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輸的有點慘啊!在看完男籃對西班牙的比賽後,呂丘建鬱悶的關上了電視。發了條短信安慰姚鳴,不一會兒就收到了回信,“要是有你在這場怕是能拿下!”
第二天媒體開始鋪天蓋地的報道男籃的這一場慘敗,果然和他想的一樣,在批評完參賽的球員之後,呂丘建也被拉出來批駁了。
因爲之前獲得自然科學一等獎的原因,官方的媒體肯定不會對他提出批評的;可並非所有媒體都在官方的控制範圍之內,一些體育報紙和網絡媒體開始批判起呂丘建不愛國來。
他加入拜仁的事情也被挖了出來,那些記者們或是出於氣憤、或是出於銷量的考慮將呂丘建成爲拜仁一員的事情大肆報道;就在國家隊爲國征戰奧運之際,國內最好的組織後衛卻跑去加入一隻國外的足球隊!這是什麼道理!
當球迷們看到這個消息後,先是短暫的失聲,拿着報紙翻來覆去的看;今天不是愚人節啊,編輯莫不是腦子抽抽了?竟然把這種天方夜譚的事情都報道出來?拜仁不是足球豪門麼?呂丘建一個籃球手去拜仁幹嘛?
或許是拜仁慕尼黑籃球隊?有些資深球迷不確定的猜測着;但很快這種可能性就被人否決了,現在網絡已經很發達了,有人立刻登陸拜仁慕尼黑的官方網站,在球隊大名單中找到了呂丘建的名字和照片!
臥槽,這是咋回事?德甲不是都開賽兩場了麼?看直播的時候也沒發現他啊?再把這兩場比賽的資料翻出來,他連大名單都沒有進啊!在拜仁連替補都打不上,也不願意代表國家參加奧運會!這也太不愛國了吧?!一時間呂丘建在籃球迷們心中的印象降到了谷底。
當他聽姚鳴打來電話傳達此事的時候他還並沒有放在心上,足協和籃管中心都被球迷們罵成什麼樣了,還不都活的好好的?等自己在家門口參加奧運會的時候這一切都會不攻自破,現在還用不着操心。
但劇情很快朝更詭異的方向發展開來,出乎他的意料的是,之前在京師大學的新聞發佈會上被他狠狠羞辱一番的《新華北報》竟然在這個時候站出來幫他說話了。
《新華北報》立刻刊登了專題報道,對呂丘建選擇加入拜仁而不是跟隨男籃前往雅典參加奧運會大爲讚賞;給出的理由是一個成熟社會的公民有權力按照自己的意願選擇生活方式。而不應爲狹隘的愛國心所逼迫而選擇自己不喜歡的奧運會。
呂丘建的選擇體現了現代社會明珠柿油的風範,不愧是米國普林斯頓大學培養出來的,即使在拜仁連替補也打不上,這也是自由意志選擇的結果。比國內這些飽受洗腦的運動員英明多了!
明粉實黑啊!呂丘建看到報道的第一時間就體會到了該報紙的險惡用心,這份報道一出來,豈不是馬上就把自己弄到了所有參加奧運會運動員的對立面!而且看他們的樣子,應該還不止有這一份評論,後面還不知道有多少陰險的方案呢!
但是你能去起訴這家媒體麼?好像也不太容易。人家只是闡述了一個事實,並未編造任何虛假信息,只是在素材的選擇上略有取捨;比如對方就完全沒有報道呂丘建來德國其實是到慕尼黑大學進行學習的!
如果說呂丘建因爲要求學所以放棄了參加奧運的機會,大多數球迷都會表示體諒;但《新華北報》對此隻字不提,只是說呂丘建從京師大學獲得博士學位後就直接來到德國加入了拜仁;這樣給讀者的印象就是呂丘建不僅沒有參加奧運會,還爲了來拜仁當替補,連自己的科研生涯都放棄了,實在是不可原諒啊!
哎,不愧是最早的公知啊!這文章寫的比後世的那些傢伙不知道高到哪裡去了!呂丘建搖頭嘆息,把網頁直接關閉。和這些人實在是沒什麼好說的。無論你拿出什麼理由,他們都能用自己豐富的經驗把事情攪渾。
比如某地嗑藥的情況比較嚴重,他們會立刻蹦出來批評政府緝毒不利、浪費納稅人的學漢;等政府開始加大管制力度了,他們又會說嗑藥是每個公民的自由,政府這麼幹是侵犯人權!要是管制的力度不夠,他們又會說政府無能,連這點小事兒都辦不好;要是政府徹底打掉這種危害,他們又會大肆抨擊政府,理由是從這一事件可以看出政府可以肆無忌憚的消滅自己不喜歡的東西,現在是嗑藥。將來會是什麼?這種政府實在太可怕了
這就是公知的威力了,弄不壞你也噁心死你!你越是和他們爭他們越來勁,如果不搭理他們過一段時間他們或許反而自己安靜了。
可呂丘建顯然忽視了他們的戰鬥力,在這個時代公知的名聲還沒後世那麼壞。這篇文章的確矇蔽了不少人,國內的記者們也紛紛往德國趕來,試圖採訪呂丘建,看看事情的真相是不是果然和《新華北報》說的一樣。
當然這一切呂丘建還一無所知,他依然整日在電腦前試圖從那龐大的數據中找出與衆不同的那幾組。
《體育週報》因爲馮紅旗的關係,在之前的報道中還處於較爲謹慎的立場。不過也把他從米國派到了德國。
“對不起,呂丘建拒絕一切媒體的採訪!”拜仁慕尼黑外聯方面的負責人冷着臉駁回了他的採訪申請。
“爲什麼?”馮紅旗驚訝的問道。
“這是他本人的特別要求,在和俱樂部的合同裡已經註明了這一條,俱樂部也沒辦法違揹他的選擇。”外聯部的工作人員解釋道。
“那我現在可以去訓練場上拍攝一些照片麼?”馮紅旗退而求其次。
“當然,拜仁歡迎各位媒體的朋友拍攝訓練;只不過需要提前說明的是你恐怕沒辦法在哪裡遇到呂丘建!”
“爲什麼?他現在沒有隨隊訓練麼?那他在哪裡?”馮紅旗一連串的問道。
“他現在應該在慕尼黑大學!”
“啊?!”(~^~)