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這個時代的人,這個時代的規矩也和她沒關係。不管是誰,也不能要求她按照這些規矩來。之所以如此說,只是想要調戲調戲眼前這個如仙人般的男子。可是……她低估了他,這個男人,竟然……
如此的厚顏!
軒轅清宇將她的腿稍稍往裡移了一點,而後坐在。柳蕭蕭看了眼他大半落空的臀部,心想若是就這麼踹過去,他會不會摔個狗吃屎呢?
“我以爲你會多多少少的感動一下。”軒轅清宇眼中閃過一道流光,她剛纔眼裡閃過的惡作劇的光芒,立刻了然她想做什麼。但他不動聲色,想要看看她要做什麼,可最終,還她卻什麼都沒做。說不上失落,但心裡還是有些怪異的感覺。
柳蕭蕭攤了攤手,“是阿,我好感動。感動地差點想將你踹下去。感動得想再和你去演武場激戰一場。”
軒轅清宇失笑,“還是算了。等你休息好了,別說一場,十場都可以。”
柳蕭蕭頓了下,瞬時收斂笑容,認真而嚴肅道:“問你,我的實力如何?”稍頓,“撒謊的話,就從這裡滾出去。”
軒轅清宇默默的看着她,沉吟了,也換上嚴肅態度,輕聲吐出兩個字:“不行。”
這輕輕淡淡的兩個字,讓柳蕭蕭身體一僵。半響後,她問:“不行……是哪一種程度的不行?”
“全部。”軒轅清宇道:“你無法修習內功,這已經是一大弱勢。所以,只能在體技上鍛鍊。可是,你太過注重攻擊,防禦雖然不錯,可若是對上一流高手,你的防禦如如若無物。而且……”
“而且什麼?”
“你的招式,處處殺機。還有些……很陰毒。這種招式,若是碰到一些嫉惡如仇的人的話,你……”軒轅清宇道:“現在的你,與一流高手還差得很遠。”
“……”柳蕭蕭勾着脣,眼裡卻是寒霜一片,強制壓抑着的名爲不甘和憤怒的情緒。
軒轅清宇說得沒錯,她雖然是二十一世紀殺手界的no。1,可是在沒有槍械彈藥的冷兵器時代裡,沒有內功,就算格鬥技能出神入化,當與高手站在,有如同光裸着身站在雪地裡一般,完全沒有勝算。
她可不認爲,自己穿越了,就有什麼金手指,然後開外掛開得一路暢通,然後人神共憤。更不認爲,殺手這個雖然什麼都要學的職業,就什麼都能學,然後學得會,會得好,好得呱呱叫。
再說了,古代武術在現代而言,不過是小說裡虛構出來的世界。是否真的存在,如同神佛,信則有,不信則無。但事實上,不管信不信,這是壓根兒就不存在的東西。
飛檐走壁?沒鐵索行嗎?答案是不行?
登萍渡水?還是坐船比較現實。
“不過,你的技巧很好,敏捷高,五感也很敏銳。對於危險的反應,說是化爲了本能也不爲過。而且,趨利避害這一點,尤爲重要。”
柳蕭蕭道:“你這是在安慰我嗎?”
“不,只是實話實說而已。”軒轅清宇道:“蕭蕭,你太心急了。要知道,力量不是一朝一夕匯聚而成。就如汪洋大海,乃是細流江河彙集數年、數十年、數千年甚至是數萬年才形成的。”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嗎?”柳蕭蕭若有所思的嘆了口氣。“嗯,你說得沒錯,我……的確着急了。”
還沒等軒轅清宇欣慰的開口,柳蕭蕭又道:“你少在這裡得意洋洋。你還是趁早的祈禱吧。”
“祈禱?祈禱什麼?”軒轅清宇奇怪道。
“祈禱我最好打不過你,否則,你就準備好幾天不出門吧。”柳蕭蕭笑得邪惡。
軒轅清宇挑眉,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他欺身向前,身影幾乎完全將柳蕭蕭遮覆。二人身體之間的距離,不過一拳之間。
“嗯,我很希望你能夠打過我。但是,這似乎不太可能吧?”軒轅清宇戲謔笑道。
柳蕭蕭的心,一瞬間有些慌亂。是因爲撲鼻而來的蓮華的冷香,還是因爲撲灑在臉頰頸間的溫熱氣息?她不知道,只是……清楚的明白,這種慌亂的感覺,心跳的悸動,越來越不牴觸,甚至是……有些能夠接受,併爲之漸漸感到愉悅?
這算不算意味着,她的心在不知不覺之間,背叛了理智,慢慢的接受了這個男人呢?
複雜的笑了笑,表面卻不顯山,不露水。
她仰視着軒轅清宇,伸手撩起他從耳際垂落的一縷青絲,一圈一圈的繞着。
都說,百鍊鋼,繞指柔。這繞在指尖的,不是髮絲,是情絲,是柔情。可是……柳蕭蕭的動作太破壞這句話的意境了。
軒轅清宇忍不住再低下頭,被扯痛的頭皮,傳來針刺般的疼痛。軒轅清宇在心裡苦笑,他的“一雙人”,很小心眼,之前還真是沒看出來。不過,他可不敢表現出來,這人是絕對不能惹怒的。
“我以前覺得,一些女人打架管用的方式就是爪、咬、扯頭髮,這種方式真的很愚蠢。但現在看來,這種方式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嘛。”說完,又很“溫柔”的扯了扯他的頭髮,這讓軒轅清宇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軒轅清宇道:“嗯,是很不錯。很有威力。”
有話說:敬佩兩種人:年輕時陪男人過苦日子的女人,年長時陪原配過好日子的男人。提防兩種人:認爲所有人都是笨蛋的聰明人,認爲所有人都是聰明人的笨蛋。珍視兩種人:一個只知流淚的人爲你流了血,一個只懂流血的人爲你流了淚。遠離兩種人:遇到好事就伸手的人,碰到難處就躲閃的人。
但是,還有一種人的遠離和警戒,那就是:妨礙別人甜蜜纏綿、談情說愛的人!
“嘖嘖嘖嘖,幾日不見,兩位的關係還真是突飛猛進,算不算就差臨門一腳了?”一個很不和諧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軒轅清宇和柳蕭蕭齊刷刷看了過去,只見一個紅衣妖嬈的男子坐在不遠處的樹幹上,他翹着腿,微微勾起的嘴角含着曖昧。
軒轅清宇微微眯眼,第一次覺得有人這麼礙眼。礙眼得恨不得將他一巴掌拍飛,讓他哪裡涼快哪裡呆着去!
柳蕭蕭對此無動於衷,繼續繞着軒轅清宇柔滑光亮的青絲。在見到風翼曖昧的笑容時,反而勾起一個笑容挑釁。
“我還以爲是誰這麼破壞風景。”柳蕭蕭垂眸,漫不經心的說,“什麼時候,風滿樓的摟住,成了出牆爬樹之輩了?”
“……”風翼被噎住了。他可不是什麼單純的人,這句“出牆爬樹”是什麼意思,他怎麼可能聽不出來?
躍下樹幹,空中半轉身,落在地上。那動作,優雅而瀟灑,空中留下的紅色殘影,萬分妖嬈。
“如果對象是你,我會考慮出牆的。”
軒轅清宇瞪了一眼風翼,眼中閃過一絲危險。
風翼將之視若未見,還很得意的看了他一眼,挑釁萬分。
柳蕭蕭在心中狠狠的罵了他一句,然後意味深長的笑道:“軒轅,你要考慮一下麼?”見軒轅清宇投來疑惑眼神,笑着解釋道:“風大樓主說,如果是你,他不介意出牆。怎麼,你要考慮一下麼?”
軒轅清宇:“……”
風翼:“……”
“嘔——”風翼做了一個嘔吐的動作,嫌惡道:“柳大小姐,你在開什麼玩笑?”
柳蕭蕭看着繞在指間的青絲,慢悠悠的道:“你認爲是在開玩笑嗎?雖說,軒轅警告我說,不要再幹什麼給他找小妾側妃之類的蠢事了。但是,如果對方是你,我一點也不介意。相反,若是風樓主不嫌棄,願意當我的‘妹妹’,我想,軒轅也不會介意的。”
風翼,我就不信,我找不到人娶你!更不信,我嫁不出去你!
軒轅清宇很不悅,雖說知道柳蕭蕭這麼說,絕對是不懷好意。可是……不僅僅是她說讓風翼給他當“妾”噁心到他了,還因爲想到了曾經柳蕭蕭就這麼給他找妾室,就十分不爽。
風翼抱着雙臂,打了個寒顫,如同軒轅清宇,他真的被柳蕭蕭的話給噁心到了。
這次,他沒有隱藏真實情緒,反而很坦誠的表露出來,這着實讓軒轅清宇他們有些驚訝。
風翼選了個離他們最遠的位置坐下,撐着腦袋,歪着頭,道:”最近我離開了一段時間,算不算髮生了什麼特別的事情?”
“你說的特別的事情,是指的什麼?”柳蕭蕭道。
風翼用眼神示意他們二人,“自然是你們。二位最近的日子似乎過得很不錯,連氣息都柔和了很多。唔……我可以說,這就是傳說中的愛情的力量嗎?”
柳蕭蕭汗顏,鄙視的看着他,“你是風月雜書看多了,還是聽多了愛情戲曲,將腦袋弄出問題了嗎?”
“爲什麼?”風翼驚奇道:“難不成,這世界相信愛情有力量的人,腦子都出了問題嗎?”
“其他人我不知道,但若你是相信了,肯定就是腦子出了問題。”柳蕭蕭很篤定道。或者,他也遇到一物降一物的存在,上帝說的男子肋骨早就而成的命中註定的女子了。當然,她不會將這點說出來。
不好好的欺負欺負他,真的是對不起被他戲弄了那麼多次的自己。而且,她纔不管他是不是遇得見他的“一生一世一雙人”,是否有他的三妻四妾、美人成羣。她既然決定要將他嫁出去給人當“妹妹”,就一定要想方設法、不擇手段的將之嫁出去!
風翼道:“你對我的成見還真不是一點點。”
柳蕭蕭驚訝的看着軒轅清宇,“我對他又成見嗎?”
軒轅清宇很配合的道:“沒看出來。”
風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