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牀上的人掙扎了兩下就徹底昏迷過去,我和野狗費勁巴巴的將那個人塞進麻布口袋,然後拖出了房間,“你先下樓,走最正常的手續去退房,然後咱們在大門口碰面就好,不用緊張!”野狗扛起麻袋衝我說道。
“退房?”我一臉的不解,這個點去退房不是故意引起人注意麼。
“廢話,不退房咱們莫名其妙的消失,不是明擺着告訴尚官亭,人是咱們弄走的,當然你要是有把握能同時對方清幫和尚官亭,完全可以不用這麼幹!”野狗白了我一眼,扛起麻袋朝樓梯的方向走去。
想想野狗說的也不無道理,我接下來臉上的面具隨手塞進懷裡,按下了電梯,走到一樓大廳時候,前臺兩個熬出黑眼圈的妹紙問我有什麼需要幫助的。
我說退房要去趕飛機,她們也沒多說什麼,給我辦理了正常的手續,這個時候從我身後“噠噠噠...”傳來一陣急促的皮鞋聲,我下意識的回頭看去,當見到一個大光頭時候,我瞬間石化了,大光頭是之前一直不離尚官亭左右的那個傢伙。
這不是主題,主題是大光頭旁邊還站着一個長相普通的青年,竟然是我們這次的目標覃盟凱,覃盟凱直愣愣的出現在我面前,也就是說麻布口袋裡另有其人,臥槽!上當了...到底是林胖子陰了我,還是我們早已被識破,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自己今天完蛋了。
酒店的出口出現六七個拎着電棍的青年,嚴嚴實實的堵住了門口。
“宋老闆,別來無恙啊!”覃盟凱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
“額,好巧啊!”我摸了摸額頭上的冷汗,朝他和大光頭招了招手。
“我那幾個兄弟,宋老闆最後決定把他們怎麼樣了?”覃盟凱撫摸着下巴朝我慢慢走過來。
“我能把他們怎麼樣,當然是好吃好喝的供着,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先撤了,改天到酒吧路去,我請你們唱歌...”我慢慢往後倒退着,餘光卻在尋找有什麼逃跑的路線。
“婷姐要見你!”覃盟凱抓了抓腦皮朝我似笑非笑道:“你主動跟我們走,還是我幫幫你?”
“覃老闆現在又靠上尚官亭了?本事真大...”我鄙夷的撇了撇嘴巴。
“我就是一隻勢力狗,只跟着鈔票和利益走!”覃盟凱無所謂的打了個哈欠。
他話還沒說完,那個大光頭一個箭步衝到我身前,單手掐住我的脖頸,將
我“咚...”的一聲重重摔在地上,堵住門口的幾個馬仔快速跑到我跟前,有個傢伙握着電棍在我身上“滋滋...”的捅了兩下,我渾身一麻就暈厥了過去...
再次睜開眼睛,被電棍捅過的後背又麻又疼感覺那一片的皮膚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我是躺在一間撲着白色鴨絨的地毯上,整個屋裡散發着一股女人閨房特有的迷離香氣。
一個女人躺在張紫竹藤椅上很愜意的輕微搖晃,身上穿着古典味十足的淡紅色旗袍,兩截如同白玉一般的小腿隨意盪漾,那個手背上聞着骷髏頭的光頭大漢和其貌不揚的覃盟凱站在她的身旁,這個女人正是跟我有過幾面之緣的尚官亭。
尚官亭那隻雪嫩纖柔的手腕輕輕搖晃,手裡抓着只造型古樸的紫砂茶壺,紅脣微微喊住壺嘴嚥下去一口香茗,朝着我微微一笑:“又見面了?上次我說過別再走進御膳樓,你好像沒有當成一回事!”
“開酒店不是就讓人進來吃飯、睡覺的麼?我又不是沒給你們錢?”我稍稍挪動了下身體,感覺兩隻手臂還是有點輕微的遲鈍,心裡不住咒罵,這羣牲口用來捅我的電棍比警局裡的電流大的多。
“說的也對,我想跟你合作!”尚官亭的迴應很稀鬆平常,坐直身子兩隻狐媚一般的桃花運直勾勾的看向我:“我可以幫你拿下閔行區,你只需要幫我做掉張竟天,到時候半個上海灘都是你的!”
尚官亭的長相只等說是中上等,沒有顛倒衆生那種令人癡迷的天使面孔,但是身上卻又一種很強大的氣勢,相比起來尋素雅的那抹強勢只能算是小巫見大巫。
“姐姐您高看我了...我沒有那個本事坐擁上海灘。”我不假思索的搖了搖腦袋。
“血和尚,廢掉他的左手。”見我搖頭,尚官亭仰頭嚥下去一小口香茶,朝着旁邊的光頭大漢擺擺手,光頭大漢踏着沉重的腳步就朝我走了過來,我艱難的掙扎了一下還是有點酥麻的手臂兩手託在地上。
大光頭像是拎小雞崽一樣提着我的衣服就將我從地上拎起來,扯住我的領口拖拽到牆根,另外一隻手準備抓我的左手臂,我猛地攻取膝蓋照着他的肚子就磕了上去,右手朝着他的眼窩狠狠的搗了過去。
光頭腦袋微微往旁邊側了一點,我的拳頭擦着他的面頰打空了,任由我的膝蓋撞在他的身上,臉色沒有絲毫變化,甚至一雙死魚似得眼珠還翻滾起一絲嘲諷。
另外一隻
手依舊朝着我的左手臂抓去,我一激動卯足了力氣朝着他的褲襠就蹬了過去,光頭鬆開我往後倒退了半步,我趁着這個空當快速往後滾了幾下,“呼哧呼哧...”大喘幾口氣。
“大意了。”光頭回頭望了眼尚官亭,說話的聲音格外的沙啞,但是並沒有繼續再進攻我,我想他應該是自識身份不好意思再次進攻我了。
“跟我合作麼?”尚官亭像是看馬戲團雜耍似得饒有興趣的打量着我,似乎我只要剛從嘴裡吐出來個“不”字,光頭那隻人形的棕熊下一秒就會撕碎我。
“沒有義氣還混哪門子社會,我有現在的一切都是四哥給的我,如果我說叛變就叛變,你敢相信我麼?”我吸了吸鼻子看向尚官亭,這個女人感覺完全就是心理變態,一言不合、拔刀就殼。
“拿義氣和良知換優質的生活,你不喜歡麼?我可以讓你成爲人上人。”尚官亭嘴角上揚,讓我想起來小時候去打針,那個漂亮的護士姐姐告訴我打針一點都不疼。
“喜歡,不過我僅剩的那點義氣和良知不賣!”我搖了搖腦袋。
尚官亭的眼中閃過一絲迷茫,不過很快又清明過來,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我威脅:“這個世界上,任何東西都是有價格或者價值的,兩樣都沒有,那就是廢物,你的價格是什麼?”
“抱歉,我不是東西!”我自嘲的罵了自己一句。
“血和尚,廢掉他的雙手和雙腳吧!”尚官亭幽幽的嘆了口氣,光頭大漢殘忍的咧嘴一笑,邁開腳步朝我走了過來,這個時候房間門突然很猛烈的別人撞開了,野狗扛着麻布口袋闖了進來。
將手裡的麻布口袋當武器一樣朝着光頭大漢就拋了出去,我心底一片愕然,要知道麻布口袋裡裝的可是個人,起碼得有百十來斤,就那樣被身材幹癟的野狗輕飄飄拋了出去,野狗的臂力是有多強大。
“小姑娘,很久不見了!手法越來越凌厲!”野狗擋在我身前,玩味似得小聲道:“好小子還算老子眼睛沒有瞎,沒有看錯你!”
“其實我知道你就躲在門外面。”我心有餘悸的信口胡謅,倚靠在牆壁上像是虛脫了一般大口大口喘氣,剛纔光頭大漢走過來的那一刻,我真有種絕望的感覺。
“野狗,你是血和尚的對手麼?”尚官亭的眼中出現一抹猙獰,和她先前靜如脫兔的江南女子形象完全判若兩人,很明顯野狗的出現在她的意料之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