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帆笑了笑便暈了過去。麻琪將葉帆交給伽羅地煞回過身子看着淚流滿面的判官。
“第一局勝負已分!你已經嘗試過了,終是失敗了。第二場還要繼續麼?”
判官擦了擦臉上的淚痕不甘心的說着。
“爲什麼我不能碰觸到他們,爲什麼我什麼能力都不見了?”
“這只是爲了公平起見。我的人也和你一樣,如果你覺得這第一局是輸在這了那第二局我可以滿足你的要求。第二局你要選擇哪一重地獄的犯人?”
判官見麻琪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也紅着臉想了想。
“舌犁地獄!”
麻琪笑了笑對判官立起拇指說到。
“判官還真會選地方啊!舌犁地獄囚禁造謠生事者居多,而這個是最容易找到切入口的。夢堯佩服!”
判官尷尬的咳了兩聲扭過頭去。麻琪看着我徵求我的意見,我點了點頭向楚江王說。
“楚江王,第二局希望在舌犁地獄中開始,不知道二殿的意思是?”
楚江王回身對柯遠江交代了兩句,便帶着我們往舌犁地獄的方向走去。
看着前方規整的田園逐漸出現在我們的視線之中,身邊傳來弱弱的鼾聲。我回頭看了看在伽羅地煞背上的葉帆此時正露出微微的笑容。
“師兄已經累壞了,是時候應該好好的睡一睡了。”
聽着麻琪的話我猶豫了一下問到。
“琪琪,你剛剛做的幻境恐怕並不只是那皇帝做的一個夢吧!我總覺得你知道一些事情,而這件事情好像還和我有關。”
麻琪笑了笑用尾巴掃了掃我的手說。
“沒錯。師兄和那皇帝之間有着莫大的關係,而且這事情是因你而起。你和師兄有三世情緣是事情你是知道的吧!那一世師兄和你從小就認識,也算是青梅竹馬。可是後來商家從京都搬了出去,你和師兄之間就斷了聯繫。而且師兄三世投生的葉家三代都是效忠着朝廷的,師兄長大之後子承父業變成了駐守邊疆的將軍,手中兵權在握。有天宮中選秀你得畫像也被記錄在冊被君王看中,師兄知道了這個消息之後急着趕回來想趕在選妃之前向君王提出賜婚,但是一軍一臣之間的情爭臣子必敗。師兄爲救你纔出兵造反。皇帝見自己大勢已去在京都攻破之前屠了全城的人,包括自己的後宮。師兄一直對此時耿耿於懷直到終老。今天重新相見我便送他們去了當時出事的時候希望可以讓師兄打開隔世的心結。”
“那連池是?”
“連池是當年師兄身邊的大將,肖勇善戰戰無不勝。在攻城的時候救了師兄一名卻傷了自己的腳踝,師兄一直揹着連池打到殿上,可是那皇帝狗急跳牆用染毒的匕首想暗算師兄被連池擋下。見血封喉神仙難救!當時連池爲師兄擋下的那一刀在投生之時跟着一起來到人間,形成了手臂上的胎記。”
我疑惑的看這麻琪問。
“琪琪,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麻琪尷尬的撓了撓頭說。
“淼,其實……幻境中我是可以自由出去
的,他們所經歷的那些我都看見過!而且我留在空靈渡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我有掌管夢境的權利,師兄的夢境裡我看見了許多事情,也正是因爲這些事情我才覺得我一定要回來留在你的身邊。夢境也是人在潛意識中留下的記憶,有可能人會覺得在夢裡這個場景你很熟悉,或者這件事情他已經做過了的感覺,那是因爲他真的做過,有可能是前世或者前世的前世。只是喝了孟婆湯忘記了而已。”
麻琪正說着只聽葉帆悶哼一聲,我和麻琪同時看過去只見伽羅地煞把葉帆扔在地上,嘟着嘴嫌棄的看着葉帆。
“胖子!咱倆換一下,我可受不了了,這小子睡覺淌哈喇子……”
伽羅地煞說着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擦着自己的脖子。我苦笑着看着被扔下來的葉帆依然睡的和死豬一樣,睡相雖然難看看是卻更顯得更踏實了些。
柯遠江快走了兩步把背上的連池放在背上準備去背葉帆,但是見了葉帆嘴上的口水也犯了難。就在兩人你看我我看你的時候麻琪從伽羅地煞手裡把衣服拿下來包在葉帆的頭上拽着葉帆的叫向前拖行了。
“前面再不遠的地方就是舌犁地獄了,這次……淼去吧,我會撐住幻境,你只管看着判官。輸了這一局之後估計他就應該可以想得明白了。”
見我點頭應允麻琪又壞笑着勾了勾自己的尾巴炫耀的說。
“怎麼樣?我的新技能已經讓我用的得心應手了哦!”
我看了看麻琪的尾巴尷尬的說。
“我真的沒看出來你這個新技能能有什麼用處。不過這裙子設計的到是很合力!”
麻琪苦笑了一下不再說話。我看着麻琪裙襬上一枚用金線秀成的飛鳥的圖案笑了笑。
“十殿,六公主!這裡就已經是舌犁的範圍了!”
麻琪聽見柯遠江的提示站住腳步把葉帆的腿扔到一邊回頭對判官說到。
“喂!就在這吧……你隨便挑一個。”
判官看着身旁的兩個正在拉犁的女人說。
“就她吧!”
麻琪點了點頭讓柯遠江燃氣高香。
麻琪看了看判官用玉簫在我和判官的額頭上各點了三下放在脣邊。隨着簫聲響起身邊陰風四起。
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兩個女人正站在一口井邊一邊洗菜一邊說着話。我看了一週都不見判官的影子只好自己走過去。見我走過去一個身穿藍背心的女人壓低了聲音和另一個女人神秘兮兮的說。
“大妹子,你猜我昨天看見了誰了?”
“誰啊?”
“你記得不?前一陣子張家大小子從城裡帶回來的那個丫頭?我昨天可看的真真的,那丫頭勾搭男人嘞!”
那女人停下手裡的活看了一眼藍棉襖的女人說。
“梅姐,你可別瞎說,人家倆人都已經定了婚了。你這要是傳出去人家兩口子幹仗算誰的!”
穿藍棉襖的女人撇了撇嘴把手裡的菜扔放進盆裡認真的對那女人說。
“你還不知道呢吧!我聽別人說那女人可不是什麼
好人呢,前些年城裡不是流行什麼練歌房麼?聽說這丫頭就在那上班。沒看來的時候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麼?要說啊,這人可真是……什麼樣的人你跟本看不出來。可惜了張家大小子了,長的精神還能掙錢,還娶了個破鞋……”
女人把盆裡的水倒在井邊將盆端在手裡說。
“也就咱們老姐倆說說就算了,沒憑沒證的可不敢往外瞎說。不是老妹妹說你,一張嘴兩片肉,你上嘴脣一碰下嘴脣就痛快嘴了,不一定那句話就說出事了。話到嘴邊留半句總沒錯!”
“我就和你說說,你看別人我和誰說了?咱老姐倆走的親近,姐姐告訴你的都是好話,好好看着點咱自己家爺們,別到時候被狐狸精勾搭走了你還在這洗菜呢!”
藍棉襖的女人說着也端着盆走了。我看着兩個人離去的方向搖了搖頭跟着走過去。
“看相,算卦!不準不要錢……”
我順着聲音看過去只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坐在前邊不遠出的拐角處,前面放着一張小桌,桌上擺着一個水碗,幾枚銅錢並排擺在一張面像圖上。我看着判官手裡拿着判官筆,身後支起一個麻衣神相的番子到有那一一點看相算命的意思。沒等我走過去那藍年襖的女人果真走過去端詳着判官。
“看相多少錢啊?”
判官看了看女人說。
“那要看你想算什麼了。姻緣有姻緣的價,壽命有壽命的價,求財也有求財的路子。我看你也和我有緣,我先給你看看,看的準咱們再說,不準的話你掀了我的攤子。”
女人笑着坐在判官的面前從已經磨的發亮的口袋裡掏出一把瓜子一邊嗑着一邊說。
“行,給我算算吧!看你算的準不準。”
判官皺了下眉頭把判官筆抵到女人的手上。
“你給我寫個字吧。”
女人掐着筆看了半天把筆拍在桌子上轉身就走。判官忙問。
“砸還走了呢?不算了?”
女人呸了一聲對判官說。
“就你還說你會算卦?連我不認識字都算不出來!”
我看判官碰了釘子卻感覺到有一些好笑。但是判官卻淡定的多笑着說。
“你姓廖,名叫廖梅。去年三月份因爲傳閒話給人打了,躺了一個星期。你左眉高又眉低,想必來中老母親並非自己生母。”
女人聽到判官的話神色大變扔了手裡的瓜子趕緊走回來坐在椅子上問。
“你還能算出來啥?別看你這樣算的還挺準啊。”
判官擡眼掃了我一眼得意的笑了下又低頭對女人說。
“你最近有一樁難事,你印堂發青說明你爲此事正在焦慮。而且這事不是你自己的事,而是別人拖你辦事對不對?”
女人聽了判官的話連連點頭忙問。
“高人,你可真是活神仙。前幾天我答應一家人家幫人說媒,但是碰見點困難!大師幫我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能破破麼?這錢都收了再讓我退回去也沒法張這個嘴啊。”
判官見女人爲難的樣子想了想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