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情況,”釋彌夜聳了聳肩,“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這大概跟我們來了有關係。”
曲林靜一怔。
“你想啊,以前你們夏天有出現過這種情況嘛?就算夏天蛇再怎麼活動頻繁,也不會竄到你家裡來吧!”釋彌夜一攤手,“一開始我們看到的葡萄樹蛇還在二樓的草坪上,而曲叔叔捉到的睫‘毛’蝰蛇也是在莊園裡面,可是這條……什麼什麼蛇都已經跑到房間裡來了!”
“雷斯岬蛇,”曲林靜有些鬱卒了,“那你在國內有過這種被蛇纏的事情發生嗎?”
釋彌夜搖了搖頭。
“那不就奇怪了!”曲林靜皺了皺眉,“要知道,你們纔剛到美國來,怎麼會被蛇盯上?還是各種各樣的毒蛇……難道北美洲的蛇都比較敏感嗎?關鍵的是,我想不到動機啊!”
“我也想不到啊!”釋彌夜也嘆了口氣,“這纔剛剛到這裡不到半天,就出現了三條蛇了……不管這些蛇的動機是什麼,但是很明顯,它們就是衝着我們來的。”
曲林靜撅了撅嘴:“本來還想在你們這裡睡呢!現在想想還是算了吧!”
“我今晚本來就沒打算睡覺,現在看這些蛇都入侵到房間裡來了,就更不能睡了!”釋彌夜聳聳肩,“我可不想半夜遭到舌‘吻’都去見了上帝。”
“哇哦,釋彌夜你也是天主教徒?”曲林靜有些驚訝的看着釋彌夜。
“不是啊!”釋彌夜可是無神論者,“只是這裡不是上帝的管轄區嗎?”
曲林靜的嘴角立刻‘抽’了‘抽’。
“找個東西把這蛇裝起來吧!”釋彌夜又揮了揮手裡的雷斯岬蛇,“我看曲叔叔好像對蛇很有興趣的樣子。”
“他是對什麼都有興趣!”曲林靜嘟囔了幾句,又轉身出去找東西裝蛇了。
釋彌夜倒是看着手裡這條‘色’彩斑斕的蛇若有所思。
“釋彌夜,你怎麼看?”佳沫兒皺了皺眉。
“還能怎麼看?”釋彌夜嘆了口氣,“我很確定了,這些蛇就是衝着我們來的。”
“那我們怎麼辦?難道就任由這些蛇不斷的來襲擊我們?”
“襲擊?對了,佳沫兒,如果它們不是爲了襲擊我們呢?”釋彌夜突發奇想。
“怎麼可能!”佳沫兒翻了個白眼,“難道是想要親近我們嗎?我可不希望被毒蛇親近!”
“雖然不確定,但是我們都是在它們還沒有發動襲擊的時候就抓住它們了,所以也不能斷定它們是不是來襲擊我們的啊!”釋彌夜聳了聳肩。
“可是就算是不襲擊,那麼親近也說不通啊!”佳沫兒一攤手,“我們在國內可都沒有過被毒蛇親近過的經歷哦!”
“怎麼了?”曲林靜又推‘門’進來,手裡還是一個樂扣樂扣的保鮮盒。
“沒什麼,只是在討論這些蛇的動機而已!”
“能討論出什麼?”曲林靜翻了個白眼,“蛇又不會說話!”
“是啊,蛇如果會說話的話,正好你的妖力就用用武之地了!”釋彌夜的表情也戲謔了起來,“不如,你來試試,看看能不能從蛇的腦子裡挖出一點什麼來?”
“You-go-to-die!”曲林靜惡狠狠的罵了一句。
(你去死!)
釋彌夜聳了聳肩:“I-dont-go-to-dead。”
(我不會死。)
曲林靜都快氣得七竅生煙了。
“好了啦!我也懶得跟你閒扯了!”釋彌夜把地上的行李箱合上,“你快去睡覺吧!”
“你們又要揹着我說什麼?”曲林靜氣呼呼的開口。
“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啊,曲姐姐你也說了,蛇又不會講話,我們也討論不出什麼結果啊!所以啊,曲姐姐你就去休息吧!”佳沫兒有些無奈了,“明天你還要帶我們出去找龍錚呢!可一定要休息好,疲勞駕駛可不行!”
“那你們呢?難道真的不睡?”曲林靜還是有些不放心,“釋彌夜你該不會從今晚就開始找了吧!”
“估計不會的吧!我怕一個不注意就被蛇咬死了。”釋彌夜一撇嘴。
“我們在飛機上睡過了啊!而且剛剛到美國,時差還沒有倒過來呢!”佳沫兒微微一笑,“我們困了自然會睡覺的!”
“這……”曲林靜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那你們也要注意點——如果那些蛇真的是衝你們來的話!”
“知道了!”
曲林靜抱着那條雷斯岬蛇離開了,佳沫兒這才關上了‘門’。
“把所有‘門’窗都關嚴吧!”釋彌夜不斷的掃視着房間裡面,“我現在檢查一下房間裡面還有沒有藏着別的蛇,你關好‘門’窗,別讓它們再進來。”
佳沫兒點了點頭,立刻檢查起了整個房間裡的‘門’窗,然後嚴密的關上,鎖好。
釋彌夜想了想,又拍了拍佳沫兒的肩:“要上廁所趕緊去上吧!待會把廁所‘門’也鎖上。”
“啊?”佳沫兒呆了呆。
“有可能會從馬桶或者浴缸的下水口鑽出來哦!還有通風口!”釋彌夜有些無奈,“有些蛇的體型不大,所以從那些地方進來的可能‘性’很大哦!如果你不想半夜上廁所的時候發現馬桶裡有條蛇……”
佳沫兒惡寒了一把,趕緊就把廁所‘門’給鎖上了。
釋彌夜又檢查了一遍,確定房間裡沒有蛇之後,才吁了口氣,正要回房間去睡覺,目光卻又落到了客廳的小吧檯裡的水池子上。
這個小吧檯裝修得很豪華,裡面也放滿了各種各樣的酒,在靠牆的櫥櫃旁邊,還裝了一個不鏽鋼的水池,是爲了洗杯子的。
釋彌夜思索了一下,走進小吧檯,拿了一個洋酒杯子,倒扣在下水口,然後又把一個托盤壓了上去,又在托盤上面放了幾個高腳杯,再把一個看上去就很重的假山石的裝飾品放在了托盤的正中央。
“好了,我們準備去睡覺吧!”釋彌夜拍了拍手,“睡不着也睡,不然明天沒有‘精’神。”
佳沫兒有些訝異:“我還以爲你會連夜尋常龍錚。”
“曲林靜說的沒錯,我這種大海撈針的方式的確很愚蠢,”釋彌夜又嘆了口氣,“不過我真的沒有辦法。但是今晚就這麼找也沒用,畢竟我的眼睛不像貓一樣有夜視能力,所以我也只有養好‘精’神,等明天再仔細的尋找。”
佳沫兒也點了點頭:“那好,我也去睡覺了。”
釋彌夜點了點頭,走進了左邊的房間。
照樣的,她進房間之後先就檢查了一下房間裡有沒有蛇存在,等確定了房間裡的確是沒有蛇之後,釋彌夜才又檢查起了房間的‘門’窗。
佳沫兒很仔細,所有的‘門’窗都鎖得嚴嚴實實的。
鎖上房‘門’,確定這個房間已經變成了一個密室之後,釋彌夜滿意的拖鞋上‘牀’睡覺。
其實她跟佳沫兒前天晚上一天沒睡,昨天在飛機上也睡得不怎麼安穩,所以躺在‘牀’上沒多久,她就睡着了。
她又做夢了。
這個夢還是她曾經做過的,就是四月份的時候在佳沫兒家裡,她跟佳沫兒和潘錦繡看過了一部驚悚片之後做的那個夢。
她在一個叢林裡奔跑着,好像在追逐什麼東西,但是她卻不知道到底在追逐什麼,只是覺得前面一定有這自己必須要找到的東西。
跑了很長的一段距離,釋彌夜覺得有些累了,她停下了腳步,撐着自己的膝蓋,重重的喘氣。
正當她要站直身體繼續追下去的時候,迎面卻猛地來出現了一張血盆大口!
鋒利的毒牙,分叉的信子……
是蛇!是一條巨大的毒蛇!
釋彌夜驚醒,猛地就坐了起來。
天已經亮了,這個房間是朝向東方的,陽光從窗簾的縫隙裡‘射’了進來——似乎已經不早了。
釋彌夜‘揉’了‘揉’眼睛,拎起小皮箱,打開‘門’走了出去。
客廳的窗簾拉得嚴嚴實實的,顯得有些昏暗,釋彌夜打了個呵欠,走過去敲了敲佳沫兒的‘門’。
不一會,佳沫兒也打着呵欠出來了。
看她一邊‘揉’着眼睛就想要去廁所,釋彌夜趕緊拉住了她,先自己看了看廁所,發現廁所的馬桶裡沒有盤踞着一條蛇之後,她才伸手打開了廁所的‘門’。
只不過佳沫兒剛想要跨進去,釋彌夜就拉住了她:“等等,我再看看。”
她又仔仔細細的掃視了一遍衛生間,這一看不要緊,立刻就讓她發現了一點不對的地方。
“你看!”釋彌夜指了指馬賽克瓷磚的地面。
佳沫兒一看,又‘揉’了‘揉’眼睛:“這是……”
釋彌夜從夜晝裡‘摸’出了一把小鑷子,然後夾起了幾乎要跟淡藍‘色’的馬賽克瓷磚融爲一體的鱗片。
“知道這是什麼嗎?”釋彌夜把它舉到了佳沫兒的面前。
“這……難道是蛇的鱗片?”佳沫兒倒吸了一口涼氣,“它們昨晚果然來了!”
“也不知道這是什麼蛇!”釋彌夜翻來覆去的也沒看出個大概,只好從夜晝裡‘摸’出了一個小密封袋,把蛇鱗裝了進去,又小心的封好,丟進了夜晝。
“你這裡怎麼什麼東西都有?”佳沫兒的嘴角‘抽’了‘抽’。
“防範於未必然啊!”釋彌夜輕輕一笑,“好了,現在去吧!”
“突然就感覺上廁所也上不出來了!”佳沫兒雖然這麼說着,但是還是關上‘門’上廁所去了。
釋彌夜又掃視了一遍客廳,沒有發現設呢麼不對。不過她心裡一動,立刻就跑到了小吧檯裡面。
果不其然,這裡它們也來過了。
托盤上的幾個高腳杯已經全部都歪倒了,有一個甚至掉進了水池裡,摔成了兩半,不過那塊假山石還是安安穩穩的放在托盤上,顯然昨晚那些蛇在洋酒杯裡頂了半天,還是沒能把假山石頂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