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陌染目露兇光,對於她的解釋顯然並不相信,他鬆開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便拖進營帳裡。
弘日睜圓眼睛不可思議的眼睜睜地看着兩人進了營帳,心臟撲通撲通直跳,王爺這是在做什麼?爲什麼拖着蘇公子進了帳篷?這,這氣氛似乎不太對勁啊。
天啊,誰能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放開我,放開。”顏夕厲聲呵斥,用力掙脫,卻始終無能爲力,此時她才更加的認清楚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力量懸殊。
君陌染用力一甩,直接將她甩到牀榻上,那雙犀利深邃的眸光燃燒着熊熊烈火,彷彿要將眼前的一切都吞噬殆盡,怒道:“說,帶走你的人是誰?”
很顯然黑衣人和她是相識的,而且兩個人的關係亦是不簡單,他找了她兩個時辰,等了她四個時辰,曾經一度以爲她再也不會回來。
可是,現在人是回來了,但是脣上卻帶着曖昧不明的傷痕,這個傷口何所謂,難道他看不出來嗎?
這種憤怒在心口恣意發酵着,就好像自己最珍視的東西被別人碰了,而瘋狂滋長的黑暗吞噬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的東西豈能讓他人窺視。
“王爺,我已經說過了,我並不認識黑衣人,就算你逼問我,我也說不出來。”顏夕坐在牀上,揉了揉紅腫的手腕,眉頭緊蹙,冷聲回答。
君陌染看着她,半晌,突然他的脣角彎出一抹好看的弧度,他高大挺拔的身軀慢慢地向她靠近,顏夕當即警鈴響起,起身便要離開,卻被他眼疾手快一把推到在塌上,傾身覆了上去。
“君陌染,你要幹什麼?快起來。”顏夕睜大眼睛,憤怒地大喊一聲,聲音響徹整個營帳。
弘日聽到這句話,全身打了一個激靈,王爺想對蘇公子做什麼?想着想着,他的額際上不禁露出細細的汗珠,沿着他的輪廓滑了下來。
帳內,君陌染看着她憤怒的神色不以爲意,如今她依然在他的身下,再也逃不掉了。
他與她相對而視,他一直覺得這雙眼睛很美,即使寒光怒目在他的眼中是覺得別有風情,黑亮的眼珠閃爍的瑩光,仿若寶珠玉石般漂亮,不禁讓他內心一動。
“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本王要做什麼,還是說你還想以男人的身份拒絕本王?”他低沉磁性的聲音有着一股誘惑,銳利的眼眸慢慢地軟化,流動着溫和的光芒,繼續說道:“很遺憾,你是男是女只要脫了這衣裳自然會見分曉,還要僞裝下去嗎?”
“你敢。”顏夕厲聲怒道,她怎麼都沒想君陌染竟然存着這般齷齪的心思。
她的手剛要動作,便被君陌染搶先一步單手鉗制住推到頭頂,另一手輕輕地摩挲着她的臉,說道:“雖然姿色普通,但是本王很喜歡你的眼睛。”
“研兒,跟了本王,本王是不會虧待你的,嗯?”說着,他的頭微微低下,對着她的脣覆了上去。
顏夕即刻偏過頭,厲聲喊道:“君陌染,你敢動我一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即將碰觸她的臉頰時,君陌染聞言停止了動作,掐住她的臉強行面對着他,笑道:“研兒,你覺得本王會在意嗎?”
她的話,於他來說,不具備任何威脅性,根本不會放在眼裡。
“君陌染,這個世上不是你想要就能得到的,即使我現在受制於你,只要有一絲機會,我便會殺了你。”顏夕狠狠地說着,眼中銳利的眸光閃過一絲恨意。
君陌染微微地眯起眼睛,一道寒冷地狹光從中射了出來,冷聲道:“本王不介意你是蘇家人,甚至放下兩家之間的血海深仇,將你納爲枕邊人,你竟想要殺了本王?”
血海深仇?顏夕微怔,隨即想到十年前君陌染的父親便是被年僅十六歲的蘇瑾斬殺於風雷谷,若是這麼說,那麼的確蘇家同君陌染有着血海深仇。
而且尚不止於此,當年蘇家被滅滿門,亦是也有西楚景王(君陌染的父親)參與其中,如此說來,倒是一報還一報。
“既然知道我是蘇家人,那你該清楚,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顏夕此時情緒有些平靜下來,冷冷地開口說道:“我回來不是爲了成爲你的女人,倘若早知道你這般齷齪的心思,我斷然不會再回來的。”
“齷齪的心思?”君陌染臉色驟冷,眸中如同狂風暴雨的肆虐,他加重手勁,怒道:“本王對你喜愛是齷齪的心思?蘇研,你果真是懂得如何觸怒本王,。”
“好,很好,那本王也讓你見識一下惹怒本王的後果。”說完,他收緊鉗制她下巴的手指,低頭對着那雙紅脣狠狠地覆了上去。
兩脣相觸的一剎那,兩個人竟是同時睜大瞳眸,眼中閃着各自的光芒。
顏夕憤怒地奮力掙扎,卻怎樣都無法撼動身上的男人一絲一毫,只能任由他在她的脣上肆虐,露出屈辱的怒火。
這時,帳外突然出現了弘日的聲音:“王爺,世子爺求見。”清亮的音色中不難聽出忐忑不安的思緒。
王爺在裡面做什麼他可是聽的一清二楚,然而在這個時候打斷王爺的好事,恐怕會觸怒王爺吧,但是楚世子竟然擅自前來,想必是有大事,他不得不報啊,弘日心中連連叫苦。
君陌染仿若未聞,在碰觸她的一瞬間,竟是讓他前所未有的震撼,冥冥之中好像有種致命的誘惑在吸引着他,這是前所未有的,然而這代表什麼他卻不想細細去想,此時此刻,他只想擁有身下的這個女人,將她變成自己的。
驀地,他猛地擡起頭,眼神冰冷地看着女子,脣角隱隱溢出絲絲血跡,他眯起眼睛透出危險之極的光芒。
“與其被你侮辱,還不如自行了斷。”顏夕憤恨地看着他,怒聲道。
君陌染擦了擦脣角的血跡,將禁錮她的手放開,然後站起身子目光陰冷,臉上卻戲謔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