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凌霄接過茶之後,身子微微的向着柳隨意的方向傾斜了一下。
她身上有着清甜的香味,連帶着最近身上總是散發出來的茶香,卻是真的讓人着迷得很。柳隨意如玉一樣的臉上頓時泛起一陣陣的紅暈。
殺爺是時刻留意着鳳凌霄的,現在看見他們兩個人靠得這麼的近,心裡頭就彷彿有一團火在燒一樣的。
陰冷的聲音如同放在酒池之中發酵過一樣的,帶着微微的醉人芬芳,卻又讓人想到地獄魔鬼的淺唱。
“霄兒,你要不要往我的身邊坐一點。天氣這麼熱,你烤柳隨意這麼近,他會熱瘋的。”
殺爺白玉般的手指握着茶杯,心裡的潛臺詞是,就算他不被熱瘋,老子現在就想要將他給整瘋。
柳隨意聽到這樣的話,端着茶杯的手微不可查的動了一下,白皙的手背上有着青色的筋出現。
他明明是這樣的喜歡着凌霄的靠近,怎麼會因爲天氣熱,就嫌棄她的靠近呢?
殺逆天,欺人太甚。
鳳凌霄知道殺大爺他老人家的醋罈子又打翻了,卻也不好說什麼,只是輕軟的聲音帶着微微的威嚴:“殺爺,你老人家,現在連我怎麼坐都要管了,下一次是不是連我什麼時候放屁都要管啊?”
她不坐過去,他就挨着坐過來。
鳳凌霄可勁的翻了個白眼,冷聲說道:“不是說天氣熱嗎?你靠那麼過來幹什麼?”
殺爺他老人家還得寸進尺的摟住了她的肩膀,充滿挑釁的看向柳隨意。
“爺讓人再從冰窖裡面搬幾塊冰出來,一定不會讓你感覺到熱的。”
有錢人家,想要用冰就能夠用冰的人,確實是土豪,她都好說什麼。
“隨意,你剛剛說什麼不一定啊?”
鳳凌霄開了口。
想,今天也許真的不該讓隨意來,殺逆天在的場合,隨意在,不過是讓他的心裡不暢快罷了。不過,今天卻還有一位姑娘要來的。這位姑娘,說不定還真的能夠對得上隨意的胃口。
“你看臺上。那個唱花旦的,是不是很像一個人。”
柳隨意很快收拾起那些微涼悲傷的情緒,恢復一貫的雲淡風輕。讓周圍的事物隨着他而變成背景。
起先的時候,大家都是在聽戲,倒沒有真的去看臺上的人。
現下全部往臺上的那個花旦看去。看臉蛋,看身材。
“小姐,那個唱花旦的是柳倩倩啊。”
未來叫了起來。
“真是的,原本以爲她會好好的在自己的宮裡待着,卻沒有想到她居然跑到臺子上面唱戲了。”
晨光是一直覺得柳倩倩有問題,所以現在不管怎麼樣看她,都覺得她全身上下都可疑。
鳳凌霄用手肘捅了捅殺逆天的胳膊:“殺爺,怎麼樣?我看臺子上的她表現得還不錯啊。你有沒有一點點心動?”
舞臺上的柳倩倩自然是感受到了他們看過來的目光,此刻表演得是更加的賣力。眼眸如流觴,身段嫵媚,說不得是天下一等一的美人,卻也是排在那前面的。
荷塘邊忽地有一陣香風吹過,撩起他們的衣裳。
柳隨意垂落在兩邊的發向着後面而去,他優雅的將茶杯放在口中:“她的這些表演若是和凌霄你得比起來,就像是耍猴的一樣。”
曾經才女大會上她一舞傾城,曾經在夜色裡,她或歌或舞,不可方物。
殺爺瀲灩的丹鳳雙眸慵懶的一勾,一襲紅色衣裳輕輕的一揮。立即有太監恭敬的走了過來。
“皇上。”
殺逆天在他的耳邊小聲的說了話,那人立即點頭,然後退了下去。
殺爺端着烈慢慢的喝,臉上的笑容正在不斷的蔓延開來。
鳳凌霄那邊卻和柳隨意閒聊開了。臺子上的柳倩倩再也沒有人關注。寂寥的退下了舞臺,彷彿不曾出現。
“隨意啊,我手裡頭有一方豐那個啥的方子,你能不能幫我看看?”
兩個男人聽到這樣的話都是一愣,同時將目光落在了鳳凌霄脖子以下的位置。
柳隨意臉頰微微泛紅,茶水嗆住了他自個。然後不好意思的紅着臉不敢再去看他。
殺爺卻比較放肆,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看了半天,聲音裡透着一股微微低啞:“爲夫覺得,娘子的那個啥已經夠大了,不需要再豐了。”
如果再豐下去,殺爺估計也要跟着豐了。
本來凌霄現在這個樣子,他整天見到的時候都把持不住了,若是還豐下去,殺爺每次見到她的時候,估計都是直接將她往牀,上壓了。
“看看又何妨嘛?若是真的將這個弄出來了,那就是廣大妹子的福音啊。這樣造福天下女性,又能夠賺錢的法子是永遠不嫌棄多的。”
小姐,我看你就是閒了。
對於鳳凌霄的要求,不管那要求有多麼的無禮,柳隨意都是會答應的,何況,這個要求本就不無禮。
“好,既然是凌霄想要看看,你晚點將房子拿給我就是了。我一定會細細研究的。”
鳳凌霄猛的點了點頭:“好啊,好啊。”
說過好之後,幾個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說道賺錢,又有幾個人會是季之雲的對手了。可惜,現在季狐狸已經不是一路的人了。
見到氣氛有些尷尬,未來連忙親自去端了新鮮的水果做的沙冰上來:“小姐,嚐嚐。。”
“嗯!”
鳳凌霄點了點頭,吃過之後,心情微微的放鬆開了。
不一會兒,剛剛下去的那個太監也回來了。他的手裡抱了一把古箏。
殺爺親自去接了過來,放在另外一旁的桌子上:“凌霄,爺已經很久不曾聽過你彈唱曲子了。今天你要不要給唱一首啊。”
“是啊,凌霄,我也很久沒有聽你唱歌了。確實很想要聽聽。”
柳隨意微微閉目,放下了手中茶杯,衣帶當風,飄飄揚揚。
晨光和未來也攙和進來:“小姐,唱一曲嘛。”
琴含恨到還是那一張極爲傲嬌的模樣,看起來冷冷的,彷彿沒有一絲一毫多餘的情緒一樣,不過眉梢眼底到底還是泄露了一點情緒。
在極遠的一顆樹上,男子銀色頭髮,湛藍雙眸,恍若神祗。
白小九來這裡很久了,他一直在一旁默默的看着,默默的關注着,因爲只有看見,心裡方纔能夠感覺到踏實一些。
凌霄,我也很久,很久沒有聽你彈唱曲子了。
“我倒是成了賣唱的了。真是夠了。”
她嘴上這樣說着,但是此刻人已經落座到了一旁的古箏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