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書網南宮殘一動不動,仰面盯着帳頂,表情陰鷙至極,怎麼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滔天怒火,直到暗衛回來。
“主子,你這是怎麼了?”單膝跪在地上的暗衛擡頭,無法置信地愣在那裡。
他的主子怎麼成了這樣?身上幾乎衣不蔽體,恩,如果那還能被稱爲衣服,裸露的健壯胸膛上紅痕累累,被褥零亂,空氣中彌散着糜爛的味道,如果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那他就是白癡了。
主子中毒不能動,是不可能……難道是被人強了?恩,很像……
光是想想,暗衛就已被震得外焦內酥,忙垂下頭,怎麼也不敢看向南宮殘。
“藥呢?”冰冷至極的聲音,猶如來自地獄,讓暗衛渾身一顫。
暗衛忙將藥端上前去,扶起南宮殘喂下藥,眼神不經意間看到牀頭的一疊銀票,受過嚴格訓練一向處變不驚的他,也不禁動容變色,一向冷冰冰地面容出現絲扭曲,嘴角、耳角……,所有器官都止不住地抽搐。
這些銀票難道就是主子賣身得來的?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暗衛正在胡思亂想之際,對上南宮殘冰冷嗜血的目光時,立馬正了眼色,又恢復了他一向的面癱表情。
今天他知道了這麼大的事,主子不會殺他滅口吧。暗衛偷瞥了南宮殘一眼,決定選擇低頭視而不見,保持沉默。
“拿筆和紙來。”喝完藥,南宮殘感覺到好些了,便冷冷開口吩咐道。
等暗衛拿來筆和紙,他唰唰幾筆,畫了一個人像,將它仍給暗衛,冷酷地下令道“派人去查這個人,先不要驚動她,我要親自動手。”說話之時他充滿了嗜殺之意。
暗衛領命,瞥了一眼畫中人之人,雖然寥寥幾筆,但可以看出是個極美的女子,可惜被主子盯上,看來難逃香消玉殞的命運。
望着離去的暗衛,南宮殘脣邊彎起,勾勒出一抹嗜血笑容。
不管她是誰,敢侮辱他的人,他定讓她以命來償還。還有,皇叔,被囚在皇陵還不安分,那就不要怪皇侄不留情面了……
……
蕭幻月從銷春樓出來,剛拐進一個小巷,不知從哪裡竄出一個人,恭敬地向她行禮。
“公主,小的終於找到您了,陛下有令讓您立即回宮!”
蕭幻月一愣,仔細打量了眼前人一番,確定自己不認識他,不在意地擺擺手道“你認錯人了。”說完,繞過他繼續走她的路。
“公主,請不要爲難小的。”那人又上前攔住她,繼續糾纏着。
蕭幻月有些不耐煩了,今天真是倒黴透了,先是擊退了一羣噁心的蛇,然後被黑衣人圍攻使得殘月春毒發,然後又耗盡精力從銷春樓溜出,如今大半夜了,又困又乏,還有人攔着她不讓她回去睡覺。
“我說了,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麼公主。”沉下臉,她冷冷地瞪着他,又說一遍。
那人似是猜到她會不承認,也不生氣,只是眼中精光閃過,抱拳說了句“小的得罪了!”說着的同時,出手向她頸部劈來。
蕭幻月大怒,輕鬆避開,回手就給了他一拳,將他打暈,然後不解氣地又踹了他幾腳,邊踹還邊罵“你這個神經病,半夜不睡覺出來亂認人,還想偷襲我,靠,老虎不發威,你把我當病貓是不是……真是找踹……”
在她的一番“踩踏”下,那人身上到處都是她的腳印,再加上被她打腫的臉,真是慘不忍睹。滿意地看了看自己的傑作,她哼了一聲,殺氣騰騰地轉身離去。
好睏啊,她都快睜不開眼睛了,現在誰敢不讓她睡覺,一律殺無赦!
出了小巷,還未到客棧,路上一直眯着眼的她看到了熟人,在不遠處,趙長老帶着幾個人追着一個人拐進了前方的街道,那不是客棧的方向。
搞什麼,她在這裡呢,他們怎麼追着別人跑!長長地打了個哈氣,揉了揉眉頭,嘆了口氣,她認命地跟了上去。
還未走近,她便聽到打鬥聲,靠近一看,只見趙長老和一位帶着面紗的姑娘站在一旁,他手下的人正和一個黑衣人打得正歡。
“都給我住手!”充滿火藥味的怒喝聲響起,蕭幻月不悅地瞪着趙長老,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趙長老的表情很怪,呆愣地盯着她,隨後又看了看身旁的那女子,一副深受打擊的樣子,喃喃着“小姐,你……”
蕭幻月順着他的目光看向那女子,兩人目光相對,同時驚得撐大了眼睛,指着對方,同時開口“你……”
那女子將面上的紗巾摘下,一張和蕭幻月一模一樣的臉出現在大家面前。
唯一不同的是,她們的氣質和神情截然不同,那女子滿臉的驕橫,望向蕭幻月的眼中有着深深地不滿和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