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我怎麼了?”看班主任的表情我就知道肯定跟張娜有關係,關鍵是我不知道張娜到底跑到學校告我什麼黑狀了,試着想從班主任的最終探聽點消息。
“怎麼了?你還有臉問我?”班主任冷笑着瞟了我一眼,接着道“這次別說你叔是教育局局長,就算你爹是咱們縣的縣長你也完蛋了。”說完話以後,他急急忙忙的跑下樓梯,鑽進了辦公樓裡。
“臥槽,那老傻逼更年期吧?”謝澤勇指着班主任朝我撇了撇嘴巴“沒事,張娜頂多跟學校說你打她了,反正也沒有證據,大不了到時候我給你當證人,就說咱倆中午在一塊吃飯的!”
我深吸一口氣搖了搖腦袋,朝謝澤勇小聲道“事情肯定沒有那麼簡單,勇哥你腿腳利索,這會兒去冒個險,到校長辦公室門口聽聽看,到底是啥情況!”
上次我來學校的時候,我們班主任對我各種阿諛奉承,一直想要跟我那個“莫須有”的教育局局長叔叔見個面,也就是說在他心裡我應該屬於惹不起的學生,可是他現在的態度擺明了不屌我,張娜到底誣告了我什麼,能讓他這麼個趨炎附勢的小人馬上掉轉槍口...
“妥妥的!等着我...”謝澤勇比劃了個OK的手勢後,一溜小跑躥進了辦公樓,不多一會兒下課鈴響了,樓道里瞬間別的熱鬧起來,我思前想後了半天,還是決定也偷偷跑進辦公樓去聽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打定主意後,我“蹬蹬...”跑下樓,剛走出教學樓迎頭就撞上了謝澤勇,不知道是天太熱還是謝澤勇跑的急,滿打滿算一兩百步的路程,他竟然滿頭大汗,跟我面對面碰上後,謝澤勇拽着我的袖子就往學校門口拉“趕緊他媽跑吧,出大事了!”
“咋地了?出啥大事了?”我迷茫的問道他。
“聽我的,咱倆先出學校,學校已經報警了!估摸着警察待會就到!”謝澤勇滿臉焦急的拽着我的手臂,我們倆走到學校大門口時候,看到門口堵了二三十個三四十歲的中年人。
謝澤勇咒罵了一句,領着我轉身就往操場上跑“操他媽!都是張娜他們家人,咱倆爬牆頭出去!”
“勇哥,你敢不敢先告訴我到底出啥事了?”我雲山霧罩的一直跟隨謝澤勇跑到操場上牆根底下,心急如焚的問道他。
“麻了個痹的,張娜那個賤人跟校長告你強、奸,還說你今天中午打她,害的她流產了...”謝澤勇皺着眉頭表情嚴肅的指了指
圍牆道“學校已經報警了,咱們先走,想辦法找到黃帝他們,他們肯定能幫咱解決!”
“我強X張娜?有沒有搞錯,學校領導都是豬麼?她說什麼就什麼?”我的第一反應是荒謬,第二反應就是堅決不能跑,我如果跑了就是心虛,那強X罪的罪名可就真坐實了。
“我只知道張娜有證據而且有證人!”謝澤勇着急的推了推我,憤怒的吼道“你他媽拿不拿我當兄弟,我能騙你麼?”
“勇哥我知道你肯定不會騙我,可是我沒做的事情,怕她幹啥!”我不相信校長是傻子,就算校長真是傻子,難道警察也全都缺心眼,就相信張娜的片面之詞。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嘹亮的警笛聲由遠及近,我看到學校的大門口急速開進來兩輛警車,五六個穿着制服的警察從車裡跳出來,緊接着張娜一家人和校長還有我們班主任也從辦公樓裡走出,幾個警察手裡全都拿着明晃晃的手銬,這幫人徑直朝教學樓裡走去。
“臥槽,什麼都沒問,就準備直接去銬我?”我忍不住罵出聲來。
那幫人走到教學樓口的時候,張娜不經意轉了下腦袋,正好看到蹲在牆根底下的我和謝澤勇,尖叫着指向我們,那幫警察就跟脫繮的野狗似得朝着我們就衝了過來。
“尋思你麻痹呢,趕緊走!去醫院...”謝澤勇看我還在發呆,猛地推了我一把,我趕忙跳起來想爬牆,可是因爲太緊張,跳了幾次都沒抓住牆頭,眼見那幾個警察距離我們越來越近,我心底瞬間生出了一股絕望。
“瑪德,踩着我上!”謝澤勇半弓腰蹲下身子,朝我吼道。
“那你呢?”我踩着謝澤勇的肩膀爬上了牆頭,那羣警察已經距離我們不到三四步的距離。
“我什麼我,我又沒事兒!你趕緊滾!”看我成功的坐在牆頭上,謝澤勇“呸...”的吐了口唾沫搓了搓兩手,回過頭朝着那幾個警察就撲了上去,結果一個回合不到,謝澤勇就被警察按到在地上。
“趕緊跑啊!”被按在地上的謝澤勇扯着嗓門朝我吶喊。
“抓住他!”
“別讓他跑了!”
兩個警察負責按住謝澤勇,剩下的幾個人“嗷嗷”吼叫着就朝我撲了過來,我是真被嚇住了,望了一眼謝澤勇,急忙跳下牆頭,慌不擇路的狂奔起來,跑了十多分鐘,我全身都被汗水給浸透了,確定身後沒有人追上來。
我偷偷摸摸的鑽進了一條小
巷子裡,蹲在地上休息了兩三分鐘,“麻痹的,怎麼辦...到底應該怎麼辦!”我六神無主的站起來,從原地來回踱着步子。
“不能慌,千萬不能慌!”我扇了自己幾個嘴巴子後,強制自己冷靜下來,暗暗想道“謝澤勇叫我去醫院,那我就先到醫院避避風頭,正好可以跟王行商量商量!”
打定主意以後,我將外套脫下來反穿,又故意抓了兩把自己的頭髮,這才撞着膽子悄悄摸出小巷子,朝着醫院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我盡挑小路走,本來從學校到醫院差不多也就半個小時的路程,我走了足足兩個多小時。
第一次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什麼叫“草木皆兵”,往醫院走的路上,只要一有人看我,我就覺得對方像是便衣,寒冬臘月的天氣,我腦門子上的冷汗就沒有消退過。
好不容易走到醫院附近,我又猶豫了,害怕警察早就埋伏在王行的病房,就等着我自投羅網,思來想去的半天,我還是沒敢進去,躲在醫院對面的一家超市門口眼盯盯的看着王行病房的窗戶口。
從下午五點多,我一直等到了晚上八點多鐘,直到天色完全黯淡下來,我都沒有想好到底要不要進去找王行,就在這個時候一輛出租車停到了醫院門口,鼻青臉腫的謝澤勇居然從車裡走了下來。
“勇哥!”我忙不迭朝着謝澤勇喊了一句。
見到是我後,謝澤勇瘸着一條腿興奮衝我跑了過來,“慫寶,你沒事吧?”
“勇哥,你這是咋了?”我擔心的問道謝澤勇。
“小事兒,讓狗咬了幾口而已!幸虧你沒被抓住,麻痹的,張娜她舅是咱們縣公安局的。”謝澤勇滿臉無所謂的搖了搖頭“對了,你咋不進去呢?”
“我不敢,害怕警察從病房裡蹲點等我!”我實話實說的回答道。
“怕個卵子,沒人知道王行從這住院,誰也想不到你會躲進醫院!走吧...”謝澤勇摟住我的肩膀,笑罵了一句。
跟隨謝澤勇一邊往醫院裡面走,我一邊緊張兮兮的問道他“勇哥,張娜的事情怎麼樣了?”
謝澤勇從身上摸出半根皺皺巴巴的香菸叼在嘴裡,嘆了口氣道“事情鬧大了,今天中午她跟王倩單挑完,就感覺肚子疼,然後到廁所去檢查,發現流血了,嚇得趕緊跑回了家,結果張娜他媽就帶着她去醫院檢查,才知道是流產了!問張娜到底是怎麼回事,張娜一股腦全都推到了你身上,說是你強X了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