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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
蘇岫瞥了她一眼:“這輩子我註定成爲不了淮王妃,得不到自己心愛男人,我活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意思啊……”
蘇岫看着蘇影,眼眸閃過一絲寒芒,她眼淚掉兇:“我這便去死吧。”
她作勢要跳河,蘇影假意地虛扶了一把,卻突然覺得一股大力朝她襲來。
原來蘇岫這是要她去死呢!
蘇影脣角一勾,眼中流露出一分狡黠味道,她順勢抱住她腰身往下一滾,口中大喊着:“大姐姐,你不能想不開,你不能死啊……”
蘇岫本來就無意投河,她本來就是要推蘇影落水!
只要蘇影死了,到時候她就說蘇影不想嫁給淮王自就好了,沒有想到蘇影這個jian人將她也給拉下水去了。
蘇影水性極好,此刻卻假裝一個並不會水人,面上濃濃驚慌。她四肢纏着蘇岫,不住地掙扎着,撲騰着:“救命……救命呀……”
蘇岫只覺得自己好不容易將頭擡起來,蘇影就將她按下去了。
蘇岫嗆了好多口水,身子慢慢地往下沉,耳邊只聽到很多人喊着:“來人哪,救命哪,大小姐和二小姐都落水啦!”
“救命啊!”
蘇岫腦子漸漸空白,她覺得要窒息了,喉嚨出乾澀得厲害,她是不是要死了?
她不想死啊,她想爬起來,可就是有一股力量一直將她往下拉往下拉。
蘇岫和蘇影終於被人救了起來,蘇林風和蘇夫人聽到動靜也都着急地趕了過來。
“這是怎麼回事?!”
蘇岫吸了太多水,整個人已經有些昏迷不醒,將她救起來下人一旁對她進行急救。
蘇影一旁咳嗽着吐了水,整個人彷彿被嚇怕了,又彷彿是太冷了。
現可是秋天了,水裡還是很涼,蘇影哭哭啼啼道:“大姐姐她要自,嗚嗚嗚嗚……”
蘇林風皺起眉頭:“胡鬧。”
蘇夫人自然是向着蘇岫,當下就怒道:“胡說!岫兒怎麼會去自!”
蘇影模樣越發委屈了:“大姐說她心繫淮王殿下,說影兒搶了她愛男人,她要拉着影兒一起去死!”
“什麼?!”蘇林風頓時勃然大怒。
這個一向聽話大女兒竟然做出這樣極端事,他一聯想到孫公公來搬聖旨時候,蘇岫那副嘶聲力竭模樣,當下便信了:“這個畜生,這個畜生!”
他想說出家法伺候話來,可看到蘇岫這副模樣,又有些不忍心。
她吐了水已無生命危險,不過瞧着面色蒼白,他也不好說什麼:“請大夫過來看看。然後將大小姐關起來,直到影兒成婚都不可以將她放出來!”
蘇林風心中有些後怕,影兒如今可是準淮王妃,淮王既然肯與影兒再次訂親,肯定是對影兒有感情。
若是她出了什麼事,只怕是蘇府不得安寧!
蘇夫人一旁聽到這個結果,恨得牙癢
這個蘇影運氣也忒好了一些,這樣都死不了!
綠痕扶着蘇影回去之後,忙伺候着她換了乾爽衣服,又給她煮了一碗濃濃薑茶,用被子將她包起來。
綠痕跺了跺腳:“小姐,你幹什麼老讓自己陷入危險啊!我一看大小姐就不安好心,你還偏偏往她陷阱裡跳!”
蘇影只是抿着脣笑笑:“誰不知道她是個旱鴨子,你說我和她一起落了水,誰吃虧?若是不用這種法子,指不定她什麼時候又出其他幺蛾子來陷害我!”
“這倒是,只要早日嫁入淮王府啊,小姐再也不用怕了。”紅波此刻端着一碗苦苦藥過來:“小姐,這個是上次淮王殿下送來方子,說是對寒症有效。您上次落水之後半夜發起高燒,我們可怕極了,你喝一點防範一下吧。”
蘇影:……
夜非白蘇府布了眼線,這件事自然是很就傳到了他耳朵裡。
一個個趕着上來欺負他小王妃,還真是活膩了。
他漫不經心地開口:“凌風。”
一道黑色影子很出現夜非白麪前,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句:“主子。”
“你去明郡王府走一趟,就讓他們早些提着聘禮去定下蘇三小姐。”
凌風怔了怔,很就明白過來:“是。”
蘇影第二日以準備婚嫁用東西爲由,準備出門去轉轉。
整日悶家裡還真是有些無聊。
馬車緩緩地往前行駛,綠痕她身邊小聲道:“小姐,奴婢今天大小姐丫頭說,說大小姐昨晚發起了高燒,還是很嚴重那種。”
“哦?”
“還聽說之前傷痕被水泡開了,又不太好了,病得越發重了。”
“是嗎?”
綠痕笑眯眯道:“小姐,我覺得你是厲害人了,無論什麼人想要害你,你總能反擊回去。”
突然,馬車停了下來,蘇影隨意地問了一句:“出什麼事了?”
綠痕掀開簾子,臉上出現了幾分悲憫神色:“前面有個姑娘賣身葬父。”
“哦?”蘇影挑起簾子,看了眼那跪地上姑娘。都說女兒俏一身孝,這個姑娘本就生得清秀,穿了一身白布麻衣,兩隻大眼裡充盈着淚水,樣子顯得楚楚可憐。
連她都覺得心動了。
蘇影上下打量了一番,脣角露出一絲諷笑,放下車簾:“走吧。”
綠痕說了聲是,就吩咐馬伕繼續往前趕車。
馬車沒走幾步,又停了下來。
蘇影眉頭略略一挑,綠痕也是一臉好奇,剛想開口詢問,就聽到外面有個聲音響起:“還煩請車上小姐下車來。”
綠痕掀起車簾,這纔看到外面攔了馬車是一名面容清秀年輕公子,皮膚白皙。他穿着一身藍色衣袍,從他氣度來看,他是個富家公子。
只不過此刻他臉漲得通紅,看起來像是生氣樣子。
綠痕好奇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這位公子找我們家小姐有什麼事?”
年輕公子微微皺眉,聲音中隱隱藏着一絲憤怒:“我要與你們家小姐親自說。”
蘇影被人這麼攔了下來,也有些莫名其妙,微挑了簾子:“不知公子找我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