腳的出現,一個人,從水蒸氣內走了出來。
“呼~”那人長長的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
“鬼啊!”有膽小的女同志已經失聲尖叫了。
好在這裡大多是軍人,心理素質要比一般人強很多,所以纔會出現混亂的情況。
否則邢天這一出現,就能驚得這裡的人四散奔逃。
那個少樣臉上的肌肉直抽搐。
這是一個人,但是又不像是一個人。
他渾身上下只穿着一條短褲,身上已經被蒸得胖了不少。
似乎輕輕一撕就可以將整張人皮剝下來。
趙純良往前走了幾步,徹底的走出了水蒸氣的範圍。他張了張嘴想要說話。
因爲嚴重的脫水,趙純良這一張嘴,嘴上的肉就撕開了,鮮血順着傷口流了出來。
趙純良試着擡了一下手,發現手臂上的肌肉跟臉上的肌肉一樣,都是緊繃着的,趙純良微微一用力,刺拉一聲,手上的肌肉應聲撕裂,鮮血又流了出來。
然後他就委頓的倒在了地上。
他一倒地,馬上又是大面積的皮膚被擦破。
“這特麼要是八十度,我把腦袋揪下來!不過,這特麼是人嗎?!都這樣了都沒死?!”
“別廢話了,趕緊救人吧。輕拿輕放!”
“要我說別動他了,再動動都沒皮沒臉了。趕緊打電話,讓專業的人來處理吧。”
看到邢天還沒想,那個少校長吁口氣。
不是十分邪惡變態的人,沒有人會做到殺害一名無辜的人,毫無心理負擔。
相對自己的處罰,這位少校還是寧願邢天別死。
不一會兒,某軍區醫院的專家們來了。
把邢天擡上擔架的都不是一般的小護士,不是護士長,就是外科主任,他們就像對待一件國寶一樣小心。
當邢天出現在醫生們面前的時候,所有醫生都覺得邢天能活着是個天大的奇蹟,因爲邢天體內的水分幾乎已經蒸乾了,他的樣子就好像是一個乾屍一樣。
醫生們迅速的對邢天進行了治療,結果更讓他們震驚的事情發生了。
只治療了一個小時鐘,邢天整個人就好像是被打進氣的氣球一樣,開始快速的膨脹了起來,那些乾癟了的皮膚,肌肉,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恢復。
兩個小時之後,邢天就恢復如初了。
除了體力還比較差,外形基本沒什麼異常了。
這就是先天的優勢。
你說讓邢天達到去死肉生白骨,那是瞎說。
但你要說讓他只再造一下皮膚,這個難度並不算大。只要他的功力還在。
“我做了一輩子的老軍醫,第一次看到這樣生命力頑強,這樣恢復力頑強的人。”邢天的主治醫生,那個軍中第一刀的外科老專家,看向邢天的眼神都相當不正常。
看那意思,他正琢磨着怎麼把邢天變成植物人呢,那樣他就可以對這個活體標本一直研究下去了。
正在這時,病房的門被“嘭!”的一聲撞開,簡紅鸞的闖入,打碎了老專家的夢想。
看到病牀上的邢天,簡紅鸞哭叫着跑過來說道:“你爲什麼要那麼傻?!”
老專家舔舔嘴脣,很不甘的恢復成了道貌岸然的狀態,然後對着小護士說道:“一定要照顧好病人,等他能正常行動了,馬上爲了做一下全身的測試。”
小護士乖巧點頭。
兩個小時後,老專家只能揮揮手,在醫院門口戀戀不捨的看着這個活體標本離去。
“我今天早晨才從麻痹狀態中恢復過來。然後一路問,最後才馬不停蹄的趕到這裡。小天,讓你受苦了。”簡紅鸞小心的扶着邢天,儘管邢天說自己已經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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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麻醉劑那麼強大?”邢天詫異的問道。
簡紅鸞點點頭,然後說道:“原本我對於你把我們交給崔守功還不太理解。因爲這次的事很可能和西北軍區有關。但這回我發現崔守功這人也不是一無是處,他還是比較有原則的。把我們都安全送回家,他最後才離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