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狗日的今天是累了吧,他還能把丁銘放了不成!沒事...”林殘衝張夢魂擺擺手。
“對了,行哥!咱們在警局的時候,大勇子又是哭又是撞牆,還說對不起咱們到底是因爲什麼事情啊?後來也沒聽他說起!”從警局逃出來,我們光顧着綁架丁銘了,我這這件事給忘到腦後。
“不知道啊,他沒說、我也沒問,就當丫抽風吧!”王行搖了搖腦袋。
怕不保險,我又給謝澤勇通了個電話,那頭半天才接起來,可是總感覺他不是一個人,旁邊好像還有人,我問他幹什麼呢,他乾笑着說看電視,還故意把電視聲音調大了很多。
我不放心的囑咐他一定小心,謝澤勇跟我打着哈哈說肯定沒問題,然後迫不及待的掛了電話。
前往湯臣小區走的路口,基本上已經戒嚴了,全都是身穿制服和警察和當兵的,我們把車停在第一個路口,武器之類的東西的都放在車上,跟隨回家的行人步行往裡走,一路上經過好幾次警察的盤問。
有驚無險,就跟我最初猜測的一樣,現在根本沒有警察注意我們的身份,他們只是例行公事的檢查,看看我們身上有沒有違禁物品,沒多會兒走到湯臣小區的小區附近。
門崗上的檢查更嚴格了,不光搜身詢問具體的住址門牌號,還要一個特別的通行證,最後實在沒辦法混進去,我們就在附近溜逛,無奈這座號稱全上海最高檔的住宅小區實在太大了,我們根本看不到裡面什麼情況。
這個時候剛好趕上一個穿保安服的青年下班,我思索了幾秒鐘後,從口袋掏出兩張百元大票,從他們身後喊道:“哥們,丟錢了!”
“啊?”留着小鬍子的保安不解的回頭望向我。
“你掉的錢,我剛纔看到從你口袋掉出來的!”我陪襯笑臉走過去把錢塞到那保安的手心裡。
“哦,謝謝啊!”看到錢沒有不親的,保安笑呵呵的把錢揣進了口袋,朝我擺擺手轉身就要離開。
所謂吃人嘴短、拿人手軟,見他把錢裝起來了,我再次喊住他,遞給他一根菸笑着問道:“哥們,有個事情跟你打聽,聽說今天湯臣一品小區被炸了?有這事不?”
“有啊,全上海都轟動了,你們不知道?”保安點了點腦袋。
“知道是知道,就是不知道細節,您看能不能跟我們說說啊...”我又從口袋摸出來兩張大票半推半就的塞到保安的手中。
“瞭解細節幹什麼?你們是什麼人?”保安立馬提高
了警惕。
“是這樣的,我們是揚子週刊的記者,關於這次的事情...我們總編特別感興趣,想讓我們挖點一手的特別資料,兄弟能在湯臣一品小區這麼高大上的地方上班指定是人中龍鳳,不是隊長,也肯定是將來的隊長,對於這內部的事情應該比我們這些小記者清楚的多...”俗話說的話,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我厚着臉皮對保安說各種奉承的話。
“記者啊?”保安明顯有點意外,有些飄飄然的朝我豎起大拇指“哥們好眼力,我今天下午確實被提名當副隊長了,那啥...我跟你們說這事情,但是你們千萬不能寫我真名字,還有就是如果採訪、拍照的話,一定把我臉打傷馬賽克啊!”
一般人對於記者採訪都會感覺很激動,這傢伙明顯也不例外,東拉西扯的跟我攀談了半天就是不進入正題,我心說還得是鈔票開道,衝王行使了個眼色後,王行拿出來好幾張大票放進了他的口袋。
“哥們,那邊有家必勝客,咱們喝點東西,邊吃邊聊咋樣?”我對保安邀請道。
“好!”保安是半點客氣的意思都沒有,一對小短腿頻率比我還快的走進了必勝客裡。
“康子,我們在到四處溜達溜達,指不定能有別的發現!”王行帶着其他兄弟朝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我跟隨那保安走進必勝客裡,這貨真是個典型的“有便宜不佔王八蛋”的主,也就這麼幾分鐘他竟然點了一大堆的吃喝,然後衝我賤笑道:“本來打算吃飯的,讓你給劫到這兒來了。”
“無所謂,無所謂的...”我跟他擺了擺手。
“我跟你說點這次事情的內部消息,其實炸老高家別墅的人,我們全保安隊都知道,只不過封鎖了消息,我也是聽老鄉說的,就一個人乾的,那人裝成快遞員,騙過了保安...實際上快遞裡面就是炸彈!”保安一邊喝飲料一邊往嘴裡塞披薩。
“後來呢?”聽他說起正事,我立馬來了精神。
“有人說在那保安家裡聽到慘叫,不知道真假,你也知道那些有錢人都有些特殊的癖好,一般業主不喊我們,我們也不會主動上門!而且高家的兒子太不是東西,我們也不敢過去,所以當時巡邏的同事也沒當成一回事。”保安接着說道。
“高家的公子是叫高鵬麼?哥...你主動說,別總讓我問啊!”我迫不及待的說道。
“對,就是高鵬!所以當時巡邏的同事也沒當成一回事,過了半個多小時左右吧,那棟別墅就炸了,不過不是像外界
傳的那樣是煤氣管道爆炸,就是炸彈,送快遞的也沒出來,警察跟外面說應該是場意外,其實都是放狗屁,死的有老高家的戶主!”保安嚥了口唾沫道:“當時特別慘,我們比警察先到,別墅裡起碼有四五具燒爛的屍體...”
“四五具?高鵬難道也被炸死了?”我心裡說不出應該是難過還是高興,那個裝成快遞員的青年肯定是覃盟凱,他拿自己的命替我們換命,真是一份沉甸甸的“大禮”。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高鵬沒死,而且活蹦亂跳...”保安搖了搖腦袋。
“那你知道高鵬現在人在哪麼?”我焦急的問道。
“康子,快走!回家...”保安還沒來及的回答,王行火急火燎的跑進來,拽着我的胳膊就往出跑。
“怎麼了?出啥事了?”我不解的問道。
“丁銘死了,自殺!跳樓死的...勇子也被捅傷了!現在躲在黃浦江大橋上。”王行的額頭冒出一層細汗,我們幾個急速趕到黃浦江大橋,找到正蹲在橋欄邊失魂落魄的謝澤勇。
“到底什麼他媽情況,丁銘被綁的雙手雙腳,怎麼會跳樓的?你告訴我!”不等車停穩,我就跳了下去,一把揪住謝澤勇的領口吼叫,本來高鵬他爹被炸死,我們基本上已經安全,現在出了這檔子事,肯定沒法善了了。
“康子,這不是說話的地方!勇子受傷了!”王行趕忙拽開我倆,先把謝澤勇推進車裡,然後又把我也推進車裡,招呼林殘開車返回閩行區,此刻只有閩行區纔是最安全的地方。
“謝澤勇,你他媽倒是跟我說話啊,到底是他媽怎麼回事,丁銘怎麼會跳樓的?”我回頭惡狠狠的瞪着謝澤勇。
“他說想撒尿,我就把他腳上的尼龍繩解開了,誰知道他直接從陽臺上跳了下去!我也不知道會這樣...”謝澤勇眼神茫然的望向我,他肚子上殷紅一大片血跡,有氣無力道:“我失職了,你殺了我吧!”
“勇子,說什麼屁話呢!丁銘死了就死了,無所謂的...咱們想辦法解決就是!”王行安慰着謝澤勇。
“林夕之前說過什麼?死一個兒子,清幫勢必跟咱們拼命,可能還會連累家裡人,咱們無所謂...家裡人怎麼辦?”我打斷王行的話。
“把我送到清幫,就說事情都是我做的,我綁架的丁銘,我把他推下樓的!讓我一個人扛就好!”謝澤勇耷拉着腦袋很無所謂的說道。
“你扛你麻痹!操!”我憤怒的一拳頭懟在謝澤勇臉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