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王堡議事大廳之內!
隨着城主府城主司徒允之子司徒宇突然對葉辰出手,在場的賓客臉色盡是一變。
要知道今日可是牧王堡大喜之日啊,城主府如此囂張,分明是不將牧王堡放在眼裡。
“司徒允,你放肆!”
牧人王神情震怒之際,他有心出手攔下司徒宇,卻被司徒允死死在一旁掣肘住。
“小輩,你大膽!”
牧王堡的高層也反應了過來,一位長老冷哼一聲,身形一動,猛地朝着快要靠近葉辰的司徒宇一把抓去。
就在那一瞬間,一道陣紋之力自那位長老胸前緩緩凝聚呈形,一股無比恐怖的氣機當即將其重傷。
“噗!”
那位長老身形倒飛了出去,待得站起身後口中噴出一口鮮血,神色無比駭然的看向司徒允身後的一位老者:“陣法師?”
那是一位身穿黑袍的老者,臉上無數醜陋的老人斑,身上沒有半點氣息波動,任誰也無法注意到他的存在。
然而隨着牧王堡那位長老的話音落下之後,包括牧人王在內的所有人神色皆是一變。
陣法師!
這個職業在荒古界代表着一羣特殊的人羣。
他們能夠藉助山川草木佈置出陣法,乃至虛空結印來禦敵,擁有莫大的神威,一個陣法師面對三個同境界的高手絲毫不落入下風,強大的陣法師甚至能一人屠一國。
牧人王臉色變幻了數下,沉聲道:“閣下到底是何人?爲何會插手我牧王堡的事情?”
黑袍老者淡淡一笑:“老朽只不過是一個無意中路過的糟老頭子罷了,也想知道牧王堡的新姑爺到底有何能耐竟然能迎娶牧xiao jie!”
他這句話等於是支持司徒宇對葉辰出手。
牧人王心頭一片苦澀,城主府有這麼一位陣法師相助,他們根本無法出手。
這一系列變故幾乎是在眨眼間完成的,等到衆人反應過來之際,卻發現司徒宇距離葉辰以不到兩步之遙。
“這小子死定了,他如何會是司徒少爺的對手!”
“不錯,我聽說他連上馬都要人幫助,擺明了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物!”
“……”
一時間,現場不少人略帶同情的目光看向葉辰。
以王承亮等人在內的牧王堡年輕俊傑更是露出幸災樂禍的神色,他們巴不得葉辰死在司徒宇手上。
這樣一來,這場婚事就將不了了之了,牧人王還不至於爲了一個死人同城主府撕破臉。
而整個過程葉辰一動不動,只不過卻是在暗自思量,自己一旦暴露實力之後,能否成功拿到地仙果。
不過在衆人看來,他就如同被嚇傻了一般。
“果然是一個廢物!”
司徒宇嘴角泛出一絲輕蔑,眼中殺機一閃,五指彎曲成爪,赫然是想要一舉擊殺葉辰,到時候就說自己失手,任牧王堡也不敢跟城主府開戰。
而就在這時,葉辰身旁的牧采薇出手了。
只見她一手摘掉頭上的鳳冠,修長圓潤的玉手,忽然輕巧探出,此舉看似緩慢,卻是一掌接下了司徒宇的爪印。
“轟……”
兩人交手的瞬間,整個議事大廳頓時劇烈一震,一股恐怖的能量波動向着四周散去,不過下一刻便被人化解了。
饒是如此,地面之上裂出了一道道裂縫,好似發生了地震一般,令得不少人爲之色變。
“蹬蹬蹬……”
司徒宇身形急速倒退了數步,待得穩住身形之後,看向牧采薇的目光之中帶着一絲震驚。
他怎麼也沒想到,牧采薇竟然會出手庇護葉辰這個廢物,更讓他震驚的是,牧采薇的實力好像又有長進了。
這突入起來的一幕令得衆人一陣目瞪口呆,本以爲葉辰必死無疑,不成想牧采薇出手了!
“司徒宇,你敢對我夫君出手?”
一道酥得讓所有人男人爲之發軟的清冷聲音,自牧采薇口中緩緩傳出。
此刻的牧采薇摘掉頭上的大紅鳳冠之後,露出一張絕美到令人窒息的臉蛋兒,只不過那雙鳳眸之間盡是冰冷。
“咕咚……”
無數道喉嚨聳動的聲音相繼響起,所有人的目光盡是無比呆滯的停留在那張容顏之上。
美,太美了!
淡妝的牧采薇本就被譽爲天風海域第一美人,如今盛裝出席,這世間任何女子在她面前都要爲之黯然失色。
眼見牧采薇爲了葉辰竟然對自己出手,司徒宇俊朗的外表之下一陣妒火中燒:“采薇,你和姓石的都沒完成婚禮,於情於理,你們現在不算是夫妻吧?”
這樣的尤物只有自己才配得上,結果卻便宜了一個廢物,他此刻對葉辰的殺意再次暴漲了幾分。
“不錯,司徒公子所言甚是,牧xiao jie,你和這個廢物都還沒有完成夫妻對拜,還不算是夫妻!”
“牧xiao jie,這個廢物配不上你……”
“……”
一時間,整個議事大廳之內響起了無數七嘴八舌的聲音,都是站出來聲援司徒宇的。
牧采薇神色不變,而是忽然轉身,按住葉辰的雙肩,自己再彎腰對着葉辰一拜。
下一刻!
“夫妻對拜完成了!”
只見她上前一步護在了葉辰身前,美眸微眯,冰冷至極的打量着所有人:“從今往後,石千寒便是我牧采薇的夫君,便是我牧王堡的姑爺,既是我夫君,采薇必護君安,既是我牧王堡的姑爺,我牧王堡上下必定拼死保護!”
聽得此話,所有人相繼啞口無言!
在這種情況之下,牧采薇竟然還與葉辰完成了成婚最後的一個儀式——夫妻對拜!
如此以來,葉辰身爲牧王堡姑爺的身份確認無疑,即便是他們再怎麼反對也是沒用了。
司徒宇的臉色難看之際:“你……”
葉辰神色微動,目光復雜的看着攔在自己面前那道倩影,平靜的心湖漸漸掀起一絲波瀾。
這個女人明明不喜歡自己。
之所以選擇與自己成親,無非是爲了牧王堡,自己在她眼裡,與一個工具人沒什麼區別。
然而在這種情況之下,她卻表現的異常的乾脆和果斷,在人前給足了他面子,甚至是挺身庇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