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沉默不語的王妃在突然聽到太后的發話之後,先是微愣了幾秒,然後瞬間低頭乖順的應答着:“是,臣妾自會如此。”
王妃柔弱的身軀,若有若無的顫抖。
“不必了,淺沫兒臣自會照顧的,母后您和王妃只用忙自己的就可以了。”慵懶地斜靠着,狹長的雙眸微微眯起,有意無意地掩藏了些什麼。
“那有空,就將淺沫帶到宮裡同哀家見個面。許久沒見着了,”說着,太后轉頭再度看了眼夏君墨,似笑非笑的說:“真沒想到,那丫頭竟然有這麼大本事,完好無事的回來了。”
似乎是說到了夏君墨最在意的話,原本慵懶無意的神情瞬間變得嚴肅許多,“母后您就儘管放心,只要有我在,今後誰都動不了她。”
太后聽着他那聽似平靜的話語,反而笑開了,美麗的眼眸毫無顧忌的直盯向夏君墨。
似挑釁。
“兒臣府中還有點事,就先行告退了。”
說罷,夏君墨立即起身,一身修長的白袍略微帶起輕風。
留下的,總是絕美無暇的身姿。
無論,是在哪裡。
“王妃。”太后似乎是從夏君墨離去的背影中覺醒出來,她輕聲喚道。
“……在……”王妃頗有些驚心地迴應。
太后年輕地不合實際的面容突然綻放出令周身一切都頓時失去光芒的微笑。
“哀家知道你的心意,哀家會幫你的,同時,你也要好好的行事,幫哀家。”
王妃一直低順着頭,嬌柔的身子若有若無的顫抖,似害怕,又更似無可奈何。
“出去!”郡主不顧形象地斥罵下人,她真是煩透了,先是歐陽柳,現在連歐陽淺沫都回來了,這算什麼,她以前的一切都白費了嗎?
“妹妹這是在做什麼?”王妃從門外推進,恰好目睹了這一片狼藉的場景。
王妃溫柔的臉上此刻頗有些許無奈。
無聲地嘆了口氣。
她何嘗不知道她的難過,她們是一樣的心情呀!
甚至,她的悲傷是郡主都及不上的,她是王妃,同時也是看着王爺身邊的女人一個一個增加的人,郡主歡喜的到來時,可有人考慮過她的心情!
“姐姐……”郡主轉過頭,眼眶裡再次擠滿了淚水,“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吶!當初爲了王爺,我都同你們一起聯手對付淺沫,當時的我,內心是揹負了多少的罪孽。可如今這樣,我當時的一切豈不是白白做了,她爲什麼又回來了,她爲什麼還沒死……”
王妃驚慌地伸手捂住郡主的嘴,責備道:“有些話可說,有些話絕不可說,明白了嗎?”
看着郡主失意的表情,她實在也不忍多加責備,“這次我是來傳話的,‘她’又有新的指定了”。
郡主迷惘地看着王妃,她實在不知道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了。
王妃皺了皺眉,似乎是有些掙扎,最終還是湊到郡主耳旁小聲地說着什麼。
只是換得了郡主一臉複雜的神情。
她的罪孽從那日起便不能妄想再洗清了。她沒有回頭路。
所以,她註定要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