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願爲太后,願爲陛下保舉一人,有此人在,可擋百萬之兵!”
隨着祁天道說完話。
朝堂之上一片安靜。
所有人臉上盡是不可置信之色。
甚至是還以爲是自己等人聽錯了,亦或者是國師瘋了?
一人可擋百萬兵?
神仙麼?
幾乎在那一瞬間,殿內所有朝臣,包括宮女以及太監,皆是齊齊轉身看向大殿之外。
在那處,有着一位白髮青年緩步而來,白髮青年用手牽着一個約莫五六歲的小女孩。
只不過相對於青年的淡定從容,那位小女孩則是顯得拘謹多了,小手緊緊扣着青年的手,每走一步,皆會擡頭怯生生的看着殿內。
在看到小傢伙的那一瞬間,龍椅之上原本無精打采的小皇帝眼睛頓時一亮。
“葉道友!”
祁天道微微欠身。
葉辰微微頷首,而後擡眼環顧四周,便見諸多人神色各異的看着他,其中有懷疑,有不屑,更多的是猜疑。
而安靜的人羣也隨之騷動了起來,似是在討論他。
當他的目光落在龍椅之上的雲懿,後者的目光也與之對視,數秒之後,後者竟是略顯慌亂的垂下了頭。
“放肆!”
這時,朝廷之上忽然傳出一聲呵斥:“朝堂之上不下跪也就罷了,安敢直視陛下與太后?!!”
此話一出,祁天道與雲懿齊齊皺眉,面色陰沉的循着聲音的方向看了過去。
只見一位身穿禮部官服的老者,堂而皇之的站了出來,目光冷視葉辰,官微十足。
大宗皇朝,禮部尚書郭攸!
“郭尚書……”雲懿面露不快。
葉辰是她的救命恩人。
何須要對其行禮?
她正欲喝退對方之際,卻見葉辰擡了擡手,後者直視郭攸:“你在與我說話?”
“老夫自然是在說你!”
郭攸冷哼一聲,言語間很是犀利:“此乃我大宗皇朝朝堂,不是菜園子,豈容你如此無禮?”
此話一出。
其餘大臣紛紛點頭,而後看向葉辰的目光戲謔不已。
祁天道說此人一人可擋百萬兵?在他們看來純屬天方夜譚,既是如此,何不考驗他一番?
眼見衆人對自己的行爲很是贊同,郭攸越發的有勢了,猛然喝道:“來人,還不將其亂棒打出去!”
隨着他的話音落下,雲懿與祁天道眼中皆是閃過一抹殺機。
下一刻!
便有守在外間的宮廷侍衛踏步而進,似是要將葉辰剛出去。
“慢着!”而就在此刻,龍椅之上的雲懿忽然開口。
“太后……”郭攸便要開口。
然而云懿卻是寒聲道:“郭尚書,你可知罪?!!”
郭攸頓時呆住了。
雲懿冷冷道:“葉先生是哀家的救命恩人,其次亦不是我大宗皇朝子民,有何義務要向哀家與陛下行李?”
“對,母后說得對!”
小皇帝直拍手,只不過目光一直停留在葉辰身旁的萌萌身上,眼中盡是親近之意。
奈何小傢伙直接衝他扮了個鬼臉。
“太后,可是……”郭攸欲言又止。
“你如此對待哀家的救命恩人,等於是不將哀家放在眼裡!”
雲懿威嚴無比:“葉先生又是國師的貴客,你對貴客無禮,等於是不將國師放在眼裡!”
說到此處,他峨眉一蹙,喝聲道:“來人,將郭尚書拿下,革去一切官職,收監入大理寺!!!”
此話一出。
郭攸幾欲昏死過去:“太后饒命啊,國師饒命啊,老臣無心冒犯……”
他低估了葉辰的影響力,也低估了,雲懿和祁天道對葉辰的重視!
然而任憑他如何大哭,雲懿與祁天道皆是視若無睹,而後便被外面的廷衛當場脫去了官袍,強行帶走。
在這之後,朝廷頓時鴉雀無聲。
無人再敢說話,只是他們再度看向葉辰的目光變得有些忌憚了起來。
太后一改往日的柔弱,突然間變得無比強橫了起來,令得他們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有人下意識的便想要站出來爲郭攸求情,不過卻被素日裡走得近的同僚制止住。
他這才猛然醒悟過來。
對於太后的決定!
國師從頭到尾都是默許的!
誰要是站出來反對,便是與國師爲敵,而下場可想而知。
大宗皇朝開創至今,國師的地位至高無上,別說大臣,縱然是皇帝也要禮讓三分!
念及至此,他不禁冷汗直冒。
“來人,給葉先生賜座!”
雲懿素手輕拂:“賜八琉金璃座!”
隨着她的話音落下!
朝堂之上頓時一片譁然。
大宗皇朝以琉璃爲尊,而琉璃的成色又代表着身份,縱然是國師也才九琉金璃座而已。
而太后直接賜給了葉辰八琉金璃座!
這代表着什麼?
不多時,便有數人無比恭敬的擡着一張由金色琉璃的寶座上殿。
葉辰神色淡然的坐了下來。
令得無數人爲之羨慕不已。
祁天道忽然重重對着雲懿跪下,緩緩道:“太后,陛下,微臣請求封葉先生爲一字並肩王,平南大將軍!“
此話一出!
“譁!”
朝堂之上徹底炸開了鍋。
衆人集體爲之駭然不已!
一字並肩王!
平南大將軍!
這般敕封,在大宗皇朝之內從未有過,不可謂不爲之驚世駭俗!
饒是葉辰也是爲之一驚。
雲懿微微頷首,正欲答應之際,朝堂之上頓時傳來一道反對聲:“老臣不同意!”
卻見當場丞相顧逸夫站了出來。
“陛下,太后!”
顧逸夫重重跪下:“葉先生縱然是對我大宗有恩,可萬萬承受不起這般敕封,禮不可廢,此番先例更是不可開啊!”
“我等求太后收回諭旨!”
頃刻間,無數大臣齊齊跪下。
雲懿爲之色變。
祁天道目光威嚴:“怎麼?爾等想要逼宮不成?”
“國師,並非我等想要逼宮!“
顧逸夫擡頭,面露堅毅之色:“葉先生並非我大宗皇朝之人,一旦讓其掌權,但凡有個私心,便可令我大宗皇朝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不錯,最重要的是,此人身份不詳,來歷不明,萬一是敵國大慶派來的奸細……”有人附和道。
祁天道面色陰沉,正欲開口之際。
卻聽一直不曾開口的葉辰道:“既然你等不信葉某,那葉某也沒有這個義務再插手你大宗皇朝之事!”
“最後,你等不要再來求我!”
說罷,他抱起女兒便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