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星辰溫柔的安慰道,它知道那個風箏對慕星月來說意味着什麼,那是唯一一個具體存在的實物,有着他們一家人的回憶。
“喂,慕星月···我···”
季雪陽看着滿臉淚痕的慕星月,想要伸手幫她擦掉臉上的淚水,看到那滾燙的液體,季整個人就像一碰就會碎掉的瓷娃娃,看的人都心疼。
慕星月冷冷的打掉季雪阿姨那個伸過來的手,毫無溫度的說道:“你走開,我不想再看到你。”
然後,就在慕星辰的攙扶下,離開了。
看着慕星月離開的背影,季雪陽小聲的嘀咕道:“亦楓,我是做的有點過了麼?”
何亦楓走到季雪陽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或許,沒個人的心裡都有一道過不去的坎吧。”
季雪陽突然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有個人或許知道些什麼。
“喂,程可可麼,我是季雪陽,我現在在冰河公園,有事情要問你,快點過來,快點。”
還沒等程可可發話呢,季大公子已經麻利的掛掉了電話,不留給她任何一點可以說不的機會。
藍晴雨走過去說道:“雪陽,你剛剛做的是有點過分哎,大庭廣衆之下對一個女孩子拉拉扯扯的,怎麼着也不太好吧。”
季雪陽無心的回答道:“是麼?”
季雪陽只是很隨意的敷衍到,不安的坐到旁邊的是板凳上,滿腦子都是慕星月剛剛那一張梨花帶雨的臉。
三個人誰都沒有說話,半個小時過後,程可可風風火火的奔了過來。
“我說季雪陽,這麼着急的叫我來幹嘛啦,打擾人家午休很不道德哎。”程可可風風火火的說道。
看到程可可來了,季雪陽立馬站起來開門見山的問道:“我問你,你知道慕星月有個風箏吧,她爲什麼那麼寶貝她那個又破又爛的風箏啊?”
程可可一愣,接着說道:“你怎麼知道啊?你見過啊?”
季雪陽抱歉的點了點頭,接着說道:“見過,而且,我還···給她弄丟了。”聲音道最後越來越小。
聽到這個爆炸性的新聞之後,程可可驚訝聲音都高了八度,說道:“啥?丟了?你···哎呦,你,死定了。”
“雪陽也不是故意的啊,當時,他們都有錯吧。”藍晴雨站出來想爲季雪陽說句公道話。
程可可看了一眼藍晴雨,不懷好意的反擊到:“你家季雪陽給人家弄丟了風箏不是他的錯是誰的錯啊,他自己一點損失都沒有不是嗎?還有,你有什麼資格發言啊,你家的季雪陽你當然幫他說話嘍。”
藍晴雨還想繼續反駁,可是卻被季雪阿姨那個給打斷了:“晴雨,別說了。”然後又說道:“你先回去吧,晚上我給你電話。”
“雪陽,我還不是爲了·····”
藍晴雨還沒有說完,季雪陽就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再說了,又扭頭問道程可可“爲什麼慕星月會那麼寶貴那個破風箏啊?”
程可可無語的看着季雪陽說道:“你還真是···夠可以的。你知不知道,那是星月的爸媽留給她的最後的一樣禮物啊,你居然把它給弄丟了。”
聽到程可可這樣說,大家都感到很疑惑,什麼叫最後的禮物?慕星月的老爸不是在什麼警察局工作麼,怎麼會是最後的禮物
?
季雪陽因爲程可可的一句最後的禮物,就更加自責了,“程可可,你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啊,慕星月不是有爸爸麼,怎麼會是最後的禮物?”
程可可嘆了口氣,給大家吧事情原原本本的講了出來。
“現在星月和星辰的爸爸其實都只是他們的乾爸爸,星月的親生父母早在15年前就已經因爲一起毒品交易而喪失了性命,包括他們那個才只有5歲大的妹妹慕星雲,而今天就是慕家爸媽的忌日。”
程可可頓了頓接着說道:“當初好像是爲了就一個被毒梟綁架的小男孩,後來那個男孩子得救了,可是星月的爸媽妹妹卻永遠的離開了,那隻風箏是在那一天星月的親爸爸剛剛送給她的,是星月的爸爸親自做的,那隻風箏上有着星月最美好的回憶。從那件事以後,慕星辰就選擇了醫生這個行業,而星月則選擇當一個像她爸爸那樣優秀的緝毒警,所以八年前,星月選擇去美國學習,當一個好的緝毒警,這麼多年來她受了很多苦,可是她卻從來都沒抱怨過一句,她真的很不容易,從來都不會在人前哭,有什麼事情都一個人硬撐,她並沒有你們所看到的那麼堅強,大多數時候爲了不給別人添麻煩,她是在逞強。可是你,季雪陽,這個大笨蛋,竟然將她的唯一給弄丟了,這的是很可惡呢。”
聽着程可可說完這些,季雪陽好像理解爲什麼慕星月可以會那麼多普通女孩子不會的絕活了,原來,她竟然受過這麼多的苦,她一個小小的身體怎麼能承受的住呢?
在聽完這些之後,季雪陽是真的在責怪自己,他也知道“唯一”對於一個有念想的人來說是多麼的珍貴。
“走!”沒等程可可反應過來,人已經被季雪陽拉着走了好遠。
“幹哪?”
“去找回那個獨一無二的風箏。走!”
藍晴雨就看着季雪陽在她面前風雲一般的走過,連招呼都沒有打,只留給她一個背影,有那麼一瞬間覺得,他好像已經離她越來越遠了。
“別想太多了,畢竟風箏是他弄丟的,找回來也是正常的。”何亦楓對藍晴雨說道。
“恩,我知道,他只是去找風箏。”
一個女人的敏感度不亞於蝙蝠的雷達信號,一絲一毫的風吹草動都會讓她們提高警惕,藍晴雨也不列外。不能確定的是,那隻風箏還會不會回來。
季雪陽拉着程可可就潛伏在整個公園的每一寸角落裡尋找那個飛走的風箏。兩個人分頭行動。
一個多小時過去了,程可可揉了揉自己快要斷掉的千年老腰,問道:“喂,我說季雪陽,你確定風箏是往這個方向飛走的麼,可是,咱都找了半天了都沒有找到,怎麼會沒有呢?”
程可可一邊找一便再次跟季雪陽確認他們找的方向到底對不對,萬一要是不對的話,那不白忙活了大半天啊。
“恩,應該是這個方向的,再找找吧。”季雪陽頭也不擡的說道。
程可可的老腰今天算是交代在這了,自言自語道:“真是的,到底飛到哪去了,怎麼會沒有呢。真是急死人了。星月要是真的失去了這個風箏該有多傷心啊。”
程可可雖說是無心說的,可是卻被季雪陽聽到了心裡。更加堅定了他要找回風箏的信念,因爲他知道,唯一對於一個人來說是有多麼的重要。
季雪陽倆人在這邊找了半天都沒有結果,只得換個方案,說道:“程可可,你去許願樹那邊找一下,我去湖邊找找看,有情況的話電話聯繫。”
“哎,你···”
還沒等程可可把話說完,季雪陽就已經急急忙忙的走遠了。程可可望着季雪陽的背影,嘆了口氣說道:“可憐的孩子啊。”
程可可就獨自走到了許願樹那邊,在許願樹下找了好幾圈,可是依然沒有發現風箏的蹤影,已經累的要死的程可可只得先坐在樹下休息一會。
擡頭望着偌大繁密的樹葉說道:“許願樹公公,不都說你很靈的麼,幫幫忙找一下風箏唄,你要是棒我找到的話,我一定一定一定謝謝你。”
還十分虔誠的雙手合十很認真的拜了拜許願樹,就在程可可擡頭的一瞬間,風箏真的立馬就出現在了程可可的眼前。風箏就掛在樹梢上,由於許願樹過於龐大,並不是很容日發現的。
程可可立馬彈了起來,興奮的叫道:“哇塞,樹公公,你也太靈了吧,這樣也能被我給找到,也太眷顧我了吧。”可是下一秒就爲難了,這麼高,要怎樣拿下來呢?
想到什麼的程可可立馬掏出了電話:“喂,季雪陽,我找到風箏了,在許願樹這兒,恩恩,好,你快點啊。”
掛了電話,程可可就清清爽爽舒舒服服的坐等季雪陽的到來了。自己努力半天的成果總算沒有白費。
“喂,程可可,在····哪,哪呢風箏?”季雪陽喘着氣說道,在接到程可可的電話後,季雪陽季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程可可倒是很輕鬆的說道:“喏,樹梢上呢。因爲太高了,所以我夠不着,所以就教你來了。”
說着還指了指,以便於季雪陽可以儘快的看到它。
季雪陽擡頭看了看,在鎖定住目標之後,立馬說道:“你等着,我去把它拿下來。”
看着季雪陽那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程可可倒是好心的提醒到:“喂,季雪陽你可得小心點啊,要是受傷了可就不好了。”
好在季雪陽的身手夠快,沒一會就成功的拿到了風箏,“我拿到了!”
在拿到風箏的那一刻,季雪陽緊繃了一個下午的神經終於放鬆了,終於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總算是彌補了點錯誤。
在樹上下來之後,季雪陽簡單的整理了一下自己,說道:“給,拿去還給她吧。”將冒着生命危險摘下來的風箏遞給程可可。順便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衫和沒了型的髮型。
“你···不跟我一塊不去麼?”程可可疑惑的問道。
“我估計慕星月現在恨不得殺了我呢,我要是去了豈不是會有生命危險啊,你去就好了。我還是改天再當面道歉吧。”季雪陽解釋道。
程可可聽到之後也同意的點點頭:“也對啊,以星月的脾氣肯定又是一場暴風雨過境,不過,其實星月人不壞的,只是嘴巴不饒人而已。”
“我知道,你先去吧。”
說完就真心的鬆了一口氣,隨手一插兜,卻發現自己的錢包不見了!每天都必須呆在身上的錢包不見了!
接着季雪陽整個人的表情瞬間變得凝重,那裡面可是也有他的唯一,怎麼會不見的呢,又趕緊的翻遍了身上所有的口袋,是不是自己放錯地方了?他實在是想不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