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大世家盡風流 敢說我不行?
艾勞發現自己錯了,她記得雛兒的第一次是很快的,可爲什麼這個定論不適合用在自家這幾個護法身上?嗯,老二倒是挺快的,可老三老五老六,真的讓她折騰了許久才停歇的——還有真槍實幹的老大和老八,看那架勢,哪裡像是第一次,分明就是身經百戰的色qing老手了!
第一次時間挺長,之後還完全不停歇,好像有種要把她的身體刺透的勁頭——艾勞其實還是享受的,但她還是顧慮到老八的身體,這樣地不停歇,神仙也受不了吧?
又一次地愉悅之後,艾勞徹底綿軟了,酥麻蔓延至四肢百骸,再沒有一點力氣。
而老八,柔嫩的薄脣還在她頸間流連:“姥姥,愛你,愛你……”
艾勞捧着他的臉,讓他身體上移,兩個人再次毫無縫隙地貼合:“姥姥也愛你……”
四目相對,傳遞的是濃濃的愛戀情義,彼此的那份深情,再也無需遮掩猜測,赤果果地表現在眼神之中!
她的美好,讓他根本不能控制自己,此刻見她眸子迷離,臉頰嬌豔,本已安分的某一處又有了蠢蠢欲動的痕跡!
他剛想動,艾勞控制了他的腰身:“第一次,你就想精盡人亡?”
他開口,聲音低沉性感:“姥姥,我忍不住,你太美了……”
艾勞想了想,此時能說的,似乎只有那四個字:“來日方長。”
老八翻身下來,側身抱着她,手指勾起她的下巴,細碎的吻落在她的眉眼之間:“姥姥,像做夢一樣——期待這一天,我等得心都碎了……”
艾勞閉着眸子感受着他的柔情:“原來,你一直想要的,只是我的身體。”
老八動作一頓:“姥姥?”
艾勞格格一笑:“逗你呢!你們的心意,我何嘗不知?”老八這才放心:“嚇死我了——如果只是眷戀你的身體,我何苦……姥姥,從發現愛上你到現在,五年了,我終於不用再遮掩自己的愛意,真好。”
艾勞到現在還是有點不明白:“你說,如果剛剛我真的讓你走,你怎麼辦?”
“怎麼會?”老八撫着她的發,盡情感受這一刻的幸福:“我是死也不會離開的——大不了,到時候跪下來求你。”
艾勞輕輕咬他的胸膛:“壞人!我看你剛剛明明就是志在必得!你是篤定了我會留你吧!”
老八勾脣一笑,滿心滿身的甜蜜:“姥姥,從我確定自己的心意那一刻起,我便知道,你對我,也是有情的。剛剛看你傷心,我都心疼死了——那樣的蠢事,我再也不會做第二次了!姥姥,我愛你!以後,我的愛,都要讓你知道!”
艾勞這才滿意了:“這還差不多——對了,之前我也沒來得及問老大,這事,到底是怎麼解決的?你現在身體有什麼異樣嗎?”
“有!”
艾勞心裡一驚,直接坐起來探他的脈息:“哪裡不舒服?是不是——”
老八重新擁了她,聲音裡帶着滿足的甜蜜:“當然有異樣——是舒服,是滿足,是甜蜜,總之,是前所未有的暢快,簡直——爽死了!”
艾勞捶他:“嚇我一跳!”
艾勞又問他:“那個到底是怎麼破解的?”
老八想了想,纔開口:“我遇見了一個世外高人,向他求助,才得來的破解法子。”
艾勞挑挑眉:“是你?”
老八的大手在她腰間動了動:“不然,你以爲我有機會這麼早就和你恩愛——姥姥,爲了你,我可是費盡了心思,就爲了等這一天,我……”
艾勞白他一眼:“還是爲了想和我歡愛吧?果真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戳你!戳你!戳你!”
老八握住她的不安分小手:“姥姥,如果不愛你,又怎會想和你歡愛?就是因爲愛你,纔會日思夜想,想你的甜蜜和美好,做夢都是!”
艾勞立即翻到他身上:“老實交代!有沒有自己動手解決過!有沒有!”
老八眉眼含笑地看她:“怎麼可能沒有,想你,幾乎每天夜裡都有,叫着你的名字,想象着你就在身邊,然後——噴涌……”
艾勞笑了:“我說怎麼第一次這麼厲害呢!原來早就耗得差不多了!嗯,老大肯定也是這樣!對了,你剛剛說是你的功勞,所以你纔有機會這麼早——等等!你們不會還排了次序吧!”
老八點頭:“當然要排——不然,你喜歡一起來?”
艾勞做沉思狀:“一起來也不錯啦,就怕你們沒什麼經驗,還得讓我費心!”
看她一臉認真地考慮這個問題,老八真是挺無奈的——八個人一起,她也真敢想!那天他們四個人,他就覺得差不多是極限了,真想知道他們是怎麼伺候她的!
他的呼吸猛地就粗重起來:“姥姥——”
艾勞沒發現他的異樣,還在那裡想:“你是第二個,第三個是誰?老三?”
老八的手已經開始不老實了:“嗯,不清楚,他們自己安排的。”
艾勞笑笑,突然覺得這幫男人好可愛:“你們那天躲在房間裡,就是商量這事?”
“對於我們來說,這可是一件天大的事。”說着,老八吻上了她:“姥姥,路途漫漫,總不能閒着……”
艾勞唔唔地掙扎:“你還沒說——唔——還沒說如何破解……”
最後,艾勞也沒弄明白這破解之法到底是什麼,再一次被老八壓在身下,攻城略池!
衆人停下吃午飯的時候,艾勞沒下馬車,吃食全部是老八端到馬車上面去的。
之前趕路不方便說什麼,這會兒停了下來,幾個人拉着老大單獨坐到了酒樓的角落處。
老二最興奮,先開口:“大哥,怎麼樣?”
幾個人都忍不住給了他一個白眼——這話還用問!看老大的臉色都能看出來!那一臉的幸福光彩是遮也遮不住的!
老四開口:“大哥,你只說需要注意什麼就好。”
即使都是情同手足的兄弟,可正兒八經地討論這事,老大還是有些不習慣,但看着衆人期待的目光,他還是開口了:“嗯,親吻,她很喜歡,儘量多點。無論是事前還是事後,都要有。其他的,也沒什麼。”
幾個人不免失望——這話說了等於沒說!她喜歡親吻,誰不知道啊!
老六算是比較有經驗的:“大哥,其實,我們是想知道,第一次,主要是怕掌握不好力度什麼的,還有,是快還是慢,姥姥喜歡哪一種?”
衆人又開始盯着老大。
老大幹咳一聲:“這個,最開始,肯定——”
他說不下去了,這種事怎麼能說得清楚,最主要的,還是靠每個人親身去體會:“吃飯吧。這事,我也說不清楚——不準提了,吃飯!”
他畢竟是老大,一向很有威儀,衆人本想着從他這裡得點消息,到時候也不至於太緊張,誰知道他竟然板起臉了——不得不說,老大還是有威信的,他嚴肅了,底下的人都不敢造次了。
但他越是不說,那些人心裡越癢癢,也就對即將來臨的幸福愈加期待和忐忑!
其實,屈皓也是有期待的。他又不傻,自然看得出李晨對艾勞的情愫,李晨上了馬車,對艾勞說了什麼他不得而知,但看着下了馬車的李晨那一臉的幸福和甜蜜,屈皓知道,或許,艾勞和李晨,已經有了進一步的發展。
他想,或許,他也該努力了。
人家歐陽瀾都知道送花了,他是不是也該表示一下了?
其實歐陽瀾真心覺得自己這一步走對了,他想,他也不是沒有一點機會,至少,艾勞收了他的花,不是嗎?不過,如果哪一天艾勞能收了那塊玉佩,就最好了!
呂哲也是把這一切看在眼裡的,可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那些人的主動和努力他也想嘗試,可他始終不敢邁出那一步——維持着現在的狀態,心裡還能有幾分幻想,幻想她對自己,也是有感覺的。可一旦戳破了這層窗戶紙,她拒絕了,那麼,到時,他的心肯定會跌入萬丈深淵裡!
所以,他情願這樣曖昧着,也不想去面對她的拒絕!
即使,這樣也會心痛,總好過那份絕望的痛楚滲入到血脈中去!
習昇擔心的,還是那件事。
有時候想想,他覺得可能是自己多慮了。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曾經那麼刻骨銘心的愛情,真的可以放下嗎?如果可以,那五年來的錐心思念又如何解釋?
五年,一千多個日日夜夜,男人們彷彿沒了靈魂,行走在那個世界的,僅僅是一具軀殼。
如今,終於有了機會見到她,爲何又踟躕起來?
他知道,要捨棄所有的親情和地位,需要很大的勇氣。金錢和地位肯定是不值一提的,關鍵是,那血濃於水的親情,讓他割捨,他又何嘗沒有痛苦?
但最終,他還是選擇了艾勞。
沒辦法,沒有家人,他會痛苦,但沒有艾勞,他會痛不欲生!
如今,來到這裡,再次和她在一起,所有的痛苦都可以忽略不計,只要在她身邊,只要有她陪伴,一切,便是圓滿!
那麼,他能這麼想,爲什麼他們不能?
還是說,一直以來,這份愛,只有他一個人在堅持?
他不相信!
這份愛,根本無需置疑!二十一個人,根本就是拿了自己的命在愛她!這事是自願的,沒有人強迫,可這麼多年了,沒有一個人退出,沒有一個人多看其他的女人一眼,這說明什麼——這份愛,肯定是牢不可破的!
只是,如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他們有了猶豫?
明日就能到達北家,艾勞至少要在那裡停留一日,到時候,他就可以開啓信號,鎖定位置,如果那邊準備充分,該來的,就會來了。
他暗暗祈禱——希望,二十個人,一個也不少!
吃完飯又上路了,艾勞開始在老八懷裡睡午覺,老八雖然沒近過她身,但做起那些事來,比起習昇也不遜色——說好聽的哄她,給她最舒服的姿勢,喂她吃飯,反正一門心思地讓她舒服。
艾勞睡着了,老八盯着她看了半天,始終覺得這一切美好得像一個夢!
當初,他確定了自己的心意,就開始尋找能人異士,就想知道到底他們和艾勞之間有什麼樣的糾葛,而不能有親密的動作。
他天南海北地到處走,一方面是因爲做生意,另一方面,就是爲了尋找破解之法。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在幾個月前,讓他找到了這樣一個人!
說起來,也是巧合。
他在路上救下了一個被人欺負的少年,那少年以乞討爲生,卻被惡人欺凌,老八看不過,出手相救。
當時,少年已經身受重傷,老八隻能帶人把他送回家。
如此,見到了少年口中的爺爺。
那位老者,髮鬚皆白,卻是瘦骨嶙峋,躺在牀上,儼然是半隻腳已經跨進了棺材的人。
老八也非心冷之人,見此情景,於心不忍,又請了大夫給少年醫治,臨走之時,又留下銀兩,這才離開。
本以爲這樣的相遇不過是生活中的小插曲,過去了,就再沒有重逢的機會,誰料,老八竟然再一次遇到了那老人!
再次相遇,那老人明顯神采奕奕,紅光滿面,和之前的風燭殘年有着天壤之別!
老八識人無數,早就練就了一身過目不忘的本領,見了那老者,連忙上前問禮。
只是,他沒想到,那老者竟然開門見山地表示要幫他解除心中疑惑!
老八也知道,很多奇人異士都是大隱隱於市的,表面上看似平常普通,卻有一身旁人無法知曉的高深本領。老者開口的那一瞬,老八心裡一喜——莫非,他遇到了傳說中的高人?
八大護法本就是心性淳善之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也是舉手之勞,但因此收穫的善果,卻讓老八驚喜若狂——這老者,竟然真的是世外高人!不待老八說什麼,他已經緩緩道出了老八心裡的疑惑!
老八想知道的,肯定是爲何有這種莫名其妙的禁忌!最關鍵的,是如何破解!
老八心中疑惑,那老者倒是給了破解之法,至於他們和艾勞之間爲何有這種規矩,老人卻是一句話也沒解釋,任老八一再追問,老人卻沒透露半句!
那破解之法倒也簡單,老人給了老八八顆藥丸,讓他們每人服一顆,就可以了。
老八之所以對這老人深信不疑,肯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老人的每一句話,都是準確無誤的,沒辦法讓老八不相信,最重要的,那老者最後還提起了老莊主和那慧空和尚!
他還特意交代,不管發生什麼事,最好能聽從那慧空和尚的話,否則,艾勞免不了要吃苦頭!
事已至此,老八已經沒有懷疑的餘地了,他甚至猜測老人和老莊主是不是有什麼關係,但那老人含笑不語,不肯再透露半句了。
老八也知道,這次得到破解之法,絕非偶然,說不定,從他遇見那少年開始,就是這老人設下的一個局,如若他見死不救,或許此時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不管怎麼說,破解之法是找到了,而且,對艾勞,對他們,也的確沒什麼影響,至於老莊主爲何有那麼一個叮囑,此刻反而沒那麼重要了。
老八相信,冥冥之中,一切都有天意安排。這所有的事情,最終都會水落石出!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守護在艾勞身邊,疼她,愛她,讓她免受傷害!
艾勞一睜眼,就撞進一雙幽深含情的眸子裡,往日裡怎麼也捉摸不透的目光,如今是滿滿的寵溺愛戀。她滿足地吸口氣,使勁往他懷裡蹭蹭。
老八索性把她整個身體抱起來,讓她跨坐在自己身上,順着她的發,他開口:“醒了?餓了沒有?”
艾勞哼哼地發出聲音,也不說話。
老八肯定沒見過她這副可愛模樣,整個身子柔若無骨地貼着他,她整個人跟只小貓咪似的蜷在他胸膛上,那模樣,真是嬌俏可人,讓人心癢癢的!
他低了頭,擡起她的下巴,細細地吻了上去,從她的額頭,到眉毛,眼睛,一直往下,最後停留在她的脣畔上,摩挲,舔舐!
艾勞任他帶給自己這種柔情甜蜜,剛剛甦醒無精打采的心一點點活絡起來,沒多久,有了迴應,勾着他的脖子探出自己的小舌頭開始勾搭他的清香!
老八初嘗情事美好,這會兒肯定是沒有任何的抵抗力的,一雙大手不由得在她身上游走,粗糙的掌心滑過她的細膩,擦出愛的火花!
艾勞的喘息聲開始響起,雙脣離開他的舌,一路掃過他的頸間,那手直接就扒了老八的上衣,露出強健有力的胸膛。
她隨即吻上去,用脣舌感受他肌膚的力度和完美!
老八的身體緩緩倒下,大手遊走在她背部的柔滑肌膚上,做好了新一輪衝刺的準備!
兩人衣衫未褪,介於露與半露之間,看上去,卻更有一種魅惑衆生的妖冶之美!
每一次的相愛,彷彿都能帶動衣衫飄動,那肌膚摩擦的聲響,在他們耳裡,無疑是這世上最動聽的樂音!
艾勞俯身下來,任由他的大手扶着自己的腰間。
“累不累?”老八在她耳畔輕語,見她不答,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開始了以他主導的新一輪的侵略!
兩人很快進入了意亂情迷之時,脣齒間溢出的輕吟動聽又妖嬈,卻被消弭在馬車的晃動和馬蹄的得得聲中!
“勞兒?”
老八一個激靈,不敢動了。
艾勞睜開迷離的眸子,身子迎上去:“嗯,不要……”
老八緩緩地繼續,在她耳邊道:“是習哥。”
“那也不要停,”她咬了他的肩膀一口,聲音微微提高:“習昇,怎麼了?”
“勞兒,天色已晚,我想,要不我們連夜趕路,再過兩三個時辰,就能到北家了。你覺得怎麼樣?”
習昇真是不想耽擱時間了,他不知道虛空和尚在急什麼,但他一直在憂心林源等人的事,想早點到達北家,把方位穩定下來,讓他們早點過來問清楚。
艾勞本來就不喜歡趕路,這會兒還要連夜趕路,她自然是滿心不喜歡,但這話是從習昇嘴裡說出來的,她就想,莫非是虛空和尚借了習昇的手來掌控她?
“勞兒?”
見裡面沒有聲音,習昇又叫了一聲。
艾勞看不慣虛空,但對習昇,肯定是不一樣的態度,習昇開口了,她也不好拒絕,想了想,回道:“好,你安排吧!”
回了他,艾勞腦子裡還在想——那死和尚急着去投胎麼?
不慣是不是和尚授意習昇這麼做的,她倒是認定了是和尚的錯了。
老八狠狠地傾身壓上去:“姥姥,這會兒,我不准你想別的男人!”
艾勞嗯嗯地輕吟聲響起,惹得老八興致大起,緩緩擡起她的腿放在自己雙肩:“姥姥,這樣是不是更舒服?”
兩人在馬車上一直沒下來,無論是做好了準備的李晨,還是躍躍欲試的屈皓,根本就沒機會看到艾勞的面,更別說表達心意了!
歐陽瀾心情倒是恢復了一點,他覺得艾勞接受了他的花,這就是一個好的開始,在馬車上,他忍不住把心事和屈皓分享:“我覺得,我還是有機會的。以前,的確是我錯了,可是,我已經醒悟了,以後,我一定好好愛她。屈皓,你說,會有這麼一天麼?”
屈皓的目光幽遠深邃,他靠窗而坐,透過車窗看向車外漸漸昏暗的天空:“歐陽瀾,你還是這麼執着地想得到她的迴應?你就沒想過,萬一,她還是沒這個心呢?”
歐陽瀾不免又想起她之前說的那些話,眸子裡的光芒瞬間黯然了下來:“可是,我總要試試——大哥說過,遇到困難不能心生怯意,關鍵時候還是要迎難而上。我覺得,現在,姥姥對我而言,就是一座山,只要我不放棄,總有一日,我會登上巔峰的!”
屈皓笑笑,笑容清冷:“歐陽瀾,你還是如此——怎麼說呢,還是這麼自以爲是。我這樣說,你別不高興,即便你說的對,姥姥是一座山,可你想過沒有,這世間,有太多的山峰是我們無法攀登上去的。路途之中的各種險阻,山巔之上的種種未知的危險,都有可能要了你的命。歐陽瀾,我不是潑你冷水,一般的山,常人都能駕馭,可是姥姥——”
他搖搖頭,話未說完,意味卻不言而喻。
歐陽瀾難得地沒跳腳:“我知道,越是如此,我越不能氣餒!我不可能就這樣放棄!你都不知道我心裡多難受!長這麼大,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屈皓,你能理解嗎?”
屈皓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看了他一眼:“你的柔然姐姐呢?”
歐陽瀾面上一紅,竟然有些羞赧:“屈皓,我說了,你別笑我——我現在才知道,原來,我對柔然姐的感情,根本就不是愛情,對姥姥,纔有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以前,我不懂,惹姥姥生氣,我發誓,以後不會了!屈皓,你以後也別提柔然了,那會讓我覺得自己挺傻的!”
屈皓閉了眸子,覺得自己和歐陽瀾似乎不能溝通。即使之前的感情是懵懂的,可也不能如此詆譭吧?純純愛戀的少年時光,在以後的日子回憶起來,何嘗不是一件美事?
但他也慶幸,他第一個愛上的女人,是艾勞,以後,不會有這種怕被人嘲笑的機會。愛上,便是一輩子,他不會說什麼豪言壯語,但是,他會做,用一生的時光去履行一個承諾,他堅信,他可以!
歐陽瀾見他興趣缺缺,又道:“屈皓,你呢?姥姥以前喜歡你,你對她,有什麼想法?”
屈皓的睫毛微微地顫動,似乎想起了以往的種種,臉上悔恨心痛茫然各種表情複雜地出現,有句話叫——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事情到了今日的田地,他誰也不怪,他也不覺得艾勞絕情,因爲,這一切的果,都是由他的因而起。她愛他時,他不懂珍惜,失去了,才追悔莫及,有用嗎?
他再後悔,再自責,再心痛,也無法挽回逝去的光陰。今日的痛苦,是他一個人造成的,他情願承擔這一切:“嗯。”
“嗯是什麼意思?”歐陽瀾不幹了,追着他問:“你現在喜歡她嗎?上次我看到你……”
屈皓猛地睜開眸子:“歐陽瀾,我想一個人安靜一會兒。”
歐陽瀾抿了抿脣:“屈皓,你有什麼不敢承認的!我知道,當初是你的話啓發了我,讓我認清了自己的感情,可你也說過,當局者迷。我的事你都清楚,你爲什麼不能把你的心裡話說出來,讓我幫你分析分析?說不定,我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會有不一樣的看法。”
屈皓搖搖頭:“沒有用的。我也不需要,謝謝你了。” ωωω¤тт kan¤C○
“怎麼會沒用!”歐陽瀾扯他的衣袖:“她以前喜歡你,就是因爲你不喜歡她,她才放棄的。可現在你喜歡了啊,你們兩個爲什麼不能好好的在一起?如果是我,我早就——咦,你那裡怎麼有傷口?”
他一扯他的衣服,屈皓衣領自然是往下面走的,結果,讓歐陽瀾看見了頸間的傷口。屈皓伸手把衣領拉攏:“沒事,不小心碰的。”
這事,他事後也想過了,當時,他的情緒未免有些激動,怎麼能用那樣的方法去脅迫她?可是,屈皓也覺得有收穫——至少,那時,她臉上的焦急和驚慌,是真實的,她心裡,還是在乎他的!
只是,這種不同於愛人,卻又彼此有情的關係,該怎麼維持?
或者說,想表達他的愛意,又不能讓她覺得厭煩,他該怎麼做?
她的意思很明確,不想讓他近身,即使知道他的愛,他也只能遠遠地看着,充其量,能在她身邊照顧她,拉拉小手,親親小嘴這些,估計是不可能的——屈皓躺下,翻了個身。這是他的心事,是他獨自一人躲起來可以回味的甜蜜,即使這份甜蜜帶着酸澀,他也只想一個人品嚐!
歐陽瀾卻跟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地興奮了:“屈皓,我知道了,不是有苦肉計嗎?你可以試試啊!”
屈皓面色一變,卻很快恢復如常。
歐陽瀾還在興奮:“上次你受傷,她雖然嘴上沒說什麼,但肯定還是擔心的——你去試試,說不定有用呢?屈皓?屈皓?”
屈皓不理他了。
他哼了一聲:“要不,我去試試——你說,我從馬車上滾下去會不會受傷?”
屈皓沒當回事,但聽到歐陽瀾說艾勞爲他擔心時,心裡不免有些甜滋滋的。
豈料,屈皓的脣角剛剛揚起,就聽到一聲慘叫——他騰地坐起,車廂裡,哪裡還有歐陽瀾的身影?
這下,整個隊伍不得不停下了!
艾勞正趴在老八懷裡喘氣呢,身子真是成了一灘水,任老八粗糙的掌心滑過她的背,馬車裡的甜蜜曖昧氣息一直就沒消散過!
接着,老大的聲音在車外響起:“姥姥,歐陽瀾從馬車上摔下來了!”
艾勞心裡一緊,首先想到的是萬一他有事,她怎麼和歐陽慕白交代:“要緊麼?”
她起身,老八趕緊給她穿衣服。
老大手中執着火把:“沒什麼大礙,就是腳踝扭到了。”
艾勞鬆了一口氣,唸叨着下了馬車:“怎麼還從馬車上摔下來了?”
她肯定要去看的,不然也不放心,但說真的,她關心歐陽瀾,純粹就是看在歐陽慕白的面子上,如果他不是歐陽慕白的弟弟,摔死了也和她沒關係!
屈皓是真沒想到歐陽瀾竟然真敢做出這樣的事來!他愣了那麼一愣,隨即就下車了,結果就看見歐陽瀾滾在一旁的草叢裡,因爲有火把照映,也能看清楚他此時的模樣——反正,挺狼狽的!
艾勞也過來了,一看他還坐在地上,一開始聲音就帶着不高興:怎麼還在地上坐着!還不扶起來!“
老五就在一旁站着,一聽艾勞的話,立即伸手去扶他——其實老五之前扶過的,可歐陽瀾不起來他也沒辦法。
歐陽瀾肯定不能起來啊,他就是等着艾勞來看呢,要裝,自然要裝得厲害一些:”姥姥,很痛!“
艾勞湊上前,蹲下身子:”老六,怎麼樣?“
老六回道:”只是扭傷,敷些藥就好了。“
艾勞點頭:”那就好。上車吧,繼續趕路。“
她也不想趕路,可荒郊野外的,不可能在這裡留宿,她倒是還有馬車,可她也心疼那些男人啊,總不能讓他們在草地上睡一晚!
歐陽瀾一看艾勞的態度,立即急了:”姥姥!痛死了!“
艾勞顰眉,但隨即想到他是養尊處優的大少爺,哪裡受過這種罪,吩咐道:”六兒,給他上藥,看有沒有止痛的,也上點——歐陽瀾,你自己注意,在馬車上老實點,這麼大人了,怎麼還從馬車上摔下來了?“
歐陽瀾癟了脣:”姥姥——“
艾勞看他一眼,即使此刻他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她也沒什麼感覺:”好了,上車吧。“
她也沒多說什麼,一轉身,看見屈皓就在身後,她下意識地伸手去扯屈皓的衣領:”好些了嗎?“
屈皓心裡一顫,瞬間就滾燙的肌膚感受着她的指尖微涼,一動也不敢動:”嗯,沒事了。“
艾勞看了一眼,點點頭:”那就好,都上車吧,繼續趕路。“
歐陽瀾眼淚都快出來了——他不是傻子!艾勞轉身面對屈皓時,說話的語氣,和對着他的時候,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他垂了眸,只看得到胸膛劇烈地起伏。
老五把他扶起來,攙着他上了馬車。
艾勞準備回自己的馬車了,又看到虛空,勾脣笑了笑:”和尚,這身僧衣還沒脫啊!“
也不等和尚有什麼反應,她繞過他就走了。
虛空眼觀鼻鼻觀心,未發一言。
看到習昇,她上前挽了他的手臂:”騎馬累了吧?上去歇一會兒。“
習昇朝着老八看了一眼,老八隨即過來接了他手裡的火把,道:”習哥,我來吧。“
習昇笑笑。
艾勞忍不住伸手捏了一把老八的臉頰:”哎呦,咋這麼乖呢!“
老八握住她的手,放在脣邊吻一下,絲毫不顧慮周圍一大幫人看着:”姥姥喜歡就好。“
艾勞笑得眉眼彎彎地上了馬車。
那邊立即有人圍上來,是老二:”老八,你,你什麼時候和姥姥如此親密了?“
老八笑笑:”二哥,不是說了大哥之後就是我嗎?“
老二睜大眸子:”可是,可是,天還沒黑啊?“
老八拍拍他的肩,搖搖頭:”二哥,這種事,不一定要在牀上纔可以。“
老二那眸子睜得更大,看向了那寬敞的馬車!
兩人聲音極低的,不必擔心有人聽到。
但老八和姥姥剛剛的互動卻是所有人都親眼看到的,除了老二,連老五都知道老八肯定是有了行動了,但他們都沒想到,老八的動作會這麼快!
歐陽瀾被扶到馬車上,老六給他上了藥,囑咐他少活動,馬車又開始前行了。
屈皓坐着看他:”你還真敢跳!萬一真出什麼事可怎麼辦!“
歐陽瀾一臉黯然:”她爲什麼就不多看我一眼——屈皓,我真想摔重一點,摔死算了!剛剛,她——“
他猛地坐起來:”你那裡的傷,和她有關是不是!“
屈皓見他突然又扯到自己身上,神色有些不自然起來:”沒有,你別亂動。“
歐陽瀾氣呼呼地躺下:”你根本沒把我當朋友!我什麼都告訴你,你爲什麼有事都瞞着我!她那麼關心你的傷口,卻對我——“
他猛地吸了一口氣,自嘲一笑:”屈皓,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我心裡難受,我並不是針對你。真的,我心裡,跟針扎一樣的,疼。原來我一直以爲,喜歡一個人,是甜蜜的。可是現在,我只感覺到了苦澀,還有痛苦。屈皓,我該怎麼辦?“
屈皓自己還是一團亂呢,怎麼可能給他指明什麼正確的路子:”我也不知道。你別以爲我是敷衍你,我是說真的。好吧,我告訴你,我愛她,這傷口,也的確和她有關。可是,我現在想通了,如果我的愛帶給她的是煩惱和不開心,那麼,我情願放棄。歐陽瀾,你如果真的愛她,你不希望她幸福開心嗎?“
歐陽瀾語氣堅定:”我相信,幸福和開心,我也能給她!只要她接受我,其他人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
屈皓再次覺得無語,和歐陽瀾的溝通似乎每一次都能讓人抓狂,你說得再多,他始終是站在他自己的立場考慮問題:”你——算了,你休息吧。“
歐陽瀾也不說話了,他覺得他說得沒錯,他想給自己心愛的人幸福,這也有錯嗎?
但他心裡免不了酸楚——剛剛艾勞對屈皓的動作和語氣,明顯透着親暱,可對他,始終是冷冰冰的客氣疏離!
讓他如何甘心?
習昇上了馬車就對着艾勞笑。
艾勞被他笑得莫名其妙的,又想到自己一整天都在馬車上和老八歡愛,免不了有些窘迫,撲到他身上抱着他:”笑什麼笑!不準笑!“
習昇順手抱住她:”笑也不準笑了?小妖精!“
艾勞勾着他的脖子,吃吃地笑:”你不就喜歡我像妖精一樣?“
習昇大手順着衣襟處摸進去,撫上自己的最愛,輕笑:”這倒是——怎麼樣,美夢成真,如願以償,滋味不錯吧?“
艾勞自然明白他說的是什麼,嘟了脣,佯嘆一口氣:”唉,才兩個,還有六個呢——任重道遠啊!“
習昇用力捏了一把:”得了便宜還賣乖!“
艾勞輕吟一聲,突然上前張口咬了他的耳垂。
習昇身體一顫,心底的悸動就那麼突然地從最深處涌了上來!
另一隻手攬住了她的腰身,他低沉開口:”勞兒,別撩我,我餓着呢——一天了,你也不怕累着!“
艾勞偏偏還在他身上扭來扭去的:”餓了就吃,我不累啊,我精神好着呢——哥,你不是不行,故意拿我當藉口吧?“
習昇一把握住她的手,讓她摁上去:”不行?你摸摸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