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是狗得看清
“文錦,你罵我無所謂,但是別攻擊小梅,小梅很單純,沒有那麼多花花腸子!”王飛洋狠着眼神敢怒不敢言的仰頭瞪向文錦。
“狗籃子,你從這兒給我裝什麼情比金堅?勞資跟你打個賭,你口袋的銀行卡里面沒有錢,你賭不賭?傻逼加婊砸,絕配!”文錦一腳踹到王飛洋的身上,掐住他的脖後頸搖晃了兩下。
王飛洋的臉色頓時變成了豬肝色,嘴角的肌肉控制不住的上下抽動,猛的從地上抓起一把土揚到文錦的臉上,咒罵着“我去尼瑪,別罵小梅!”就把文錦撲倒在地上。
我們誰也沒想到一晚上都逆來順受的王飛洋居然敢還手,而且他只是單純的還手,並沒有打算趁機逃走。
我和王行將王飛洋拖開,王行還上去補了兩腳,王飛洋瘋癲似得大喊大叫“你們怎麼打我都沒所謂,我有錯在先,但是誰他媽再罵小梅一句,我跟他拼命!”
“康子,你說會不會有啥誤會?我覺得這隻傻狍子八成是被當槍使喚了?”文錦呼呼喘着粗氣揉了揉脖頸,剛纔王飛洋太激動,差點把他給掐死了。
我心底也多少有點動容,感覺半信半疑的特別迷糊,剛纔王飛洋會如此激動無非就兩點,要麼是他真愛小梅,替自己媳婦抱不平,要麼就是個一流演員。
“王飛洋,我跟你打賭!銀行卡里沒有錢,你信還是不信?”文錦吐了口唾沫,指着被王行按在地上王飛洋說道。
“賭什麼?”王飛洋帥氣的臉龐幾近扭曲。
“賭命!卡里如果超過一千塊錢,我當面找車撞死在你面前!”文錦胸有成竹的說道。
王飛洋梗着脖子瞪圓眼低吼“好,如果這段時間掙的錢少一分,我捅死我自己,不髒你們的手!”
文錦朝我眨巴了兩下眼睛道:“康子我跟他賭了,這會兒開車,咱們馬上找家提款機!”
我沉思了幾秒鐘後點點頭“好,開車吧!王飛洋,你別耍任何把戲,不然大家到時候都難看!”
“我要是趁機逃跑,祖宗十八隨便你們罵!”王飛洋抹了抹臉上的血跡,跟我們一起開車朝着距離最近的ATM機走去,王行攥着把匕首不漏痕跡的頂在他腰上,和他一起進去查詢餘額,我和文錦坐在車裡等待。
“文錦,你那麼有把握卡里肯定沒錢?”我好奇的問道文錦。
文錦點了點頭眼勾勾的盯着ATM機大廳裡,小聲道“我告
訴你,我曾經見過小梅跟杜老闆在包房裡做一些不三不四的事情,你信麼?”
“真的假的?”我愕然的長大嘴巴。
文錦冷哼一聲“好像是去年也不知道前年的時候,我爸過生日,帶着一羣哥們到金沙灘來唱歌,我意外走錯了房間,所以一直都覺得小梅和杜老闆特別眼熟,前幾天在看守所的時候,我才猛地想起來,想着出來以後跟王飛洋談談,誰知道出了這種事!”
“那頂多也只能算倆人過去有一腿,好像也證明不了卡里沒有錢吧?”我探頭看了眼提款機旁邊的二人,王飛洋好像是不記得密碼了,神色有些慌張的按着鍵。
“越是視財如命的女人,越不可能把經濟大權交給一個男人,我媽就是這樣的,何況他還是個可有可無的姘頭小白臉!放心吧,王飛洋輸了!”文錦一臉輕鬆的點燃一根菸,放下車窗對着ATM機的方向喊了一嗓子“咋地了?提款機出故障?查詢不了餘額麼?”
十多分鐘後,王飛洋麪如土灰的回到車裡,文錦擰着腮幫子邪笑道“怎麼了大情聖?怎麼不聽吭聲了?”
“小梅那個婊子,給了飛洋一張報廢卡,別說錢了,密碼都不對!”王行氣鼓鼓的捶了一拳汽車後座咒罵道“這個狗孃養的,難道就不怕飛洋會突然取錢或者查詢餘額麼?”
“當然不怕,因爲她知道某人肯定玩了命相信她,而且也料定咱們不敢再露面,即便哪一天被戳破謊言了,王飛洋能惹得起杜老闆麼?”文錦伸了個懶腰拍了拍失魂落魄的王飛洋肩膀道“準備啥時候還賭債?”
“我終於知道了...爲什麼每次我出門小梅都會給我好幾百塊錢現金,哪怕有時候忘記了,她也會給我送出來...我終於知道了,原來自己是個傻逼...呵呵呵。”王飛洋眼神空洞的喃喃自語着。
猛然王飛洋坐直了腰桿,打動着汽車怒吼道“我要回去問問她,問問她爲什麼要騙我!”說完話他一腳油門踩到底,駕駛着金盃車就往街頭躥,他的五官已經扭曲,汽車也開的飛快,看的我心底不由狂跳。
“王飛洋,你先停下!咱們再打個賭,你敢不敢?”文錦使勁推了推王飛洋的肩膀,王行也趕忙替他將汽車鑰匙擰了回去,金盃車如同脫繮的野狗似得摩擦着輪胎在地上拖出去老遠。
“去尼瑪的,你不想活了,別連累我們這羣人跟你陪葬!”我憤怒的一巴掌扇到王飛洋的臉上,剛纔真是太驚險了,好幾次王飛洋都差點
撞到路邊的指示牌上。
王飛洋呆滯的坐在駕駛座上,兩眼無神的望着空蕩蕩的街頭,嘴脣一抽一抽的顫抖,最後俯在方向盤上嚎啕大哭起來,說歸說、鬧歸鬧,畢竟和王飛洋在一起混了那麼久,而且碰上這種事情,我心底其實挺同情他的。
文錦嘆了口氣,拍了拍王飛洋的後背輕聲安慰道:“你要是個老爺們,就他媽別哭哭啼啼的,跟我賭一把!老子徹底絕了你心底最後那點念想!”
“你想表達什麼?你贏了,我特麼輸了,待會問清楚小梅我就把命賭給你,行不?”王飛洋滿臉是淚絕望的擡頭看向文錦。
“你跟小梅打個電話,就說碰上一個以前的朋友,非喊着請你喝酒,讓你帶他入行,晚回去一會兒,然後咱們待會到你住的地方抓姦!敢不敢?”文錦捏了捏鼻子尖,露出一副陰笑。
王飛洋顫顫巍巍的拿出手機,沉思了足足能有五六分鐘後,深吸一口道“好,我跟你賭!賭什麼?”
“賭注待會再議,你先給小梅打電話吧!”文錦撇了撇嘴角,王飛洋點點頭,走下車開始撥打小梅的電話。
“你怎麼知道待會肯定會有姦夫?”王行一臉不解的問道。
文錦搖了搖頭,很自然而然的回答“我不知道啊,猜的唄!按理說王飛洋這麼長時間一直循規蹈矩,今天晚上他小姐也沒去接,還說要晚回去,如果小梅真做賊心虛的話,肯定會找那個姘頭來商量...”
“那萬一你猜錯了呢?”王行抽空看了一眼車外面打電話的王飛洋。
“猜錯就猜錯唄,反正我也沒跟他說要賭啥!”文錦狡猾的吧唧了兩下嘴巴,吐了個大大的菸圈道“我估計自己猜的沒有錯。”
幾分鐘以後,王飛洋回來了,打過一個電話的他,看起來比先前精神了很多,回頭看了眼我們幾個道“什麼時候到我住的地方?”
“稍微等一會兒吧,太早去了沒效果。”文錦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又問向王飛洋“把車開到金沙灘附近,找個不顯眼的地方停下。”
“你是說杜老闆?他不可能吧?”王飛洋撥浪鼓似得搖了搖頭“他前幾天還說要認我當乾兒子,怎麼可能跟小梅發生那種事情?”
“你見過哪隻禽獸的腦門貼記號了?越是道貌岸然的老實人,越是一肚子的男盜女娼!反倒那些常年髒話不離口的九流混混,心底比很多人都乾淨!”文錦咬着菸嘴,一臉桀驁不馴的發表感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