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能不能反抗她的父母,徐雲和林歌就不得而知了,這些是他們不可能去持續關注的東西。
但他們依然會出手解決這件事情,或許也只是因爲可以得到這一時之間的安慰吧。
選擇總是在一瞬間,但事後的回味卻是無窮無盡的。狼狽而逃的村莊老闆,誠惶誠恐離去的女孩,最終都會成爲回憶。
徐雲和林歌選擇繼續上路,他們還有他們未完成的事情,他們手中的獸首是他們肩膀上最沉重的擔子。
獸首安全送到安全的地方之前,他們所做的其他的一切,都必須是以這獸首的安全爲前提,哪怕他們只是得罪一個小小的“黃村”老闆,他們也要用最快的速度離開這個地方,避免生出事端來。
而且現在這條路上,說不定還會碰上危險的武裝販毒份子,這都是徐雲他們所需要防備的,所以他們現在真的沒有多餘的精力去面對太多其他令人分心的事情。
汽車開進這荒涼的地方五公里之後,徐雲和林歌都彷彿忘掉了之前所有的一切。
徐雲進入這個相對荒涼的地方之後,整個人的狀態都跟之前變得不一樣了,雖然是林歌在開車,但徐雲卻一直站着,注意力集中的觀察着周圍的一切。
這個地方來回出入華夏邊境的武裝毒販太多了,一片荒無人煙的山林區,很快就沒有了路,這恐怕是華夏和緬國之間最危險的一個交界處吧。
面對崎嶇不平的山坡,林歌實在是想不到辦法繼續讓這汽車還能前進半步了。
“棄車,前面也沒有車能走的路了。”徐雲當機立斷,他馬上開始準備東西,兩人每人胸前掛了一個裝了獸首的盒子,把車上剩餘的槍支彈藥也全部都帶在了身上。
林歌知道徐雲是有備無患,他們誰都不敢保證在這個地方還會碰到什麼麻煩,碰不到自然是最好,可一旦碰到,就必然會是大麻煩,這一點林歌心裡也非常的確定。
兩人小心翼翼的按照確定好的方向走,幾公里的路程都很安靜,這地方除了荒涼一些,花香和鳥語都是令人心曠神怡的。
荒草大概有幾十公分高,這還真是林歌在其他地方沒有見到過的,只能說這地方的雨水和陽光更加的充足一些。
由於雨水多,這地方的地面就很溼滑,上面都會長一些青苔之類的東西,特別的溼滑,人踩上去就會有摔倒的可能性。
徐雲他們走了一段路之後,突然停了下來,林歌正在不解的時候,徐雲伸手指了指腳下石塊上的青苔。
林歌怔了一下,剛纔他們一路過來,都是在徐雲的帶領下,徐雲找了一條算是比較容易走的路,所以這一路上地面雖然溼滑,卻沒有看到青苔。
現在林歌突然看到石頭上溼滑的青苔,腦子裡馬上也有了一些念頭。緊跟着, 他順着徐雲的目光看過去,前面的道路,但凡是有露出石頭的,石頭上必然都粘着溼滑的青苔,跟剛纔完全不一樣。
徐雲給了林歌一個眼神,林歌馬上就意會了,他們前行的路是有人走過的,所以青苔都被踩掉了。
這條路上走過人,而人到了這個地方就消失了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只有一種情況,只有一種可能性!有人走到這裡之後就藏起來了。
正常人是不會出現在這種地方的,這種地方的會有這種路,也是被多年來的武裝毒販給走出來的。
武裝毒販會突然藏起來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聞到味兒了,察覺到危險了。可是這裡還是緬國境內啊,根本不可能有什麼危險,華夏的緝毒人員雖然排查嚴格,但是也不會到緬國的土地上來,這是原則問題。
所以如果是武裝販毒人員突然藏起來,目標一定就是徐雲和林歌他們兩個人了。
當兩人警覺的意識到事情不對勁兒的時候,一切也已經來不及了,在他們所在位置的四面八方突然就冒出十多個全副武裝的武裝人員。
與此同時,徐雲和林歌也第一時間把攜帶的武器掏出來,上膛瞄準!
劍拔弩張的氣息瞬間就點燃了現場,在場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緊張,不是徐雲和林歌,對方的人也是如此。
顯然,這是一夥武裝販毒人員,他們都是身手不錯的人,一路上前後都安排了人盯着,前面的人沒有察覺什麼異常,反而是斷後的人無意發現了徐雲和林歌走了他們的路線。
這些人自然是不得不小心,於是找了一個對他們有利的位置埋伏下來,然後安靜的等待徐雲他們上鉤。
相比起前面碰到華夏緝毒人員而言,背後發現情況更容易讓這些武裝販毒人員心中產生警覺和恐懼感。
因爲徐雲和林歌兩個人的身份讓他們感到神秘,讓他們猜不透。
“大家只不過是都走了一條路,自己人沒有必要和自己人消耗吧?”徐雲試探性的對這羣武裝販毒人員道。
這羣人爲首的是一個平頭青年,下脣打了一排脣釘,讓他看起來給人的感覺挺噁心的,然後就是他那綠色的紋身,一直都把他整個脖頸給紋了起來,綠油油的,也是給人一種噁心的狀態。
所以評論他整個人就是倆字:噁心。
噁心的青年人手中拿着槍,一絲一毫都不敢怠慢:“自己人?誰跟你們是自己人……這條路是我們的路,你是誰,又有什麼資格走這條路。”
“偷入華夏境內的路可不只是這一條,而這一條上面也沒有寫你的名字。”徐雲道:“你說路是你的,太強勢了吧?”
“我說路是我的,路就是我的。”
這個讓人看起來噁心的青年一點都沒有讓步的意思,咄咄逼人道:“你們走了我的路,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別一口一個你的路,你說這是你的路,那你叫它一聲它能答應你嗎?”林歌道:“這路若是答應了你,那可以,我馬上就承認這是你的路!你要什麼解釋都給你,可是它若不答應,那就怪不得我們了。”
“少給我來這一套!”這噁心的青年根本就沒有給留面子的意思,當場翻臉:“解釋!不然別怪我們動手了。”
“你想要什麼解釋?”徐雲道:“解釋我是做什麼的?”
噁心的青年冷冷的盯着徐雲沒有說話。
徐雲點點頭:“好,那我就跟你解釋一下,我是做什麼的。你可以動一動腦子,想一想,在這個地方,我能是做什麼的。如果我是做其他見的了光生意的人,我用得着走這偷偷摸摸的路嗎?”
說吧,徐雲又指了指林歌:“我用得着帶一個貼身保鏢嗎?”
噁心的青年心中最初的疑惑是消失了,但是卻不代表他就沒有疑惑了,他心中仍然存在疑惑:“你們箱子裡那都是什麼……”
“這是我們的個人隱私,沒必要跟你解釋吧。”徐雲道:“如果我問你,你們隨身攜帶的那些揹包裡面都是裝了些什麼,你們也不會告訴我吧?”
噁心的青年冷冷道:“你明知故問!”
“那你不也一樣是明知故問嗎?”徐雲道:“我們裝的東西能有什麼區別嗎?”
“不會有人把貨裝在箱子裡面的,你們的箱子裡面肯定有問題。”噁心的青年毫不客氣道:“只要你把箱子打開,讓我看看裡面究竟是什麼東西,如果你真的和我們是一路人,我就放你走。”
徐雲笑了笑:“那我怎麼知道,如果你確定了東西更是要硬搶呢?”
“如果要硬搶的話,我現在早已經動手了,還會跟你廢話嗎?”噁心的青年提高聲音,厲聲質問。
徐雲也不弱勢,當即就頂了回去:“那是因爲你不敢硬搶不敢動手,你怕子彈不長眼睛會第一個就把你給蹦了!”
一瞬間,氣氛劍拔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