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此時,在遙遠的小鎮上休整的西泠牧朝也準備出發了,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零五卻是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主人,我們發現了十一的銘牌。”零五低聲說道,臉上卻透着冷厲。
作爲暗衛中的一員,卻發現自己人的銘牌發現,這銘牌可謂是人在牌在,而現在銘牌出現,卻沒有了十一的蹤影,看樣子十一已經出事了吧。
西泠牧朝的眼神裡面出現了冷色,原本就對有人暗中襲擊自己的暗衛心中不滿,甚至心中已經做好了十一可能遇難的準備。
但是當真的得知十一已經死了的消息,西泠牧朝還是忍不住憤怒起來。
每一個暗衛都是他花費了無比的資源培養起來的,這可都是自己的左膀右臂,怎麼能夠就這麼的折去一個呢?
“無論是誰,都要給我付出代價!”西泠牧朝暗中握緊了拳頭,整顆心都充滿了殺機。
西泠牧朝深呼了一口氣,終於壓下了自己的殺機,冷聲的問道:“還有什麼其他的線索嗎?”
“這是我們偶然間發現的,後來瞭解是這裡的一戶人家突然冒出了黑煙劇毒,後來被人解毒之後,農戶們在收拾房子的時候,發現的這個銘牌,但是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於是便放在了外面,才被我們的人無意中發現。”
“後來我們在那間廢棄的房子裡面找到了一封密信,應該是十一死前留下的。”
零五將知道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微微躬身,遞上了那一封信,等着西泠牧朝的裁決。
“十一……白衣,白幡子……”西泠牧朝伸手接過了密信,發現還未拆封,他打開之後,飛快的瀏覽了一番,眼神微微的冷了下去。
“查,派人去查出這個人,我要他不得好死!”西泠牧朝將手中的密信拋給了零五,臉色滿是陰沉的吩咐道。
“是,主人!”零五看完密信,緊緊地握住了信紙,整顆心都冷厲起來。
作爲暗衛,他們都知道隨時可能死亡,但是他們從不畏懼,可是,誰要是讓他們的暗衛流血,那麼他們就一定會將對方趕盡殺絕!
暗衛,他們可是很記仇的。
“準備一下,我們出發。”西泠牧朝大袖一擺,走進了預備好的馬車裡面,只是他的臉色陰沉,讓周圍的每個人都可以感受到一種極爲壓抑的氣息。
零五將十一留下來的密信小心的放進了自己的懷裡,指揮着周圍的騎士們收拾東西,然後準備好之後,他揮手向前,一衆人再次出發了。
只留下了一羣終於鬆了一口氣的里長和農戶,在村鎮的寨子裡面望着他們遠去。
“也不知道最近是怎麼了,竟然會突然冒出來這麼多的大人物,難不成發生了什麼事情嗎?”里長的眼神裡透着幾分凝重之色。
之前是百里玄月一行人,現在是西泠牧朝一行人,每個人身上都帶着貴氣,顯然不是什麼普通人。
尤其是里長還見過北冥玉封使用治癒術,那可是不折不扣的法術啊!
這些都是什
麼人,他的心中隱隱的生出了一些猜測,可是這些人怎麼也不應該來到他們這種地方,可是偏偏他們真的來了。
“可是,這是我們的家鄉啊!”里長突然有心遷走了,可是這裡是他們祖祖輩輩生活了不知道多長時間的地方,怎麼能夠說走就走呢!
再說了,那些農戶們估計也不會理解吧。
里長看着滿臉喜色的農戶們各個回家,搖了搖頭,畢竟剛纔西泠牧朝等人離開的時候,一名騎士給他們扔下了不少的錢財,說是感謝這一晚的招待。
可能那些錢財在對方看來很少,但是在農戶們的眼中卻很多了,起碼夠每家每戶都無憂無慮的過上一年半載了。
里長嘆了一口氣,擡頭望了望天空,天色已經大亮,太陽的光輝照亮方圓數百萬裡,絲毫看不到任何的烏雲。
“興許是自己想多了吧!”里長嘴角揚起了一抹苦笑,轉頭回了自己的家。
西泠牧朝的車隊上路了,他們其實走的並不快,似乎一點兒着急的事情都沒有。
西泠牧朝原本有心去找百里玄月,然後帶回西泠,可是現在呢,他的想法卻有些不同了。
首先是自己的暗衛被襲擊的事情出現,他一定要查清楚,這可是大事,若不是意外情況的話,那很可能是有人在暗中剪出自己的羽翼。
“難不成是某些人不安穩了,想要動什麼歪腦筋了不成?”西泠牧朝陰沉着臉,良久之後,臉色才慢慢的平復下來。
雖然和方如蓉的婚事,他有些不情願,甚至不願意,可是方如蓉天上掌門的身份擺在那裡,對於他來說,就是一張大大的王牌。
就算是發生了什麼意外情況,那麼國內也不會出什麼亂子,自己的地位終究是穩固的。
可是自己的暗衛不明不白的死了,他終究要給他們討回一個公道,不說十一,單說自己的一個暗衛首領險些死去,這就是大事。
當然了,他想這些事情,並不意味着就會放棄百里玄月,那可是一個渡劫後期的大修士,自己若是帶回西泠的話,恐怕統一這片大陸都有了幾分的可能。
他西泠牧朝向來是不缺乏野心的,若是能夠完成統一大陸的壯舉,這可是一個怎麼樣的豐功偉績啊!
而在他不斷的行進的時候,一個白衣男子卻是走進了青葉城,若是細看的話,他的背後還插着一個白色幡子。
這種怪異的打扮若是出現在人們的眼前,恐怕人們第一個反應就會是避而遠之吧。
但是很奇怪,他走在青葉城的道路上,可是周圍的人卻似乎根本看不見他一般,就在他的身邊面色如常的走過。
“桀桀,好久沒有進入這種繁華的城鎮了。”白衣男子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卻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
他伸出了一根手指,輕輕的放進了自己的嘴裡,牙齒猛地一咬,他的手指立即冒出血來。
白衣男子吮吸着自己手指上冒出來的血水,然後露出了一個極爲享受的表情,這種表情若是讓人看到的話,恐怕會不寒
而慄。
當然了,若是讓人知道了他的身份的話,恐怕會更加害怕。
“一百五十三年前,白天城,三十萬人口被人血祭,血氣瀰漫全城,三十多日不見日月!”
“一百二十六年前,赤雪城,十六萬人口被人活祭,黑氣籠罩天空,哀嚎聲持續數十天……”
“……”
他就是白衣惡鬼——白無常。
在他看來,這麼繁華的城市若是能夠血祭的話,一定會給他帶來極大的力量的。
“若是找不到人的話,那麼自己就不妨將這裡血祭了吧!”白無常的眼睛裡面冒出來兩團詭異的血光,整個人宛如厲鬼。
甚至連他背後的那個白幡子都冒出了一絲濃郁的血光。
“不急,不急,我們先找人。”白無常輕輕的拍了拍自己身後的白幡子,似乎在安撫着什麼一般。
慢慢的在青葉城內走着,白無常似乎根本就不着急一般,他看着周圍的人羣,時不時的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脣,似乎見到了什麼好吃的食物一般。
的確,這些人在他看來都是食物。
在房間裡面休息的百里玄月突然睜開了眼睛,從牀上坐了起來,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剛纔她在睡覺的時候,心不由得猛地一跳。
“怎麼回事?似乎要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了!”百里玄月從牀上走了下來,來回的在房間裡面踱步起來。
作爲修士,都會有預感,尤其是和自身緊密相關的事情,一旦是將要發生,都會產生一種心血來潮。
當然了,這種預感一般都是極爲靈驗的,少數時候可能會有些偏差,可是修士還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而在這個時候,同樣的一幕出現在了北冥玉封和肖以歌房間裡面。
他們似乎都生出了一種本能的感應,這種感應倒不是什麼危險,而是一種厭惡的感覺。
推開房門,百里玄月走了出來。
“月兒!”
“百里兄!”
兩個不同的稱呼第一時間冒了出來,當然了,赫然是已經走到了門外的肖以歌和北冥玉封。
百里玄月橫了肖以歌一眼,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裝扮,纔沒好氣的說道:“我現在是男人!”
肖以歌的臉色一陣難看,這個傢伙,你那副男裝和女裝有什麼分別啊,雖然有幾分男人的樣子,可是還是能夠看出不少女人的樣子。
當然了,這個世界並非不是沒有男人女相的存在,可是這麼娘氣的裝扮,熟悉的人根本一眼就能夠看出來。
肖以歌這麼想着,橫了一旁得到北冥玉封一眼,對於他一陣鄙視,難道他看不出來嗎?竟然一口一個“百里兄”,實在是讓人氣惱不已。
北冥玉封目不斜視,似乎根本沒有看見肖以歌的眼神,對他來說,情敵是不應該存在的,那就當做不存在吧。
“等我的好徒弟出來了,你就好好享受去吧!”想到高興地方,北冥玉封露出了一個讓人膽戰心驚的笑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