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君墨命令千涯去找來歐陽淺沫,自己在御花園的華亭裡悠閒地等待他們。
華亭旁有一處遵照盛平郡主的旨意種植了許多異樣的花草,高度異常,且衆多此種花草種植形成了一個圓壇,人坐在花草中間是完全看不出。
從圓壇中傳出窸窸窣窣的響聲。
俊美的容顏上眉頭微皺。
“郡主,我沒發現什麼秘密耶!不過我好像出現了幻想……”
望向華亭裡一身白袍,隨意的斜靠亭柱,抿着茶的仙人,歐陽淺沫確定這絕對只是自己的幻像。
“怎麼了?”郡主順着歐陽淺沫一直失了魂似的眼的方向望去。
是他。果然是他。
只有他才能夠擁有這種絕世的美。魅惑時如妖孽般,而現在,優雅地宛若仙子。
兩人都看傻了眼,呆愣愣的。
“哎呀”,歐陽淺沫被一叢草勾了出來,心裡暗叫有鬼。
仙子微微轉頭,在陽光的照射下細長濃密的睫毛泛着金光上下跳動,如雪般晶瑩剔透的肌膚,微眯雙眸看向動靜的源頭。
歐陽淺沫尷尬地朝着她嘿嘿地傻笑,卻是那樣的真摯可愛。
如櫻花般粉嫩嬌豔的薄脣微微抿着,表情上平靜,內心卻一緊。
“美男相公,你來啦!”
夏君墨眉頭緊皺,自從那日流亭院表演之後,她的本性漸漸暴露。
現在竟然敢當着郡主的面這麼稱呼他。
但自己似乎並沒有多厭惡這種感覺。
“沫兒,今日本王來接你同本王一起回府。”慵懶兒毫無情感色彩的聲音響起。
歐陽淺沫再次被迷惑了,儘管她在心裡不停責備自己:“就是出個聲我至於這麼樣嗎?”
歐陽淺沫朝着夏君墨所處的方向直勾勾地望着,嘴角出現了可疑的液體……
好像忘了什麼……
回頭,看見郡主站在自己身後不遠處,見自己轉頭看她,勉強扯起微笑,臉上卻盡是落寞。
腦袋瞬間清醒,天,她這不是在郡主心頭上撒鹽嗎?
再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複雜關係的歐陽淺沫,順帶着夏君墨朝太后以及郡主匆匆告別後落荒而逃——
宮門外的馬車上,千涯和雄虎已經得到墨王爺的命令在此等候。
歐陽淺沫一直維持着某一種癡傻狀態跟隨夏君墨走向馬車。
“上車。”夏君墨平靜的聲音中卻帶着不可反逆的命令感。
“哦”,眼巴巴地望着美男相公登上華麗的白馬車,自己則再次坐上這令自己千般唾棄的馬車,不是它不好,而是它存在的場合太不適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